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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转身就走,抛下一句报复的刺心的话,越发显得不懂事。“你以为我稀罕郦人身份呐。”
空荡荡的树林响起一声怒骂,惊飞一群雀鸟。“你个逆子!当年我就该你掐死在襁褓!”
安逸气愤愤地回到家里,桌上已摆满了十多道美味的鱼肴,他端起一盘子,发泄一般狼吞虎咽。
做菜时郁泱不慎烫伤了手腕,起了个大水泡。两人在里屋涂药,安慰听到动静,起身走去外边,令郁泱暂在屋里坐。
安慰看了一会四周,没见安静,敲了敲桌面。安逸怨道:“被我扔在小树林,自己找去。”
安慰气得拽了他一把头发,然后跑了出去。幸亏老爹是个哑巴,不然这会定把他骂成孙子。
郁泱见这情势,感知一家子闹了矛盾,不好现身,索性静观其变。
一刻后,安慰牵安静回来,将安静引到座椅上坐好,服服帖帖地给安静揉肩捶背。可想而知一路上安慰有多卖力讨好。
安静顺了几口大气,妥协道:“我们先不谈你娘的事,只对当下匈奴提亲,我不许你去。你明儿赶紧找个姑娘娶了,就回太后说你有妻室,不能和亲。”
安逸气撒过了,也消停了些,道:“历来和亲,以假公主冒充真公主一类鱼目混珠之事屡见不鲜。太后非要我去,改称我无妻又有何难。”
安静:“郁泱那小蹄子早年不是昭告天下,称你身染花柳之疾、有盗取老妇亵裤之癖,我们就这大做文章,看护于还敢不敢要你。”
郁泱两眼一闭,生无可恋地埋头在墙板中。
安逸:“全大周都知道我有病,护于岂会不知,说明他志不在睡我。”
安静:“匈奴若只把你当做男宠为父才不担心。你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是怕他们拿你先帝私生子的名义,对大周图谋。可你又非先帝亲生,万一他们撕票怎么处?”
安逸:“你知道大周为匈奴心惊胆战多少年,你知道皇帝在北疆喝了多少凉风,你现在能安居乐业是谁给的?”
冥冥中,火药味又浓了。
安静:“你逞什么英雄扯什么大义,捐躯赴国的大有人在,用不上你这个刁民。”
安逸:“父亲,从小你就教我身先士卒,以天下为己任…”
安静打断:“教你这些你倒记得清楚,那我教你搞定郁泱那个小杂种,教你娶他睡他取而代之你有没有记!”
“啊!”虎躯一震,手臂上的水泡突然破开,辣得郁泱叫了一声。
爷仨一齐望里屋探去,傻了。
安逸不由得老脸一烧,双手盖住了脑门。得,他在郁泱面前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也没了,不过好似也不打紧,他在郁泱眼里早已不堪,今天不过更不堪罢了。只是不知在大周,窥测神“器”、图谋上位要判个几年?
安静怒抽了安慰一记耳光:“怎么不跟我说屋里有人!”
安慰一路上只顾着安慰他,哪还记得提醒他们有外人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
没看过父篇的小天使,会有点看不懂~~~
第35章 郦王墓3。0
谋反叛逆,放路人听到都将大祸临头,何况被君主逮个正着。屋子顿时又陷入尬寂。
卡在他们当中,郁泱觉得连呼吸都是错的。一家子自个捅破了小秘密闹得不自在,还得他一外人圆场。他默默低下头擦药,故作懵懂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绝对听全了!
安逸百爪挠心,十抓扒皮,恨不得把脸扒下来。大周恐怕再无他容身之地,他要去和亲,不然老脸往哪搁。
正尴尬时,急急的敲锣声有远而近,更夫一边跑一边紧张地呼嚷:“不好了不好了,郦王墓被盗了,死人了!”
安静打了个冷颤,眉头一紧。
安逸当即冲出门外拦住了更夫,严肃道:“详细说来!”
更夫气喘吁吁:“听看墓的护卫说,当时地面一震,墓里传出惨叫声,他们一去搜查发现了个盗洞,堵在洞口处逼里面的人出来。哪知盗墓的也是强硬,竟跟护卫打了起来。两方都有死人,情势紧张,趁盗墓的还没跑远,你家挑个健壮的,赶紧抄家伙上去堵!不跟你说了,我去叫人了!”
“喂喂…”安逸拦没拦住,只好速速转进储物室拣家伙。
安静不屑道:“你要去护墓?你打得过别人吗?”
储物室传来答话:“手头有些紧,我去拣几个宝贝。”说罢从储物室出来,背着两捆麻袋和锄头铲子。
门外一声尖锐的马啼,随后知县唤道:“大半夜的我刚睡下就发生这破事。安逸快上马,看你是翰林学士见多识广,姑且叫上你了。”
安逸一个跨步跃上马背,下意识问道:“你只有这一匹马?”
知县:“废话。亏我清正廉洁,朝廷才赏的马,要不然还真骑不上。”
“得,你下去。”安逸杠住知县的腰将他撂下了马,然后对郁泱道,“上来。”
郁泱错愕了一瞬,然后抢过知县手里的火把,跨上马背坐在安逸身后。
安逸当时第一意识是郁泱是皇帝,最有权力料理此事,没有想过多其他的。而等郁泱坐上马后,他忽的背脊一凉…
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安逸挥着马鞭往城外蓬莱奔去。后面传来知县喋喋大骂:“你们两个混蛋!”
安静焦恼得来回走动,吩咐安慰:“你也去探个明白,回来如实说与我听。”
安慰拍了拍安静的肩膀,令他放心,然后跟着大伙人离开。
忐忑的行了一段路,总觉阴森森的,身后像坐着一只安静的白衣飘飘又怨念深重的阴魂。安逸再也受不住,下了马牵着马缰往山上走。
郁泱刚被捂暖的胸膛又凉了下来:“你徒步走,赶到郦王墓贼都走干净了。”
安逸不作答话,拖着马缰跑起来。
郁泱愤闷,跟安逸说话总是鸡同鸭讲。“我叫你坐上来。”
安逸搓搓手,愣是不上:“草民哪敢跟陛下平起平坐。”
“你吃鱼,敢说自己不是胆大包天?”
“那是陛下你给的勇气啊!我都闻到了。”安逸自认为自己特别有做奴才的嘴脸和潜质,讨好道,“陛下身上满是鱼腥味,若不是陛下杀鱼,我哪敢吃呢?”
郁泱当即冷脸,强行别开话题:“那你家窥测我大周神器已久呢。”
安逸咬咬牙,转过头道:“我爹他老年痴呆。陛下执意如此认为的话,那我远离陛下,以示清白。”
借着月光屁颠屁颠地跑到前方老远,然后停下脚步回头探望,怕郁泱摔进山沟,等郁泱差不多走近了,又向前跑去。
安逸穿着白净的衣裳,在黑夜中像一面指路的旗帜,十分好寻。
可此情此景竟教郁泱莫名心慌,他常常做那样的梦,在一片无垠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恍恍惚惚,在天地间若隐若现,他无数次赶上去要拽住那人,却总是扑了空。
似中了邪术,他双眼忽然发花,眼前竟真的模糊起来,仿佛被勒住了胸膛,他吃力地呼吸,身子越来越乏力,再无力握住火把,嘶哑地叫了声:“安逸!”
安逸心道:什么鬼?
郁泱那声“娇喘”,跟分娩似的。他赶紧折回去,见郁泱从马上摔了下来。要命了,皇帝是要驾崩了吗?
安逸搂住郁泱,忙给郁泱把脉。郁泱气息极其絮乱,脉象不稳,正急急的喘息,额头冒着一股股冷汗,双手死死揽住他的腰。
安逸连忙将郁泱打了横抱,捎他上马,安慰道:“没事的,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咽下了卡在喉咙的饭团,郁泱竟毫无征兆地缓了过来。“一时气急,顺过便没事了。继续往郦王墓。”
安逸依旧往山下走,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违背皇帝的意思:“去看大夫。”
郁泱疲惫地靠在马背上,吼道:“去郦王墓!等看得大夫,黄花菜都凉了。”
“死人坑要紧还是皇帝命要紧!”没想到郁泱脾气还挺倔。
郁泱坐直腰杆,恢复了正常,道:“你不是要表示清白吗,还不远远的闪开。你找你的大夫,我去郦王墓。”
啥?!
安逸竟有点无计可施:“大道也就算了,我抄的是小路,陛下知道往哪走?”
郁泱默不作声。
罢了,索性听令于他。担心郁泱再度发作,这会子更不敢走远了。
翻过一个山坳,见前方草丛涌动。安逸知道那片草丛后是一条干涸的水沟,最是隐蔽,当即停住脚步。
郁泱谨慎道:“怎么?”
“有人。”
安逸扶郁泱下马,牵郁泱躲到一旁的树丛后,递给他铲子:“拿好,自卫。”
郁泱不屑地扔掉铲子,握住腰上的佩剑:“我有。”
“成。”安逸没再理会郁泱,在熄灭的火把上淋上油,点燃就朝涌动的草丛里扔去。
只听草丛传来一声惨叫,涌动得更厉害了。
安逸装腔作势大喝道:“汝县巡卫在此,你们被包围了,把手收进裤兜里,挨个滚出来!”
草丛忽然禁止,絮絮叨叨的听不见在说什么。
安逸连忙改口:“东西留下,人滚!”怕真的跳出几个壮汉来。
“奶奶的,敢骗老子!”阴沟里传来一声怒骂,跳出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见安逸畏畏缩缩地抱着锄头,躬下身像头疯牛向安逸冲去。
“啊”的一声,安逸被撞趴在了石壁上。皱起眉头,喷出一口老血:“奶奶的,夭折了。”
郁泱连忙拔出剑朝那人刺去。那人当即躲开,一声大喝,阴沟里应声跳出四五个人来。
安逸见势连忙冲上前挡在郁泱跟一伙人中间,讨好道:“各位大爷别打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认输,就这条路出去,绝对安全!”
郁泱一把将安逸揽到身后护住,气横横的上前就要砍人。
“败家娘们!”
安逸恨铁不成钢地揪了郁泱一把,拐住郁泱的腰就甩到身后去,从怀里掏出笔杆一样的小火把点燃,冲一伙人奉承道,“各位爷用这支小火把,大火把容易引人注意。”
见没人接纳小火把,安逸便插在地上,又掏出一袋银两放好,然后折回郁泱身旁抱头蹲下,也催郁泱蹲下。
“各位爷饶了我们吧,我也是来蹭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们杵着不动,各位爷慢走!”
“算你们有见识。”
头目拿走小火把和银两,示意了随从。一伙人又蹿进草丛,朝山下走去。
郁泱恼火道:“你居然放他们走?”
安逸捂着受伤的腹部:“又打不过。”
郁泱:“看他们行动缓慢,一定卷了太多随葬品。”
不出一会,那伙人没走多远,自个乱了起来。
“什么回事?”
“头晕…”
“喂,醒醒!”
“快把火熄灭,火把有毒。”
安逸扬起嘴角,抄起锄头洋洋得意道:“搞定!”
郁泱恍然大悟:“那火把有毒?”
“什么火把,一支蒙汗烟。”
安逸奔过去,搜查晕倒的人,看他们身上有无私携宝物。在一个大汉怀里摸到一支卷轴,凭质感应是珍贵的文献。然而那大汉一个空翻起身,身手矫捷,一拳向安逸袭去。想是有防备,没有吸入迷烟。
郁泱眼疾手快,打开了那一拳,与大汉交手。大汉察觉不利,趁机开溜。郁泱一手抓住卷轴,岂知那厮也不放手,两人生生把卷轴撕了两半。
情急之下,大汉抓起囊中的石粉撒向郁泱,就郁泱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