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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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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晚了这么丢丢的功夫,这临渊便只有死的下场。
    自己便只有推他入火坑一把的资格。
    于是所有的计划全乱了套,想要幽季欠他个人情不成,反倒隐约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毕竟可笑——临渊一死,祝傥不知怎么,又官位连连跃生。
    若不是天帝不是个好男色的主儿,他们都要疑怪祝傥是天帝的‘身边人’了。
    ……
    等着步步稳妥端着盘子进了里屋,眼瞧见床上微微耸起的一小团,祝傥不由得就笑了,声色也含暖,「幽季,你属猪的吗,怎么一回家就要睡觉。」
    本座的名字也是尔等能直呼的!
    气归气,但也明知自己这并非当年,於是只能压下脾气,懒得理会他。
    祝傥走近了,一把将被子给他掀了,瞧他衣服也没脱,压根不是真要睡觉的模样,又眼尖的看到他不由自主松松握握了几下拳头,估计他这是害冷,想也没想的单手伸前去握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凌空连拈了好几味仙火。
    季清流起先还吓了下,心说这是要做甚么,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想为自己取暖,想也没想的便一甩手,打算从他手中挣脱开。
    祝傥自是不会随了他的愿,「你现在没得甚么术法,今次这控了四季的神君还真是恪尽职守,这寒意浓起来,也不是盖的,你现下到底还在跟我争个甚么劲?」
    你就是个二傻子。
    又知他大抵是讨厌自己,才不愿同自己这般,忽是忍不住换了方式去开导他:「你想,我辛辛苦苦耗了术法来给你取暖,您这帝君不甘之如饴的受了,最好再嫌火不够旺,让我多燃着几味,这日久天长的,活生生耗死我不也正经挺好吗?」
    季清流微瞄了他一眼,这货心下又打的甚么算盘?可说得又有点道理的样子……
    祝傥察他脸色已知这句话算是说动他了,於是一边不动声色的去勾桌上水果,一边继续诱导道,「最好以后甚么事你也都支使我干,指不定我哪天为你累死了,那也是死,你也能称心如意了不是,何苦我现在呕心沥血对你的好你都不接受?你傻不傻?这种法子杀了我,岂不比你……」忆起他想用床上之事诱自己,从而杀了自己……祝傥就闹不明白,他现今已非凡胎,岂是普通刀剑所能伤,幽季现今又没得甚么术法,操控不了任何法器,那便只有靠利器来杀了自己。真是可笑,我给你把刀让你往我心窝子里捅都捅不进去。
    转念又想着,他那口舌上的毒。
    何苦呢,害人之前先损自己,真是……傻。
    一边又在心底下笑骂了句眼前心上人还真是个二傻子,一边笑意幽幽开了口,祝傥指着那被季清流误认为橘子的柑子,又指了指旁侧自己买的赤焰玫瑰色那般诱人的红龙果,问他,「帝君先吃哪个?」
    呵,季清流心中一声冷笑,刚才想威胁我了直呼我名,如今又喊回帝君,可我明明已不是帝君了,你这是存何居心?又意欲为何?
    「我不吃。」
    祝傥笑,「我又不会学你那样下了毒,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罢了……」
    你既然没喝血吸髓,那总得有点供着自己体力的东西吧……熟食又不能吃,那这水果……
    又固执的指了指自己後来特意挑的红龙果,祝傥又问了遍,「这个你也不想吃么?」
    「不吃不吃!」季清流叫他搞得烦躁,说了不吃听不懂人话吗!「我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噢……」
    祝傥点点头,淡定的端着盘子步向了桌边,轻声道,「那你可别后悔。」
    接着就当着他的面儿开始拆扒起这个红龙果。
    不消多时一盘晶莹剔透的白嫩果肉就呈现在他眼前了,其上黑种犹如上好酥脆的芝麻粒,黑白一映衬,尤其是这水果刚切,果汁未散,又叫祝傥撒了层砂糖上去,本就璀璨生亮,又加之周边莹莹仙火一照,更是诱的人口舌生津,「这东西,你不是曾经很喜欢吃么?」
    季清流瞄了一眼,心下又是一咯噔——长成这个模样他就熟悉多了,临渊常常给他弄这个东西吃,扒水果这种事肯定不劳他一介帝君亲自动手,但是……但是他没料想到临渊会给他弄人间的东西吃。
    不过临渊确实也是去人间游历过几年的,包括会给自己招致最终那场祸事,也都是自他游了人间一趟回来后有的……
    想着便不免有些痛心。
    祝傥自是瞧清他脸上神色变化,也不免轻叹了一声,将切好的水果堵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再说了我本意也不是如此,不是叫你想起伤心事的。
    「吃不下。」
    季清流微微摇了摇头,他是真吃不下。
    祝傥刚一屁股坐上床边,就听得他这句,微调整了下心态,自己反当先笑了,自他手中拿回果盘,又拿过床头的柑子给他,「那吃这个。」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烦我了。
    话未说完就被祝傥直接拿水果堵住了嘴。
    季清流瞪眼。
    祝傥挑眉,「怎么,不服气?你现在受制于我,我没把你绑起来强行往你嘴里塞水果你就该庆幸了。」
    「祝傥你威胁我?」
    祝傥又无奈的收了手,一边认命的扒着柑子皮,一边轻声道,「我倒是真想狠下心来能威胁你。」
    「幽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没了解过真正的我。」
    「就像是临渊曾经老给你准备红龙果的果肉吃,你享受的心安理得,却从来未曾试过自己亲眼去看一看,那个在他将果肉呈给你之前的红龙果,究竟是长做甚么模样。」
    季清流叫他这句话直接气乐了,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略微抻身过去,一把揪过了祝傥的衣领,同他脸对着脸,十分轻声的道了一句,「我还需要再了解你吗,祝傥神君?」
    手下又不由自主加重了十分气力,恨不得直接揪死他那般道,「我知道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没有一处安了好心思。」
    「不。」祝傥轻轻摇头,眼神坚定的同他直直对视,「如果我当初没有步入议事会,没有曾同你当厅争锋相对,更没有害你周边一干友仙接二连三罢职的罢职,丢命的丢命,你摸着你那贵为帝君的良心,摸着你那一身傲的再看不入眼任何人去的双眼告诉告诉我,你会知道我是谁吗?」
    季清流叫他这一席话问愣住。
    为甚么……忽然要这么说。
    是,如果没有当初的种种,他也不会注意到一个平步青云的人间途修上来的小仙儿罢了。
    那自己又是从甚么时候厌恶祝傥的呢?
    ……只记得自己很烦他就是了。
    啊……好像想起来了,议事会上一次事情的解决之道吧,觉得他的手段未免太狠戾了些,并不巧妙,却不知最后怎么随了天帝的愿,认同了他的法子。
    有一身力挽狂澜的法力又能怎样?
    用不得、不得用。
    因为缺了那样一道合乎规矩的旨意。
    简直荒唐。
    所以自己究竟当时为甚么好脾气的忍下来了?当众被驳了意见,颜面尽失,怎么就没把整个天界都给掀了呢,真是奇怪……
    正当他还为这过往旧事想着,就觉怀中忽又一凉,接着清香涤神之气扑面而袭。
    祝傥将这柑子扒好了皮,却未全去,反而像朵徐徐展开的花瓣一样将其尾根固留其上,叫他能不叫不小心流淌出来的果汁湿了手。
    瞧他收了恍惚心神,痴痴地低头看去了,祝傥也起了身,刚想走,忽又顿住,轻声道,「幽季你真的从未了解过我,却就早已不由分说的讨厌起我了。」
    真是叫人寒心。
    我知道我区区一介凡途升仙的人你看不上眼,可是……可是连个看入眼的机会都不给的话,连个试着只用自己心思去了解我的机会都没有的话……我还能说甚么好呢。
    又缓在心底呼了口浊气,祝傥勉力镇定的继续走,步至门口又道,「对了,刚给你剥皮的那个水果,叫橘子,不是柑子。这两个也不一样的,但是外表很像。只不过帝君不愿仔细去分辨的话,那你就爱叫甚么叫甚么好了。」
    季清流愣了愣,空眨了几下眼,对着手里这像极了橘子的柑子看了好久——放屁,柑子里面不是肉连着肉的么,拿刀切才能切的开,橘子里面是肉瓣……即便它俩外边那么像,里面却也是不一样的!祝傥你驴我?!还是故意骂我?!骂我又误会了你甚么不曾?这明明就是个橘子!你明明就也是个混账!
    又盯着手中这像花一样散开果皮,不知橘子还是柑子的东西看了会儿,他忍不住伸手真去揪扯了一瓣果肉下来,送进了嘴里。
    ——还真是柑子的味儿。
    这味儿还是不同的。
    只不过……
    又仔细的将这玩意儿盯了盯,季清流想的烦,索性又将其抛回了桌面上。
    ——谁会对一个不感兴趣的人层层抽皮扒骨一般的条缕分析呢?
    纵使红龙果果肉同外表不一。
    纵使橘柑难分,抽皮扒骨也甚难见其二者不同,非得尝其滋味不可。
    先不说这条缕分析,那也得亏着自己味觉好,才能知有同、有所不同。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甚么?
    又想入我的眼……让我了解你,呵,你可配?
    对于这种人他幽季只想送还一句话:「愚人发梦,简直痴心妄想!」
    祝傥,我压根看不入眼你。
    
    第30章
    
    祝傥给他弄完水果就回院子里了,也不知在捣鼓甚么,总之近天黑也没再入屋。
    下午的时候季清流本是打算睡个觉,反正现下也没甚么别的事能做。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得院中隐有叮当响动,甚至好似还有些木锯丝丝拉拉的声响,难听的紧。
    想了想,直接从床头柜抄了个柑子,二话不说冲门砸去了。
    那门倒还让祝傥闭的紧实,也或者就是他现下气力不够,没砸的开,『嘣』的一声又反弹回了地面上,跳了几跳。
    院中的动静倒是消停了,祝傥的音里头能听得出明显的无奈,「你才起来多久,下午还睡,不怕晚上睡不着?还是……巴不得晚上睡不着?」
    季清流冷笑了一声,心说本座睡不睡你管着?!自顾自卷了被子再度入眠。
    祝傥说归说,到底是停下了手中动作,这噪音果真也便立时消了。
    季清流这一眼再睁开时,天色已完完全全的暗了下来,屋子里头漆黑一片,连灯都没亮一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入了这凡尘也不像是自己曾居过的宸清殿,莲花灯烛数百来千,夜夜如白昼,就没见得有歇过的时候。
    可一入了凡尘,他却渐渐习惯了这无名的静,无边的暗。
    哪怕这暗色,曾是他最讨厌的一种颜色。
    只不过到底是每次都从这种茫然的黑夜里再睁开眼来时,有种无端的心慌。
    总怕是还会下意识脱口而出一个念惯了的名字,「临渊」。
    可这暗夜里再也不会响起曾经那般一个似埋怨却又宽容的嗓音,「帝君,又有甚么吩咐?」
    那个时候朋友很多,奴仆也很多。
    一旦落了单,连吃个饭都无人再可相陪之日,便多多少少有了些不适应。
    後来又寻思着,反正成了鬼魂之躯,自己又不肯正式做了脏心烂肺的事入了幽冥那鬼族,自此一来不能习得甚么术法,渐渐身上鬼魂之气也弱,倒连熟食也不能沾了,却是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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