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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搂我们的,关你什么事?”李楠不满的说道。
符宝儿盯着她,眼神似是要杀人,话都说不全了,指着两人:“你们居然…居然…”
“郡主不要误会,”赵惜若怕她误解:“我并非男子,而是女子。”说着,解下发带,秀发下映出一张温婉柔美的脸,李楠更不满了,连忙帮她挽上头发:“何必跟她解释,两个男子又怎么了?”
“你…”从来人见自己都是三分畏、三分惧,四分仰慕,自己主动来看他,这人居然对自己不屑一顾,符宝儿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女子也不行。”上前就要拉开赵惜若。
“你做什么?”李楠拍开她的爪子:“什么行不行的?这是我的妻子,我们想怎么楼就怎么搂,碍着你什么了?”
“你居然有了妻子。”符宝儿脸一黑,亮出马鞭:“我杀了你!”
马鞭却不是朝李楠飞去的,而是要落到赵惜若的身上,要抓已是来不及了,李楠连忙挡在赵惜若面前,鞭子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登时显现一条血痕,符宝儿“啊”的一声大叫,已是不敢再扬第二鞭。
“继续打啊!怎么不打了?啊?”李楠逼近她,夺过鞭子扔出墙外:“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就这么护着她?她有什么好?”符宝儿指着赵惜若,眼圈都红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这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你要不是郡主,我早把你扔出去了。”李楠本来脾气就不好,还碰到这么个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毁了容的人,哪里能再温声细气,声音已是相当严厉,在外人看来,就有一种恐吓的意味了。
“你…”符宝儿无言对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楠不再理她,牵着赵惜若的手:“若儿,我们回屋,真是扫兴。”
赵惜若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眼里满是担忧,这冤家的性子她最了解,碰到女人哭就没了主见,这符郡主,算是抓住了她的软肋了。
果不其然,赵惜若给李楠上完药后,李楠听着外面的哭声就坐不住了,符郡主越哭越伤心,已经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了,李楠看着赵惜若,又看一眼外面,强迫自己不要去听,可是越不想听,声音就越往耳朵里钻。
赵惜若叹了口气:“你去看看吧,把话说清楚,不要再吓唬人了。”
李楠心虚的点点头,走到外面,符宝儿见她出来,立马止住了哭,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我不想打你的,还疼吗?”
“算了,”李楠摇摇头:“你也别呆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吧。”
“你送我。”符宝儿抬起头,撒娇般的看着她。
李楠连忙跳离她的身边,指指自己的脸:“郡主自己回去吧,我这样子,哪敢出去见人?”
“哦,”符宝儿失望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却又开心起来:“我以后会再来看你的。”说完这话,自己都脸红了,一溜烟儿的跑的没影儿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凤翔府外二十里,有寺曰悟鼓,住持方丈八十余,奕术方圆称无敌,后山棋盘黑白子,杀尽天下自负人。
李楠已经在悟鼓寺等待两日了,今日依旧和前几日一样偷偷地上了后山,并不是说她要和住持对弈,而是在等待一个人,在驿馆这十几日,倒也并没有饱食终日,总算弄清了符彦卿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和他的喜好,符彦卿好棋,与这悟鼓寺的住持有一月之约,每月中旬,无论是雨雪还是风霜,符彦卿都必来悟鼓寺下棋,这样一段假话凤翔府尽人皆知,要打探到不难,为了不错过,李楠早来了几日,若是符彦卿不来,那么,李楠就只好从符宝儿下手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想去招惹这个丫头的。
“施主久候多日,是老衲怠慢了,还请施主现身一叙吧。”李楠正在树上昏昏欲睡,被一个浑厚的声音叫醒,她睁开眼往下一看,只见一个白须和尚正呵呵笑着看着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李楠尴尬的摸摸脑袋,慢慢的爬下树:“让大师见笑了。”
“施主相貌非凡,境遇奇特,来日必可位极人臣,造福苍生。”老和尚赞许的点点头。
“大师怎么知道我境遇奇特?”李楠眼皮子一跳,莫非这老和尚知道点什么?
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老和尚摇摇头:“我对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说完,还冲李楠顽皮一笑。
李楠也笑了,心里却在打着鼓,这老和尚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此话,可是犯了戒律了。”
“呵呵…施主怎知老衲打了诳语?”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笑起来颇像《新白娘子传奇》里的法海,李楠有些担心,那法海可是喜欢棒打鸳鸯的,他不会也想把自己留在这里当和尚吧?
“哈哈…”老和尚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狂笑:“施主出世可济世救民,老衲只会助你,不会阻你,尽可放心。”
“在下一直有很多疑惑,不知大师可否帮在下解答一二呢?”李楠期许的看着他,既然他能洞悉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必是传说中的得道高僧,那么,所有的事,他应该都能知道原因吧?
“世间万物,互为因果,施主何苦执着?”老和尚高深莫测的摆摆手:“有些事,施主逃不掉、避不开、完不成、想不得,何不看开一些,与人方便,也与自己方便。”
“何事逃不掉?何事避不开?何事完不成?何事又想不得?大师可否明示?”
“不过也就是施主一直执着的事情罢了。”老和尚做了个揖:“今日是老友与老衲的最后一局,今日过后,老衲就要云游四方去了,施主还是请回吧。”
“可是…”李楠还想要说点什么,看到老和尚送客的姿势,知道再问也是多余,便默默的离开了,下山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骑着马的符彦卿一行人,李楠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符彦卿等人却盯着她的背影好久。
——王爷,他就是大宋来的信使。
——哦?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难怪宝儿会中意他。
“啊,我又输了,济海禅师的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符彦卿哈哈笑着,有一丝窘迫,不过三炷香的时间,就输了七盘了,老脸搁不住啊。
“老友今日心不静,可是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吗?”济海和尚微微一笑。
符彦卿摆摆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禅师,小女年方十五,天下英雄都不入眼,偏偏看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子,只是照符某看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这几日我和她母妃愁的头发都白完了,她却只认那一个,符某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都是我,把她宠坏了。”
“老友心里自有计较,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友做决定之时,还是需要三思啊!”
“禅师也知,符某如今六十有二了,所求的,不过是子女幸福、身体安康罢了,我在一日,就要护他们一日,其他人倒是不担心,就是宝儿让我放心不下啊,总想给她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好让她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只是挑来挑去,到了十五了,她依旧不肯嫁,现在终于肯嫁了,却…唉…”符彦卿叹了口气:“我知道禅师不同意我的做法,可是谁让她就中意那一个呢,不瞒禅师,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她摘下来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友这么宠孩子,可是太不应该了。”济海禅师把黑白子分开,见符彦卿依旧紧锁眉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也是她逃不掉的一个劫啊。”
符彦卿抬起头看着他:“禅师说这是谁的劫?”
“是令爱的,也是她们的。”济海禅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友可要打起精神来了,今日过后,老衲就要云游四方去了,说不得再回来,就是几颗舍利了。”
“唉…”符彦卿低下了头:“禅师一走,符某就更孤独了。”也知道无法挽留,遂打起精神,奋力拼杀起来。
究竟何事是逃不掉、避不开、完不成、想不得的呢?李楠这几日一直心不在焉,苦思冥想老和尚的话,却总是不得其解,她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哀怨的脸看在赵惜若眼里颇显可笑。
“你在拍苦情戏啊,整天苦着一张脸。”赵惜若又开始奚落她。
“也差不多了,”李楠摊手:“我们现在真的跟演戏似的,就是条件苦了点、无聊了点。”
“你还想要什么刺激啊…”赵惜若正说着,门口却传来一个女声:“楠哥哥。”
赵惜若还没见到人,就变了脸色,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李楠被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楠哥哥,真是的,想要追赵惜若去,却被那害人精勾住了手臂:“楠哥哥,有没有想我啊?”
李楠欲哭无泪:“你整日往这里跑,我就是想想也没机会想啊。”
“楠哥哥不再喜欢宝儿来看你了吗?”符宝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你说错了,我从来没喜欢过,又哪里谈得上不再喜欢啊…”一看符宝儿瘪嘴,就知道情况不妙,果然,害人精嚎啕大哭起来,李楠连忙改口:“别哭啊,我想了还不成嘛,做梦都在想。”
“真的?”符宝儿止住了哭,见李楠迟疑,又继续哭起来:“你骗人!”
“没有没有…”李楠反驳,却听到里屋传来清脆的声响,似是有瓷器落了地,连忙赶进去就见赵惜若坐在床上黑着一张脸,怨恨的看着自己,地上一片狼藉。
“若儿,”李楠尴尬的走过去,讪讪的陪着笑:“我骗她的,你不要生气。”
赵惜若甩开她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
“若儿,别闹脾气嘛。”李楠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把赵惜若压到床上就要送上狼吻。
里屋的帘子被揭开,一个脑袋伸进来,看到两人的亲密,顿时无名火起:“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不知廉耻!”
听到声音,赵惜若连忙推开李楠,涨红了脸。
李楠喘着气,对这个总是打断两人的害人精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走到她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跟我来。”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李楠就把她绑在了树上,“今天我就代你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说完,拿出一根鞭子,在地上甩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本郡主一根毫毛,我就让父王杀了你!”符宝儿拼命扭动着身体,从来都是自己拿鞭子打人,那鞭子的味道,可是从未尝过的。
李楠在她的脚旁甩下一鞭,吓得她连忙缩了脚:“让你下次再敢打断我和若儿!知不知道这样很不道德?”
接连甩了几鞭,终于成功的把符宝儿吓哭了,梨花带雨的符宝儿也成功的让李楠心软了。
符宝儿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宝儿不要楠哥哥和别的人做,楠哥哥只可以跟宝儿做那些事,楠哥哥想要什么宝儿都可以给的,求求楠哥哥不要讨厌宝儿。”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她是我的妻子,我心里也只有她一个,所以请郡主,另择良偶吧。”李楠叹了口气,想要狠心却终究是太过于柔软,眼前的人,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符宝儿哭的愈发伤心:“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楠哥哥,只有楠哥哥不怕宝儿,会像父王那样主动关心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