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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你是什么意思？”流月倚着案桌，风光绮月的望着这还算尽职尽责，喝了茶埋头苦干的陛下。
“小五，可是……不喜欢本座的擅作主张？！”
“流月国师，日理万机，睿智非常，能为孤分忧，自然，是孤的荣幸。”古五头也不抬，咬了咬唇，心不在焉道。
“哼！”流月纵着她使性子，哪里由得了他一直拿乔，一把拉起古五，拖到自己身上道：“既然如此，陛下这龙椅也给本座来坐坐，可好。”
“国师要坐龙姨，径自拿去便是，可切勿与孤……打花腔。”古五掰开腰上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杵了一肘子，似乎避之不及！
“呦……小五长性格了么？莫不是与本座在玩……欲拒还迎。”流月看着精瘦，却一双铁臂紧紧将古五箍在怀中，“还在生气？你喜欢小黑，便任性，自主带回宫来。该生气的，该吃醋的人……似乎是本座。”
“你这醋精，惯会反咬一口！”
“孤反咬？！孤如今就咬给你看！”古五对着某人的脖颈，便是一大口！直至血润了唇，这才意识到失控，兀地推开他！不想他长臂一捞，二人靠的更近。
“为什么不吭声！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古五舔了舔唇，尝到了那股子腥气，有些不上不下，吊挂在他身上亦有些难为情。
第551章 意外惊喜
“错在……让小五欲求不满的被关押了这些日子。小五，受委屈了。”
流月伸出拇指擦了擦伤口，并未用灵气愈合，“小五，可解气了？可还要再来一口！”
“呸！”古五小声啐了一口，两只手抗拒着他的靠近，道，“你心里有秦湘，和孤……这样，又算什么？可是孤豪取强夺，硬掰了你。”
“哪里是小五豪取强夺，是本座豪取强夺了！小五要是为了这事，本座遣人粘贴布告公告天下！”流月好脾气的拉着他依在怀里。
“……”古五心中千万头骏马！不……是疯马！奔腾而过！重点是“豪取强夺”！先生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刚刚的一点心软，又被失望透顶笼罩着：“走走走！回你的府去！”
“啊！啊！啊！松手！”
流月夹着的古五鼻上脆骨狠狠向上拔去，“怎么的，本座的醋精，如今是……翅膀硬了……想始乱终弃？可有问过本座意愿？”
“明明是你想始乱终弃！全天下都以为本座为难了你！实则，你呢……你是怎样的心情？”古五有些声嘶力竭，狠狠点了点他的胸口，孤付出的越多，心却越来越没有谱儿！
“两个大老爷们，那么腻歪作甚！本座的心意，难道小五还不清楚？！”流月温柔的拉着他坐下，“若是本座在乎别人的看法，亦不会与小五一道……”
“可是你若是不在乎，会死遁？此前，先生是拘谨，保守，如今呢……你是蓄意的！换着身份，戴上面具！别人看不穿你！孤也看不透你了……”
古五双眸失落且迷茫，细想想，如今的流月与过去的袁尚真的……大不同了。起码先生过去绝不会越俎代庖，替他处理政事，更不会让壬用他的身份行事！亦没有这样霸道与绕弯。
“若是，陛下爱的是袁谦和那个我，很不幸，他已经回不来了！而本座如今戴上面具，换了身份，你便找不到爱本座的感觉了，本座无话可说！本座更不会耽误陛下的岁月年华……”
流月原便是个明白人，如何看不懂他眼中迟疑，果断松了双臂，板着脸，去榻上取回自己的面具。
“你！不！不！孤不是这个意思！”古五极力挽回，可流月大步流星，根本不给他解释的余地。
“陛下，可是与国师置气了？”老杨送走了流月，遣退众奴，拨了拨宫灯的灯芯，又奉上一杯香茗。
古五不理，埋头批折子。
“老奴不知当说不当说，国师刚刚问老奴，他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老杨掖了掖袖子，自觉今儿主子是不打算理自己了，便自顾自的为他家陛下磨起墨来。
“老奴觉得，国师是谁，对老奴来说。本也没有那么重要。对您来说，亦然。只是对他自己来说，才最是重要。”老杨瞥了眼陛下，见他仍然没有搭腔的意思。
“国师……许是他太想做好……国师这个身份了，所以在如今的国师身上，便是过去熟悉，近他身的人，亦不能找到袁丞相的影子了。满朝文武，除了知情人，无一人怀疑他。”
“陛下，先生爱您的心至始至终从未变过。知您最爱菊花，今年错过了，耗了自身灵气滋养着金秋最后一轮的菊花，其中可有不少您钟爱的品种，天色已晚，明日，您可要去瞧瞧？！”
“瞧！现在就去瞧瞧！”古五哪里还做的住！
第552章 没有可能
“少主，您可回来了？！近日可好些了？”
老王管家兴冲冲的跟了上来，“听说陛下找回来，老奴以为您今天不回来了呢。”
“莫急！王叔，您一把年纪了，且悠着些……可别摔坏了。”流月原还紧绷的面庞，见到他一脸的迫切，心中一暖，忙示意他慢着些。
“没事，没事。老奴这是高兴！”老王管家接过他伸出来的手，扶着道：“您不是，找回陛下与镇国公主了吗？老奴怎么瞧着，少主好似还不高兴？”
“本座哪里高兴的起来。湘儿……不，镇国公主的身子，确实是找回来了，可如今换了个芯儿，是个能吞噬魔气的神族黑凤。”流月并不避讳老王管家此事。
“少主可是对镇国公主还有情意？”老王管家见他愁眉不展，轻声谏道，“陛下那性子，怕是……忍不了这个的。老奴还记得那日，陛下听了你与镇国公主合奏的那曲凤求凰，脸顿时煞白的……”
“镇国……情意自然是有的。她凤凰一脉与神龙一脉本就世代联姻，一脉相承。如今神界陨落，只留下了本座与她，还要携手共御魔族……”流月沉思片刻后，一本正经答道。
“少主，您与陛下之间，乃陛下先对您动了情，表了意。陛下性子傲，定觉得低你一头，平日里多有迁就与你。可……您若是这心里话，都与他说了，陛下定是抗受不住的。毕竟，您给的忠义与情义，与陛下要的，怕不是一回事。”
老王管家显然是看出了自己主上困扰之事。两位主子皆是聪明睿智，无比骄傲之人，陛下心中的嫌隙显而易见，可显然，少主并没有解释清楚。
“王叔，小五的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若是……怕他会骄傲的得意忘形。还不如如今。这样……这黑凤与灵犀儿有些渊源，而秦武乃灵犀儿与苏夙的儿子。”
流月搀扶着他，硬是转移了话题，“本座业已核实清楚了，当年灵犀儿在御风先遇到了苏夙，与他有了首尾，才跟亲厮回的平南城。”
“苏夙算计了母亲，我与秦湘，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中间没有小五。”
“原来一切，皆是命数啊！若是当年老奴……心狠，杀了苏夙这老怪就好了！那镇国公主可知道了？”老王管家叹了口气，当年他初到人界，与苏夙亦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若不是神龙娘娘收留，怕是与苏夙亦要不死不休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点都不错！听说，金侍郎家那位大小姐……金莲，如今已经学文习武，好不聪慧！身子亦康健了许多！”老王管家感慨道，“老奴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苏家会卷土重来……”
毕竟宫中还有操持陛下后宫的苏家后人，小七公主……古晚风。
“王叔多虑了！苏夙死在了万刑堂，死的透透的，已经不能再死了！”流月沉吟片刻又道：“那魔气虽能钻人身体，可总要有一口气，才是！”
“唔……树欲静而风不止，少主还是小心防范才是。”老王管家尴尬的咳了咳又道：“其实，镇国公主亦是不错的人，若是她能接受你与陛下的关系，陛下也不介意……少主破镜重圆，老奴觉着也无可厚非。”
“王叔……”流月不知从何解释，这二人皆骄傲无比，能共处么？！不！这是什么混账念头！他与小五，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够了！
第553章 老王管家
“罢了，罢了……老奴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说。少主，不必当真。”老王管家讪笑道，那陛下……是好相与的吗？
“本座原想问王叔，凤凰一脉的黑凤是怎么回事，你可曾会说过。”
流月回来倒不是完全因为与小五置气，而是翠姨临去妖界，为防备般若妖王谋途神龙娘娘的神体。遂只带走了一颗龙目，其他神体，遗物通通交给了流月。
流月看了母亲留下的手札，见母亲的备注中写写明：“神界之事，如仍有不懂，可找老王详解。”
流月这才明白，父母虽然离世，可早在多年前，便安排了翠姨，老王叔看顾自己。
“这少主问了，老奴也没什么不好讲。神族并非常凡人想象中的安乐。除了神龙一脉与凤凰一脉最为高贵，还有白虎一脉与玄武一脉。其他神族皆依靠四族生存。”
老王管家走到一僻静的院子里，招手示意流月坐下，随手为二人斟了一杯暖茶。
“比如梧桐神树依靠凤凰一脉，而麒麟一族则依靠神龙一脉。而我……是白虎一脉的。当年神王下落不明，神龙一族相继陨落，凤凰一脉在神界独大，除了麒麟一族势大力沉，坚持找回神王及神王后人。原归属神龙的其他族群，皆……归顺了凤凰一脉。而我白虎一脉与玄武一脉……旗下族群皆动了心思。”
“那照王叔的意思，神王不知下落后，是凤凰一脉独大？”流月揉了揉下巴，“不对，凤凰一脉也在积极的找寻神王及神王后人……”
老王管家知他怀疑，叹了口气道：“我们白虎一脉与玄武一脉亦是如此怀疑的，故而一直在找凤凰一脉谋害神龙一脉的证据。”
“本座看了母亲手札，你白虎一脉被人迫害至逃离神界，可是因为有了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了？”流月不仅紧张的握紧拳头。
“此事说来话长，凤凰一脉最后一位凤凰并不是凤凰圣女灵犀儿，凤凰一脉最后，不！亦是神族最后一位子嗣，是一只生来便诅咒之力的黑凤！”
看来此前小五与丹心昏厥之事果然与小黑有关。
“那黑凤乃凤凰一脉的禁忌，一直被圈养在界河中限制她的能量，半生不死。且自那黑凤诞生后，不仅凤凰一脉断了繁衍，连我神族诸族群，皆断了繁衍传承之能。我白虎一脉发现此事，欲揭发凤凰一脉的阴谋，不想……似遭受神龙一脉的诅咒一般，接连有人不断离奇陨落。最后……迫于无奈……族长命我等小辈逃出神界，去哪儿都好，总比在神族等死的好。”
“我漂流数万年，多亏老爷夫人仁义，识得我真身，还敢收留我在袁家，替我疗伤，为我挡灾。”老王管家想起当年之祸，心中悲怆，“若要我说，那黑凤并不可恶，凤凰一脉的族长凤九天之野心，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凤九天曾与神王丹道的亲妹丹梓联姻，可神王亲妹丹梓本该生龙蛋的机会大于凤凰蛋。却……接连生了灵犀儿，与那黑凤……后来，亦是没有声响的陨落的。”
老王管家亦难为的咬了咬唇，呷了口茶，不再说话。争取神龙娘娘所言，若是可能，让谦和远离神界，平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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