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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也有些思绪纷乱,不知这两个人怎么扯上关系的,自己被劫来大凉、当初虞珂被独吉鹘补带人刺杀,是否会与裴南贤有关?萧执又是否知情?
元酀也似乎若有所思,两人满怀心事地回了宅子。
重逸听闻后,对期思说:“这件事涉及燕国朝堂,又牵涉重臣与异国私下往来,非同一般。”
阿思古很担心:“虞珂,你还是跟着他们回燕国吗?裴南贤会不会半路上害你?”
期思摇摇头:“他若想害我,今天就会从元酀这里把我要过去,他不让我去,是怕出了麻烦难以交代,无论他是否与独吉鹘补同谋,这一路上他不会轻易动手。”
随后想了想:“关键还是在于萧执,我要见了萧执才知道能不能跟他们走。”
重逸看他神情复杂,问道:“上次见面,你与那个萧执似乎关系很好,怎么现在又不大信赖他的样子?”
期思笑笑:“事情有点复杂,一时也说不清。”
元酀坐在椅子上,一脚踏在旁边矮几,手里擦拭着承影剑,抬眼看看期思,说道:“独吉鹘补的事我会留意,你回去后,我有消息会告诉你。”
期思听了,笑吟吟看着他,眼睛干净明亮。
元酀抬眼与他对视片刻,摆摆手说:“别那么看着我!”
阿思古说:“元酀,你怎么了?小虞珂太好看了是不是?”
元酀抬脚就踢阿思古,阿思古一躲,把期思往面前一推,期思冷不防与元酀一下子靠得很近,元酀看着他顿了顿,随后抓起承影剑转身出了屋子。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期思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阿思古和重逸。
“怎么会?”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期思:“……”
次日,驿馆派来人,说萧执回来了,裴氏和萧氏神影卫也都回到官驿集结,一时不便来元酀的府宅里。
元酀他们商量过后,打算把期思送去。期思有些紧张,一行人准备停当,出发去官驿。
刚出了院子,期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殿下?”
期思回头循声看去,一时有些意外:“江烜?你怎么来这了?”
江荀衍的好侄儿——江烜,腰佩一柄长剑,一身裘衣,迈着慵懒的步子面带笑容朝期思过来。
“来大凉找个人,办点事,你怎么跑来大凉?我叔叔让你来的吗?”江烜打量了期思,“怎么憔悴许多?”
期思笑笑:“发生了些意外,稍后跟你详细讲。”
江烜点点头,伸手拍拍期思肩膀:“看来不是小意外,你身体没事吧?叔叔知道吗?”
期思答道:“我没事了,先生现在也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放心吧。”
江烜不经意转头,看见期思身后刚从院子里出来的重逸,却立刻站直了,一脸惊讶:“重逸师伯?”
期思:“?”
第41章 口供
期思见江烜这样称呼,一头雾水,立刻回头看重逸。
重逸一身白衣,双臂交叉胸前,抱着春山剑,一脸潇洒的笑容看着江烜说道:“你师父呢?”
江烜一脸哭笑不得:“师伯,别欺负我师父了,他在江南呢……”
元酀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冷哼一声。
期思:“……”
“你与江烜已经认识了?”重逸笑吟吟问期思。
期思看着重逸,脑子里十分混乱:“什么师伯?江烜为什么叫你师伯?”
重逸十分理所当然:“宋赫是我师弟,江烜是宋赫的徒弟,我自然就是他师伯。”
江烜也十分惊讶:“小殿下,你师父原来就是重逸师伯?”
期思又想起夏天与江烜短暂的相处时,两人的对话——
【期思说:“我师父与你很像,来去潇洒,倒是你比我更像他的徒弟。”
【江烜笑道:“我师父与叔叔倒是更像,或许咱俩该交换一下师父。”
期思十分凌乱,原来重逸每次天涯海角追着欺负的人,就是江烜的师父宋赫。
江烜看看重逸,又看看元酀,跟元酀打了个招呼:“我也是听师父说了,才知道重逸师伯的大徒弟是你。”
那天在醉花楼门口,两人还差点因为阿思古拦住期思而杠上,想想也是哭笑不得。
元酀十分大方地点点头,一脸淡然:“没错,你师父还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赶紧说。”
期思在一边跟着点点头。
重逸十分不满:“什么你们不知道的?都说过了,为师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徒弟!”
江烜笑笑,对元酀说道:“元酀……师兄,我师父说他有了烈山北宗的消息,让我带给你。”
说罢递给元酀一封信。
元酀接过信,没有打开,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最后把信收起来,跟江烜说:“谢谢了…也替我谢谢宋赫师叔。”
重逸闲闲站在一旁,脸上似笑非笑,啧啧叹道:“宋赫办事还是靠谱的啊。”
江烜真诚地说:“那师叔下次就不要追着我师父打架了……”
元酀知道是重逸让宋赫师叔帮他打听的消息,低声跟重逸说:“谢谢师父。”
重逸雪白的衣角在风中飘动着,抱着春山剑,一脸潇洒笑意:“说什么?为师听不见!”
元酀:“……什么也没说!”
期思却十分不解:“什么烈山北宗?”
江烜道:“烈山北宗是前朝便设立的武林门派,江湖威望极高,这一代该是元酀师兄接管,也是说来话长。”
期思觉得自己才是被排除在真相之外的人,看了重逸一眼,欲言又止。
重逸笑笑:“你长大就知道了。”
期思:“……”
到了官驿,裴氏和萧氏神影卫都得到消息回来了,里里外外尽是锦衣劲装、身佩刀剑的神影卫高手,气场强大。
期思在门口都感受到了这种威势,才发觉自己对萧执原来从来都不了解。
元酀却毫无触动,天生的一身不驯,似乎见着什么都吓不着他,走到哪都是主场的气势。
萧执从官驿内出来相迎,看见期思,打量了片刻,上前一礼:“小殿下。”
期思看着萧执,觉得恍若隔世,自从那天江荀衍的相府内,萧执一身夜行劲装与自己告别,他们已有近一年未见。
萧执穿着一身神影卫黑色劲装,身披锦衣斗篷,长身玉立,沉水剑依旧不离身,俊朗的面容没有一点变化,清澈的眼睛如同塞外的湖水,让人看不透。
期思也问候道:“许久未见了。”
萧执眼神看着他顿了顿,侧身迎他们进了官驿。
大堂内,裴南贤也带人等候着,见了期思,笑吟吟的,只是眼里始终没有温度,说道:“卑职办事不力,小殿下受苦了。”
期思摇摇头,没说什么。
几人坐在官驿大堂内,屋外朔风劲劲,屋内炭火温暖,神影卫肃立在侧,气场强大,一时气氛十分沉肃。
萧执让手下神影卫先退下,裴南贤笑着道:“世子与殿下许久未见,定然要叙叙旧,在下就暂不打扰”,随即带着裴氏神影卫也暂且回避了。
屋内便留下萧执和期思一行人,萧执起身对元酀和重逸、阿思古一抱拳:“听闻是几位救了殿下,燕国和在下对各位不胜感激。”
元酀摆摆手,阿思古说道:“我们与虞珂有缘。”
几人坐下,萧执看着期思,清澈的眼里平和而带着些许关切,声音依旧清澈,问道:“身体怎么样?”
期思微笑说:“师父找来了方子,心脉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萧执眼睛微弯,带着些笑意说:“那就好。”
又道:“前些天我一回宫,陛下就让我们立刻来找你,江大人也十分担心,但还是没能及时找到小殿下,是我失职。”
期思看着他熟悉的笑容,心里许多事也放下了,摇摇头笑笑道:“我没事,你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天下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萧执微微歪头,打量期思,清澈的眼里映着期思的身影,又带着淡淡笑意说道:“你长大了。”
期思低头错开他的目光,片刻后亦是大方地微笑道:“刚来燕国的时候,承蒙你照顾。”
萧执笑笑,没有回答,只道:“待会不要紧张,我问你答,不想说了就告诉我。”
随后他起身,将萧氏神影卫唤过来,又让人把裴南贤他们也请过来,大凉的理事官也到场,三方一同询问记录供词。
期思深呼吸几下,整理思绪,他知道他们要开始查事情了。
一屋子人都是沉肃的神情,萧执和裴南贤相视,两人都点点头,裴南贤脸上似笑非笑。
一旁有神影卫记录他们的对话,并罗列整理证据。
神影卫权职和能力都很高,皇帝把案子给他们,他们便全权接管,查验记录审问,直至最终裁决交由皇帝和朝堂决议,整件事情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控下。
萧执便例行公事,从期思被劫出江府开始,点点滴滴概无遗漏地询问记录。
一屋子人沉默地听着,期思从第一次有意识起,讲到独吉鹘补一路用药控制他,每天只醒来一刻钟,到后来一路出了武安州,在喀喇沁镇子上他寻到机会连夜逃走,白天在库尔莫岭停留求助,进了峡谷遇见游匪散兵,直至元酀救了他,将他送来云内州找萧执。
此次与除夕宫宴那次不同,期思没必要也不能隐瞒什么,都照实说了,只是说到元酀他们的时候略去了些事情。
萧执问问题的方式与平素办事时没什么不同,但语气显然是缓和的,一直观察着期思的神情。
其间裴南贤也提过一些问题,补充进了许多细节。
期思本不想多说一路的痛苦细节,回忆起来都让他很不舒服,但还是尽量平静地一一回答了。
听到期思说直到喀喇沁镇子才真正逃离,是因为一路上他用一切机会来适应心脉痛,只能保证有一次逃离机会的时候,萧执的眼睛第一次从期思身上移开了一会儿,眼睫垂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随后元酀、阿思古和重逸都记录了一份口供,虽然他们也可拒绝,但因为之前商量好,就都配合了,避过了一些经过,许多过程只说不知情。
最后,期思单独问了萧执:“你们会怎么办?”
萧执想想,答道:“你直言指控独吉,燕国必然会向大凉要人,但燕国手里证据不足,独吉又是大王子的人,最终要看大凉王如何做了。”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燕国现在还是压着的,晋国没有得到消息,但即便知道了,这种局面下也做不了什么。”
期思听了,与自己设想差不多,各人和燕、大凉的立场不同,即便肃帝指名要独吉的命,大凉王拒不配合,也是没办法的,他是晋国皇子,总不能让三国之间为了未来得及伤害出手自己的一个疯子开战。
最重要的,还是独吉一路上留下的线索不够,比起八方台上的那夜威胁,此次连一个除期思和独吉鹘补之外的人证也没有。
期思无奈地笑笑:“能活着回去就是万幸,惩治独吉鹘补的事来日方长。”
萧执看着他,有一瞬的欲言又止,又最终只说:“能这样想很好。”
期思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随后几日,既已被神影卫迎回,期思便住在官驿内。
阿思古拉着元酀也住进来,萧执干脆也为重逸和江烜安排了房间,神影卫要往别处办许多事,裴南贤态度不明,有朋友在期思身边也安全。
萧执和裴南贤前往大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