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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子姜自然不是秦师兄女儿!湘儿不必怀疑,你父亲对你母亲情深义重。不过,说来古怪,那孟子姜后来我见过,为何像你?”白夫人怕她多心,忙安慰道。
“许是人有相似,往事不可追。算啦……云姨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心。”
“嗯,云姨,我相信父亲!”秦湘笑着为白夫人斟茶,“不过,她母亲如果姓苏,行锦,似乎与前九江第一世家苏家有些瓜葛了。”
“说到御风城的前第一世家苏家……”白夫人犹豫了些许,“湘儿,有句话……云姨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姨,您与湘儿有什么不能说的?”秦湘总觉那孟子姜是个隐患,一直想不通个中缘由。
“父亲临去嘉宜关前,曾与我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见了湘儿,让她对武宁侯……也就是你祖父,莫那么计较那么多。他有苦衷,能做到这个份上很是不错了。”
云姨拍了拍她的手,“湘儿,此前云姨借着你们的婚事,带安老夫人去九江应酬,亦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可总要给武宁侯府一个生路的。”
“云姨,谢谢您。”秦湘蹭了蹭她,果然是往事不可追,到底苏家与武宁侯府有什么关系?为何自己与孟子姜这么像?不是父亲,难道母亲是苏家人?
“大长老,您看看我这肚子里的宝宝,怎么一点妖气亦没有!”白晶晶心虚的抱着肚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们的都有妖气,为什么我的没有?”
白洁洁抿着得意的笑容,“许是林公子人族血脉太过强大了。生完这胎,四长老再换一位公子试试便是……可怜的林公子,为了探望你们母子,竟然常住在富贵坊,也是有心了。”
白冰娜腆着肚子突然进了门,“四长老,不必担心,刚刚镇国公主请我们几位族长过去,商议妖族与人族联姻的事,晶晶,我想你以身作则嫁入林家。”
“族长,我不想。林公子虽然对我有情有义,可……可他寿命有限。人族的女子,死了老公很惨的,且……且我是妖,他是人!他们会杀了我的!”白晶晶缩在椅子里,甚至扬手要拍向肚子。
“四长老,你疯了!”白洁洁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要冲动,好多人想怀都怀不上呢!”
“晶晶,不要冲动!林公子好歹是娶你做正妻。”白冰娜忙上前劝慰道:“我会多安排些族人给你陪嫁,可以让你们尽快渗透到御风城。不仅是你要嫁,洁洁,你也要嫁,虽然是二夫人,可那是郭家,且你向来机警,我亦相信你的。”
“虽然不能擅用妖术,可隐蔽些,不会出事的。”
第637章 我的伴读
“殷爱卿,小七与丹心这几日学业如何了?”
古五一圈圈的绕着杯盏,犹豫不决的问道。
“七公主底子好,如今定下心来,很有长进,就是大殿下,启蒙的晚了,如今还未定性……”殷拂为难道。
“不急,大王子年岁还小……殷爱卿,孤一向信任你,如今你为国事操劳,自己的事却没个着落。”古五委婉道,“小七,亦算是爱卿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了些,可孤有把握,这世上,没有比小七更好的姑娘了。”
“七公主机敏聪慧,金枝玉叶,自然甚好。”殷拂后退半步,陛下突然又提这事,真是……
“五五,五五……”丹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龙扬殿,慌张的对殷拂行礼道:“殷太傅有礼!”
“大王子有礼。陛下,既然大王子有急事,臣先行告退!”殷拂借机告退。
“宝宝,你入宫这么久了,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孤与殷太傅在谈事,你这样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很是失礼。”古五为他斟了一杯茶,“坐,这么急找孤,什么事?”
“五五,你明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丹心拍着案桌,不肯妥协!
“坐!”古五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说。”
“五五,求你了,我真的喜欢小七的!你不要将她嫁给殷太傅,小七不喜欢他的。”五五小心的揪着他的衣摆,哀求道。
“丹心,你还小,你亦不过是个孩子,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哪里会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小七只是你的玩伴吧,明日,孤给你在世家中选几位伴读,稍后入宫陪你与一诺可好?”
古五柔声劝说道:“丹心,小七敏感早慧,你还是个孩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你如今是神龙,你寿元……”
“五五,要是明天魔族来袭,人界被灭,是人是龙,又有什么所谓?!”丹心从未这样大胆反驳过,“五五,我的伴读,除了……古晚风,谁都不要!”
“宝宝,你如今是孤的大王子!小七是孤的亲妹!这样的喜欢,不会被世人祝福的,你能不能顾全大局?”古五按着颞颥,不知如何与他解释,爱与喜欢是不同的!
“那你与谦和呢?”丹心小小的个子,却散发着与古五不相上下的龙威,他反唇相讥道,“你们两个男子相爱,都能得到九江城的祝福!我与小七,为何不信?!全人族,谁不知道,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丹心!”古五捂脸,生平第一次被人问的哑口无言,简直就是报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好言好语劝道。
“宝宝,喜欢一个不中意你的人,喜欢一个高不可攀的人,会很辛苦的。”
“不就是那些功课吗?我会学好的!她如今不喜欢我,不代表永远不喜欢我!”丹心按着案桌,义正言辞道,“总之,除了小七愿意,你不得将她嫁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孤知道了。你们的事,以后孤不会插手了。”古五突然觉得这样的丹心与自己好像,一时间不舍得为难他了。
“谢谢你,五五……”丹心开心的冲到他怀里,又觉得自己略显幼稚,尴尬的后退半部,佯装咳嗽,嫁妆镇定。
“春神医,好久未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那女子裹在妙曼的黑纱之中,看不清面目,只觉得一股神秘,危险,静谧。
第638章 万物消融
“老朽是该称呼你一声,曼陀冥王呢?还是……曼陀魔神?”
春神医气定神闲得立在曼陀罗对面,与流月宫主面前那畏缩的模样,截然不同。
“噗嗤……”那黑衣女子扯唇一笑,只见眸中闪烁,灿若星辰,她慢条斯理,风情万种答道:“您这句话说的……好似,本神说什么,春神医便会怎么做似的,本神倒是……很想当真了。”
“曼陀,老朽知你品行,事出必定有因。”春神医劝道:“可念在往日一场交情,老朽托大,劝你一句。人界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何苦……搭上自己数十万年的修行。”
“春神医,四千年前,你便知本神定会来人界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曼陀飘然跃上,似与绽放的曼陀罗花融为一体。
“拿不到,本神不会罢休的。”
“曼陀,为了他,你走的太远了。整个冥界为你那一线繁衍希望陪葬,还不够吗?”春神医沉声斥责道:“他到底是你冥界的希望,还是祸害?”
……
一片寂静,那朦胧的身形飘散在曼陀罗花之中,似乎从来不曾凝实过,而那上一刻,还灿若星辰的曼陀罗花,悄然败落。
“春神医,难道你就知道……这曼陀罗花会在更深露重的夜晚开放?”流月闪身出现在他身后,突然出声。
春神医紧张的绷紧了脊背,干巴巴道:“是啊……刚刚开了一朵,又谢了……”
“春神医,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本座?”流月见他复杂的瞅着曼陀罗,抿唇不应,提点道:“难道……春神医放弃了人界,你的下一处目的地是……无尽之地?”
“流月!”春神医突然出声制止道:“那里……除了消融,绝无其他。”
“所以你与陛下,无论如何要守住人界。否则……人界,不!五界众生,无辜的生灵……无一幸免。”
“无尽之地的,那头到底有什么?五界之外又有多大……若是神界的神族原是那人从外界带来的,你们一定知道!”流月按着春神医,不允许他躲闪。
“流月,那里除了万物消融,什么都不会有的!莫说人族,便是一片叶子亦不会存在的。”春神医红着眼眶,转身推开流月道。
“你这驱魔阵法对付魔族,定是不够。老朽会帮着你们,布置好这边,五界最大的残忍,便是限制,枯竭,自相残杀。这一切都是命……”
“五哥……”小七怯怯的拉着古五,踌躇良久,才小声道:“湘姐姐临走前,来谢谢我对小黑的照顾了。”
“嗯……那她还说了什么,让小七如此困扰?”古五前期她的手,仿佛她还是幼时那个小包子。
“嗯……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对不起小黑。”小七揉了揉眼睛,羞涩喃喃道:“是我自己认为小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又觉得她其实什么都知道,有些市侩,利用在其中……总之,五哥,我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心中不舒服。”
“嗯……五哥很高兴,你能与五哥讲这个。”古五满足的想揉她的发髻,却发现小七如今的发髻很是复杂,遂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你与镇国说了么?”
“没有,小七开不了口。因为丹心告诉我,小黑就在湘姐姐身上。我心里有些怪怪的。似乎湘姐姐不是纯粹的湘姐姐,小黑亦不是小黑了……很复杂。”
“我想不通……”
第639章 浑水摸鱼
“小七,这个世界便是这样,孤不仅是孤自己,亦是你五哥,又是秦王陛下,是丹心与一诺的父王,还是先生的……陛下,弟子,爱人……孤亦有不同的身份下的不同选择。”
古五温情道:“小黑虽然与你湘姐姐不是同一人,有许多不方便与你直说的地方。但是孤却清楚,即便她二人身份不同,对你……确实是一样的真心。你是镇国的妹妹,是小黑的姊妹。”
“这与孤瞒着你五界的事……是一样的道理,皆是站在你王兄的立场上,选择对你最有利的保护。虽然五哥,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要的。小七长大了,敏感又聪慧。”
“五哥,小七喜欢这样的你,很像父王……”小七的崇拜,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小七,说来你的及笄礼因着皇祖母的丧期,办的亦有些仓促,五哥想着,你可有喜欢什么东西……或者喜欢的男子?五哥可为你筹谋,毕竟……你亦是不小了。”
古五问不出口她是否喜欢丹心,但若是小七亦是喜欢他的,自己只能接受,真心成全,早日为二人安排打算。
小七自然清楚自家五哥的意思,涨红着脸,羞涩道:“过去只觉得善哥哥……温文尔雅,稳重贵气,甚好的。亦是因为他,和小黑姐姐还有些嫌隙。如今再回想起来,比起五哥这样胸襟宽广,且卓尔不凡的男子,着实差的很远。小七,以后……要寻……五哥这样的男子。”
古五闻言,受用的紧,“这个……还是有些难的。孤自觉除了先生,还没有人能与孤媲美……”
“哈哈……我说笑的,您也当真。”小七一把甩了古五的手,一溜烟跑了:“五哥,这世上就没有比您更会自我欣赏的人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敢戏弄你五哥?!回头让殷太傅罚你!”古五亦不介意,心中更是欢喜,久未见到这样活泼的小七了。
“母亲,母亲,今日父亲怎么样了?可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