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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后,夜离领着白长歌到了留芳阁。留芳阁是由陈善陈夫子一手经营的,整所私塾中的学子年龄大小参差不齐,私塾中的教书先生也大都是陈夫子的往届学生。
白长歌坐在前厅里,等待夜离办理一系列琐碎事。见到陈夫子时,大概快到巳时了,之后再陈夫子的带领,夜离的陪同下,熟悉了一下学院的情况。
“今天是三月十九,四月十九才能回家。”陈夫子站在门口看着白长歌,话却是对两人说的。
“离哥哥,四月十九,你可别忘了来接我回去啊。”
陈夫子笑了两声,道:“真是个傻孩子,你哥哥怎么会忘记呢。”
白长歌没有理陈夫子,拽住了夜离的衣袖,一把扑到了夜离身上,整张脸埋到了夜离的衣中。
“不会忘的。”夜离揉了揉长歌的脑袋。
“好啦好啦,还有半个时辰下午的课要开始了,长歌啊,进去休息会吧。”
陈夫子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不舍中的白长歌,他缓缓松开了抱着夜离的手,抬头看着夜离,夜离伸手把他蹭乱的头发别到了而后,轻声道:“进去吧。”
下午的课,白长歌什么都没听进去,一直在课堂上慌神。申时将过,陈夫子才慢吞吞的方他们离开。
“长歌,长歌。”肩膀被人推了推,白长歌才回过神来。
“我叫张幼景,你的舍友。”张幼景简洁的自我介绍着。
“饿不饿?”
“咕噜~”肚子抢先一步替长歌回答了。
白长歌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欲挠头,谁料中途被张幼景一把握住,拽着他就往外跑去。
两人停在食厅外,累的气喘吁吁。白长歌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被握住的手。
留芳阁内的饭菜比较丰盛,想吃什么都是自己选择的。张幼景熟门熟路的打好了饭菜,选好位置并坐好后才看到白长歌还杵在那,只好又起身,带着他打了饭菜。在两人吃饭时,食厅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但依旧是安静的。
直到。
“哟!大家今天都挺早啊!”
第7章 第 7 章
白长歌看到张幼景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好奇抬头,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带着两个男孩子走了进来。白长歌很是好奇那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嗓门。
“哎!新同学!”话音未落,高瘦男已经坐在了白长歌的对面。
不多时,两个小跟班也将三人的饭菜放在了桌上。
“我是贺达。” “我是贺晓。”
“这是留芳阁的老大!高时羽!”两人站在高时羽身旁,脸上就差没有写上:快来跪拜。
“幼稚。”白长歌冷哼一声。
贺达贺晓“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都抖了三抖。白长歌心中的不解又多了一条,这俩瘦猴一样的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白长歌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看着高时羽,一字一顿道:“我,说,你,们,很,幼,稚。”
贺达贺晓两人开始捋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架势。
“够了吧。”一直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张幼景出声阻止道。
高时羽挥了挥手,两人才放下袖子,一屁股坐在了两旁,开始吃饭。白长歌也不再理会这一桌的人,安静的喝起汤来。
“这新同学一来你都不理我了。”高时羽不扯着嗓子吼时,声音还是听得过去。
张幼景喝汤。
“幼景哥哥你…”
“噗!”
白长歌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把汤喷到高时羽的脸上的。可是听到高时羽突然的娇嗔,他真的,没忍住。
“啊!你!”贺达、贺晓两人手忙脚乱的替高时羽擦着脸上、衣上的汤水。
高时羽嘴唇抿得老紧,瞪着白长歌。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恩…咳咳…”白长歌第一次觉得憋笑好累啊。
看着白长歌那张强忍的脸,高时羽心里更加火大了。推开了一直瞎擦的两人,站了起来。
张幼景放下了碗筷,抬头看着一脸怒气的高时羽。这时白长歌也站了起来,极为严肃地向高时羽递过去一碗汤。
“如果你实在是要解气就喷回来吧。”
高时羽冷哼一声,愤然离席。就见白长歌端着碗站在那。
食厅里开始有了小小的议论声。张幼景接过长歌手中碗,喝了口汤。
“长歌,我们回宿舍吧。”
白长歌点点头。
宿舍进门有一节小玄关,玄关尽头有屏风挡住室内的情况,隐私还是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宿舍是双人间,两张床并排放置着。屋内的窗子很大,窗前有书桌。窗子的右侧有衣柜,衣柜对面有帘子拉起来的小隔间里面有沐浴的水桶。但是洗澡需要自己打水进来,所以大家一般都在公共的澡堂洗澡。
张幼景的床是靠近窗的,白长歌的自然就只能睡里边的了。铺床、整理衣物什么的,长歌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干过,这下真是把他累惨了。
灰头土脸的白长歌瘫倒在床上,准备蹬掉鞋子睡觉,没想到被张幼景扯了起来,说什么都要他去洗脸,不然就不让他睡觉。白长歌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看一眼窗外。
“离哥哥,外面好黑啊。”
张幼景愣了一下,看着白长歌,眼睛半阖的白长歌似乎没有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带你去吧。”言毕,张幼景握住了长歌的手腕,带他出了门。
回来后两人皆是到头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气阴沉得厉害,辰时已到,天色还是黑沉沉的。陈夫子见天色太暗,书也看不清,决定上午就不上课了,但是规定不能乱跑,只能在教室中活动。
夫子前脚踏出教室,贺达后脚就开始集合众人,团坐在一起,中间放置了一盏不知哪里来的灯,待众人安静下来,开始讲起了自己知道的奇闻怪事,后来演变成大家轮流讲。
阴沉得天色,忽闪忽闪的灯光,气氛渲染得十分完美。
忽然,门外刮进一阵凉风,吹灭了灯。
“啊!”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而后场面开始失控,大家跑的跑,躲的躲,叫的叫。
白长歌起身,准备躲到一边,免得被乱跑的人群误伤,谁知刚起身就被重重的推了一把。
好痛。
这是白长歌无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睁开眼时,白长歌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天色没有完全暗下去,说明还未到夜晚。只是这四周过分的安静,再加上之前在教室里听得那些鬼怪神说,白长歌感觉气氛越发诡异了。
动了动身子,准备爬起来,白长歌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痛得厉害。摸了摸脑袋,上面磕出了一个大包,手不小心碰到了耳朵,也有些痛。
“吱呀~”
门被推开了。接着响起了脚步声,轻轻的,慢慢的。带着一片晃晃悠悠的灯光,停在了玄关末处,不再往前走。
白长歌盯着那露出来的灯光,拽紧了被子,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谁在那?”
出声问的下一秒,灯灭了。白长歌不顾疼痛下了床,到玄关时,那人早已不见身影。
外面传来了一些脚步声,还有一些细微的交谈声。
不多时,张幼景提着食盒出现在了门口,紧随其后的是陈夫子。
“长歌,你怎么下床了?”张幼景问道。
白长歌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爬回了床上。
张幼景放下食盒,点亮了书桌上的灯,陈夫子站在床边看了看白长歌的伤势。
而后关切的问道:“除了脑袋上这个大包,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好,下午大夫来看过了,说是皮外伤,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书桌那边飘来了饭菜的香味,白长歌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陈夫子。
“饿了?”陈夫子看着白长歌的小动作问道。
白长歌点点头。陈夫子笑了两声,说饿了就去吃嘛,又没人拦着你。
“可是夫子,你踩我鞋了。”
陈夫子干咳两声,尴尬的挪开了脚。
在白长歌吃饭时,陈夫子又在身后说了些该注意的事,然后离开了他们的宿舍。陈夫子刚离开白长歌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张幼景问道。
“头痛。”白长歌说着,伸手摸了摸那个肿起来的大包。
刚刚起来吃饭,无非是做给陈夫子看,免得到时候他和离哥哥告状。白长歌起身端起一盏灯走向衣柜,在里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包梅干。
“吃吗?”白长歌在书桌上打开了纸包。
“你怎么还带着零食来了。让夫子知道了肯定是要没收的。”张幼景颇为无奈。
白长歌捏起一颗梅子放入嘴里,嘟囔道:“这不是没让他发现。”
夜深了,两人陆续上了床。
白长歌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站在玄关处的人是谁。
翻来覆去许久,白长歌还是决定问一下,“幼景,今天你们来宿舍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有人路过?”
“人,没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白长歌将被子拉上来,蒙住了头。
过一会儿,又问道:“幼景,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张幼景翻了个身。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看见过。”
白长歌按了按头上的包,有点痛。
“你说,今天天气怎么那么奇怪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张幼景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今天不是被撞倒的,有人推了我。”白长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张幼景讲话。
张幼景一下愣住了,想来白长歌在这除了和高时羽有点过节外,也没有其他人了。但他一直没敢想,高时羽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个堂弟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长歌…”
“幼景,我想离哥哥了。”
张幼景没有接话,白长歌也没有再出声。
第8章 第 8 章
这天夜里,白长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和夜里再次相见的那个雨夜,这一次他没有再躲起来,而是跑了出去,倾盆大雨把他淋得全身湿透,雨水甚至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往父母的院子里跑啊跑,却怎么都到不了,他累到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他。
雨水突然停了,白长歌抬头,看见撑伞的夜离,他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夜离,哭得更厉害了。夜离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长歌,我该走了。”
闻言白长歌抱得更紧了,嘴里一直在说不要走,不要走。可是夜离还是消失了,白长歌一个踉跄,睁开了双眼。
用袖子抹干了眼泪,转头看到张幼景还在熟睡。
白长歌想,可能他是真的太想念夜离了吧,虽然曾经分开过那么久一段时间,自己都熬过来了,可是现在这种明明可以相见却要分开的滋味,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于是乎,接下来在私塾的日子,每一天,白长歌都感觉像是度日如年。与此同时白长歌与张幼景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以至于每次看到高时羽时,都被一张臭脸相待,再到后来不管他和张幼景去哪,高时羽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或理由出现,虽然对着白长歌时,高时羽依旧是那张臭脸。
四月十九这天,白长歌起得很早,顺手把熟睡中的张幼景给拉了起来,一脸茫然的张幼景看了一眼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