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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抬头见他,一脸风流轻薄的模样,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萧银暗叫不好,这人莫非又兽性大发,见色起意?他轻薄自己不止一两次了,说不定上了瘾,得赶紧离开这。
萧银面上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脸有些发热,恭恭敬敬放下他的脚,为他穿好木屐,正欲起身退去,头顶飘来一句,“过来!”
周围无外人,只余他一人,萧银无奈,慢慢挪到他身边。
“靠近些!”秦稹抓住他,一把带到自己怀里。
“啊~”萧银倏然大叫,连忙要跳起来,可是那人力气太大,完全挣不开,而且他一动那人又加重力气。
“老实点!”他挣扎不止,像个受惊的奶狗,他是毒虫猛兽吗秦稹一气之下一掌拍在他的臀部上,怀里的人一抖,僵若木偶,怔怔地望着他,动也不敢动。
秦稹扳过他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看他眼里满含惊慌之色,却面无表情,觉得好笑,开口调笑道,“吓着了?”
萧银耳根一红,这个人,刚刚做了什么?好不容易把那段耻辱给忘了,现在又涌上头,某人眼神过于炙热和□□裸,他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后背瑟瑟发寒,这人喜怒无常,如豺狼虎豹,在这府里当差已是如履薄冰,现在和他靠这么近,秦稹难得语气这么温和,让他更加不安,虽然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但还是会不经意地发抖。
“乖!”秦稹搂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软香温玉,薄肩纤腰,明明是男子,却有着如妙龄女子般的玉体。秦稹手指所经之处,让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也让自己□□中烧,不可自拔,迷迷糊糊,鬼使神差轻轻喊道,“延宜!”
这两个字一出口,倒是让秦稹一震,犹如晴天霹雳般,激得自己一身冷汗,回神过来,怀里还搂着那小畜生,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萧银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双颊忽然被秦稹狠狠擒住,他脸上阴云密布,眸子怨毒,骂道,“贱货!不知廉耻的贱奴,见到男人就往人身上贴,就这么喜欢勾引人?”
在门外守候的郭秋听到里面的动静,知秦稹在对那小畜生发火,捂嘴暗暗窃喜。
“自以为长着一张骚气的脸,就妄想爬上本王的床?贱奴!”
萧银被他不堪入耳的怒骂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惹到了这活阎王,只得强忍住泪水,委委屈屈跪在地上,听他训斥。
“骚货!滚!”
萧银求之不得,貌似他只是辱骂自己一番,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他匆匆磕了几个响头,退了出去。
秦稹见他离开,怒火终于降了些,骂了那小畜生半天,口倒是有些渴了,抿了一口桌上的热茶,怒气才彻底消下去。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秦稹对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解,又觉得好笑,抱着那小畜生居然叫得是他的名字。
莫不是真的已经到了不思亦不忘那个地步?自那日不欢而散,不见他,已有六十七天。没有刻意去记那些没有他的日子,可就是这么清晰呈现在自己面前,骗得了旁观者,骗不了自己的心。
到了半夜,秦稹心如火烧,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睁着双眼呆呆地望着床帐,直至破晓。
他脸色铁青,下人们进来为他穿衣洗漱都不禁怕得瑟瑟发抖,收拾完毕,秦稹照例出门上朝。
骑马经过那人府邸,秦稹从昏昏沉沉中猛然清醒,难得还生出不安来,平时都是绕道而行,今日这马却像是读懂了主人的心思,一个不留神,竟走了这条路。
抬眼望去,低调的府邸前围着层层禁卫,那些死物一切依旧,活生生的人心却早是面无全非。
第16章 第 十六 章
那活阎王回来后,萧银的苦日子又来了。
郭秋故意将他调回那人寝殿,于是每天都得围绕着阴晴不定的阎王转。
萧银看他成天待在府内,十分纳闷,这人是皇帝的嫡子,当今唯一被封为亲王的皇子,坐镇刑部和兵部,怎么会每天这么清闲。
他无所事事就算了,可是他要是闲着,倒霉的可是自己。
现在,这人找不到什么乐子,便来□□他。
“好看吗?”
萧银凑近瞅了一眼,立即笑盈盈谄媚道,“好看,好看,殿下的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堪比王会稽在世!”
秦稹笑了笑,“你懂个屁!会写字吗”
“奴才以前学过一些皮毛。”萧银颔首,轻轻地说道,“我哥以前教过我!”
秦稹挑眉,“你哥?”
萧银见他眉头一皱,知自己说错了话,这人小气又恶毒,一直记恨着他哥,怎么能在他面前提哥呢!萧银不敢接话,低着头立在一旁,等着这人乱发脾气。
等了一会,秦稹也没发火,而是继续慢悠悠地写字,打发时间。
淡淡残阳投射进来,照在他脸上,
若不是个杀人如麻,作恶多端的恶霸,这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倒没有那么讨厌。
“他如何?”
那人开口,终于不是责骂。
萧银思索片刻,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亦不敢轻易作答。
难道是在问,他哥?他怎么会问哥?想知道自己不会去看看他吗,在这几个月,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哥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嗯?”秦稹见他不出声,转头看了他一眼。
“奴才愚钝……”萧银怯生生的低语。
秦稹无奈,“你哥!”
萧银打了个冷颤,果然是!这人最会惺惺作态,忘恩负义,阴险狡诈,怎么会想着要问他?
“他?”萧银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鬼主意,莫不是想通过他,找到哥的弱点,然后狠狠打击哥?
“奴才愚钝,不知殿下想要问什么?”
秦稹思索了片刻,放下笔,“知道的都说与本王听听!”
“奴才嘴笨~”
秦稹感到好笑,“嘴笨?”
“是!”萧银点点头。
秦稹挑眉,“不想和本王说话?”
萧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奴才不敢!”
看着动不动就炸毛跪地的笨蛋,秦稹轻叹,“起来~”
萧银慢慢站起来,不知从何开口。从小到大待在萧粲身边,有时觉得对他十分熟悉,有时又觉得怎么都看不透他的心。他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身为身份尊贵的皇子,却始终平易近人,毫无半点纨绔子弟的丑态,但即便如此,一路过来,还是觉得因为那人的出现,早已渐行渐远。那个人不仅伤了他的心,还让他国破家亡,生不如死。现在还有脸提哥,他岂是你们这类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可以妄谈的。
那张亲切,给他安全感的脸浮现在眼前,深陷在里面,贪恋着那唯一给他温暖的面孔,眼眸渐暗,浮起薄薄一层雾气,暗叹一声,又喃喃自语般,“他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他不再是景王殿下,亦不是南景侯,他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刀枪不入,那么能屈能伸,仍是一个需要疼爱呵护的孩子,他,只是我哥。
秦稹拿书的手顿了顿,“嗯!然后呢?”
然后,这要从何说起?以前的事倒是很乐意说起,那段时间从不知苦为何物,不知愁为何物。那时守着哥,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期望,别无他求。现在,只要哥平平安安,再不会受到丁点伤害,就足够了。
他愣了半天,秦稹嘴角扬起,“怎么哑巴了?”
“奴才在想要从何开头,不知殿下想听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难得对他温言细语,萧银有点受宠若惊,悄悄瞟了他一眼,这人今天怎么有点反常?不打也不骂,这一点都不合常理。
“是!”
萧银满脑子都是他哥,不自觉露出了浅浅微笑。
小时候,仗着哥对自己的宠爱,可没少干一些恃宠而骄的事。那时,还和哥住在宫里面,天天惹是生非,沾花惹草,胡搅蛮缠,简直就是宫里的小恶魔,宫女太监们隔三差五就向哥告状,那些皇子们亦看不惯自己的行为,总是前来找麻烦,次次都是哥替自己挡下来。每一次哥都是假装怒斥自己,从来舍不得打一下,骂一句,可即便哥是假模假样要惩罚,明知道哥不会真的动手,他总是要哇哇大哭一番,哭着闹着要哥哄。到后来,都是哥认输,把他抱在膝上轻声安慰,耐着心哄。在哥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他乖巧听话的小弟弟,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带回来给他。自己的童年是在哥的陪伴呵护下成长的,没受过一点委屈,风雨都是哥在挡。
望着哥那宠溺的双眼,总会产生一种自己是十全十美,洁白无瑕的错感,可是现在才明白,自己哪有那么好,哥的宠溺让自己得意忘形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自私,从来没有替哥着想过,他身为皇后次子,自出生就要被逼着成长成熟,别人还在院里玩泥巴掏鸟窝的时候,哥就要被禁锢在一方之地,学着大人们为他准备的那一套皇家规矩。哥没有童年,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兄弟的关心和疼爱,只有日日紧逼的功课和争权夺利尔虞我诈。
冰冷的宫里,哥只有自己一个依靠,可惜那时不懂事,不懂哥的愁和悲。
哥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副知书达理笑容满面的标准皇子模样,是经年累月的礼仪规矩,让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仿佛自认识他伊开始,就是那副君子样了,哥,到底受了多少人情冷暖?不得而知,只知道哥没有让他受过他受过的苦,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那年冬天,哥把他的爱无私地给了素不相识的他。那缺失整个孩提时代的疼爱尽数给了自己,一个被他捡回的孩子,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捣蛋鬼。
第十七章
秦稹倚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残月照在一片春色中,已近深夜,院里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乍一看,还以为身在九重仙境。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端城的扶桑该要开了。
萧银为他铺好床铺,见他久久不肯休息,开口劝道,“殿下,夜已深了,外边凉,您快些进屋休息吧!”
“嗯!”秦稹回过神,挥手,“下去吧!”
萧银颔首,退了出去。腹诽这人今天好生奇怪,拉着他问东问西,态度一反常态,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看他这样子,像是对哥蛮关心的,不过国恨家仇合起来,云淡风轻的问候,又怎么能抚平那沉重的伤痕。
次日一早,萧银就被郭秋谴去了后山。
山气晨曦佳,清晨下着绵绵新雨,不大,正适合就着青山的鲜香漫步赏淅淅昊天图。
临近下山时,抽抽搭搭的小雨突然变本加厉狂躁起来,萧银再顾不得赏什么雨景夏花了,护着篮子顶着暴雨就往府里跑。
雨势太大,跑的又急,以至于没有看清门口立着一人,浑身湿透的他就直接扑到人家怀里,撞的那人连退几步才稳住。
抬头看见那人的面目,萧银脸一热,怪叫了一声,“殿下!”
秦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浑身湿漉漉,湿衣紧贴着那人消瘦诱人的身躯,水滴沿着乌黑的发梢落下,越发显得此人肤白胜雪,娇艳无比。
秦稹眼眸一沉,面无表情推开他,“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奴才……”萧银红着脸退了几步,“奴才去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