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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她抹了抹脸上的汗,鬼使神差的拦在了路中间。
车夫是行惯了夜路的人,及时的勒住了马头,才避免了她横尸马下。
“什么事?”感觉到马车停下,李楠探出头来,等到看清来人,她连忙又缩回了头,对着车夫说:“问问她什么事?”
“为何拦路?”车夫大声喝道。
看到马车里出来的那颗头,楚云本以为她看到了李楠,只是,李楠在看见了自己之后,不可能不认自己,于是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起了正事:“能不能请你们帮我叫个大夫,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只是,我真的是没了办法了…”她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也确实太过于冲动了,连忙道歉:“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挪动了身子,向前跑去。
快要跑过车身的时候,却听到车帘子里传来清晰的声音:“上车吧,我带你去。”
“去最近的大夫家。”李楠对车夫说。
楚云有些疑惑的坐在车夫旁边,那声音,的确和李楠的一模一样,车里的人,真的不是李楠吗/
只是这疑惑却马上被陈青衣的安危给取代了。
等到车夫去敲门的时候,李楠才终于凑到楚云耳边小声说道:“不要说你认识我。”
楚云听话的答应了。
李楠踌躇许久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知道…燕大哥的事情吗?”
楚云一怔,却不知道车里的人可不可以托付,凭她不敢和自己相认这点来说,她亦是自身难保,再告诉她这件事,恐怕也是多拉了一个人下海。
须臾的迟疑车夫已经带着大夫走了出来。
楚云再想说也是没了机会。
“看她挺急,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送她一程吧。”李楠对车夫说。
小小的车夫并不需要她来解释理由,只是,他身后的人,却不得不重视。
说不定还会是劲敌呢。
据说,这官场的战争,可是比战场上的激烈多了。
那么,我们就睁大了眼睛看着,究竟是鹿死谁手。
才来第一天,她就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却激的她兴奋起来。
从来的那一天,她就在战斗,从未停止过。
所以,她不害怕任何挑战。
马车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楚云的家,楚云和大夫下了马车,李楠吩咐车夫:“回去吧。”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楚云怔在原地,想要叫住她却终于是没有了任何动作,千言万语却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大夫,里面请。”
床上的人被被子捂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只芊芊玉手,不正常的绯红色,手臂微微颤抖,汗珠一滴滴落下,里面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大夫走过去把脉,才不过一会儿就发了怒:“你是怎么做丈夫的,拖了这么久才找大夫?”
“我…”楚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什么我?本来只是伤寒,被你这一耽误,都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了!”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她,无论要多少银子都行,只好治好她。”楚云急了。
“我当然会治好她。”大夫缓和了脸色:“有病就要马上治,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楚云连连点头。
“最近得伤寒的倒是很多,我正好就带了药,赶快去煎吧,可不能再拖了。”大夫从行囊里拿出几包中药,互相掺了一下:“带的不多,用完了你去铺子里再抓点吧。”
楚云付了银子连连道谢。
大夫走后,香草从帘子后面走出,“我先去煎药,这几日就别出摊了,对外面我就说是你得了伤寒,唉…也不知这燕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楚云说完,便去了厨房。
虽然嘴里絮叨着,心里却比前几日更加清楚了,八成是死了吧,如若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回来。
她摇摇头,等过几日,就把她们娘俩个送出城吧,留在这里,迟早也是一个下场。
香草把捂得紧紧地被子拉开,继续不停地敷着湿毛巾,看到一旁怎么也止不住眼泪的燕云,安慰的拍拍她的头:“没事的,只是伤寒,过几日就好了。”
“我想要爹爹,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家?姨姨,爹爹是不是回不来了?…”燕云却哭得更加的撕心裂肺。
香草顿了顿,无言以对。
翌日,赵惜若是被李楠吵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却只听到那冤家不停地说着什么,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稍微清楚些,过了许久方才问道:“怎么了?”
李楠愣了下,合着我刚刚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我说,今日该去衙门交接官印什么的,然后你就提出去查账、查库银。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刺史这差事不是好做的,但是现在也必须要交给你了,我只是怕你太傻,或许看不出里面的猫腻。还有,他要是送你什么东西,你可千万不能收…”
“好了好了,一大早扰人清梦,”赵惜若不耐烦的继续躺下:“我派你去了。”
“我这身份不能去。”李楠撇撇嘴,委屈极了:“谁会待见我啊?”
“那就再等等,这会儿我只想睡觉。”
“起来了,不能再睡了。”李楠把被子扒拉开,赵惜若却紧紧攥着,两人就这么展开了拉锯战。
自然是赵惜若占了上风,只是这一拉一扯之下,她被搅得没了睡意,看李楠拉的脸红脖子粗的,就松了手,李楠没料到她会突然松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咯咯咯…”赵惜若坐起身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见李楠没有反应,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登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想要找遮蔽物附近却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遮挡的东西,只好用双手捂住私/处。
电石火光间,就已经面红耳赤:“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她昨天迷迷糊糊是记得李楠给她脱衣服擦身子的,只是,她没想到李楠居然这么恶劣,不给自己穿衣服。如今竟是□的坐在床上的,什么都被她瞧了去。
“嘿嘿,”李楠抱着被子站起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裸/睡有助于睡眠,而且,抱着舒服。”
“禽兽。”赵惜若嗔道,“把被子给我。”
“要被子做什么?”李楠拿了几件衣服扔到床上:“刺史大人,该办公了。”
赵惜若伸手去拿衣服,抬起头看到李楠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前胸,顿时恼了,就那样站起身子,走到李楠面前,没有半分羞涩:“昨晚没看够么?”
李楠摇头:“一辈子都看不够。”她觉得再看下去或许鼻血就又要流出来了,不禁感慨同是女人,为何若儿的会那么大呢?
走路的时候还一蹦一蹦的。
你说它们有一天会不会掉下来呢?
…
这么想着,温热的液体果真流出来了。
看到李楠的鼻血,赵惜若彻底被她打败了。
论无耻,还真是没人能比得过她。
要是舍得的话,真恨不得好好地教训她一顿:“你的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这些东西?我平日里还没喂饱你么?”
“若儿哪有乖乖让我喂?”李楠边擦鼻血边反驳,却也不忘嘻嘻笑着:“要不若儿今晚乖乖呆着,让我好好侍候你。”
“想得倒美。”赵惜若扬眉,倒有些笑话自己,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想着,便也不加掩饰的穿起衣服来。
李楠盯着她用束胸摧残那两片浑圆,不由得心疼起来:“若儿以后可不要再穿男装了,万一越长越小就不好办了,摸惯了大的,再摸小的,我会不适应的。”
“你个色鬼!!!”赵惜若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想害羞,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再害羞也太矫情了。偏偏这个冤家的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臭流氓!赵惜若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个词。
只是,她却迷茫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赵惜若出了门后就去了衙门,交接官印查账验看库银什么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李楠在赵惜若出门后不久,也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忙于应付刺史大人了,所以对这位刺史夫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关注。
李楠在街上绕了一圈后,进了一家客栈,再出来已是羽扇纶巾、长有两撇小胡子、右脸上还有颗黑痣的年轻后生。
她又在街上绕了一圈,无视周围因她那颗黑痣而投来的惋惜目光,在一家赌场前停下了脚步。
不管是什么朝代,赋税收入都是一国国库收入的大头,而赋税之后,民间却有很多暴利产业也是借着私人名义开办的官方产业。
这些民间官办的产业中最大头的是妓/院、赌场,妓/院不多说了,因为每朝每代都有官妓存在的,赌场这个特殊的产业却被大多数人忽视了。
其实,赌场的暴利不比青楼差多少。
李楠没有停留多久就进去了。
有有别于闹市的喧嚣,这里的声响是刺耳噪杂的,混合着烈酒味道和男人身上的恶臭味让她忍不住泛呕。
没有理会周围男人或兴奋或沮丧或愤怒或绝望的表情,她径直向最里面走去。
柜台上有个年轻后生百无聊赖的看着筹码打哈欠。
“我要见赌霸天。”李楠在柜台上放下一锭银子。
年轻后生本想咒骂一句,却在看到银子后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客官,您稍等。”
只见他挑开角落里的一个帘子进去,不过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恶狠狠的声音:“老子是谁想见就想见的吗?如果不是重要的客人,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夹杂着年轻后生解释的声音,帘子再次被挑开,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向李楠走来:“就是你要见老子?”
李楠皱了皱眉,“借一步说话。”不动声色的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金黄的颜色一闪而过,周围的人还没看清就消失了,而赌霸天却看清了,脸上的嚣张瞬间不见,“跟我来。”气势亦弱了不少。
李楠随他进了帘子,里面的空间不大不小,在这个杂乱无章的屋子里却居然还有一方净土,角落里静静的矗立着一个巨大的花瓶,青花藤蔓的图案在这个屋子里显得不伦不类,李楠疑惑地看着它。
那赌霸天却径直走到花瓶旁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转动,花瓶旁边渐渐出现一个暗门,“大人请。”
李楠此时方才会心一笑,从外形上看,这花瓶必不是寻常人可以搬得动的,赌霸天的力气高于常人,虽然吃力,却还是能搬得动。
她低下头,走了进去。
等到赌霸天进来暗门关闭后,光线顿时暗了许多。
一丝亮光却在前方缓缓升起,宛如燎原之势照亮了整个密道。
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人。
“参见右卫使大人。”赌霸天赌霸天跪下身子,向她行礼。
李楠皱眉:“为何会有其他人?”
“他是左卫使大人派来的,协助大人办案。”赌霸天恭恭敬敬的回答。
“左卫使?”李楠看了那人一眼,完全被黑色所遮盖,看不出一丝端倪:“暗卫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职位么?”
“啧啧啧…”那黑衣人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