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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往后一摔,重重的撞在身后粗大的木棍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不料这一声闷哼引起了男人莫大的兴趣,他看着白长歌的双眼中闪现着狡黠的光芒。
低声对旁边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很快退出了房间,不多时手里拿着一捆绳子回来了,男人接过绳子,甩开,白长歌才看清那是一根很粗的长鞭。
第二下,鞭子就打在了白长歌的身上。
白长歌额头上疼得当即冒出了冷汗。
男人泄气似的在白长歌身上抽打着,连吊着的手臂都没能躲过这场暴行,一条一条的痕迹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了皮,衣服破了,血了渗出来。
“大哥,大哥。”
旁人见白长歌脸色惨白,冷汗直下,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立马叫住了正兴奋着的施暴人。
“他还得留着做筹码,大哥你可别一时冲动…”
这时男人才收回了沾染了血迹的长鞭,扔在一旁,负手而去。
留下看管的两人看着伤痕累累的白长歌,心底里也感觉怪可怜的,但终究是不敢放下来。
第18章 第 18 章
白长歌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感觉时冷时热,被铁链勒住的手腕磨破了皮,但这点痛感却不及身上痛感的十分之一。
“喂,醒醒,醒醒。”
此时夜已深,地牢里只剩下了苏常一人看管,实在是于心不忍,拿着自己口中剩下来的馒头喊醒了昏睡的白长歌。
白长歌抬眼看了看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水…”
苏常立马转身至桌边倒了一杯水喂白长歌喝了下去。
“谢谢。”
苏常心里愧疚得不得了,听到白长歌的道谢更加挂不住脸了,好在地牢里够黑,脸上的神色看的也不清楚。
“大哥不会真杀了你的,明日他再来时,你就乖一点,他只是想要点钱。”苏常在白长歌耳边小声道。
白长歌点头,苏常喂他和着水吃了半个白馒头,白长歌感觉自己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大哥,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抓我的是什么人啊?”白长歌问道。
苏常道:“这不该问的就别问了,多保存点气力吧。”
说罢,熄了桌上那盏不怎么亮的灯,使四周陷入完全黑暗之中。
夜不知到了几时,白长歌却因身上的疼痛无法入眠,外面不时走来守夜的人,举着一盏小灯,监视里边的情况。
*
“主子,稍微休息下吧,有消息了常捕头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明涯劝道。
夜离摆摆衣袖,道:“你先去休息,明日还要出门。”
看着夜离这幅模样,想必是听不进话了,只得作揖离开。
*
白长歌听到了脚步声,斥骂声,不久,牢门被推开,撞在墙上。
男人脸色没比白长歌好到哪去,盯着他的眼睛,充斥着恨意,白长歌不解,不知这恨意从何而起。
“告诉他,做人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是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有今天,难保不会下次。”
说着男人停下来回走动的步子,看着白长歌惨白的脸,对身后人道:“给他擦擦脸,弄干净点。”
被绑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放下来,白长歌双腿软弱无力,‘嘭’的一下摔倒在地。
苏常赶忙上前扶起白长歌,把他搬到了椅子上,白长歌已经完全脱力,任由他们摆布。
“大哥,差不多了。”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白长歌,点头道:“走。”
被苏常背着离开了地牢,这时天刚蒙蒙亮。
众人转移到了一所房子中,白长歌被扔在一旁,男人走来走去,像是在等待什么。
苏常悄悄靠近白长歌,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白长歌眨眨眼,表示自己还能撑住。
“大哥大哥!有银子!银子他们放在那了!”
男人一脸兴奋的看着跑来的小弟,又和身边人嘀咕了几句,回头看了两眼白长歌。
“苏常,你去把他扔在街边,避开人,被抓住的话不需要我教你吧?”男人话未说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常点点头,背起白长歌往外走去,这时太阳才将将冒出一个额头,路上已有了些许行人。
“苏大哥,你记得…”
苏常捏了捏白长歌的大腿,示意他不要说话。
走至集市,人愈发的多了,好在白长歌受伤有血污的一面被挡住,也就没有被人注意到,这时苏常才极小声的告知白长歌,一直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苏常找了个僻静的巷子,刚放下白长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跟我们走一趟吧。”常捕头道。
苏常脸色十分难看,终是没有挣扎。
“捕头大哥,苏大哥是好人,你们不要…”
“长歌!长歌!”柯桦从人群中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躺在地上的白长歌。
白长歌被柯桦勒得生疼。
“你别抱那么紧,他身上有伤。”苏常道。
闻言柯桦立马松开了白长歌,低头一看,才发现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污。
“离哥哥呢?”
“他马上就过来了,长歌,对不起,对不起。”
夜离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看着躺在柯桦怀里狼狈不堪的白长歌,心好像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揪住了。
“长歌。”他喊道,声音却是颤抖着的。
白长歌抬头,还未看到人,就被抱了起来。在痛时被夜离温柔以待,白长歌的泪水瞬间决堤,他在夜离怀里轻声说道:“离哥哥,我好疼。”
“对不起长歌,是我不好。”夜离紧了紧抱着白长歌的手臂,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这条路无比漫长。
大夫配好了药后就被夜离请出了房间。
擦干了白长歌脸上的泪水,夜离轻声道:“长歌,可能有些疼。”
白长歌眨眨眼,夜离小心翼翼的撕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每一下都疼得白长歌牙关紧咬,但他却生生压住,没发出声音,不想让夜离有负担。
衣服脱掉后,白长歌身上的伤完全展露在夜离面前,心里有无数话想说,但到嘴边,只剩一句对不起,夜离不知道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如果可以,他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可是没有这个如果。
“离哥哥,冷。”
闻言夜离冲忙清洗了伤口,而后上药,却几次被白长歌打断。
白长歌抓住夜离的手,道:“离哥哥,疼。”
“长歌,忍一忍。”
白长歌抓住夜离的手松开了一点,但却没有完全松开,他平躺着,只能看着房梁,许久,终于放开了手。
“离哥哥,我不想去私塾了。”
“那便不去了。”
“疼…”
夜离只得将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几分。
“送我回来的人不坏,不要对他施刑。”
“恩。”
上好药后,夜离在白长歌身子上覆了一层薄被,道:“长歌,休息一会吧。”
白长歌歪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夜离,道:“离哥哥别走。”
“不走,睡吧。”夜离蹲下身子,摸了摸白长歌的头。
第19章 第 19 章
白长歌这一觉,睡的极沉。
“主子,人要来了。”明涯站在夜离身后轻声道。
夜离站起身子,为白长歌拢了拢被子,带着明涯离开了房间。
书房里,苏常站立难安,夜离自打进来后就没讲一句话,只是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想逃离这间屋子。
“离公子,我大哥他也是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了才…”
“你大哥是谁?”夜离打断苏常的话问道。
“离公子,你…”
“我问最后一遍,你大哥是谁。”
夜离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模样。
这时,明涯上前一步,小声劝导着苏常:“你只管说,离公子会保你没事的。”
苏常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双手一直不安的来回捏着。
又沉默了许久后,苏常终于还是供出了幕后主使人:“是,是龚莱,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离开长沉了。”
听得名字后,明涯立马冲出了书房,身下两人各怀所想。
半晌,夜离抬头看了苏常一眼,道:“找管家领套衣服,出去吧。”
“谢…谢谢。”苏常从未想过能得到他们的保护,供出龚莱的原因,实在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白长歌。
苏常离开书房后,夜离跟着回了卧房的院子。
院子里的花草一副看起来很需要水的模样,夜离只得替白长歌浇了水。时值初夏,待夜离忙完后,背上已经铺满了一层汗水。
白长歌躺在床上,安静得像一个娃娃。
夜离坐在床沿上,伸手轻轻握住白长歌缠了一层白纱布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纱布上轻绘着纹路,从手腕到指尖。
与白长歌指尖相离的那一瞬,夜离感觉自己手颤抖了一下,跟着颤抖的,还有他那颗向来稳定,从容不迫的心脏。
长歌,你快些长大吧。
像是听到夜离心中所想般,白长歌被夜离握住的那只手的指尖动了动,看起来像是在回应夜离。
夜离握住白长歌的手指,发觉温度有些偏低,伸手探向白长歌的脸颊,触感也有些冷。
立马把白长歌的手放回被子中,又捂热了掌心捧住白长歌的脸,欲将热量传递给他。
长歌,我不要你长大了,快些好起来吧。
白长歌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右手动不了了,转头一看,被夜离抓着,而夜离,在熟睡着。
想伸手去触碰夜离,却发现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只得放弃,转为安静的看着。
夜离睡相文雅,就像常人闭上眼睛在思考一般,完全不觉得他是在睡觉。
门突然被叩响,传来李婶的声音。
“主子,午饭做好了。”
“端进来吧。”
白长歌嗓子恢复了很多,只是刚睡醒,依旧是沙哑着的。
李婶放下食盒,正准备到床边去扶白长歌起床,就被制止了,白长歌小声道:“离哥哥还在睡,饭放那我们等会吃。”
李婶只得作罢,转身离开。
白长歌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纱布,突然羞红了脸。
被夜离抓着的那只手感觉烫得快要融化了。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些,白长歌转头,看见夜离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了双眼。
白长歌睁大眼睛,眨了眨。
“长歌,饿不饿?”
问着,夜离坐起身来,但抓着白长歌的那只手却没放开。
“饿。”
夜离半抱扶着白长歌坐了起来,白长歌要下床,被夜离制止了。
端来一碗清粥,执意喂白长歌。
“离哥哥,我的手只是破了皮,没有断。”
白长歌在夜离挥舞的双手以证明他的话,下一秒就夜离单手压下。
“张嘴。”
粥已经被送到了嘴边,白长歌只得妥协,张嘴喝下,内心则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肆意狂奔着。
离哥哥他他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离哥哥还在生气吗。白长歌一边激动,一边不安着。一碗粥在他满脑子跑火车的时间里喝完了。
离开床,放碗,拿出手帕擦干了白长歌嘴角白粥的残余,夜离将这一切都做得无比小心,且静无声。
“离哥哥。”
闻言夜离把视线从白长歌的唇角转移到他的眼睛,问道:“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