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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罗昱还曾去太医院搜刮了不少上好的药品,治疗刀伤的药粉药膏,治疗风寒的、退烧的以及补身的各种中草药,都让御医帮着配伍好了放进空间里,以免哪天不测。谁想到今天都用上了。
云辞给弘佑帝挤腿上的黑血,罗昱则拿了高度白酒给他冲洗伤口,再抹上上好的刀伤药粉以及各种药膏,用布条缠好。罗展去烧开水,还煎了一副退烧药,以免伤口感染导致发烧,另外还有补血补气养身的中药,都给弘佑帝灌下去。
一番忙活下来,总算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三人不敢耽搁,就怕后面还有追兵。本来他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可因为弘佑帝身上的伤实在太重,才不得不先处理伤口。
本来应该去雇一辆马车给弘佑帝乘坐,可是他们又怕耽搁了时间。弘佑帝一身的伤,骑马颠簸,只怕那些伤口便会裂开,骑马就有些不便。云辞干脆弃了马,直接抱着弘佑帝展开轻功快行;罗昱的大肚子也不能骑快马,罗展也抱着罗昱施展轻功跟着云辞。那两匹马见主人不骑它们,便也跟在后面。
期间弘佑帝醒过来一次,看到云辞,呢喃了一声,“阿辞,还能看到你,真好。”
“先别说话。”云辞眨了下眼睛,把眼中的泪水忍回去,然后道,“你不会有事,我马上带你回家。”
弘佑帝轻轻拉了拉云辞的袖子,“阿辞,我对不起你。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到你们望月吧,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你。”
云辞低吼一声,“你不会死的,我不准你死。”
“不,我能感觉到我快不行了。”弘佑帝的呼吸急促起来,缓了半天才接着道,“我怕再不说,以后就再说不能说了。阿辞,你答应我,我死了之后,你有时间就去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我怕自己在下面寂寞。”
“你别乱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云辞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
“好,我不乱说,阿辞你别哭。你说我不会有事,那我就不会有事。”弘佑帝又道,“阿辞,如果我真的没死,你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能活下去,以前的事我再也不计较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云辞抱着弘佑帝,在他脸上噌了一下。
在生死面前,一切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不想再折腾了,他爱这个男人,他想跟他在一起。
“谢谢你阿辞。”弘佑帝被噌得心花怒放,苍白的脸色都变得有些红润起来,“我想好了,咱们的昱儿也大了,等我们回去,我就把皇位传给他,专门陪着你。这大殷江山虽是我容家的,可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好,你想看,我都陪着你。”云辞道,“只要你好好的,我甚么都答应你。”
弘佑帝心满意足,“谢谢你阿辞,你真好。”说完终于闭上了眼睛。
云辞大惊,忙将弘佑帝轻轻放下来去探他鼻息。
罗昱一见云辞突然停下来,心下大惊,示意罗展快点儿过去,“爸爸,父皇怎么样了?”
“暂时无事,我们须得快些赶回望月。”弘佑帝呼吸只是微弱,无甚大问题,也让云辞舒了一口气。
云辞再次抱起弘佑帝并加快了脚步,罗展也尽力赶上。
他在罗昱耳边道:“皇上应该没事,你不要担心。”
“你怎么知道?”罗昱疑惑道,“你没看我爸爸突然放下父皇,可见是出了问题。”
罗展道:“你刚刚没听皇上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吗?试问一个人如果快不行了,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哪里会像皇上这般……嗯,很有精神头儿。”
因为身有内力,罗展的五感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也可能是回光返照啊。”罗昱说完马上“呸呸”了两声,暗骂自己乌鸦嘴。
“不是回光返照。”罗展肯定道,“若回光返照,皇上不会那么虚弱。”
罗昱的耳力没有他哥强,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话,勉强能拼凑个大概。这时一想,啧啧,苦肉计啊。
不过他皇帝老爸都伤成这样了,不用个苦肉计让爸爸心疼进而答应些不平等条约,实在暴殄天物啊。很好,他的皇帝老爸很聪明,知道把握时机,两人应该就此和好了。
几人赶一阵子路便停下来,给弘佑帝换药喂食。好在罗昱现在身为孕夫,空间里备了不少粥水汤羹,此时倒也方便。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总算顺利回到了望月。
第85章 第 85 章
如今再看到有外人来; 望月的族人都习惯了,这才几个月啊,都来好几拨了。
当然,也不能算外人,云辞的儿子,云辞的儿婿,云辞的男人; 反正都是族长家的。
虽然族人都知道云辞在外面有男人,却从来没见他领回来过。过了十几年,今天总算露面了。只可惜因为受伤禁止围观; 众人只好等他恢复健康再去看。只有辰光看向弘佑帝容真的眼神非常不善。
辰光喜欢云辞喜欢了三十多年,直到现在都没有成亲,一直在等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辞一直把他当作小弟般看待。
严格来说; 辰光算是云辞的师弟。辰光还是个小包子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云辞就觉得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 缠着他阿爹说要跟云凌学功夫,其实就是想经常看到云辞。
云凌正觉得云辞一个孩子太孤单,便同意了,如此云辞就有了一个玩伴儿;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有了专业背锅侠。云辞偶有淘气,辰光就成了背锅的。
长大后,辰光的那种喜欢变成了爱; 他就使出各种手段追求他。要不是打不过,他都能把云辞直接扛回家了。
只可惜云辞是个心大的,一直没察觉到这种喜欢,直到辰光告白,云辞才一脸懵逼。但是他对辰光真的发展不出那种感情,他就声称要去外面的世界历练,然后遇到了容真。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云辞带了一身的情伤回来,非常颓废。辰光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在他身边百般安慰。可是云辞就是这样的人,当初不喜欢,现在也不会喜欢。虽一直拒绝,辰光却不死心,以为只要云辞在望月他就有机会。可惜十几年下来,两人仍是没能发展出感情。
云辞带了罗昱回来,辰光以为可以从罗昱身上寻找突破口,因此对罗昱百般讨好。哪成想罗昱油盐不进,防他就跟防贼似的,严禁他靠近云辞三米之内。
要不是因为罗昱是云辞的儿子,辰光都恨不得把他扔出望月了。如今倒好,那男人居然找上门了,如此辰光看向他的眼神才会非常不好,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爱人。
云辞抱着容真回了家,云凌和薛谨一开始有点儿懵,怎么自家儿子抱了个男人回来。
罗昱忙解释道:“这位是我阿爹,因为受了重伤不方便走路,所以爸爸才抱着他的。”
此时容真已经醒了,第一次见两位岳父,这姿势让他觉得有些丢脸,便想挣扎着下来,却被云辞斥了一声,“别闹。”
容真无法,只得勉强道:“阿爹阿爸,请恕小婿失礼了。”
“你居然还敢来!”这就是害他们儿子那么惨的坏家伙,云凌一想到当年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又气又心疼,举着手杖就要打。
罗昱忙拦下外祖,“阿公不要!你会打死阿爹的。”
云辞把容真放到床上,说道:“阿爹,你就是不打他,他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那等他自己咽气吧,省得这条人命算在我头上。”云凌上前看看半死不活的容真,又对他道,“你抓紧时间,我老头子等不了多久,别走你前头。”
云辞&容真&罗昱&罗展:“……”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啊。
薛谨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云凌看自家儿子面色苍白,眼睛通红,神情中透着悲伤心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忍再说,还安慰了几句,“也不一定会……死吧,我看他这精神头也不像要死的人。要不,我去请祭司过来帮他看看?”
唉!他就是太心软了,居然还给欺负儿子的人请大夫。
云辞又重新帮容真上了一遍外伤药,他精力不济,很快又昏睡过去了。
祭司给容真看过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云辞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安慰道:“外伤虽重,便他身体平日里保养得不错,只要好生养着,性命应是无大碍的。”又给开了几副汤药便离开了。
薛谨去煎了药,云辞喂给容真喝了。看着他的脸,云辞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那时以为容真要死了,他说的话自然什么都答应,此时确定容真不会有性命危险,再想那时他说的话,就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容真的伤养了半个月,云辞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喂药喂饭洗漱擦身,凡事都亲力亲为。
当然,现在也只有云辞能照顾他了。云凌薛谨气他当年伤了儿子,讨厌他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对他有好脸色;罗昱是个大肚子,还等别人照顾呢;至于罗展,自然也被容真嫌弃,一个大男人粗手笨脚的,哪有他的阿辞温柔体贴。而且,不趁着现在养伤的机会多跟爱人亲近,等伤好了,八成又要被撵得远远的了。
容真也不傻,当时他确实有意说那些话让云辞心疼,或者说,那也是云辞给他的承诺。如果云辞赖账,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他说话不算数。
果然,等容真再说起要将皇位传给罗昱,他们两个好携手出去游山玩水时,就见云辞态度非常冷淡。容真就知道他这是要反悔,立即连药也不喝了,还用被子蒙住了头。
云辞去扯被子却扯不开,气得他骂道:“容真,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反正你现在也不打算接受我了,那我还喝药干什么?”容真破罐子破摔,“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算了。”
云辞气道:“你敢说你当时不是故意说那些话迫我答应你?”
“怎么能是故意呢?”容真坚决不会承认,“你当时也看到我伤得有多严重,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我容真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能再次看见你,自然要将后事交待清楚。我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死后能埋在望月,能时时看到你罢了。如果知道你会反悔,我宁愿当时就死在你怀里,也好过现在伤心。”
云辞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容真没有诓他?“好了,先把药喝了。”
容真:“不喝!”
云辞正要发怒,忽听得外面传来罗昱的声音,“爸爸,辰光叔叔来了。”
云辞待要出去,容真马上一副喘不过来气的样子,“阿辞,我胸口疼,快给我揉一揉。”
云辞懒得理他,就见容真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这时辰光也进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没看我们夫夫在……真是没规矩。”辰光最近经常来,容真早已看出他对自家爱人抱有非分之想,对他自然没有好脸色。而且还端出九五之尊的气势,可惜躺在床上,那气势打了很大的折扣。
“阿辞,我今天猎到一个白狐狸崽儿,给你养着玩。”辰光手里拎着一个狐狸崽儿,完全不理容真,只讨好的跟云辞说话。
“不用,我不喜欢这些小东西,你拿回去吧。”云辞淡定的把手从容真怀里使劲儿抽出来,惹得容真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他。
“怎么会?”辰光锲而不舍,打竹马竹马牌,“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些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