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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星文赶快扶住洪德皇帝:“陛下,陛下息怒啊,祈王年纪尚轻,不懂事,陛下要是气坏了龙体,万民之祸呀。”
洪德皇帝一把推开了尚星文:“椅子!给朕拿椅子!朕要亲自教训祈王!”
尚星文赶快使人搬来椅子,摆到温珩面前,洪德皇帝坐下来,目光几与温珩相平。
“你知道朕为何要贬归雁徊吗?”洪德帝平复了下火气,对温珩道。
“儿臣不知。”温珩答。
“你知道朕要给你什么吗?”洪德帝问,这句话温珩不用答,洪德帝也不用说,温珩知道,洪德帝要给他的是储君之位。
“可是你有什么?你以为光靠脑子靠胸襟就能统御天下吗?温璃尚且有皇后,有镇南将军元功鸿在,你有什么?你知不知道皇后求了朕多少次让朕调元功鸿回京,朕为什么压着,不是为了你??”洪德帝捂着心口,可饶是他这样曾经叱咤风云的君王,在垂垂老矣之时,也要为了继承人而委曲求全。
“能跟温璃的外戚对抗的,现在只有世家,你只有现在依靠世家登上了高位,将来才能打压世家,你才能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洪德帝道:“现在朝中世家,万崇文为江浙世家所支持,仇贞良附庸于河内世家,石卓为陕秦世家所拥簇。有了当初废太子一事,石卓和仇贞良必不可能再支持温璃,你只要得到了他们两个的支持,还愁未来无望吗?”
洪德帝说到此看了眼温珩,温珩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是在愧疚,还是在执拗。
“可归雁徊却一上来就得罪了石卓和仇贞良两人,是,他们两人不会在意你们当时做的事情,但是贬归雁徊是一个态度,是你拉拢石卓和仇贞良的见面礼!”洪德皇帝说着又用手狠叨了两下温珩的肩膀。
“父皇为儿臣考虑之长远,儿臣受之有愧。”温珩道:“可是,若向石卓和仇贞良示好,只需要将若邻贬到地方做官即可,何必至他于死地!”
“因为朕要让你知道!做帝王不能有任何的软肋!你只有现在舍得了他,将来你才守得住江山!”洪德皇帝怒斥过后,将他全部的火气压了下来,用一种看似平静内里却波涛汹涌的情绪对温珩道:“温珩,这是朕对你最后的考验,你不要让朕失望。”
见温珩不回答,洪德帝压低了声音对温珩道:“温珩,你不要以为朕只有你一个选择,温璃再不济还有百官辅佐,而且你不要以为朕未来不会有别的继承人。”
洪德皇帝的最后通牒终于下来了。温珩听到这句威胁后,沉默了,在这沉默中,他想了很久,最后他跪倒在地:“儿臣辱没父皇的期望了。”
听温珩这样说,洪德皇帝终于稍微欣慰地靠在了椅背上。
但温珩却接着道:“儿臣舍不了,恳请父皇除了儿臣王爵,罢黜儿臣官职,儿臣愿随归雁徊一同前去绿营。”
“你!!!”洪德帝愤怒之极,对着温珩的脸连着扇了三个巴掌,打得温珩半张脸一下肿得老高。
“来啊!祈王病了,把祈王带回去!”洪德皇帝命令道:“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王府一步!”
“还有你!”洪德帝弯下腰逼视温珩:“你不要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朕,现在贬归雁徊去绿营已经是朕给你留了面子,你不要逼朕活剐了他,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来人,送祈王回府。”尚星文尖着嗓子命令道,两个小内侍立刻上来将魂不守舍的温珩扶了起来。
温珩一路浑浑噩噩地走着,洪德帝的话令他浑身颤抖,温珩知道,洪德帝说的是真的,他说到做到。
“祈王!”在王府门前,温珩看到的,是身着素衣眼圈通红的岱云盈。
岱云盈站在那里,温珩好像忽然想起来,两年前宫变的那一天,归雁徊被人掳了去,岱云盈也是这样来找他。那时他尚能豁出这条命去救归雁徊,可现在,他不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岱姑娘……”温珩刚唤出一句“岱姑娘”整个人就软了下去,一天一夜未吃未喝加上精神上的压力已经将他逼到了绝处,岱云盈忙上来扶住温珩。
“若邻……”温珩刚一说出这话眼圈就红了,“若邻已经走了吗?”
岱云盈眼中含着泪点点头。
温珩仿佛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归雁徊是真的离开他了,他想忍着眼中的那些泪,却感觉心脏像被人撕碎了一般疼:“我本以为,我不去看若邻,就代表着他从来没有离开,就代表着我会带他回来。”
“可是岱姑娘,我好后悔,我好后悔……我想见若邻,我想见他……我不想让他走。”温珩说到这里已经整个人匐倒在地,似乎若不这样他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我想带他回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任何反抗都会使若邻更加难过,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什么都做不了……”温珩抓着岱云盈的手臂,他好像又变成了六岁时的那个他,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无法拥有。
“没关系的祈王。”岱云盈这时候却死死抓住温珩的手,温珩抬起头看她,她满面泪水,目光却无比坚定:“我有办法祈王,没关系,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第22章 绿营之一
廖仞是绿营名义上的总兵。
然而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就是这绿营中的“皇帝”。在这绿营之中,没有人敢反抗他,这绿营便是他的一言堂。
在来绿营之前,廖仞本来也算得上是前途无量,他曾经跟随石卓打了几场胜仗,后来被提拔为武略将军,甚至娶了宗室女为妻。
可惜后来,廖仞酒后失控,将自己的妻子活活打死。那时他本来以为皇帝会砍了他的头,没想到却把他遣到了绿营来,还是做管事的。大概廖仞是唯一一个感谢绿营的人。
此时廖仞正在大营中,安静地看着一个名为糜怀的年轻男子,给他收拾打扫军帐。
“糜”姓,大概也是世家大族出身了,不知他又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下方到了这绿营当中。但是廖仞对于这个问题并不在意,毕竟这偌大的绿营中,谁没有冤屈呢。
糜怀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刚刚过了加冠的年纪的他生得面红齿白,很是清秀。他知道廖总兵在看他,但是对于现在的糜怀来说,就算廖总兵在这里直接要了他,他也不会拒绝。糜怀太清楚了,他这副小身板,根本就没办法去下那些盐田,不出三个月,他就会活活累死在那些泥潭里。更不用说现在已经逐步进了伏月,南疆的瘴气他可是吃不消的。
“你很像我的妻子。”廖总兵看着为他杯中添上水的糜怀忽然说。
糜怀早就料到廖总兵对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说出口的是这样一句有些深情的话。
糜怀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廖总兵的妻子,听说是个宗室女。糜怀尽量模仿着养在深闺中女子的样子,让自己低下头有些羞赧地冲着廖总兵笑了下。
看到糜怀冲他笑,廖总兵忽然站起身走到糜怀身边,他身上的锁子甲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有时候我想,她是不是不想离开我,总是会转世来到我身边。”
对廖总兵那过于深情的视线,糜怀有些不敢看,他红着耳朵,低着头,细声细语地唤了一句:“总兵……”
接着廖总兵一把抓住了糜怀,将他拥在怀里,低下头像野兽一般啃咬青年的嘴唇,糜怀有些吃不住这过于强势的侵占,可他不敢挣扎,只是轻轻呻【请不要屏蔽我】吟了两声,来抵抗身体上的疼痛。
等廖总兵离开的时候,便看着眼前的人面色绯红,眼中盈盈有泪,衣襟也被扯开,露处细嫩的脖颈和锁骨。
“你就是她,我很确定。”廖总兵痴迷得看着糜怀说:“你又来了。”
糜怀被廖总兵这霸道而强势的wen亲得七荤八素,根本就没脑子去想廖总兵说的话的意思,他只是想去抱住廖总兵,仿佛他真的是廖总兵口中的那个“夫人。”
“不行。”但是廖总兵推开了他,“你还不是你。”
“什么?”糜怀有些羞赧地问。
“你要变成完整的你才可以。”廖总兵说完没等糜怀再有什么反应,大声叫关岗进来。
“你来吧。”廖总兵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坐回了案前。
关岗一看,点了点头,对着帐外示意了下,立刻进来了两个精壮士卒,压着糜怀的两只胳膊把他压在了地上。
“总兵!总兵!”糜怀这下子慌了:“总兵饶命啊!”
关岗看着糜怀,一言不发,从腰间抽出匕首,他再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按着糜怀便将他的裤子整个扒了下来,白花花的xia【请不要屏蔽我】身就这么都暴露在空气里。
“总兵!”糜怀哭喊着:“总兵饶了我吧!”
“别怕,很快的。”廖总兵温柔地说。
廖总兵话音刚落,关岗手起刀落,接着便响起了糜怀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声简直都已经不像是人的叫声,萌送菲し⒙椤�
廖总兵站起身,走到糜怀身边,此时糜怀已经痛得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看到廖总兵到他面前,糜怀强撑着最后的意志恳求:“总兵……总兵……”可是却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字都咬不出来。
廖总兵蹲下来,擦了擦糜怀额头的汗水:“没事,你会挺过来的。”接着廖总兵说了一句几乎令糜怀绝望的话:“你还不是完整的她,你要成为完整的她。”
糜怀听到此瞪圆了双眼,那两个士兵不顾他凄惨的叫喊声将他的两腿打开。
被这个姿势扯到了伤口的糜怀身下剧痛不已,可他却完全没办法去顾及他的疼痛。糜怀这才明白什么是“成为完整的她”,“总兵!总兵!求你了求你了!”强烈地求生意志让糜怀不顾疼痛地挣扎吼道:“让我去盐田,让我去盐田!”
“我不是你什么妻子,我不是你什么妻子啊!”
但是没有用,关岗已经将刀子擦净,又向糜怀走来
总兵帐中的惨叫,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没人知道后来那军帐中发生了什么。人们看到的只有糜怀最后被抬出来的尸体,那尸体像被血泡了一般,惨不忍睹。
糜怀被抬出去后,廖总兵抿了口酒,他有些惆怅,又有些伤感:他的妻子竟然,又离他而去了。
“总兵。”关岗实时地凑到了他耳前,“又来了几个。”
廖总兵一听,瞬间刚刚那些悲伤全都不见了,他的表情变得太快,几乎有些疯癫的样子。
“去看看。”他对关岗命令道。
出了大帐,廖总兵便瞧见,在大营的空地上,站了十来个饱经旅途折磨的人,那些人中有年纪尚轻的,也有年过半百的,可不论他们是什么年纪,现在站在绿营之中面对廖总兵,都是战战兢兢的。只有一个人,没有瑟缩着身体,仅仅是低着头。
“那个人是谁?”廖总兵微侧过头,问向旁边的关岗。
“是被贬的钦天监监正,叫归雁徊。听说……是祈王的情人。”关岗回答。
“哼!”廖总兵愤怒地道:“耻辱!”
关岗转了转眼睛,没太明白廖总兵的意思,他低声问:“那总兵……”
“别的人遣去盐田,叫归雁徊进来。”廖总兵说完进了大帐。
关岗抬头看了眼归雁徊,和其他的那些被贬来的世家贵族不同,归雁徊站在那里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