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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看懂了谢庭月眸底的疑问,双眼微阖,声音似叹息:“所有人都只知道皇长子身体不好,其它知之甚少,皇长子病情……可能同我相类。”
这话像一颗□□,砰的一声炸在谢庭月耳边。
病情相类……病情相类……
难道也是中毒?一样的毒?
“想杀又不杀,他们难道想让你试药?”
楚暮面色平静:“往前想一想,每次我的病情有进展,可能有哪味药能治的消息,来源似乎都颇有蹊跷。”说完这句,他又言,“路离分析,礼王此次出行青县,或许是为了这个。”
皇家太医和民间大夫水平不可同日而语,皇室行动速度更是普通人比不上的,一旦有什么转机,自然是要抓住的,礼王为皇上办事,亲自秘密出行不无可能。
“可也不对,”谢庭月皱眉摇头,“若那根苗组织是皇家的人,直接和礼王合作就好了,为什么要追逼威胁?还有路离,仅仅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什么非要死不可?这个组织在担心什么?”
楚暮微笑:“这个句话,夫人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所以这个中必有内情,我们不得而知。”
谢庭月:“所以你的方向……就是在查这个问题?查根苗组织底细?”
楚暮颌首,承认得干干脆脆:“是。”
“那你的毒到底怎么回事?”谢庭月又问,“有没有解?”
楚暮轻轻摇头:“皇家那么大的网都没有结果,我仅一人之力,又怎能抵得过?若真知道,我就不会蹉跎至此。”见谢庭月脸色变化,他又低声安慰,“不过夫人放心,我已寻到一位隐世名医踪迹,叫人去追了,想来不多久就会有回音。”
谢庭月嘴唇微抿,良久,叹了口气。
他不放心……又能如何?
只能跟着等了。
“你书房里——”他又想起一件事,看向楚暮,“有秘室,我看到了。”
楚暮笑着亲了下他额头:“我知道。”
谢庭月眼神微怔,小声道:“所以那里的人就是在悄悄办事,查根苗?”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取悦了楚暮,楚暮胸膛鼓动,笑声更大:“嗯,夫人真聪明,猜的不错。”
谢庭月:“禾元奇是他们的人,那陇青复呢?那天的事到底是意外,还是……”
梅宴当天,禾元奇生死,死因中毒,当时陇青复正在踹他。事后证明,陇青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这桩案子至今仍是悬案,很多地方说不清。
楚暮只能说:“目前看起来,陇家似乎和根苗组织没有关联。”
如果有,隐藏的一定很深。
“我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谢庭月皱眉,“谢茹会想嫁给陇青临,我没想到,但想一想她的性格行事,这条路的确是她可能会走的,但陇青临会答应娶谢茹,我想不明白。”
真情?
他能看到陇青临对谢茹现于外的体贴,但眼底浓情炽热,半点没有,这二人的结合,绝非是情爱。
陇青临是个思想成熟的男子,还仕途正佳,是个政客,没有好处的事,谢庭月不相信他会做。
可这桩婚事,能对他带来什么好处?
“是黄鼠狼,就早晚会露出尾巴,好好盯着就是了,夫人莫要着急,为夫和你一起等,”楚暮捏了捏谢庭月掌心,声音欺近前,几乎是对着谢庭月的耳朵吹了,“倒是夫人你,好像有很多小秘密,没有告诉为夫呢。”
谢庭月身体一僵,眼瞳可见的颤了颤。
楚暮心内叹了口气,即将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白日谢茹对你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意思?嗯?”
谢庭月心头一松。
还好……是这件事。
上辈子的经历不能详细说,和林氏的恩怨却可以。
他缓缓开口:“我那继母林氏好像特别讨厌我,比有直接利益瓜葛的嫡子谢庭星还讨厌……”
上辈子他中了林氏算计,一步步丧失阵营,前路难继,林氏明明可以干脆利落的杀了他,可她偏不,非要留着他的性命,让他看着这一切发生。
她并不是不敢杀他,好像是太恨太恨,不愿他死的轻易一了百了,他在世间苟延残喘,痛苦度日,她才更痛快。
这些事之前并不明白,是后来一点点领悟到的。
楚暮垂眸,若有所思:“夫人与星儿兄弟情深,拼死相护,但站在林氏的立场,的确不应该这般针对夫人。”
谢庭月眯眼:“本来我只是感觉违和,但今天谢茹这么说——这中间必有隐情!我须得找个时间,好好问一问林氏。”
楚暮提醒:“林氏心诡,必不会配合你,这时机场合,须得好生斟酌。”
谢庭月太明白了。
林氏心机深沉,又贪又诈,不是事关自己利益的大事,不可能配合。
“谢茹不是说她要成亲了?”谢庭月眸底湛亮,“林氏别的不在意,一双儿女可是她的命呢。”
这事不急,等一等而已,他等的起!
楚暮听着听着,叹了口气。
谢庭月:“你怎么了?”
楚暮轻轻抬起谢庭月的下巴,似笑非笑:“只是想起我们大婚当日,夫人乖巧可爱,时时会害羞,不像今天,都敢管教为夫跪搓衣板了——有空关心旁人,不如关心关心你夫君?你看,我同你亲也亲了表白也表白,什么时候……夫人对我说一句喜欢?”
对方放大的脸正正在自己面前,俊雅无匹,清隽眼底满满是自己的倒影,谢庭月几乎在楚暮眼里看到了脸红的不行的自己。
“才,才没有!你才没有说过喜欢我!”
谢庭月认真回想过,对,楚暮没说过的!顶多说了句‘我渴你的紧’……那算什么表白……呃,虽然也算,但楚暮现在说这话就是没底气!
“那我现在说,”楚暮笑意绽在眼角,似桃花飞舞,“谢二,我心悦你,此生愿与你白头,携手共老,永无二心,天地可鉴。”
谢庭月眼睛立刻睁大。
楚暮:“夫人,该你了,可愿与我结着白首盟约?”
谢庭月脸色绯红,喉咙像是卡住了,根本说不出话。
楚暮眸底桃花更甚:“若是不会,照者为夫的话再说一遍也可,为夫不计较。”
“我……我……”
“来,为夫教你,说,我心悦你,我喜欢你。”
“我……”谢庭月恼羞成怒,哪有这么逼迫人的,“我才不喜欢你!”
太破坏气氛了。
谢庭月说完心里有些打鼓,悄悄看了楚暮一眼。
他以为楚暮会生气,谁成想,对方笑容竟然更大了!
“夫人啊,为夫好高兴,”楚暮紧紧抱住他,在他唇角印上一个吻,“好高兴成为夫人小心放在心底,不轻易说出口的那个人。”
谢庭月:!!
要不要脸啊!怎么都有你说的话!
楚暮很激动,亲吻连连,手上也……
谢庭月起反应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许动,不许再动了……”
楚暮顿住。
面前夫人眼角绯红,眸底春情生波,唇瓣饱满润泽,慌乱微怯,像在害怕什么,又像在期待什么……
让人特别想疼一疼。
“夫人,我帮你。”
短暂停顿后,楚暮亲吻更重,动作更大,只是这些动作,带足了柔情,带足了怜惜。
他在往谢庭月身上放火。
“不……不要……”谢庭月都有颤音了。
楚暮微笑:“让夫人快乐,本就是为夫应该做的事。”
谢庭月咬牙。
这个人……真是好讨厌,为什么这种时候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就不知道害臊么!
“夫人不要着急。”
谢庭月很想说我不着急,可照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是有点着急。
那个瞬间来临的时候,谢庭月喘着气,看着楚暮的脸,有些怔忡。
完蛋了。
他想。
他好像真的沦陷了。
喜欢……两个字,就算没说出来,也已经渗透在眼睛里,心脏里,骨血里。
他想对楚暮好。
想楚暮平安康健,万事遂心,希望的一切都能达成。
还想……好好抱抱他。
第68章 你偷亲我了
路离做事相当靠谱,风声一点都没漏; 很快; ‘老板娘’的死讯就传到了楚家二房; 孙氏耳朵里。
孙氏果然着急; 催着自己心腹想办法去确认了一遍后,果然动了; 夤夜,有道人影从楚府左侧角门出来……
另一道早就候在府外的鬼魅影子,悄悄跟了上去。
很快; 整理好的消息卷宗交到了楚暮手上。
展开看完,楚暮唇角扬起:“行了; 咱们可以回家了。”
谢庭月立刻明白,凑过来也要看卷宗:“事成了?”
楚暮故意把卷宗拿的远一点,诱谢庭月靠的更近,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腰,还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看为夫替你出气 。”
谢庭月瞬间脸红:“不许闹啊!”
就在京郊; 进城很快; 不需要矫情,回家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
二婶孙氏早早收到消息; 请了一厅的人等着,见二人过来,笑得特别‘慈爱’; 充满‘关怀’:“早听说你们到城外了; 因侄子身体不好才耽误了行程; 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
她这话一问,谢庭月和楚暮还没回答呢,后面立刻有人附和:“这可不太好,不顾惜自己身体,往那灾区走一遭,带回瘟种可怎么办?”
“本就病了,这回别……”
“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吧,省的外头说我们长辈不慈。”
谢庭月没理这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值得生气,笑眯眯:“多谢叔伯婶娘关心,夫君身体如今很好,回来前已经看过大夫了。”
“到底是侄媳妇懂事,这我们就放心了,以后的日子终归是你们小两口商量着过的,我们就不讨嫌了!”孙氏一锤定音解决话题,迫不及待的进到下一个,“听闻青县水灾好生厉害,定是耽误事,不知这账款——要回来了没?可有麻烦?”
这个问题,叔伯婶娘们更着急。
“对啊,要回来没有?”
“赶紧分账吧,家里还等米下锅呢!”
楚暮微笑:“侄儿有些话,想和二婶单独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样东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
孙氏本不在意,以为楚暮在耍什么花招:“有什么话就在这里——”
看到楚暮手上的东西,眼瞳骤然一缩,她立刻改了口:“倒是我想的不周了,孩子抹不开面子,有问题想私下问也是有的。兄嫂弟妹们稍坐,我去去就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孙氏积年管家,威信十足,大家就都没问。
走到安静厢房,关了门,孙氏方才气急,指着楚暮的手:“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那是一枚小印,鸡血石,私人印,做工精致,纹理细腻,十分好认。
楚暮笑眯眯:“侄儿请二婶私下说,就是给二婶留个面子,二婶别自己声音太大,倒把人们招来了。”
孙氏反应过来,冷哼一声:“ 你少吓唬我,我认得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
“认得,就是大事了,”楚暮微笑, “二婶挪动公中,得以放出去的印子钱——收不回来了吧。”
孙氏脸色一白。
他果然知道了!
看到这枚小印时,她尚存几分希望,印子钱三字一出,她就明白,把柄被人抓住了。
楚暮似笑非笑,声音拉长:“不是侄儿说,二婶这回也太大方了,凭什么说好的一起赚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