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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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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来看看,可阿澈就狠狠抱着他腰身埋在怀里不肯撒手,也只得作罢。轻轻拍着他脊背,揉着他顶心,温言软语地劝,也不知他是听了,还是没听。
  怀里的人好容易歇了下来,只偶尔抽搭一声,上官澜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看,却是睡熟了,眼泪蹭得糊了一脸水痕。上官澜拿袖子给擦,越擦越糊,也只得作罢,只将人妥帖地揽在怀里,“你啊……”
  上官澜又囫囵睡了一觉,天光未亮便醒了,阿澈还挨在怀里,呼吸悠长。确实是累狠了,伤兵营到这边儿大营,少说也得千里,才几日功夫,便单枪匹马地走了过来,无粮短水,无人照应,更要防着月氏北戎的散兵,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才到的大营,难怪瘦得几乎脱形。这么一思量,更是心疼得要命,琢磨着等睡醒了,得好生问问,再给将养一阵子。想起身去叫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却发觉阿澈死揪着他衣襟不肯放,也只得陪着继续睡。
  等玉凤澈一觉睡醒,天都过晌午了。人还没清醒透,却记着昨夜的情状,还没睁眼呢,就往怀里藏通红的脸。上官澜看着好笑,揉着阿澈发顶,又附身亲了亲,“别藏了,耳尖都是红的,看得明白。”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阿澈就把被褥扯过来把自个儿裹了个严实。
  见人这么不禁逗,上官澜又是好笑又是高兴,又搂着揉了一阵子,这才放开,“你饿了吧,我去弄些清水备些吃食,你等着。”说完,便起身下榻,出了帐。
  隔着被褥听了动静,玉凤澈这才探头出来,只瞧见了摇摇晃晃的帐帘,遮着了背影。
  营内刚开了火,正有热腾腾的馒头米粥,上官澜端了点儿饭食拎了桶清水入帐,“起来,洗漱吃东西。”
  玉凤澈确实饿得厉害,又想起上官澜才好,不能叫他费心,赶紧起身洗漱了吃饭。又见上官澜掀帘出帐,不由发问:“你怎么不吃?”
  “你先吃,我一会儿再吃。”放下的帘子摇摇晃晃,隔着帘子传过来的话也有些模糊。
  过了一会儿,上官澜单手拢着一张素帕进了帐,素帕里头裹着几块指甲盖儿大的冰。上官澜将素帕搁在桌上,“吃了饭,拿这个敷一敷眼睛,肿得厉害。”顿了顿,又道:“你吃了饭要是还累,那再歇一歇。我得跟傅总司他们会个面,毕竟这两天,也不知耽搁了什么事情没有。”
  玉凤澈埋头吃饭,恨不得把脸埋进粥碗里。上官澜瞧了一阵,这才慢慢笑开,“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这话骤然听入耳中,玉凤澈忽得有些恍惚。仔细想想,两人互表心意以来,日子也不短了,虽然算不得聚少离多,但在一处的时候也确实寥寥,细细一数便数得清清楚楚。倒不是不情愿,只是局势迫人。忽得听了这话,心底虽高兴,却还隐隐有些不信,当真就能了么?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扑簌簌一声响,赶紧抬眼看,却是上官澜解了大氅正要挂甲。
  “你还没吃饭呢,又要去哪里?”玉凤澈搁下碗筷帮衬着他披甲,问着话,心里却已经惴惴的了。
  “得去问问合营之后骑兵营的动向,骑兵营修正向来迅捷,不出意外,往后还是用作前锋,估计快拔营了。”
  玉凤澈眼下一听“拔营”这二字就不舒坦,低头帮着系甲的动作都缓了一缓,却留意着了甲胄内衬外露的几处已经挂坏了,也看不出是什么兵刃,包边针脚也有些松散,“这甲旧了。”
  “也穿不得多少时候了。北戎骑兵一败,月氏布局一破,往后就好应付了。”上官澜答得干脆,收拾得利落,扬手便系了大氅预备出帐。
  临出帐,回头望见玉凤澈还站在帐中发愣,不由笑道:“吃了饭赶紧歇一歇,拔了营你就歇不着了。”
  玉凤澈明白过来这是上官澜要带他随骑兵营一道了,忽得高兴起来。
  上官澜往骑兵营主帐去时粗略看了看骑兵营内状况,见还整治得齐整,虽有伤亡,但已然安顿妥当。料来也是做好了随时拔营的准备。
  平日上官澜来往大帐也惯了,没曾想今日竟叫帐外亲兵给拦了,仔细一看却是生面孔,正犹疑着是哪边儿的亲兵能在骑兵营大帐前拦人,方嵩二便打帐内探头出来,道:“上官你来得巧,正要寻你呢。”
  上官澜一头雾水,跟着进了帐,眼风一掠,便明白了个大概。几路大军统领竟都聚在骑兵营大帐之内,一时错愕。
  “上官,过来坐。”林云渺招呼了一声,指了指他身侧下手的椅子。
  上官澜坐了,脑中还是一团浆糊,便问林云渺:“这是怎么了,几营主帅怎么都在?”
  林云渺凑上来小声道:“他们几营缀着尾巴,一场大战下来半点儿战功都没报上去,往后战局缓和,想捡便宜。哼,老东西。”
  听出来林云渺心有不忿,上官澜只得小声宽慰:“无妨,公道自在人心,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做主做将的机会。何况你手头上还有骑兵营这劲兵,还愁没地儿挣战功么?”
  林云渺听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一些,又想自个儿手上骑兵营是上官澜一手练出来交给他的,心里对上官澜又生了几分敬佩,“你在帐外被拦了吧?他们手底下的亲兵,就会看衣服认人。你身上这是随军都尉的甲,品级不高,因此他们才不将你放在眼里。若你穿着太子给的那一套轻甲,他们肯定巴结。”
  上官澜听出林云渺这是将连年来的积愤都一股脑儿往他这儿倒了,也不好再宽慰,只点头应了几声。
  这厢两人挨在一处说话,那厢几位统帅难免不怿,其中一个年岁不大的眼风斜了过来,道:“当年在京城,也听说过上官澜的名声,只是不知上官先生几时入了军籍,领了服甲?”
  “蒙太子殿下亲睐,破例入营,侥幸小胜几遭,给骑兵营的兄弟们挣了个前程。”上官澜笑答,一句话,搬出了徐宏坤压阵,堵了众人的嘴,又守紧了口风不让军功,倒叫那统帅碰了一鼻子灰。
  方嵩二听罢上官澜答话,暗自摇头,也亏得上官澜不入官场,不然这么说话,迟早得给人记恨上,缓声续话来解围:“眼下虽说缴了北戎骑兵,但局势未测,也是前途未卜。此去千里才至月氏王都纳达兰,月氏兵力究竟怎么个排布,有多少,斥候至今未曾探得,列位统帅麾下将兵骁勇,若用作前锋,料来可助大奕决胜千里。”
  虽说这话里半数都是虚张声势,但确实管用。若是折损了过多的人马,便纵拿了功,也不能抵过,何况他们的底子比不得北防军,若是麾下军数损耗过大,那便可能将兵士重新编整入其他行伍,统帅也就跟着降了。想挑大梁,确实得掂量着来。
  “诸位有心为大奕立功,实乃大奕之福。”傅微介在主位之上端坐良久,终于发话,“但眼下大战在即,还望诸位各司其职,一致攘外,以保大奕社稷。”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将几位统领狠狠地敲打了一遍。上官澜听出傅微介话里带怒,暗叹一声,默然不语。
  主帅发话,各军统帅也不好再多说,又商量了些章程,便各自告辞预备回营。
  待营内散得七七八八只剩骑兵营北防军几位统帅时,傅微介把身前案几拍得震天响,“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没胜呢,就想着争功!狗屁东西!”
  帐内一时寂然。
  上官澜清了清嗓子,道:“争功的又不是我们,有火气冲着他们发啊。”
  傅微介扭头冲着上官澜道:“吃饭了吗?”余怒未消,语调生硬。
  “还没有。”上官澜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亲兵送来了馒头肉干清水。上官澜就着吃,傅微介这才缓和下来,道:“上官,你还撑得住么?若是抱恙,可以不必跟着骑兵营一路奔袭。”
  “无妨,稍微将养着些就能缓和过来的。”顿了顿,忽得想起了什么,探身问方嵩二,“当真不曾得了月氏兵防的格局?”
  “我刚才那是诈他们呢,十二鹰你带出来的人你还能不信,早摸得底儿掉,你就放心吧。”方嵩二想将双手拢入袖中,可惜身着战甲,紧着腕甲,拢不进去,只得抱憾搁在膝上。
  傅微介阖眼养了养神,忽得问道:“玉爵爷你还搁在大营?”亲见了上官澜挂心的模样,便明白了玉凤澈在上官澜心里的分量,问出这话,心里担子也重得很。
  “他也跟着骑兵营,不照看着我不放心。”上官澜说得轻巧。
  林云渺第一个反对,“那不成,玉爵爷是北防军随军都尉,怎么能掺和进骑兵营?”
  上官澜神思微微一转,笑道:“伤兵营全军覆没,北防军随军都尉不是战死了么?”
  这话撂出来,众人心里便都有了底。
  方嵩二皱眉,道:“营内肯定埋着太子耳目,你这么欺上瞒下,也不怕他惦记?”
  “无妨,他够聪明,应该能猜出我的用心。”
  方嵩二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不是也准备‘战死’?”
  “难得沙场驰骋一回,得个马革裹尸的声名,也不亏。”
  大庆十四年,月氏被迫北迁,同年,傅微介率军回朝,加印赐号。同年,玄阳帝崩,太子徐宏坤登基,称靖启,改年号召成,大赦天下。
  浩荡皇恩也难到的边陲小镇,正落着一场密雨。
  茅草盖的雨棚底下,摆着个掉漆的小桌,桌上摆着一叠豆干一叠花生一叠茴香豆,一坛竹叶青,也不知是陈是新。
  桌旁端坐的白衣人身姿风流,正斟酒举杯,举着邀那正在棚下怀抱啼哭婴孩走动不休的人儿,那人身着淡红长衣,漫漫地披着发,“阿澈,能饮一杯无?”
  那人答得气急败坏:“你捡来的孩子,你也不搭把手哄一哄!”
  —正文完—

  ☆、番外·棋与刀

  镇国公府邸后院,却是一方演武场。赭色沙土的场院两侧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刃样样齐全。
  场中一个少年束腰短打,漆黑剑靴。黑压压的长发束在头顶,拿一段黑缎子绑得牢靠。运拳沉稳风声隐隐,两足稳稳扎马,不动如山。衣袖卷至手肘,露出一截筋肉刚健的小臂。
  场里又来了个少年,这少年面白如玉,没有半分场中少年的彪悍刚劲。但两道剑眉浓黑英气十足。这少年倚在兵器架上看了一阵。才道:“二哥别练了,卉儿来找大哥下棋了。”
  场中少年打拳的速度陡然快了数倍不止,迅速打完一套,收拳敛势,然后拔步就走。走了一阵,陡然止了步子猛地转头问道:“在哪儿啊?”
  傅微尘施施然站直了身子,慢条斯理地整饬了衣襟,笑道:“二哥你又不懂下棋,怎么非要赶着去看下棋呢?”
  傅微介一张方正刚俊的脸顿时涨成紫红色,“你懂什么?!在哪儿?!”
  “就在听鱼亭。”
  得了这话,傅微介风也似的去了。
  傅微尘跟在后头,忽左忽右地跟在傅微介身侧,扬眉笑得幸灾乐祸道:“我知道二哥是赶着去见卉儿。可是卉儿那下起棋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哪能多看二哥一眼啊!二哥你何苦自讨苦吃呢?”
  “要你多嘴!”傅微介被戳了痛处,心里又是难受又是羞涩,二话不说提起硬邦邦的拳头就往傅微尘鼻子上捣。
  傅微尘脚下一滑,身子一侧避开那一拳,嘴里还咋呼呼地喊:“二哥你恼羞成怒也不能打人啊!”
  于是兄弟俩一路打一路走到了听鱼亭。离着那听鱼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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