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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慕让他逗笑。
大姜枢继续真诚笑,小姜枢悄悄比了个手势:“噢耶,干得漂亮。”
相安无事又是过了几天,凤凰关全关戒备,以防敌方的偷袭和进攻。
因着傅慕的缘故,这几天姜枢可是“自由”极了,出门大摇大摆不说,今天还吩咐了人打开热水。
是的,洁癖姜枢上线了。
前段时间也是环境比较恶劣,他逼着自己不去过多在意形象,但现在不一样了啊,他几乎近似神速接受了自己对傅慕的感情,在不知道傅慕的想法前,如今只能拿这幅皮囊去引起傅慕的注意了。
屋子里烧着火炉,十分温暖,傅慕给他放了屏风就出去了。他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抬起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己被迫“与世隔绝”十多年,也不知如今世道是怎么看待断袖的。他突然想到师父可是没个伴儿,难不成师门还有个不得嫁娶的门规?姜枢啧了声,这事有些难办啊,保不准还真会有,还是等到回攀木崖时好好研究下门规才是。
哎,傅慕……想东想西又想到了傅慕,老流氓笑得一脸荡漾,管他男女,这人可是老流氓两辈子来第一次动心的,姜枢满足叹气,越想越觉得哪哪都无比顺心。
他靠在浴桶壁上已经计划着如何带傅慕回攀木崖而不被打一顿,紧闭的门却从外打开了。
隔着面屏风他看不清来人,想着除了傅慕也没有别人,扭头看去,只见那人迈了一步就停在原地,姜枢挑眉眼带笑,非常轻佻地扑腾两下水:“害羞什么?都是一起睡过的人了,大大方方看呗。”
那人还不动,姜枢皱着眉慢慢坐直身体盯着那人,猛的扯下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喝道:“谁?”
“正是萧某。”
姜枢“哦”了声,接着说:“四皇子这般作为可真不是光明磊落君子所为。”
“彼此彼此,这位公子所说之言也让萧某敬佩。”
“我本就是平民百姓,所学哪能比得上四皇子?”姜枢穿好衣服,光着两只脚绕过屏风。
眼下姜枢长发微湿散在脑后,眼角粉红,衣衫不整,萧景胜眼里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又恢复平静。
这道精光姜枢看的分明,心里很是惋惜,妈的,老子这样是给你看的吗?真是白废了老子的一番功夫。心情不好,他语气很冲:“找谁?傅慕?不在,你可以走了。”
他却又开始装了:“公子是哪家的?姓氏名谁?”
“关你屁事,管的挺多。”
萧景胜也不发怒,继续循循善诱:“总归我也是云亭的大哥,如今你二人在一起……”
“停!”姜枢坐在火炉旁翘起来二郎腿,听到这话连忙叫停,“我得先告诉你,云亭早就把你们之间的仇怨讲给我听,”他皱眉,“这般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萧景胜终于住了嘴。
姜枢继续道:“行了,话不多说,您呢,出门直走右拐,请吧。”说着还伸出手示意。
萧景胜拂袖走了。
姜枢一脸的不耐烦,将鞋子够过来吭哧吭哧的开始穿,若不是这人的身份实在是太高,杀了他可真是易如反掌。
他这般想着,就见自己的鞋慢慢“升”起来,姜枢拿起鞋,几个纸人蹿到了小腿的高度,正冲着门口张牙舞爪,有个纸人的长袖还抽到了主人的腿……
姜枢穿好了鞋,轻轻踢了踢纸人们,很嫌弃说:“马后炮。”
纸人们听了主人的话,动作停在半空中,回过神又冲着主人摆动,像是急于解释什么,无比的委屈。
“我说的不对?人都走了,瞎摆摆什么。”
纸人们:“……”
“又不听话?”他指指火炉,威胁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们,“再乱来全丢进火炉里生火。”
火炉抢戏一般吐了几点火星。
小纸人们吓得忙后退几步,可怜巴巴地垂着宽大的纸袖子不敢动弹了。
姜枢忍不住笑,笑声朗朗,惹得小纸人偷偷抬头,姜枢带着笑意招了个纸人:“过来。”
被主人选中的幸运纸变小了飘到主人的腿上,姜枢淡淡吩咐道:“有个叫乌摇风的,盯着他。”纸人俯身弯腰,姜枢摸了把它扁平的脑袋:“去吧,别被发现了。”
看着纸人飘出去,姜枢坐在桌边一手支着头,慢慢闭上了眼。
姜枢要沐浴,傅慕面无表情表示自己要出去医治受伤的人(避嫌),直到日落西山才回来。
他提着食盒推门进去:“阿枢,白龙马你有没有……”却看见那人长发未梳就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睡着了。
几个小腿高的纸人齐刷刷看着自己。
他住了口,悄悄合上了门,放下食盒后又拿了件厚披风轻缓的给他披上,坐在一旁垂眼看着。
有个纸人跳到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傅慕捏着它的纸袖子,微微叹口气,却是带着些甜蜜的折磨,他之前一直忍着,本想着一朝从南疆平安回来就向这人表明心意,没能想到这几天阿枢一反往常,经常不经意的动手动脚让他惊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阿枢从未意识到,横在两人之间的不只是性别。
更何况若是先辈所说有关傀儡纸术是真,这等异术……他看着姜枢,忧心忡忡,却在未能交心之前,无法问出口。
火炉又加了些炭,睡着的人才悠悠转醒。他一眼就看见了傅慕,趴在桌子上不动,嘴边却扯出笑来哑声说:“回来了?”
“嗯。”他低声应着。
姜枢摸摸有些发烫的眼角:“我饿了。”
他的心突然就软了热了,傅慕揉揉心上人的头微笑着说:“好,热热饭菜就能吃了。”不长久又能如何,他心里想着,从此与眼前人在一起的每一天对于他傅慕来说都是赚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姜枢老老实实趴着让他揉着脑袋,过了会儿道:“云亭。”
傅慕手一顿,略带惊讶道:“什么?”
他笑嘻嘻:“咱俩都这么熟了,以后我就唤你的字好不好?”
“好。”
这人得寸进尺接着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每天多笑笑呀。”
真的是毫无下限,让人咋舌。
但傅慕此刻情意绵绵,丝毫没有感到不妥,依旧不迟疑的答应下来。
姜枢满意了,他伸伸懒腰:“饿。”
傅慕便任劳任怨去给他热饭菜。
他坐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旁敲侧击问道:“你从南疆回来后,要去哪里?”
傅幕敛下眼不动声色:“你呢?”
“我?”他认真想想,继而吊儿郎当道,“虽说我还是想多玩玩,不过如今有了要事,等我从南疆出来,自然要回攀木崖一趟。”这是自然,毕竟娶媳妇是人生大事。
傅慕蹙眉:“攀木崖?从未听你讲过。”
姜枢“啊”了声,看着傅慕将菜热好一道道放在桌上:“当然不能随便与外人说道,再说没有人领着,也不会有人随随便便能进入攀木崖。”
“也是,”傅慕点头应道,“凤凰关不能多待了,再过两日咱们就启程。”
“好。”
“此行前去南疆,还需多加小心。”
姜枢随便点了两下头,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来吃。
他倒是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道:“你这些个小纸人务必藏好,傀儡纸术终究是太过……奇特,恐有些人起了歹心会对你图谋不轨。”他停顿,终究还是把“阴邪”二字略了过去。
姜枢敏锐察觉到了,他心头一动,瞥了眼一旁的傅慕,后知后觉发现有什么似乎被他给遗忘了。
傅慕道:“阿枢?你可听见我说什么了?”
“听,听见了,”他咽下饭,“我今后少让它们这些马后炮出来便是。”完全贯彻“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原则,姜枢美滋滋想着。又冲他笑笑,继续低头开吃。
傅傅慕又坐了会儿,就去收拾床铺去了。
只剩姜枢边吃边把刚才的疑惑从心底翻了出来,半天之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
却不想第三天齐国都城便传来噩耗,年仅四十三岁的德安帝驾崩,争储尚未上演,皇子们的夺位之争就此展开。
此时姜枢皱着眉帮傅慕搬动伤员,傅慕见他一直皱着眉脸色不好,以为他不适应,便开口道:“若是不舒服你就先回去等我。”
“不是,”姜枢大开大合却很温柔将人放下,“我只是怕碰到他的伤口。”
好乖,傅慕心里软了下,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耳力极好的听到了一阵慌乱,他皱眉看向姜枢,两人互换了个眼神,姜枢悄无声息出了这间房便听到了这个噩耗。
躲在墙后他狠狠皱着眉,此时凤凰关局势正值低估,守关大帅四皇子却想着夺那把椅子……
凤凰关不能待了,他转身想回去与傅慕商议,却在那一瞬间被人一记手刀狠狠砍在后颈,那人似乎不放心,又是同时掏出沾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姜枢软软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低头下颌蹭蹭怀里人的头顶,又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哄道:“好梦。”
注定等不到姜枢的傅慕等来了西延国压境。
从刚刚他就是不住的心慌,慌乱中顾不上细究,只得跟着去了城楼。
任谁也没料到,此次顾熙谢竟如此的凶狠,没有预兆,没有通知,没有理由,带领着整整齐齐的四十万大军直冲凤凰关而来。
萧景胜已是焦头烂额,父皇驾崩,夺位之事尚未商讨,此刻顾熙谢又来抢人头,匆忙中单皆羽领着参差不齐的二十万硬着头皮迎战。
不断有战报传来,却是让人恼怒的、无力的。几日前尚是旗鼓相当的几十万大军,单皆羽都颇为吃力,更何况是此刻悬殊的人数呢?
又有前线士兵登上城楼跪地:“报——西延已打到……”
萧景胜听不下去,一脚踹飞了士兵,咬牙狠声道:“给我撑住,狠狠地打。”
“我不能败在这里,我不能死在这里,父皇去了,”他自言自语道,“很快整个齐国就是我的,整个天下就是我的!”
傅慕也是忙完这边救那边。
这场战争有人为了权势,有人为了家国,也有人只是为了承诺。
××
这边战争开打,姜枢却想醒醒不过来。
他平躺着,眉头紧蹙,思维混乱浑身也无力,努力想睁开眼却无果,他费力动动手指,摸到了柔滑的布料,是躺在床上,他松口气想到。
旁边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低声问:“醒了?”
姜枢心里一咯噔,紧闭着眼道:“萧,萧景胜……”说完便是大口大口喘着气。
“萧景胜”嗯了声:“姜枢,姜枢,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甚至是没有质疑这个萧景胜为何会知他的姓名:“你……你说…什么?”
“纸人。”“萧景胜”抛下底牌,“你啊,赔了一半寿命值得?”
什么一半寿命?他想不明白,继续问:“你说……你妈呢……”
终于稍微睁开了眼,影影绰绰看见了几个人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想看个明白时他再支撑不住闭上眼不说话了。
“萧景胜”问:“知道我是谁吗?”
“谁?”姜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