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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柯桦在的饭局,就永远不会冷场,虽然夜离一向坚持食不言,但是这么多人吃饭不说点什么总觉得太过沉闷了些,所以在柯桦谈天说地时,夜离也没打断他。
景长向来话少,所以能陪着柯桦说话的,也就明涯一人了。
酒足饭饱。
柯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白长歌一瞬间想起了去年生日那一天,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盯着柯桦。
明涯见柯桦已经喝醉了,起身架着他,向众人道别后,拖着柯桦就往他以前的住处去了。
夜离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去了书房。
饭桌上一时间只剩下景长,李婶和白长歌了。
白长歌看了景长一眼,景长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两人同时起身向外走去,李婶在两人身后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有一些隐约可见的,无可奈何。
夜深,景长送白长歌回到房间时,夜离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等景长走远了,白长歌离开了房间,轻悄悄的推开夜离房间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桌上的灯盏,火苗被门外的风吹得跳动的有些剧烈。
白长歌关上门,坐在灯前,看着火苗摇晃。
火苗在白长歌眼中开始出现重影,变得模糊不清,夜离还没回来。
白长歌趴在桌边上,视线和意识越来越模糊。
夜离推开门时,刚要睡着的白长歌猛然惊醒,睁眼看着门口的夜离,低低的喊了声:“离哥哥。”
夜离走到白长歌身边,蹲下身子,小声问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白长歌揉了揉眼睛,道:“想等离哥哥回来,还有好多话想和离哥哥说。”
“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夜离抓住白长歌揉眼睛的手,语气不觉带上了几分责备和几分宠溺。
白长歌带着几分困意壮了壮胆伸手搂住了夜离的脖子,没想到夜离也就顺着他,将他抱了起来。
白长歌像条八爪章鱼样抱着夜离,沉沉睡去。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白长歌被自己奔放的睡姿吓了一大跳,随之心跳加速,因为两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
夜离还在熟睡中,看的出来,他最近过的很累,双眼下的那些青影颜色比上次更加深了。
白长歌轻轻的拿开了搭在夜离腰上的右手,忍不住摸了摸夜离的脸,以及那片青影。
不知怎么回事,又在夜离怀中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夜离人已经不在房里,桌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白长歌穿着里衣在床上缓了一会神,最后是被冻着了,才下床穿了衣,边穿边在回忆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脱衣睡觉。
洗漱完刚坐在椅子上,门被推开了。
自从知道夜离是皇子后,白长歌就不是很待见夜嵚,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让白长歌危机感倍增,害怕他带走夜离,害怕夜离抛下他,回到那个他永远无法踏足的地方。
“长歌,才起呀?”夜嵚笑嘻嘻问道。
“夜嵚哥哥,你来找离哥哥吗?”白长歌看着门口的人,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夜嵚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长歌不解。
“先把早餐吃了吧。”夜嵚道。
白长歌也没拒绝,吃起了早餐,期间一直在想夜嵚来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这顿早餐,味同嚼蜡。
“长歌,你知道了吧。”夜嵚看着白长歌,话未说全,白长歌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接说了,父皇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希望离离能回去,继承皇位。”
“夜嵚哥哥不可以吗?”白长歌问道。
他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夜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不是谁都可以。”
“长歌。”夜离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夜嵚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担心夜离听到自己对白长歌说的,又有些希望他听到。
“离哥哥,你刚刚去哪了?”白长歌起身跑到了夜离身边。
夜离笑着揉了揉白长歌的头发,道:“出去处理了一些事,夜嵚找你做什么?”
人还在面前,却不直接问,夜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夜离阻止了,白长歌看着夜离,心里难受的很。
“夜嵚哥哥希望你回去。”
“那长歌呢?”
“当然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长歌。”
可是如果只有你能肩负这天下,对这片土地上苍生负责任,我。我。我也许希望你回去。白长歌将衣袖拽得紧紧,终是没有说出这番话。
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伟大啊,对不起。
夜嵚看了白长歌一眼,眼神有些暗淡。
“如果你就为了他,弃家人与天下不顾,那真是,太自私了。”
“相比之下,你们的确无私。”夜离看着夜嵚,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夜嵚甩袖离去,夜离牵住了白长歌拽的紧紧的手,轻声道:“长歌,你没有错。”
夜离害怕白长歌将所有都拦在自己身上,他知道白长歌向来这样,有什么都喜欢责怪自己,从来不觉得任何人对不起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突然加快了很多,我想写的那个故事,被我拖沓了太久。
第28章 第 28 章
尽管夜离已经表明了自己不会回去的想法,夜嵚还是五次三番到夜府来找他,表面上说是来看看,但其实每次都变着法子想让夜离回去。
就连白长歌生日那天,甚至是大年那天,都来了。
夜离不理睬他,白长歌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好受了。
他也从很多地方听到了皇上身体不行了的消息,若这国家后继无人,恐怕…
白长歌终于忍不住了,元宵那晚上,说出了自己可以接受夜离回去的想法,夜离听了只催促白长歌赶紧去睡,完全将这事没放在心上。
“离哥哥,我希望你回去。”白长歌站在夜离面前,一字一句道。
夜离盯着白长歌看了良久,忽而笑了笑,道:“长歌,去睡吧。”
“离哥哥。”
白长歌喊着,泪水突然模糊了双眼。
“他们都在说后继无人,国破家亡,我希望你回去,这个国家只有你有能力拯救它了。”
“长歌是真的希望我回去?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也希望我回去?”夜离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看得白长歌差点就说出了不希望。
可是最后,白长歌还是点了头。
“好。”夜离语气依旧那么平静。
“长歌,你去睡吧。”
等睡醒了,慢慢适应没有我的日子,长歌,你好像长大了。
夜离看着白长歌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不曾褪去。
二月初三,留芳阁又开学了。
来私塾上学的人,却是换了不少。
二月初九,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这长沉,再也见不到离公子,再也看不到白长歌。
“长歌,你会想念这里吗?”
马车上,张幼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想念?又怎会不想念。
可是白长歌却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终究是要长大的,不能一辈子躲在离哥哥的羽翼下,我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一辈子赖在离哥哥身边啊。”
白长歌说着,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盯着外面看了许久。
张幼景知道,长歌他,也许在哭吧。
白长歌向来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他有多喜欢夜离,张幼景又怎么会不知道。
现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且是同性。
张幼景不知道白长歌和夜离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白长歌找到他说,想要离开长沉时,他丝毫没有犹豫,答应了。
原本在留芳阁学习,也是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这会儿说要南下经商,父亲自然又是一顿好骂,但终究没能拗过张幼景。
给足了盘缠,张父说,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张幼景答应了。
可是张幼景不想实现张父这番说法,也不想再带白长歌回长沉,于私心来说,他希望这辈子,白长歌都不要再见到夜离了。
到南水的第二天,白长歌有些水土不服,再过两天,不知从哪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直念叨着雪酿梅花糕,可这梅花糕偏偏是长沉特有的。
无奈之下,张幼景只好寄了封信给父亲,希望他能弄些梅花糕来。
信寄出去两天不到,梅花糕就被送来了,张幼景心里明白这两天时间,信都送不过去,这梅花糕,八成是其他人送来的了。
至于这其他人是谁,张幼景觉得也没必要让白长歌知道了。
水土不服和风寒折腾了白长歌小半月,终于在一月初时好了。
但是白长歌脸色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好看,张幼景明令禁止他出门溜达,免得又病了。
白长歌也无心出门,每日窝在书房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三月初十,两人的酒楼开张了。
南水这地方说大不小,有一段时间没有新鲜血液注入了,这酒楼一开张,热闹得不得了,人们奔走相告,都来庆祝开张。
开张第一天,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张幼景一乐之下,喝高了。
白长歌只好喊了店里几个伙计把人抬回了家。
躺在床上张幼景还不老实,嘴里总是在嘟囔着,等白长歌想去认真听得时候,又不说了。
“长歌啊!”张幼景突然大喊一声,正拧着脸巾的白长歌被吓得手一抖。
“怎么还那么烫。”
张幼景念叨着,一声高一声低的。
白长歌拿着打湿了的脸巾,走到床边,拽开张幼景搁在脸上的手臂,才发现,那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漏了一章= =
第29章 第 29 章
又是呕吐又是哭闹,张幼景活活折腾了白长歌大半宿才消停,好不容易不闹腾了,白长歌回房休息不到两个时辰,酒楼的伙计又来了。
伙计本来是来找张幼景的,但怎么都叫不醒,无奈之下才只好找到了白长歌。
说是一大早有一群人来住店,可是房间不够了,不论伙计怎么说,那群人都不肯走,伙计这才来找张幼景出面处理这件事,听完伙计的话,白长歌立马随他去了酒楼。
见伙计领着人来了,那群人也没一个起身说话的,都闷头喝着碗中的酒,好在白长歌耐着心性询问,这才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这群人原本是南县一豪户的守家人,新皇上任,查贪处污,这豪户也被拽翻了车,家中奴仆全被遣散,这一行人感情甚笃,于是一起来了南水,想在这落个脚,住上一两天,没曾想一言不合就闹出了脾气。
说罢向白长歌道了个歉,白长歌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欣然接受了他们的歉意,并安排一干人住在了自家酒楼,三三两两挤在一个房间,也好过出去露宿街头。
处理完酒楼的事,原本精神不济的白长歌已然神采奕奕,找了个小伙计领着自己在附近好一番闲逛。
逛到临近午饭时分,白长歌才回了家,一进门就见自己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
“长歌不是说你身体还没完全…”
“幼景啊,我身体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你这是关心则乱你知道嘛。”白长歌脸上堆满了笑容,张幼景看到,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他去了。
“饭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