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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傥又吸了下鼻子,压根不介意周围人是怎么看着他俩的,凭空一伸,从空中抽。出他那把斩妖长剑,一字一句道,「一会儿我要是帮你找到那个小老鼠精,我今晚回去就要操。了你,我他娘真是要叫你气死了。」
顿了顿又恶声恶气的回头补充道,「我他妈今晚操。死你。妈的……」
简直要气炸了!
炸了!
季清流并着周围人一同被这句话吓傻了。
祝傥又在身前乱削出来几道剑气,尔后又冲周边大吼了一句,「都他娘看甚么看!本道长要收妖了!怕溅着血的都滚远点!」
周围人方才如梦初醒,也不知自己前几天怎么瞎了眼的觉得这位道长小哥长得丰神俊朗正气凛然了,此刻一边跑还有人一边回头看季清流,原来……原来他俩竟是这么个关系……
季清流叫那话也给吓了下,瞧他这架势也给震住了,只不过看他提着剑准备气冲冲的往闻莺巷进了,这才如梦方醒,「你、你又想屠尽城中妖?」
「对!我他妈现在巴不得就叫天帝看见!看见我和谁厮混在一起,我恨不得把你扯到天庭上,当着众仙的面恶狠狠的操。一场。」
眼见着幽季脸色都被他吓白了,祝傥声色丝毫不减肃厉道,「帝君不是恨不得我祝傥被搞得身败名裂吗?所以当初才会想出那等法子不是?」
「我也觉得如此甚好。让天帝多罚几个五雷正法下来,到时候我抱着你一同神魂俱散。」
「我他妈倒正好是活腻了!」
祝傥忍不住又恶狠狠揪起幽季衣领,「我贪恋你的身子是不假,我想同你恩爱是不假。」
「可我祝傥他妈也想一颗真心捧出去,更多的是将你换一颗心换回来!」
「害你上浊灭池、当年争锋相对意见相左、每一件事你问出来,我都可以耐心且细心的跟你分析我当时为甚么要那么做、又为甚么不得不那么做。」
「我他妈告诉你,我祝傥要是天生下来便是个仙骨,得个甚么烛龙身份抑或凤凰真神的庇佑,我他妈需要辛辛苦苦的一个步子一个阶梯的往上爬?需要做那些本不情愿去做的肮脏事?!可他妈天生命谱上定下来我不过是一介凡胎罢了!」
「我他妈不往上爬你看得见我?」
忍不住又狠狠推了幽季一把,祝傥冷笑道,「帝君大人好福分,哪里是我这种肮脏人能比的。」
「但是我现在毫不介意了,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你的人。」
「困哪儿绑哪儿拴哪儿羞辱你也好,□□你也罢。」
「我死之前,让我捞个够本儿。」
「帝君你怕不怕?你怎么吓得脸色都白了……瞧瞧……这就怕了?」祝傥脸上邪气笑意更起,「帝君是不是现在已经觉得我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附身了?」
「你莫要担心,没有,压根没有。我法力现在高的很,被邪崇附身基本已经没可能了。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同你讲这番肺腑之言的,确确实实就是我祝傥本人。就是一个曾经卑微的爱慕着你的祝傥本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没关系了。」祝傥又扭回头盯向闻莺巷,眼神中渐起肃杀之意,「既然你连个试着让我陪你的机会都不肯给、那我这么执着也没甚么必要。」
「也是,凡人这种东西,在帝君的眼里都是抹不净心底痴愚的吧,所以说我贪啊。」
「贪好、贪好……让我活着,多少还有那么几分念头可想。」
「你现在可以回家洗干净些了,我一会儿屠干净这里给你掘地三尺找出那个小老鼠精来,我立马回去操。了你。」
「祝、祝傥,」季清流虽然觉得现在的祝傥有点可怕,隐有疯癫之兆,可说话的语序逻辑又那么清晰,还该是理智的,故而循循善诱道,「你不要这么做,闻莺巷中……」
求情的话还不及开口,便见闻莺巷中略微抻头出来好几个歌姬,弱柳扶风肤如凝脂的,脸上却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
——谁没听见祝傥神君刚才的话啊,这街道上人早就叫他吓跑了,此刻大街小巷俱静,可每个人都在门后猫着好生听戏呢。
「我们都是他的朋友、朋友……你不要杀我们……」
「朋友?!」祝傥调子都拔高了,「好啊,好啊,你宁肯让这些东西做你的朋友,而我祝傥偏偏就是入不得你眼里头是吗?」
说着便提了剑要冲最前头的那个女妖行去。
季清流虽然也怕的要命,总害怕祝傥万一气大了别当街就把自己扒了甚么的,他可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但眼下也不想见滥伤无辜之景,愣是硬着头皮上前去拉住了他,拉不住,简直是被他拖着走的,眼见着越走越近了,那女妖早吓得跪地连连同季清流磕头求情了,口齿也含糊不清道,「季大哥季大哥你快救救我啊……」
「祝傥,祝傥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屁说!你他妈何时听过我一句话!这时候想起让我听你说了?」祝傥忍不住又倒肘微微推阻开幽季,接着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闻莺巷中的每一个妖今天都跑不了!求什么绕不用求了!老子就是要身败名裂,就是要滥杀无辜,我管你好妖不好妖的……老子不开心了,你们谁都别想跑!」
「祝傥……祝傥我求你了……」
季清流现在也真是慌了,他以前为仙时就见不得滥杀无辜之事,此刻……虽然没了法力,不能力挽狂澜,却,却知道自己也是有其他法子可阻止这种事发生的。
更何况,这事是因自己起。
索性大展了双臂,愣是从后面抱住了祝傥,努力的将他往后拖。
祝傥心下一暖,心说你可算是愿意碰碰我了,面上却未见丝毫缓和,厉声道,「你给我放开!」
「祝傥……他们是无辜的……」
「我难道不无辜?!」
我无辜死了我!
不过因了你我二人职位身份皆不同,就如有人进了忠言必得有人为了奸臣一样,你凭甚么便一语断了我后半生,凭甚么便一棍子打死我。
我不服气。
我不服气极了!
「好好好你也无辜……」
季清流现在真是叫他吓着了,心说这都是甚么事,不就是来找个阿啾吗,怎么能变作这种地步,口头上却未停,轻声道,「你别把火气发泄到别人身上,放他们走吧……」
祝傥冷笑一声,站定了,不放声。
季清流又试着往后拉了他几下,他仍旧纹丝不动。
眼神依旧嫉恶如仇的盯着前方一干众妖。
然后祝傥神君就这样肃严道,「你吻下我吧,我可能会冷静些。」
季清流抬眼看了他一下,心说你之前在演戏?莫非是在故意……
可真见了祝傥现在起伏不停的胸膛和仍旧目似含火的神情,又不像是装的……
真为难啊……
祝傥见这句话说完他又半天不给自己回应,索性使了下猛力,这一下挣的狠,直接把季清流反推到地上去了。
疼的他轻唔了声,第一下没起得来。
只不过第二下是不敢起不来了,祝傥完全没有管他,提着剑又往前走了!
那他一定是真生气,也不是在演戏了……
不然……他一定会很着急的过来把自己扯起来,看看有没有伤到。
「祝傥,祝傥!」
季清流忙起了身,单只脚有些扭到,只好费心费力的往前蹦了两步,尔后一把拉扯住他,一边借力稳住了自己身形,将嘴凑了过去。
祝傥不为所动,只冷着脸叫他吻着。
季清流碰了一下就扭开头了,心说当着这么一干妖怪的面子,还好他们不知道自己真身是谁,不然以后这面子要往哪儿搁。
又想着这事铁定得传开,枳楛和阿啾都会知道,这倒不怎么要紧……就怕枳楛再传言给幽冥,那自己更没脸见人了。
正当心下想的乱乱的,就见面前不远处一干闻莺巷的歌姬舞姬又在给他猛的下跪。
怎,怎么了这是……
又侧抬头看了眼,祝傥仍旧铁青着脸。
季清流微咽了口唾沫,眼见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想了下,反正豁都豁出去一次了,这时候万一没拦下他,那之前做的才算是无用功,更亏呢!於是只好硬着头皮,又凑过去,轻轻连吻了几下。
祝傥这才算是有点满意,呼吸略微平和了些,尔后就地一坐,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单手按上他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同时也没放下手中剑。
就当他俩这边吻得都快让旁边的妖精鬼怪们看呆了,祝傥忽然捕捉到一丝异常之气,於是又抬了眼,冲他们厉声道,「看甚么看,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还不快滚!」
第38章
喝退了他们也终于肯放开了幽季,祝傥单手抚回自己心窝上,眼睛也略微闭了闭。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顺会儿气,真是叫你气得不轻。」
季清流暗自咬牙,心说我还没叫你气的不轻!倒了却是便宜都叫你捡了去。
不过转念又想着,反正陲城这里头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甚么来头,丢人便丢人罢……又不是丢自己的。
祝傥佯装在分神顺气,其实心下一直在追着刚才那缕不一样的气息,觉得此气在城中绕了能有那么三遭,尔后自城后头反绕回来,慢慢再度渡向闻莺巷了。
祝傥心神一凝,杀意已起。
那缕气又顿时消散无踪了。
祝傥不由得心下暗赞,倒是个会看眼色的,不知是否是先前这一连串的举动,不仅把城中人并着闻莺巷的妖怪们吓傻了、幽季吓呆了,便是连这妖道估计也是怕了。
这么想着又察觉出这缕气偏远了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祝傥这才猛的一起身,拉过幽季的手,将他往巷子深处带,一气儿带到了这曾是阿啾藏匿的角楼下。
尔后不等幽季客套甚么,直接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门,带着他大摇大摆的坐进去了。
「这样……不太好吧。」
祝傥面上未缓和一分,讥讽道,「反正像我这样的邪佞之人,是不太在意自己行事作风的,眼下我不爽,我就想这么做,怎么,您揽着?」
季清流见他一时半会儿火气还不是全消的模样,也懒得这时候去跟他逞口舌之快,只在心下思索着一会儿那楼主出来了,他该怎么去问。
只不过等着那楼主颤颤巍巍的从柜台后抻了头出来,祝傥就先他一步问出心中疑惑,简洁明了,直奔主题——「那个叫『阿啾』的老鼠精呢?可是死了没?」
说着又扭回头去看幽季,「你瞪甚么瞪,我就是这么说话的,不行?」
季清流将腮帮子都咬紧了,此刻心下也紧张的很,心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
「没死……逃了……」
「怎么惹得祸事?又往哪儿逃了?」
「不知道,那天一缕雾气浮过,同我们这边常起的妖雾也没甚么不同,大家一开始都没怎么在意。然后当时阿啾他就坐在桌边转着手中桃核玩,接着就见那雾气冲进来了。」
「不过阿啾他是只小老鼠嘛,一幻回元身躲得开还跑得快,滴溜溜的就没了……」掌柜的又声音发颤,「起先还以为那家伙是冲着那桃木来的,後来发现阿啾一跑,它也就不知是没了还是不稀罕去追了……总之……楼里头又立时安静回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是活着?」季清流着急,总算是插了句话进来。
「我在别的城中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