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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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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体温传达给他:
  “等回了京,朕就下旨,立小十一为太子吧。”
  话音刚落地就觉得手里一紧,凌玉城原本已经迷迷糊糊地阖了眼,听得这一句倏然坐起,被他松松握住的右手用力一撑,指甲直嵌进他掌心。只是腰间、右臂都受了伤,这么一发力挣到伤口,通红干裂的唇瓣当时就褪了白,却兀自硬撑着不动,目光灼灼,直射过来。
  “快躺下!”元绍手忙脚乱地跳起,一手环过去搂他肩背,另一手忙着拎起被子往凌玉城身上裹。才一动却被凌玉城举手按定,重重喘了几口气,望定他哑着嗓子一字字道:“朗儿年幼,资质心性不定,还请陛下……等到他成年再说吧。”
  “你先躺下!”元绍哪有心思跟他争辩这个,掌心吐出一股柔和内力,强把人按回枕上。只这么一起一坐,凌玉城身上就密密匝匝地沁满了冷汗,看得元绍又是心疼又是焦躁。好容易把人安顿妥帖,他隔着被子按住凌玉城肩头,尽量放软了口气:
  “你太过谦了。都说三岁看到老,小十一跟了你这么久,资质也好心性也好,朕都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的。这次你遇刺,你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吧?朕跟你说,他当时……”
  口若悬河地把小十一临危不乱、支使着玄甲卫一干副将就地扎营,又奔到他面前来禀告的事儿说了一遍,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做主子的,平时惫懒一点顽皮一点都不怕,最要紧的是关键时刻要敢于站出来,要担得起事儿。何况小十一平时跟你习文练武,也勤奋得很,假以时日,不怕没有成就。”
  一边说一边盯着凌玉城看。凌玉城一直安安静静侧首望着他,听到小十一诸般举动时,眼底闪过微微一丝笑意,之后那双眼睛便似两泓黑幽幽的深潭,任凭万斤巨石滚落,也不见翻起半点涟漪。等元绍说完,再次去拉他手指时,那只手在被底轻轻一蜷,竟是再不愿与他交握。
  “再说,老大已经废了,康王又是个不成器的。朕就只有这么几个儿子,日后的江山不交给小十一,又交给谁?”
  听得这一句凌玉城终于轻轻敛眉,目光也轻飘飘地转了一转。元绍刚刚心里一松,觉得这句话终于打动了他,就看见凌玉城双唇微微翕动,从中吐出轻而又轻的一句话来:
  “……陛下春秋鼎盛。”
  怎么突然说起我的年龄来了——元绍忍不住伸手探探凌玉城额头,想看他是不是烧得太热有些糊涂了,手指抬起到一半,忽然凝定在了锦被上方,跟着竟是不能自抑地轻轻颤抖起来。
  凌玉城的意思分明是,他现在还年轻,日后再生十个八个儿子也不为难——而,亘古以来,废太子从来就没有谁能够善终。
  “你舍得废了一个儿子再换一个,我却舍不得,我唯一的徒弟去受这样的罪!”
  似乎离题万里的回答背后,隐藏的,岂非正是这样的拒绝?
  可是,可是……
  “朕说了日后只会有你一个!朕——”从知道你心意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召幸过别人,哪怕你出征在外的时候也是一样!
  朕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子嗣……
  然而这些话还没出口就已经顿住了。凌玉城轻轻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凌凌地在他面上一转,目光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又似乎,已经包含了千言万语。
  曾经的爱恋,曾经的动心,曾经并头而卧听他在耳边把这句话轻轻吐露,却在远道归来时,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与之完全相反的一幕。
  无限前尘往事便随这一眼兜上心头,冷汗未及渗出,凌玉城已然静静垂下了眼帘,遮断了元绍所有将出未出的话语。
  再多言语到这地步也已经无力,元绍张口结舌,愣在那里足足半天,才颓然伏倒在床边,把自己死死闷进了褥子里。
  当日万般情好,凌玉城图的,难道是他的宠幸吗。
  怎么可能。一直记得巡幸沈氏门庭后的那个晚上,凌玉城在他面前仰头微笑,眉宇间,一片霁月光风的疏朗: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不是男宠,不是被迫委身,不是单方面的从属和占有,更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不得不屈从于敌国的主君。
  他们是一样的人,因为喜欢,并且仅仅因为喜欢,才会有两情相悦的欢好。
  而两情相悦,当中怎么可能插得进第三个人?
  什么叫不是故意违背承诺,什么叫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他凭什么觉得,凌玉城就天经地义应该为他守身,而他就可以左拥右抱寻欢作乐?
  这样的想法,不是把凌玉城看作后宫妃妾,又能是什么?
  是他从开始就一错再错,而现在的凌玉城,是根本不愿再信他半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觉得天经地义的事情,小凌就……


第200章 金山西见烟尘飞
  因这一念,之后给凌玉城擦身更衣的时候,元绍就定定坐在一边,再也没有尝试接手——当年他是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只是单方面觉得“我要这样”,就这样去做了。现在回头审视当年,无须深思,脊背上就冷冷地渗出了汗来。
  的确有发自真心的关怀照顾,然而追根究底,却是把那人视作禁脔,方才不容他人碰触。
  曾经信誓旦旦“朕想要的只是一个臣子”……当时他的确没有逾礼,然而异样的心思,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存下了么。
  床帘上金黄色的八宝穗子轻轻摇荡,从宫里一路飞奔过来的巨大御辇终于赶到,现在正载着他们,在通向京城的官道上缓缓行进。做完事情的黑衣卫士们已经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元绍独个儿坐在床边,借着床头烛光凝视昏睡中的凌玉城,半晌,悄然把手伸进被底,握住他至今没有回暖的手指。
  “……抱歉。”
  慢慢俯下了身子,将额头抵上那人手背,柔软的丝绵隔绝了指节的温度和触感,隔绝不了的,却是三年来,件件桩桩的过往:
  “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错待你了……”
  为了走得稳当,更因为上面载着病人,哪怕是八匹马拉的御辇,在官道上的速度也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骑兵行军只要一天的路程,这金吾卫、玄甲卫再加上骠骑卫的大队人马,足足走了三天,与京城的距离也只缩短了一半。
  幸好凌玉城带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五百人,加上跟着进京的广武卫和白山卫,一共才六百号人。元绍又当机立断,把前来扈从的金吾卫和骠骑卫打发了一大半回去,不然这么一大群人在官道上乌龟爬,阻塞交通还是小问题,这沿途的补给,实在让地方官们哭都哭不出来。
  除了元绍,整个队伍里没有人想快点回京。凌玉城是病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少说也有十个时辰在睡,不要说想不想,他连“想”这件事儿都没力气做。玄甲卫……大人好就是一切都好,急着往回奔作甚?
  雷勇那是更不急了,他奉旨查案,金吾卫这一摊还没理清楚呢,最好晚点儿、再晚点儿到,好在元绍想起他之前,好歹整出一个结果来。眼下和那传旨的几个人同小队的——不管是因为拉肚子留在京里的,还是跟后来换上去的刺客同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捆了起来,天天抽得血肉横飞的拷问呢。
  结果?……没有。
  行刺皇后这种事儿又不是能满天下宣扬的,这又不是宫变,事先大伙儿还串联一下,约好哪天左臂绑上红布条,一二三一起干。就算是一起当值放哨、一起在宫门里打地铺,撑死了也只能发现左边这位今晚睡不着老翻身,右边那位放屁磨牙,还说梦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把人抽死了也不可能知道——真正该抽死的那个还气若游丝地在后面躺着,万一手重点让他挂了,雷勇还怕担个杀人灭口的罪名呢!
  最盼圣驾回京的,还要数被元绍扔回京里的骠骑将军。
  从京里飞奔到行在,水都没喝一口,就上了马掉头往回奔。来回加起来一天一夜的路,他在马背上啃了三顿干粮、喝掉半皮囊淡酒,跑废了一匹替马,好容易擦着徐徐关闭的城门进了京。八百棒净街鼓堪堪敲到最后一棒,他已经点起人马,灯笼火把照得满街通明,开始破门而入,按着名单挨个的抓!
  刺客里有废太子身边的亲卫?东宫侍卫,曾经的东宫侍卫,凡是在京里的不论官大官小,全部满门抓起来先!
  东宫官?满门下狱!什么你说你不知道?你们这帮东宫官天天跟废太子的亲卫混在一起,他们做出来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穿针引线呢!
  对了,还有北辰大将军的儿子……被砍了一剑躺在营里,雷勇亲自看着,这个伸不过手去。没关系,在京的所有北辰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抓了!有可能逮错人?北辰本来就是大凉的属国,你们的臣子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还敢唧唧歪歪?不灭了国就算运气好了你!
  这么一溜抓下来,京城百姓差不多重温了一遍去年秋天,太子遇刺时候的那场盛况。区别在于,刑部大牢这次是不适合关人的,大理寺狱也不适合,至于身为京城辖下县治的平定、大兴两县的牢房,别开玩笑了……
  最后,骠骑卫只得紧急开启了前年拿来关押战俘,之后两年没用过的牢房,把这伙人分开男女,赶羊一样全数轰了进去。
  要说军队里的人干活儿就是糙,没有衙役们那等拶子夹棍十八般武艺,来来去去就两样:要么军棍,要么皮鞭。一圈折腾下来,除了大批乱七八糟的无用消息,就是诸如废太子的侧妃,也就是之前北辰献给废太子的那位公主,和这次行刺皇后的北辰大将军之子之间的香艳八卦……
  本着“八卦也是一条线索”的想法,宗弼浩浩荡荡地带人奔了废太子被幽禁的别宫去。
  后来,宗弼曾经无数次地许愿,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一遍,他宁可从未踏入别宫十里之内。
  行刺皇后这种大案,如果放到刑部——确切说是放到沈家那只老狐狸手里查,他肯定会从外围慢慢提审,一点一点把证据砸瓷实了,在靠近真相的时候飞速把事情交给皇帝。
  如果是在虞夏,那么任何一个臣子得到皇帝授意之前,都不会一口气抓这么多人。太子,哪怕是废太子,那也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自己可以踩之踢之、杀之打之,旁的臣子,动一指头都是不敬。
  何况太子还不是废为庶人,身上还挂着博陵王的爵位呢!身为王爵,就由得你们臣子蹬鼻子上脸的欺了?
  可宗弼……他就直接奔着太子来了!
  宗弼的想法很直接:太子反正已经废了,废掉的太子怎么也翻不起浪来,不如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在陛下面前好好显显能耐。至于幕后黑手可能是别人?
  拜托,敢矫诏行刺皇后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能从中取利的也就是这么几号,其中能使动废太子曾经亲卫、能使动太子侧妃的青梅竹马的,你告诉我是康王?或者说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的外国间谍?难不成还可能是陛下的几个弟弟?
  别开玩笑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轰轰烈烈地把前东宫侍卫和前东宫官抓个遍,问出线索以后,就冲着别宫去了。
  越走禁卫越是森严,太子被幽禁的别宫在京城西郊,距离城门,大约也有个七八十里。深秋草木凋零,在山道上曲曲弯弯往里走,路边的草木倒是渐渐染上了绿意——这里原是一座汤泉别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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