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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流杯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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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我到底姓什么,你应该早就清楚了,现在却要起疑对我动手?”
  “不,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秦容顾收回匕首扔给了照雨,“你哥哥狼子野心还要怀疑我软弱,他以为我怕交战不敢动鹿里,自己暗地里却不少动作。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难道不是这个道理?我只是等日子找藉口,没想他们……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古语弗爱弗利,亲子叛父。秦谈殊身为臣子,心怀不轨。不义不昵,厚必将崩。我等这天很久了。”

  应长天

  秦容顾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周涵芝还睡着,借着黯淡的光可见露出的肌肤上有点点红痕,锁骨一处尤其明显。他侧过身搂住周涵芝的腰点了点周涵芝的鼻尖,周涵芝拽着被子盖住了脑袋。
  秦容顾自己乐了一会揽着周涵芝又闭上了眼,再醒过来时周涵芝已不再身边,床帐遮住日影,算一算也该不早了。
  “皇兄,你起来没?”秦容懋在窗外喊他。
  秦容顾应了一声,赶紧穿了衣裳洗漱完走了出来,看见秦容懋站在铜海边上一脸喜色。
  “容懋可算回来了,看你这么高兴,秦谈殊交去刑部了?”
  “夜里回来我亲自押着他过去的,郑琰去看了他,毕竟人家关系比咱们亲近,我没拦着。”秦容懋说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程漱程大人也顺便从贺州回来了,我昨儿夜里碰见了她,她说今日要来找你。皇兄你小心她弹劾你,再让你写个罪己诏。”
  “我哪有错?涵芝的事只是和冯大人一说他就那个态度,武死战文死谏,我就怕哪天那帮子清流知道了非要在朝殿中撞柱子呢。程大人回来,她挑明了说不管这事,别人更没权说我的私事。”秦容顾扫了秦容懋一眼,秦容懋撇了撇嘴。
  秦容顾接着道:“鹿里侯和元州知州暗中勾结,前一阵程大人被贬去贺州,朝里的肃正尹一直给她空着。她实则是自请,暗中去了元州查出明证,今日来述职而已。鹿里侯一倒,李瘦鸢还能跑到哪去?李瘦鸢那老头多大年纪了也不安定,几年前元州水患他便在灾银上做手脚,半月之前的刺客可就是他出的人,你胳膊上那一道得算到两个人的脑袋上,呵呵。”
  “皇兄向来心思缜密,少见你被谁抓住把柄,我倒是整天闹出笑话。”秦容懋搅着铜海里的水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闷闷不乐,“我也大了,还没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可怜我喜欢的人皆不喜欢我。从武英殿来的路上遇见了张纶之张大人,张大人还说我没规矩。”他无奈地挑眉看着秦容顾。
  秦容顾拍了拍弟弟的肩,“容懋,我也很羡慕你。父皇乐意放纵你的本性,你有一颗我比之不及稚子心。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涵芝坦荡可以和我冰释前嫌,可我有时觉得愧疚。你还是孩子心性,自己一个人难道不自在?人贵清静。”他抬眼看着推开的窗子徐徐道,“你跑进宫来站在窗外喊我,不是没规矩,我很欢喜。你私下找我时只是兄弟,张大人的话一点也不用放在心上,不用理会他。”
  “皇兄,我不喜欢清静,我唯一敢承认的就是自己做不到慎独。我怕郑琰不高兴见着我,毕竟先前我误解了他……还抓了他的哥哥。”
  “郑琰和你差不多通透,不会记得你那个的。就算记恨你,也不会有报复的心思。”秦容顾笑了,“若是不高兴,就出去走走。这半个月你辛苦了,鹿里侯的爪牙已经拔了干净,想去哪就放心去罢。”
  “给你,皇兄!”秦容懋一把扥下象牙令牌扔到了秦容顾手心里,对秦容顾扬眉一笑跑了,“我明日大早再来烦你!”
  秦容顾望着他的身影摇头失笑,“照雨,涵芝呢?”他问。
  “详正学士身体不适,想见一见挚友杜学士的外孙,周大人过去看刘学士了。周大人走之前还觉得不好意思,五年之前刘学士见他时,问周含周侍郎的太‘祖母如何,周大人硬着头皮答了一切安好,这次回王都身份倒是揭了个彻底。”
  “不见人还没事,见了人尤其是熟人,不说他,我也觉得尴尬。”秦容顾说完抿着唇想了想,“他的身份我必须还给他。左右无事……走吧,我也过去一趟。”
  秦容顾没提前说就去了刘府,和碰见的人比了噤声的手势,站在院中逗弄着笼里紫粉盘长方头的大红画眉,准备等一会刘鬯和周涵芝闲聊完了再去屋中探望。刘鬯虽老,心耳俱明,听着屋外安静了不少,由郑琰扶着走了出来。
  郑琰见秦容顾从来不讲那一套,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秦容顾都不介意,所以他也只是向秦容顾颔首致意。
  秦容顾亦对他一点头,笑着扶住刘鬯免了刘鬯的礼,“天下至贵者身尔,刘大人身体可好一些了?那套虚礼朕向来不讲究,刘大人见了朕还行什么礼?灯芯草垫子若是坐着清气舒服,朕便再差人送过来几个新制的。”
  “多谢陛下记挂老臣,劳烦亲自来。不是胡言,老臣咳咳咳……年纪大了,活了这么久也该知足。”刘鬯气色不好,却坚持着站在院子里和秦容顾说话,“昨夜梦见杜修明杜大人来找老臣下棋,笑谈之间神色爽然,老臣问及,杜兄言:‘城郭为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壘壘?’继而笑星正月明,天下将白。老臣深信文以载道,正气浩然,做人贵直,属文贵清,陛下诚能爱能利民,毋言其他已足矣。可陛下之史不可不正,鲰生之说不听也罢。”
  “多谢刘大人之言,朕其实心里都明了。”秦容顾看着满头梅发的清癯老者,一生中和持重,简单几句说给他也是说给周涵芝,“打扰刘大人这么久,大人早些休养罢。只是……为何这么久还不见涵芝?”
  郑琰听完皱着眉头看向他,“涵芝早已经走了,我以为陛下是见了涵芝才来这里的。”
  秦容顾忽觉不妙,隐隐有不祥之感。

  乌鸢巷

  周涵芝从刘鬯处出来后遇见了周缜,周缜觉得尴尬一直避着周涵芝,却在自家门前的街上碰了个正着。
  周缜看着眼前的人久久无言,最后叹息了一声,“涵芝……”
  “周大人。”周涵芝除了不再称周缜父亲并未介意其他,态度温和恭敬,“改日有周大人有空暇时,可否告知涵芝?二十四年前周大人的恩情,涵芝会一直记得。”
  “后日罢,我去找你。”周缜拍了拍周涵芝的肩,无可奈何一笑,“我问心有愧,不敢称恩,也对不起恩师。涵芝是好孩子,我却耽误了你太多。”
  “周大人为何这样想?”周涵芝笑着问他,“周大人予我名,予我开蒙与文德教化,再自责倒是叫我实在过意不去。”
  想来幼时心思单纯,被周缜打了只觉得眼前一切都黑漆漆,只眼眶中打转的泪泛着明光。后来年岁渐长,他开始猜疑自己的身世,后来隐约猜到些什么把母亲的应龙佩给了程伯。
  五年前听完郑琰所言得了证实,他只是没猜到自己有哥哥,竟与皇后和秦容顾还有一段仇怨。对于周缜,终究还是感激多过厌弃罢,毕竟周缜瞒住所有人一人暗中挡下了当年所有的事,那时周缜却还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主客员外郎。
  “涵芝先去忙,我这便走了。”周缜与他笑笑,踌躇几步后终究没再说什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周涵芝本来没了事,要去宫中文成殿中的集贤殿拿几卷书,孰料被人截住了。他不喜身旁跟着人,从前在太子府中只有浮烟一人,倒照料了他的所有事,去了北疆后不管天冷天热事情也大多亲力亲为。他想着出宫不过一会,就只带了新茶一人和一个侍卫。
  拦住他的是个老伯,花白的发梳得一丝不苟,衣着干净整齐,一副简朴的读书人模样,拎着几条鲜鱼正欲走进乌鸢巷中,却忽然从鱼腹中掏出了匕首来横在了周涵芝颈上,以他要挟着新茶和侍卫带着三人进了巷中一间破败的院落。
  进了院子新茶锁住了门,那老人一刻也不松懈,泛着冷光的白刃贴在周涵芝颈上,染上一条细细的血红。周涵芝冲新茶安抚一笑示意他不必着急。
  “小老儿有求于大人,”那老人道,手也颤抖着,眼泪大滴大滴掉出来,“实在没了法子才出此下策,大人听完,不劳您和侍卫出手,小老儿即刻自绝。”
  “老伯为何知道我是大人?我的身份并不尊贵,不过五品。”周涵芝冷静地道,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的茧子。
  除却写字,在北疆春夏植树刨土时赵日新与他半日都弯着腰,为此腰间还落下了小毛病,赵日新比他大更照顾他,一行人日复日年复年在山下植起障沙绿屏,想一想那一身狼狈的样子也真是看不出哪尊贵,“老伯看到我的手,就该知我不是养尊处优的达官显贵,手中并无大权。”
  “不!”那老人急了,“我看见大人从皇宫那边出来,去了刘鬯学士府上,还有一个年纪长于你的人见了你专程问好。你的衣饰,不是寻常官吏能穿戴得起的。”
  “……”周涵芝皱了皱眉,他向来不挑衣料,粗布麻衣穿得,丝帛锦缎也穿得。今日穿得是五年前的一件缂丝直裰,随便挑的束带上嵌了福海蓝精石和一颗珍珠,腰上佩饰只一个秦容顾送的淡库金流苏倭角香囊。衣料犹记得是秦容顾说自己裁衣剩下的,浅藤紫缂丝,衣摆角上有几朵辛夷花和一只黄莺,他去北疆时并未带走,已略显旧了。
  “老伯不是一般人,”周涵芝道,“认得刘鬯大人的府邸却不认得当朝周尚书,认得这个布料却不认得我。我的脖子有些疼,老伯若有所求不妨放开我,我保证新茶他们不会出去,我也会耐着性子听完老伯说话。老伯既然有所求,我性子烈,非要硬碰硬咱们二人都死了岂不是耽搁了心愿?我可能帮不到老伯,却愿意听你说一说,可好?”
  那老人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周涵芝轻松挣开他转身看过去,老人扔了匕首哭着跪了下来。
  “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小老儿有冤,察院不行其权,上书知州而知州不闻,全家竟落得家破人亡只剩一人!小老儿不求大人重审我案,只求大人上书除佞臣、改新制!”
  也是造化,这老人歪打正着却捉住了皇帝的枕边人,周涵芝连忙扶起他,除了疑惑实在猜不出其身份。

  闲中好

  周涵芝是带着一沓册子从乌鸢巷中出来的,那老人长跪在地上看着他走远,终于忍不住在他身后嚎啕大哭。他并未直接回宫,绕道去了礼部一趟,漫不经心去库房翻了翻科举名册。
  反正找得再仔细那上面也不会有他的名字。
  秦容顾到处找周涵芝没找见,程漱已在宫中等他,他忧心万分便误了些时辰。程漱是秦容顾姨母、程杲的姐姐,打小看着秦容顾长大。这次知道了秦容顾来晚的缘由,没见周涵芝已觉不喜。
  她和秦容顾刚出三书殿,远远瞅见了周涵芝,不得不说周涵芝和相文的身形远远看去的确像,秀骨清像灵俊颀长,于是更觉得秦容顾这件事做得欠妥当。
  周涵芝不疾不徐地朝着秦容顾走过来,看见程漱在就先向二人问了好,秦容顾见了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周涵芝作完揖谦敬地看向程漱,程漱五十多的年纪,端净清瘦,眼神凌厉,中衣胜雪,清爽简单地着了件银芦灰底的海波水涛纹圆领遥溃翊辖鲆焕滋凶悠睦枧搴鸵豢橄笱懒睿谖藁鸬暮诜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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