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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嵚立马拔腿跟上。
“离离,我不正经你不理我,正经也不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别那样喊我。”夜离停下脚步说道。
“哪样啊,离离你一点都没小时候可爱了。”
夜嵚说着,作势要抹泪。
“小时候?我三岁被扔在白家的时候,才有了生命,你说的小时候是什么时候?”
夜嵚被问得准备好的话全哽在喉咙中。
“是哥哥不好。”
“你没错。”
夜嵚看着夜离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凉意,我知道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吗,夜嵚问着自己。
可是心里十分难受,用多少笑容也掩不住。
白长歌满面愁容的看着正在桌上打滚的板栗,还没和离哥哥好好说上一会儿话,全被夜嵚给搅乱了。
不过,从不曾听离哥哥提起过他的家人,今天突然出现,离哥哥心里也许也不好受。
赶到书房时,就见夜嵚一人趴在门上放肆的敲着,边敲还边喊着:“离离,你让哥哥进去说话好不好。”
白长歌上前,拉开夜嵚,道:“明天再找离哥哥吧,今天他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说完转身又去敲门,“离离,你开门啊。”
白长歌再次上前拽开夜嵚,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开口道:“不是哥哥吗?让他不开心你就开心了?”
夜嵚一怔,看着白长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和离离什么关系?”
白长歌眉头一蹙,道:“我和离哥哥是…是什么关系和你有关吗?”
“当然有关,我是他哥哥。”
“你的存在,有与没有并无区别,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再这里打扰离哥哥了。”
说完站在门前看着夜嵚,夜嵚也不甘示弱般瞪着白长歌,两人无言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夜嵚先投了降。
看着夜嵚离去的背影,白长歌衣袖里紧紧握住的手松开了一些,这时他才发觉手心里都是汗。
书房里点了灯,有些风,将灯火吹得一直在摇晃着。
天色黑得很快,就刚与夜嵚对峙这么一会儿,夕阳已经偷偷的逃离了白长歌的视线。
白长歌看了一眼书房,终是咬咬牙,自己快速向自己的卧房跑去。
这一夜,白长歌睡的很是不安稳,做了几个噩梦,醒来后却忘得精光,只隐隐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第二日清晨,柯桦找上门来,死死抵住房门,喊叫道:“长歌,这次我是真心来找你玩的,顺便为上次的事赔罪。”
“赔罪?你何罪之有?”白长歌问道。
“我不该瞒着你夜离的事,其实,其实那一天夜离并未打算避开你,是我擅作主张带你出去的。”
“我是怕你心里不好受。”柯桦道。
白长歌手上稍微放松了点,就被柯桦占了上风,推门而入。
柯桦大步走到桌前,也不顾白长歌一张脸拉得比板凳还长,猛灌了两杯水,那模样看起来累极了。
“今天不出去。”白长歌道。
柯桦‘嘭’的一下放下杯子,惊讶道:“为什么啊?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两人纠缠许久,最后都各退一步,协商好过两天出门。
终于赶走了柯桦,白长歌心里松了口气,出门,至夜离房前,张望,里头没人。
白长歌推开书房门时,夜离正伏案休息,想必是累极了,推门的吱呀声竟没将人吵醒。
白长歌轻手轻脚的收好书桌上凌乱的书,转头再看向夜离时,夜离正抬起头来。
“长歌,你怎么在这。”夜离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抵是刚睡醒的原因。
“离哥哥…”
“我刚睡醒,长歌,我想吃面条,你…”
“我去厨房和他们讲。”说完没来得及道别就夺门而出。
不消片刻,门再次被推开。
“早醒了吧,特意为他开了门?”
夜离不语。
“离离,你该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夜嵚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即使听不到想要的回答。
夜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片刻,夜离问道:“这是我家,回哪?”
“离离…”
“你回去和他们说,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离离!”
“当时那样做的时候,想过要我回去了吗?”夜离语气淡然,仿佛说的事情和自己没多少关系。
夜嵚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掐得手心有些痛。
“离离,不是那样的,父亲他…”
“夜嵚。”
夜离只是喊了一声夜嵚的名字,夜嵚却是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夜嵚后退了两步,道:“离离,有些事不是你逃避就能不面对的。”说罢转身离开了书房,留给夜离一方空间。
合上一直没怎么看入眼的书,夜离起身离开书房,向食厅走去。
白长歌在食厅等了一小段时间,见夜离到来,赶忙跑去厨房端来了两碗玉米排骨面,腾腾的热气扑在他脸上,竟也不觉得热。
“刚刚看见你哥哥走得很快,他…”
“他回去了。”
说完低头吃面,两人间再无交流。
早餐将将吃完,明涯就出现在两人面前,想说些什么,却是先抬头看了白长歌一眼。
不等夜离开口,白长歌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食厅。
第17章 第 17 章
“又出事了?”
不待明涯开口,夜离先一步出声问道。
明涯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道:“也不算出事,昨天晚上来了一批人,可能玩得开心了,赏了好多银子给择月阁的姑娘。”
“…”
“一箱箱的官银。”
“不知道该不该动,所以来打扰主子。”
“既然是给我们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动?”夜离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内里的情绪。
明涯没有接话,也不知该怎么接。
“罢了,去一趟择月阁吧。”
择月阁今日休业了,原因是摆在大厅里的四箱银子太碍事。
夜离前脚踏进择月阁,妈妈后脚就散了姑娘们,唯唯诺诺的跟在夜离身后。
“可记得昨夜客人的模样?”
“只记得三个客人都身着黑衣,模样当真是太众人了,实在是不太记得。”
“那身上可有佩戴什么特殊的饰物?”夜离问道。
妈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跟着妈妈的一个小倌儿惊呼道:“他们的佩剑,上面都有一个奇怪的标志。”
明涯取来纸笔,叫小倌画下了他口中那个奇怪的标志。
夜离看着纸上的形状,良久没说话。
放下纸张,揭开箱子,拿起一锭银子,看了看底面落款,这哪是什么普通官银,明明是皇室特供的。
夜离面上一沉,吩咐明涯将银子搬去仓库锁着,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动。
明涯搞不清现状,只好老老实实的搬银子进仓库,待他再回择月阁的大厅时,夜离早已不见踪影。
柯桦见夜离出了门,立马找上白长歌约他出去,好说歹说之下,终是把他拽出了家门。
这次柯桦的目的性很强,先是带白长歌去西街吃了武大娘家的烙饼,接着又去陈叔家买了冰糖葫芦,路上听闻东街莲亭在举办什么诗歌大会,又拉着白长歌匆匆往东街赶去。
柯桦果真是小孩心性,白长歌腹诽道。
莲亭的诗歌大会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柯桦一个劲的往里钻,白长歌只好也跟上,但往回走的人太多,不一会儿两人就被人群给冲散了。
想了想在这么多人中找人着实有些困难,白长歌心道自己逛逛得了,也就不再管不知道跑哪去了的柯桦了。
诗歌大会上设有许多好玩的关卡,有给文人雅士答的,也有给小孩玩的,奖品丰盛。
白长歌跟随着人群走到一个满是灯笼的摊子前,正好看见有人在吟诗作对,白长歌乐的自在,停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摊主与男子一句接一句,对答如流,赢得在场围观者的热烈的掌声,男子有些害羞,掩面谦虚道多谢捧场。
“听说今年这届诗歌大会是京都来的人办的。”
“不是李老板吗?以往每一届都是他…”
“京都来的那人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官。”
“听说是皇子。”
“皇子?!”
人太多了,白长歌退身至亭边透透气,不多时衣摆就被人扯了扯。
“哥哥,那边有个大哥哥找你。”
小女孩有些害羞,不敢看白长歌的眼睛。白长歌伸手摸摸了她的头发,道:“多谢,我知道了。”
小女孩飞也似的跑进了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了。
往女孩指的方向走了许久,跨过了两扇亭门,都没有看见柯桦。
白长歌喊了一声,躲在第三扇亭门后的柯桦跳出来准备吓白长歌,跳出来后自己愣在原地。
“长歌!”
“白长歌!”
大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长歌啊,不就是逗逗你嘛,出来啦,我们该回去了。”
四周很吵,甚至没有人留意柯桦的叫喊声。
“长歌啊,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自己回去了。”
仍是无人应答。
柯桦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一颗心砰砰的狂跳着,抓着周边的人就问,但都说没看见过。
完了完了,柯桦心道。而后拔腿就跑。
府里没见白长歌,倒是和刚回家的夜离打了个正面。
见柯桦神色慌张,夜离问道:“怎么了?”
“夜离,长歌…长歌他好像不见了。”柯桦声音颤抖,不敢直视夜离的双眸。
柯桦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上午带白长歌出门的事,以及白长歌失踪前后的所有细节,夜离听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明涯去官府报了官,虽说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立马派人去搜寻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后明涯随夜离与柯桦一同去了莲亭,已至午时,大会上的人散了不少,只留几个摊主还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摊子。
多方询问未果,夜离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明涯在心里无声祈祷着,柯桦脸色十分苍白,感觉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明涯大哥…”
一个身着捕快衣裳的男子向三人飞奔过来。
*
白长歌醒过来时,发现眼睛睁不开好像被什么绑住了,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满是潮湿的霉味,动了动手,绑着手的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老大,他好像醒了。”
耳朵像是浸在水中一样,外面传来的声音也是模糊不清。
又有人说了句什么,白长歌努力辨识,只能听出一个水字。
下一刻,他就被一盆水从头浇到脚。
意识瞬间变得格外清醒,只是耳朵还是不能很好的听见说话的声音。
绑在眼睛上的东西被粗暴的扯下,好在环境很暗,眼睛并未有不适。
“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直到问出这句话,白长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抓你做什么?哈哈哈哈,抓你自然有我的道理。”
说话的男人身形魁梧,嗓门十分洪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见不得人的绑架勾当。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
男人拍案而起,疾步走到白长歌面前,掐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不错,我们之间是无冤无仇,怪就怪你家那位好哥哥吧。”
白长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往后一摔,重重的撞在身后粗大的木棍上,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