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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生气是假的,慕轲现在满肚子的火儿不知道该朝哪儿发。这些天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瑶歌亲近洛安歌,却要按捺住情绪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瑶歌肯说实话了,洛安歌却要瞒着自己。
虽说是自己一手操纵着全局,可太子心里就是不爽,很不爽。
他干脆放下书,看了看窗户外边,对洛安歌道:“这会儿天气不错,陪我去校场吧。”
洛安歌一愣,“校场?”
他是很不常去校场,一是他身子不好,二是也没那个时间。但既然太子提了,洛安歌有正是心虚的时候,自然就没有推拒什么,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这会儿天气不是很热,午后的阳光不骄不躁,那边的下人得了消息,早就将校场收拾好了,那些个平日里陪练的侍卫们笔直的顺着墙边站着,个个都是一副武林高手的样子。
洛安歌不禁就想,太子也是骁勇善战的,那么必定拳脚功夫也很好,光看那几个陪练侍卫就可见一斑。
他看了看太子,问道:“你想练什么?刀剑还是弓弩?”
慕轲笑了笑,并没去看那几个侍卫,而是看向洛安歌,“宵宵来陪我练练拳脚吧。”
洛安歌大吃一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我不会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
“打架有什么会不会的,就是妇人闹事的时候也知道揪头发挠脸皮,你一个男人能不会?”慕轲故意戏谑着,“我记得你射箭挺厉害的,还是说你怕了。”
洛安歌脸上有点儿恼怒的红,“我怕什么?不过是较量两下,有什么可怕的。”
慕轲走近了他,唇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眼神却有些野兽般的阴狠,“那就来较量一下吧,我以前就想过,若是咱俩不是这种关系,而是单纯的对手的话,你我之间,到底谁会赢到最后。”
洛安歌有些讪讪的,“你已经赢过一次了。”
他指的是韫乐国破那件事,那时候洛安歌可是恨极了慕轲,可再怎么恨,再怎么殚精竭虑,筋疲力尽,他也没能挡住太子带领的铁骑,没守住韫乐的国门。
见他眼神晦暗,慕轲抬起洛安歌的下巴,低笑道:“这回就你我较量一番,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第八十四章…点到为止
太子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忽然要和洛安歌较量,也许是这次洛安歌将瑶歌的事儿瞒了下来,让他不悦了。
让太子不悦的人,向来是没有好下场的,可这人若是洛安歌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太子就算生他的气,也不能真对他做什么,他又不能打他一顿,或者断他一条腿两只手什么的,也舍不得这样干,所以只能来一场这样点到为止的拳脚比试,稍微泄泄火罢了。
那边洛安歌已经换了一身戎装,窄袖用腕箍收着,窄腰被墨绿的腰带竖了起来,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整个人清爽而利索,站在阳光底下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慕轲一看见这样的人,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散了一半,心里默念着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也上了场子。
场下的那几个侍卫都在等着看洛少卿的笑话,这少卿是何许人也,平日里弱柳扶风,身娇肉贵的,哪里会打架,更别提对手还是六岁就在军营中厮混的太子。
侍卫们不由得腹诽,这不是比试,这明明就是单方面的调戏,自家太子估计又要借比武之名,吃人家豆/腐了。
慕轲看着面前身子纤细的洛安歌,也是这样想的,那俊秀的小脸在墨色的发丝映衬下更显白皙,日光一照几近透明,吹弹可破,哪里像个会打架的样子。
慕轲这时候已经决定了,一会儿就把人压在地上好好轻薄一番,然后再费心哄一哄,估计自己那些火儿也就烟消云散了。
慕轲想的挺高兴,没注意到洛安歌左腿后撤,右手前抬,摆了一个标准的形意拳的姿势。
那边铜锣一声响,洛安歌眼里现出一抹凌厉,十分凶狠的一拳直冲面门打了过来。
慕轲可从来没想过洛安歌拳头这么利落,心里一惊,所幸身子反应够快,左脚一转便躲开了洛安歌的攻击,那拳风惊险的擦着脸颊而过,差点儿就要中招。
场外的侍卫们都哦了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洛安歌这拳虽然没打中,但势头不错,颇有先下手为强的气势。
慕轲挺不可思议的看了洛安歌一眼,“你这是从哪儿学的拳法?”
洛安歌没打中也不气馁,只是低声一笑,“小时候学过,现在疏于练习了,不过太子莫要以为我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慕轲挑眉,“原来如此,看来我得认真些了……宵宵,赐教一二吧。”
洛安歌的拳法确实挺厉害的,看得出是师出名门,不过他力气小,很多拳路他打挺好的,但劲头不足,杀伤力不够,很容易就被挡下来了,还反被制肘。
慕轲回想起刚开始的时候,洛安歌还说自己不会打架,现在想来,估计这小东西是想扮猪吃老虎,可惜了,这人虽然不是手无寸铁的小羊羔,但顶多是只牙没长齐的小狗崽子,想吃老虎,还是太嫩了。
没过两招,洛安歌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来了,微微喘息着,还要分神去防备慕轲的攻击。
慕轲的拳路似乎没有章法,但招招致命,他在军营里学的是杀人技,面对洛安歌时有些使不出来,于是干脆使了阴招,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脚下却使了绊子。
洛安歌只顾着防备慕轲手上的动作,脚下措不及防,就被绊了个实在,惊叫了一声向后倒去。
慕轲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慢慢的压在地上,低头咬了下他的唇瓣,“算你输了?”
打到现在,彼此都没伤着半分,不过慕轲心里的暗火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不怎么生洛安歌的气了,于是这会儿便来哄他玩。
慕轲贴的极近,几乎能感受到洛安歌胸膛气喘吁吁的起伏,薄唇轻蹭着他的脸颊,嗓音低沉悦耳,“说啊,宵宵,认不认输?”
洛安歌有点儿恼了,使劲推了推慕轲,可惜那身子很实在很沉的压在自己上方,推不开。
洛安歌气恼道:“起来,那边还有人看着呢!”
“那你认不认输?”慕轲才不在乎有没有人看着,反正被压在底下的又不是他。
“我不认!刚才是你使阴招,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拿出真本事我绝不会输给你!”
洛安歌很不忿,自己好歹是师出名门,虽然经年不练了,但底子还在,这样轻易地被人打趴下,实在是丢脸。
“真本事?”慕轲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伸手把他拉起来,“若是拿出真本事,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洛安歌喉间一梗,想反驳,但又无可反驳。比试之间慕轲有故意让着他,他也不是没发现。
“所以明白了吗?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以为哪个都能像我这样让着你,惯着你?”慕轲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别有深意,他在洛安歌头上揉了一把,“听见了没有?别等到被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再来找我哭。”
洛安歌张了张嘴,但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慕轲有点儿失望,他还以为自己这样一番暗示之后,洛安歌会全盘托出,找他来帮忙,没想到这小东西别扭起来也真是死钻牛角尖,宁可自己犯愁,也不愿意求助。
他叹了口气,不再劝他了。
第二天慕轲找了借口打发洛安歌去后花园里遛煤球,趁机召见了瑶歌。
瑶歌从心底对太子是有几分惧怕的,进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退到一边,安静的听候吩咐。
慕轲在桌案后边写着什么东西,隔着翡翠珠帘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那声音却很清晰,沉沉的传入耳中,“听洛安歌说,昨天你们见过一面,还讲了些事情。”
太子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感,话尾并非疑问,只是简单的陈述罢了。
瑶歌一惊,心说难道洛安歌将那些话都告诉了太子?!可他不是说要先瞒着的吗?难道是又改变了心思,或者是太子在诈她?
瑶歌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瑶歌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昨天……并未和少卿见面。”
慕轲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写着折子,晾着瑶歌在珠帘外面站着。
琅枫和两个亲卫在门口侍立着,静观其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慕轲始终冷淡的不言语,瑶歌慢慢的开始紧张了,额上渗出薄汗来,几经犹豫,终于撑不住开口问:“殿下,少卿和您说了什么?”
慕轲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捡了几句琅枫禀报给他的,随口说了出来;“你是从光派来的奸细,来离间我与洛安歌的关系的。”
瑶歌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忙不迭的磕起头来,“殿下明鉴,瑶歌虽然出身不好,但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愿为太子与少卿尽心尽力,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慕轲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掀起珠帘出来了,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瑶歌,“那你就肝脑涂地一次给我看看啊。”
瑶歌一愣,怔怔的望着慕轲,“殿下……”
“怎么,做不到?”慕轲面如冰霜,仿佛面前的瑶歌不过是只蝼蚁,可随意碾轧,事实上太子有这个权势,想要她生就生,想让她死,她就得死,而现在慕轲很想让她死。
“我,殿下,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瑶歌慌忙的说着,伸手想牵慕轲的衣角,惊慌失措的求着,“求殿下饶我一命,求您了……”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和洛安歌共度几年的良宵。
“哦?”慕轲饶有兴致的回过神来,“那你倒是说说,你还有什么可做的?”
瑶歌咬着红唇,左右为难。
慕轲蹲下身,耐着性子问道:“从洛安歌少年登基时,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给他下毒?这个人是不是从光?”
瑶歌心惊胆战的看着太子,从前她只是觉得这人很阴鸷,但如今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这人的可怕,那绝不是一个阴鸷可以形容的,这个男人就像一只长着毒牙的狮子,凶狠,强大,而且毫不留情,沾上就是个死字。
瑶歌的手有些颤抖,她还不想就此缴械投降,硬着头皮道:“殿下,这些瑶歌都可以说,但是,有个请求希望太子能听一听。”
“你想跟我谈条件?”慕轲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你先说,让我听听是什么请求。”
瑶歌孤注一掷,低声道:“瑶歌别无他求,只求能做一个小小的侍妾,侍奉在少卿左右。”
一瞬间,慕轲眼里杀气毕现,一把掐住瑶歌的脖子,几乎将人拎起来,手指毫不留情的收紧,几乎能听到手底下骨头咯吱的声音。
“侍妾?痴心妄想!”慕轲脸色愈发的冷,“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小命,现在看来也不必了,我忍你够久了!”
琅枫在门口淡然看着,太子手底下的亡魂数不胜数,不过亲手杀人,这倒是头一回见,还有些稀奇。
瑶歌只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被掐断了,呼吸跟不上来,胸口好像要炸了一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生死之际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她一边抓着慕轲的手,一边艰难的喊道:“我说…说,是从光,他,他把五石散……熏香……”
慕轲冷然的听着,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弱,一直到瑶歌眼里翻白,彻底没了声息,才像扔一件垃圾一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