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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儿晏莳没有查到,现在看来继后连儿子被谁害了都不知道,花凌微微有些失望。
这时,只听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杨国舅下意识地看向那里,只见门口站了□□个身穿官府的人。最中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须发皆白,刚才的门就是他踹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崇谨帝的太傅——周太傅。
周太傅历经两朝,早已告老还乡。现在得知崇谨帝病了,特来探望。他虽然不在朝中多年,但余威尚在。
除了周太傅外,还有晏莳,章沈夫夫,礼部的张大人等,他们都是陪着周太傅来探望皇上的。
至于为何会在晚上进宫,自然是晏莳安排的。
在这群人里还有一个特别突兀的存在,就是继后身边的大宫女又荷。只是这又荷眼神有些呆滞,不像以前那灵机的样子。
他们看望完了崇谨帝后,正好遇见了又荷来请,说是继后找各位大人有事相商。
几位大人以为是要说崇谨帝的事,便跟着她来了,只是刚一到门口,就
听到了杨国舅与继后的对话。整场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都被人听到了。
杨国舅吓得面如土灰,周太傅一脚跨进屋里,用手指着杨国舅半天,额上青筋暴跳,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啊,好啊,好你们一对狼狈为奸的姐弟!”
周太傅又打骂了几句,晏莳吩咐禁军:“将国舅大人带下去。”
杨国舅鬼哭狼嚎的被带走了,晏莳看着屏风,脸上竟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意,但嘴上却放着狠话:“皇后娘娘,本王现在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也别着急,咱们的事也该算算了。传令下去,封锁甘泉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说完,他带着几位大人们急忙走了。
晏莳选的这处偏殿离甘泉宫的住殿很远,这会儿这边一闹腾,继后那边一定就知道消息了。他得赶快带他们走,才能保证不撞上继后。
晏莳带着他们从侧门走了,看守侧门的人眼神也如又荷一般呆滞。
花凌见人都走了,忙也从房内出来,飞身上了屋顶,掏出笛子吹了一段后,又荷突然打了个激灵,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低着头,飞快地走了。
在离皇宫最近的那处街角,花凌看到了停在那里的那辆马车,他飞身进了里面,将里面的晏莳紧紧抱住,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晏莳被他吻的浑身有些脱力,身体有些发软,任由花凌将他搂抱在怀里。
“真好哥哥,他们都要完了。”花凌轻啄着晏莳的嘴角,“真好。”
第一百二十章
当晚; 晏莳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杨国舅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心满意足地将杨国舅的口供踹在了怀里。
等昭王接到消息时一切都晚了,他急匆匆地到了甘泉宫。
甘泉宫的灯火还未歇,继后在大殿上烦躁地走来走去。
“旌儿!”继后瞧见昭王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 忙走上前去。
“儿臣参见母后。”昭王跪倒在地行了个礼。
“快起来。”继后面容憔悴; 神情不太好看。
“母后,舅舅怎会出现在宫中?”事态紧急; 昭王只能开门见山。
继后也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听那边的人来报是周太傅他们把他带走的,据说他把景如兰和卫后的事全都招了出来; 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可怎么办啊?晏莳决不会放过咱们的。”
昭王没有马上说话,沉吟了半晌,而后目光变得十分冷冽:“母后,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继后忙问。
“我尽早登基。”昭王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母后也想让你快些登基; 可是你连太子都不是; 又要如何登?”继后以为他在说胡话; 不禁埋怨着; “况且你父皇还在你又如何能登基。”
“那就让他不在。”昭王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塞到继后的手中; 目光阴狠又十分毒辣,“母后,我的意思你该明白吧?”
继后像被药瓶烫了一下; 猛地缩回走:“旌儿,你想做什么?”
“这是可以让我尽早登基的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昭王将药瓶拿在手中。
“你疯了吗!”继后厉声道。
“母后,如果父皇不死,可就是咱们死了。”昭王说话的声音让继后有些害怕,她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咱们谋划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吗,我只是将它提前拿到手罢了。”
“这不行,你一定要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仅是皇上,还是你父亲,你这么做就是弑父!”继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产生这么危险的念头,她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似的。
“母后,你想死吗?”昭王的嘴角噙出一抹邪笑,一步步向继后逼进,继后被他逼的步步后退,“母后,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别的不用想。”
“不想死,我当然不想死!”继后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变得冷静些,现在这副模样的昭王让他有些害怕。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舅舅也不想死,那么死的就只有父皇。”昭王目光阴沉,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可言,“母后,你想一想,你舍得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吗?死了可全都没有了,就算你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冷宫什么样,您身为六宫之主,恐怕没有人比您更清楚了。”
继后没有说话,不过眉依旧是皱着的。
“事到如今,有一件事还要告诉母后。”昭王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明明是夏日,继后却冷得打了个寒颤,“这么多年,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小皇弟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我亲手杀死了!”
“你说什么!”今天昭王带给她的惊吓一个接着一个,她有些怀疑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眼前的这个昭王是假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你当时才七岁,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看着震惊不已的继后,昭王接着道:“我与晏莳只差一岁,我自负文采武功,治国韬略都不属于他,可是就因为他是皇后所生,父皇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恨,凭什么他生下来就该是皇帝,而我无论怎么优秀,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到那个位置。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出
了想将他和他那母后一并除去的念头。那日午后,卫后正好来看你,可巧你不在宫中。她便看了一眼小皇弟便走了。其实我那时正巧在小皇弟的房间里看他,他是我的弟弟,我又如何不喜爱他?我听说卫后来了,我不愿见她,便躲到屏风后面藏了起来。她走后,我透过窗户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又落到了熟睡中的小皇弟身上,最终,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将他用枕头闷死了。”
“后来的事情母后你都知道了,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吗!你永远都会被卫后压了一头!你永远都只能给她请安!你的儿子永远都会被她的儿子踩在脚底下!”昭王丝毫没有一丝的愧疚,说的十分的理直气壮。
继后浑身发颤,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幸而扶到旁边的桌上才没有摔倒。突然,她竟上前几步,用了全身的力气扇了昭王一个耳光:“畜生!”
“对,我就是畜生!”昭王不气反笑,“就是我这样的畜生才让你做上了皇后这个位置!就是我这样的畜生才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如果卫后还活着,你以为你今天会怎么样?这宫里的新人一茬又一茬,你就算为父皇生了儿子又怎样?你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嫡长子,你会在后宫里过什么样的日子,你比谁都清楚。”
继后没有说话,她知道昭王说的都是对的,天家无情,她在这宫里见惯了太多新人笑旧人哭,她这些年年纪大了,崇谨帝和她之间甚少有恩爱,要不然看在她是皇后的面上,只怕崇谨帝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昭王最了解自己这个母亲,方才她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虽说会生气,可事已至此,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事,她还要依仗着这个儿子,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继后也不敢真的与昭王翻脸。
“你再想想父皇这些年对你如何?”昭王继续烧着这把火,“我记得去年母后的生辰,父皇分明说好了会与你一起过,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母后应该知道的吧。”
去年继后生辰那天,有一个崇谨帝得宠的妃子突然生了病,崇谨帝便去了她那里,竟连一句话都没给继后解释,还是继后见他迟迟不来,派人去问的,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继后想到这里,双拳不由地攥紧。
“母后,你好好想一想吧,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昭王又道,“这么多年的谋划,就这么失败了,不知你可感到可惜?”
昭王说完后就没有再说,继后也沉默不语。
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了很多画面,从刚入宫的那一刻开始,一朝朝一暮暮,有最开始崇谨帝对她的恩宠,到后来的渐渐无情。继后越想心中越恨,她这辈子,将所有的心血和精力分别放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崇谨帝,一个就是昭王。
可崇谨帝的心却不在她一人身上,她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后,才换来了今天的地位,她不能让儿子白白地死,不能让多年的谋划一朝被毁,更不想死!
继后打定主意后,目光变的十分坚定:“我该怎么做?”
“将此药喂给他吃下便可。”昭王将手中的药瓶塞到继后手里,“整个皇宫除了父皇就属您最大,也只有您可以自由走到他的身边而不被查看。您只需以探病为由去看父皇,趁机将此药给他吃下。”
“吃下药后咱们还需怎么做?”继后说到。
“您是皇后,父皇走了,朝中无太子,便是您来主持大局。”昭王道,“父皇的遗诏你想怎么说不都随您的意思?母后,我来甘泉宫的消息只怕现在已传入到睿王的耳朵里了,咱…们要快些行事才好。”
母子二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现在已是三更天了,继后看了眼沉沉的夜色,攥了攥拳头出去了。
没想到到了
宫门口却被护卫拦住了:“睿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昭王是进宫,晏莳没说这个,因此他便很顺利地进去了。
“放肆!本宫是皇后,谁人敢拦?”继后拿出皇后的威严,身上的气场猛然增强。
“这……”护卫有些迟疑了。
继后的火气上来了,当下给打了护卫一个耳光:“睿王要谋反,难道你们也要跟着他一起谋反吗!”
护卫不知道睿王为什么要封锁甘泉宫,虽然有些疑惑,历来还没有哪个皇子敢如此大胆幽闭皇后。这会儿见继后这般,也是有些怕了。
当下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继后也不看他,从他面前走过。
她只带了几个太监宫女,继后的身体刚开始有些抖,可到了后来却出奇地镇定。
到了崇谨帝那里时,乐公公守在门外,一眼就瞧见了她:“皇后娘娘,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本宫来瞧瞧皇上。”继后说到。
乐公公将她带进寝宫内,继后挥挥手让他下去。
她坐在床边,看着眼前人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人,她也曾用心爱过,可是……
“皇上,你不要怪臣妾。”继后的眼中满是疯癫,“如果你不死,我们就得死。我听旌”儿说,这药吃了不会有什么痛苦,你就安安心心地上路吧。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