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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技术可不是卫衍这种笨蛋能够比的,不过是盏茶的工夫,卫衍就瘫倒在了榻上。
“味道很不错。”完事后,景帝的指尖慢慢扫过唇边,然后笑吟吟地递上前去,“卿也尝一尝。”
不料,刚刚享受了极乐的人竟然嫌恶地扭过头去。
嫌恶?朕还没嫌恶呢,卫衍倒敢嫌恶,是不是欠修理了?
景帝没有纵容他的打算,特别是在榻上,偶尔的闹一点小小的脾气,他可以当作是榻上的情趣,但是一旦纵容成习惯,再想校正过来就需要花上很大的力气,所以对于眼前这种明显属于忤逆的行为,他自然不会轻易饶过。
一时他不再多言,只是捏住卫衍的下巴,用力转过来,等看清楚了以后倒是滞了一下,被他刚才的态度惹出来的那点不悦也很快烟消云散。
眼前的人紧紧闭着眼睛,不但脸颊上浮起了一片潮红色,鼻尖,眼角甚至连耳朵都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显然是羞耻到了极致。
景帝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卫衍虽比他年长,于这事上的经验却不算多,景帝此时敢确定教他晓事的侍女必是只教过他一种姿势,怪不得要他换个样子就别扭得好像是要他的命。
像刚才这般旖旎的房事,他怕是光听到就会脸红,更不用提亲身经历了。而且,光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要他用心学的东西肯定还是没学会。算了,等有空他再慢慢教吧。
景帝脑中想着不能纵容,偏偏做出的决定都是在纵容还明显不自知。
第十一章 夜召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卫衍如此羞耻,全身都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泛着红色,景帝这些日子以来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的心情好了,为难卫衍的兴致自然减了几分,代以想要抱着眼前的人细细温存的念头。
当下,他端起矮几上的茶盏,仔细漱过口后,又用丝巾擦净了脸上的痕迹,才拉过卫衍,抱在怀里,一点点慢慢亲吻。
他的嘴唇在卫衍泛红的肌肤上逐一滑过,不再有往日的戏谑,不再有往日的肆意享乐尽情满足之心,只是想用肌肤的碰触安抚怀中强忍着羞耻的人。
“陛下……臣不要……”
景帝吻到卫衍的嘴角时,就听到他小声地抗议。
卫衍大概还记得皇帝刚才让他尝尝味道的戏言,这么说着,脸稍微往旁边偏了偏,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
“朕漱过口了,早就没有味道了,不信你来闻一闻。”景帝柔声说道,手掌抚着卫衍的背部细心安抚,头则跟着他偏过去,伸出舌尖在他的鼻端上一遍遍扫过,直到卫衍实在受不住了,乖乖转过头来重新面对面,才轻笑着放过他,然后舌头下移,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继续试验刚才那无赖招数的威力。
无赖的招数,通常也是好用的招数。景帝先是舔来舔去润湿卫衍的双唇,然后再□□干净,如此往复几遍,怀里的人就额头冒汗弃械投降,乖乖张嘴,任他长驱直入,恣意怜爱。
灵活的舌尖一朝登门入室就迅速开疆扩土,仔细地、慢慢地、轻柔地在牙齿牙根及口腔内部各处扫过,执拗地反复地在所有的地方都打上烙印,宣示他的所有。
亲吻的同时,景帝的身下也没闲着。他轻易分开卫衍已经被他吻到发软的膝盖,将自己的身体嵌了进去,一点点挑起卫衍的兴致。
被他吻到昏头昏脑的人环在他背上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嘴里呜咽着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被堵着无法如愿。又过了片刻,景帝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有了感觉,才不慌不忙地进行下一步。
景帝自认为自己一直是在细细温存,恣意怜爱。不过当卫衍眼眶里的氤氲之气最终化为泪滴滚落时,景帝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狠狠地欺负了他一把。
“刚才舒服吗?”景帝有点不确定地问他。
问了他,却又不想给他回答的机会,景帝再次扑上去深深吻住了他。
卫衍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点头。
“舒服也哭,不舒服也哭,你要朕以后怎么分辨你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长吻结束后,景帝很是为难地摇头,出言调侃,不过他嘴角浮起的笑容却表明他似乎很享受这个为难的状况。
卫衍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复又点头,到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好,一时傻在那里。
“真是笨蛋。”景帝被他的傻样逗得笑了起来。
卫衍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要让他笑。不过皇帝要笑,他也不敢不让皇帝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感觉得到皇帝的心情很好,他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去沐浴吧!”景帝笑了一会儿,才摸了摸卫衍汗湿的鬓角,轻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卫衍的表情顿时警惕起来。
“臣想自己去。”卫衍估摸着皇帝此时既然心情好,应该不会再有前几日那些故意找茬荒唐行事的心思了,有些话他前几日不敢说,怕说了以后又被皇帝找到由头收拾一顿,现在却敢说出口了。
“可是朕想伺候你,怎么办?”景帝自然知道他在警惕什么,忍不住要去逗他。
“臣不敢让陛下伺候。”这几日,皇帝把日子过得很随意,是那种让卫衍颇为腿软的随意,沐浴着沐浴着被他按到水里不是一次了。卫衍现在听到沐浴这个词,就觉得膝盖有些发软,这种日子再多过几日,他恐怕听到这词就要和那事联系到一起了。
这个样子的皇帝,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敢想象皇帝会是这个样子。现在见识过了,只想回到没有见识过的时候。
“朕保证什么都不做。”虽然两个人一直在说些无意义的废话,但是景帝的心情还是很好。
“陛下,君无戏言。”卫衍实在不敢相信皇帝的话,但是刚才他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真的很想现在就去洗干净,只能拿话将他。
“君无戏言。”景帝含笑保证。
不管卫衍信不信皇帝的保证,只要他做不到黏糊糊地睡过去,就逃不脱这一遭,所以僵持了一会儿,他还是起了身。
当下,两人去了偏殿的庑房沐浴。庑房中,内侍们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汤水。景帝挥退了伺候的众人,才示意卫衍过来伺候他。
卫衍帮他宽衣解带的时候,景帝的手也没闲着,很快就把卫衍的衣物剥了下来。
两人此时的衣物都很简单,就是中衣外面罩了件外袍,脱起来不费什么力气。
皇帝这次说话没有骗人,除了顶着卫衍的推辞,硬要帮卫衍擦背,擦着擦着亲了他几口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
因皇帝说话算话,没有再继续折腾他,卫衍的心情也算得上不错。他现在的要求就是这么低。
因为心情都不错,两个人肩并肩躺下休息的时候,还小声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卫衍,明日早膳想用点什么?朕让他们给你做玲珑八珍煲好不好?”
“卫衍,今日喝的云雾茶,你觉得味道怎么样?朕觉得有些淡了,要不明日让他们换一种?”
“卫衍……”
黑暗中,皇帝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很是说了些有的没的的闲话。卫衍受他影响,声音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被皇帝引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儿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西山行宫的夜一向很静。
这里不比皇城,一切规矩都从简了。侍卫们退得很远,宫女内侍们没有得到传唤,也不会出现在眼前碍眼。
一夕欢好,而且是彼此都很愉悦的欢好,身体满足,心里也很满足,景帝比在宫里的时候睡得要熟,不过只要不是睡得像头猪,身边人的动静自然感觉得到。
“怎么了?”景帝感觉到身边人突然坐了起来,轻声问他。
“外面有人。”卫衍低声回道。
景帝侧耳倾听,就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正在快速接近中。
这种时辰,如入无人之地的脚步声,会是什么人?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卫衍示意皇帝和他换个位置让他出去。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每次休憩时,皇帝总是让他睡在里面。
“好好待在这里,别乱动。”景帝虽然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接他这个茬,只是将外袍披在身上,下了榻,回头吩咐了他一句,就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陛下……”卫衍慢了一步,等他掀帘走出去,就看到皇帝是要去开殿门,他一下子急了,一个纵身就拦在了皇帝的面前。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是九五之尊,怎能以身犯险?
“何事?”景帝没搭理他,而是顺手把他拎到身后挡住,才拉开殿门,厉声问道。
“陛下,太后懿旨,宣卫衍卫大人觐见。”远处,皇太后的信使跪在那里高声禀告。
第十二章 间隙
“卫卿家随侍陛下多久了?”
奢华的宫室中,盛装美妇端坐榻上,打量着帘外跪着的青年,淡淡发问,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回禀太后娘娘,臣是隆盛五年入宫伴驾的。”卫衍垂头端详着地毯上的花纹,小心地应对着。
太后向来不是以严厉见长,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如此紧张,而且皇帝也在事前说过太后不会为难他,就算真的要为难他,皇帝也会及时赶到的,但是或许是做贼心虚吧,哪怕这“贼”是被迫做的,他心中的惶恐还是止不住往上涌。
“隆盛五年呵……”景太后王氏用茶盖轻轻敲击着茶盏边沿,不喝也不再说话,任难捱的沉默笼罩在室内,直到地上跪着的人在这样的沉默里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她才稍稍觉得满意,微微笑了笑,“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就是十年了。”
“是。”卫衍感到有汗滴从额上滴落,却不敢动手去擦。
太后能够以孤儿寡母之势把持朝政多年,自然不是易于之辈,就算她再仁厚,该做的事也绝不会手软。何况自古以来,君王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哪怕真的错了,也要由臣子来担这错。
幼时皇帝犯错,责罚的是伴读,现在皇帝犯错,责罚的自然该是他。对于这样的结局,他不是早就明了吗?此时心头的不甘又是为了什么?
“卫卿家今年多大了?”
“臣二十有五。”
一问一答的对话继续进行着,虽然是在温暖的室内,卫衍还是感到有阵阵寒意袭来。
“陛下不足弱冠,尚有孩子心性,难免会有荒唐行事的时候。卫卿家比陛下年长几许,又随侍陛下多年,说的话陛下也能听得进去,该多多规劝陛下,可不要随着陛下一起胡闹。”果然,太后在废话许久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开始说出她深夜召见卫衍的用意,她的语气不是很严厉,但是话说得很重。
“臣遵旨。”卫衍咬了咬牙,才挤出这几个字。
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明明不是他的错,到最后,所有的人恐怕都会如太后这般,认为都是他的错吧,仅仅因为那人是皇帝,所以哪怕他做错了事,也不会受到任何指责,得到任何惩罚。
若有一日,他的家人知晓此事,是否也会用同样的眼光看待他,是否也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的手掌慢慢握紧,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是用力将额头抵在地上。
此时,皇帝的寝宫中,景帝正立在窗前沉思。
“陛下先歇着吧,老奴安排好了,那边若有什么不妥,会赶紧来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