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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骊只要一想到,按摩时,其他人的手,会在卫衍的身上,动来动去的,心里就酸溜溜的。
他光是想象一下,就没法接受,肯定不会赞同这个主意。
“臣一时想不出来其他的办法。以臣的浅薄见识,唯有这个办法,既不会伤身,又能让永宁侯缓解疲劳。”
景骊闻言,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按摩之术容易学吗?”
田太医听到皇帝这么问,心里暗暗咋舌,面上的表情却纹丝不动,回道:“以臣看来,精通不易,学会不难。”
“太医院哪位医正的按摩手法最好,田爱卿推荐一下吧。”景骊下了决定,做事就雷厉风行起来了。
很快,田太医推荐的单医正,被内侍宣了进来。
“单医正,因为宫中的贵人需要,这次请你进来,是要教导内侍们按摩之术。”这事,出面的人不是皇帝,而是高庸。
这位单医正,是位中年男子,对于宫里的这种要求,倒是没觉得多奇怪。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他毕竟是男子,按摩这种私密的事,宫里的贵人更愿意内侍接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他得了这个示意,就尽心尽力地教了起来。
他在外面教,景骊就在里面学。
景骊也是习过武的,虽然只是一点强身健体的皮毛功夫,但是对人体的各大穴位,他还是知道的。
而且他人聪慧,只要用心去学的东西,就没有学不会的,所以学习按摩对他来说,的确不是难事。
偶尔有不明白的地方,自然有其他内侍代他开口,把种种紧要关窍处,细细盘问了一遍,确保皇帝一定能够学会。
学会了以后,他又在数名内侍身上,练了练手,确定没出什么差错,才打发走了单医正,最后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卫衍入宫,好好享受他的这一番心意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识好心
这日; 卫衍又是忙到夜色沉沉的时候,才回到宫里。
冬日的夜; 来得很早,他回来的时候; 宫里的许多地方; 都黑灯瞎火了,唯有皇帝的寝殿内外,依然灯火通明。
卫衍看着这些星星点点的晕黄烛光,他身上的那些寒意,遇到了这些光芒,仿佛就被驱散了。
“陛下; 臣回来了。”他见了皇帝; 行了礼,才直起身向皇帝走去。
“到朕这里来。喝酒了?”景骊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下来; 凑过去; 闻了闻,发现卫衍的衣服上; 带了些淡淡的酒味; 不过不重,不仔细点; 根本就闻不到。
他又沿着卫衍的颈项处; 左边闻一闻,右边闻一闻; 仔细嗅了半晌,确定没什么陌生的味道,也没有脂粉气息,才安下了心。
卫衍白日里忙着调兵遣将,与人勾心斗角,晚间还有应酬,酒桌上又是种种你来我往。这些应酬,也是公事的一部分,他当然不能不准卫衍去,再说有赵石跟着,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景骊的心里,有着许多的担忧。
这种场所,就算卫衍为人端方自持,不去吃美人的豆腐,但是难保没有美人来吃卫衍的豆腐。毕竟卫衍在外始终是一副稳重能干的模样,家世身份又不差,还是挺能迷惑人的,看着就像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要是有人看上了卫衍,故意跑来献殷勤,主动投怀送抱,亲了卫衍,赖上了卫衍,他岂不是亏大了?
不过这些话,他肯定不能直说,免得卫衍觉得他整日里担心这种事,非常莫名其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所以他就在那里,借着关心的名义,暗戳戳地检查呢。
“没有,今晚没喝酒,都被赵石挡了。”卫衍不知道皇帝心里的这些小鸡肚肠,以为他真的是在关心自己有没有喝酒,赶紧摇了摇头,随即又夸奖了赵石一句,“人不可貌相,赵石平时看着很稳重,在酒桌上却相当灵活。”
赵石一个人,完全可以顶三个人用,卫衍不知道赵石怎么弄的,反正他的应酬技巧,看得卫衍眼花缭乱,看了半天,依然没看出来什么名堂,但是那些要来和他拼酒的,还没碰到他的边,就倒下了,而赵石本人,依然可以保持清醒模样。
人当然不可貌相,你平时看着也挺稳重,不过到了朕面前,你就变得不稳重了,一天到晚想要朕顺着你的心意行事,朕不肯,你就要和朕委屈撒娇。
景骊在心里,悄悄说了卫衍一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很关心的模样:“累了吧,去洗一下,早点歇了吧。”
“嗯。”卫衍的确觉得累了,他点了点头,由着皇帝拖着他的手,出了殿门,来到了沐浴的偏殿。
偏殿里面的浴池里,早就放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卫衍脱去了衣物,下了水,就觉得全身酸痛的肌肉,都舒展了开来,他舒服得哼了几声,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只在水面上露出了一个头。
“今日朕帮你洗个头吧?”景骊也下了水,坐到了卫衍的身边。
他伸出手,抽掉了卫衍用来固定发髻的玉笄,卫衍的头发,就如马尾一般,散了下来。
“坐过来一点,离这么远,朕不方便。”原先他们并排坐着,景骊觉得不顺手,说道。
“噢。”卫衍应了一声,将自己的身体移过去了一点,几乎靠到了皇帝的怀里,方便他动作。
景骊解开了卫衍束发的发带,此时,卫衍的头发才完全散了开来。
“把眼睛闭上,小心水跑到眼睛里去。”
他一边吩咐,一边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个木勺,鞠起了一勺水,淋在了卫衍的头发上。然后,他就这么一勺,那么一勺,浇了起来,很快,卫衍的头发就湿透了。
景骊放下了木勺,又取了些内务府特制敬上的洁发膏,涂到了卫衍的头发上,顺手揉了几下,揉出了泡沫以后,他的双手就开始很有规律地在卫衍的头上揉搓。
他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力道适中,顺次替卫衍按摩了头上的几个穴位。
皇帝的手法,又熟练,又温柔。
卫衍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意识就有些迷离了。他不由得往后靠了一下,让自己靠向了皇帝。
景骊见他才这么一点时间,头就变得一点一点的,仿若小鸡啄米一般,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别睡,小心栽到池子里呛到水。”他随口吓唬了卫衍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很快,他就揉好了头发,然后又用木勺舀了水,帮卫衍冲干净了头上的泡沫,才取了一块厚布巾,帮他把头发包了起来。
洗完头发,他又帮卫衍洗了澡,才将他抱出了浴池,裹上了毯子,将他放到外间的榻上,让他休息一下。
今日他伺候完了卫衍,懒得自己动手,就唤了内侍进去,伺候他沐浴。
皇帝的身边,伺候的人一向很多,基本上,皇帝就没什么私密,一般皇帝也不会在意这种东西。不过永宁侯在意,所以永宁侯的私密事,皇帝喜欢自己动手,旁人沾不上手,但是皇帝本人,会不会唤人伺候,就要看情形了。
永宁侯清醒的时候,皇帝为他做这个做那个,然后反过来让永宁侯帮皇帝做这个做那个,都是皇帝的乐趣,但是永宁侯现在睡得昏沉沉的,皇帝恐怕就没这么高的兴致,劳烦自己的双手了。
伺候的内侍,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他们得了旨意,就悄无声息地进了浴池,开始服侍皇帝沐浴起来,另外有两名内侍,拿了许多布巾过来,蹲到了永宁侯小憩的榻边,解开了他头上的布巾,开始帮他绞干头发了。
冬日洗头发,干起来很不容易,宫里的惯常做法,就是用许多厚布巾来擦干。
两名内侍,先将地上的火盆移过来了一点,让榻边的温度更加暖和,然后他们一人递布巾,一人绞头发,在换了十几块布巾后,永宁侯的头发,终于摸起来不带湿意了。
这个时候,景骊也从浴池里面出来了。
他走到榻前,伸手摸了摸卫衍的头发,点了点头,帮卫衍绞头发的那两名内侍,才弯腰退了下去。
另有内侍上前,服侍皇帝穿好了中衣,外袍,鞋袜,又为皇帝穿上了大氅。
景骊接过了另一件大氅,将卫衍从头到尾都裹在了大氅里面,连脑袋都裹严实了,才抱着他,回到了寝宫。
进了内殿,他将卫衍放置到了榻上,替他脱了大氅,又解开了裹着他的毯子,将他放到了被窝里。
卫衍的身上,此时什么衣物都没有,但是被窝里很暖和,他顺势滚了一下,就瘫倒在了被窝里,不想动弹了。
没过多久,皇帝也躺进了被窝里,握住他的手掌,握了一会儿,就帮他翻了个身,让他俯卧着。
“陛下……”卫衍意识有些迷离,不过还没睡实,他嘟哝着唤了一声,想要翻过来。
没想到,皇帝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陛下……”卫衍心里有些委屈,这叫声就百转千绕起来了。
皇帝明明知道他讨厌这个姿势,还要这么做,他的心里当然很委屈了。
这种事,这么做,和那么做,有什么不同吗?皇帝为什么明知他讨厌,还要这么做?
卫衍很想不通。
他这话要是说出来了,景骊恐怕比他还要想不通,完全可以把卫衍的这些疑问,全部当场还给卫衍。既然卫衍觉得怎么做都是一样的,他的委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他今日又不是要做那事,所以他只是按住了卫衍的肩,不让他乱动,嘴巴则凑到了卫衍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动。”
他边说,边用手掌,按住了卫衍的后颈。
卫衍根本就没防备,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顿时觉得酸爽无比,差点叫了出来。
“陛下,臣不要。”他哼哼唧唧地说道。
他的后颈,他皇帝的手掌下,又是舒服,又是酸痛,真的是各种滋味,齐上心头。
“哼,由不得你说不要。”景骊说着很让人误会的话,手下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
皇帝的手掌,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抚慰着卫衍酸痛的肌肉,没过多长时间,卫衍就在哼哼唧唧中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又被皇帝搂在了怀里。
他从皇帝的怀里,悄悄滚了出去,在被窝里舒展了一下手脚,发现整个人都舒爽了。
皇帝大概被他的动静吵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
“陛下!”卫衍见他醒来,又滚了回去。
景骊伸出手掌,托住他的脑袋,将他按回了怀里,摸着他的后颈,问他:“这里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卫衍全身都觉得很轻松,他傻笑了几声,才说道,“陛下,都是臣不好,错怪了陛下。”
昨夜,卫衍以为皇帝是要做那事,还要用他讨厌的姿势来做,心里可委屈了,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会错了意,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算了,朕的好心,被你当作驴肝肺的时候,又不是第一次,朕早就习惯了。”景骊的这些话,仿佛说得很大度,不过他的话里话外,散发出来的,绝对不是大度的气息。
卫衍自知理亏,不敢接他这话,嘿嘿笑了几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偷偷亲了一下。
“陛下,饶了臣。”亲完后,他向皇帝讨饶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御街告状
景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肯定有那方面的需求,卫衍亦如是。
两个人亲了一会儿; 就纠缠到了一起,难舍难分起来了。
景骊不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