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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蒋家人已经睡着了。
蒋家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晏莳一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赵春海早已将马车赶了出来,在大门外等候着。
走出院门的时候,晏莳突然道“此人不可为官。”一句话,定下了蒋一堂以后的人生。但是,蒋一堂以后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他自己选的呢?
花凌打着哈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晏莳半搂半抱着将他带上了马车。
“睡吧。”他让花凌枕在他的腿上,又在他的身上盖了一层小被子。
“哥哥咱们要去哪啊?”花凌声音小小的问着。
晏莳道“找一个最近的客栈住下然后去横州。”
“哥哥,咱们遇到了两个解元都不行。”花凌的声音难掩失落。
晏莳笑着拢拢他垂落下来的头发“莫急,千里马总会有的。”
马车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找到一家客栈,此时花凌早已睡得熟了,晏莳也没惊动他,弯腰将他从马车抱到了房里。
等到翌日花凌醒来时,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迷茫的眨眨眼,又一眼瞧见那个含笑看着他的那个人心才踏实下来。
“醒了?”晏莳轻声问道。
“嗯,”刚睡醒的花凌带着一丝鼻音,听起来软软的,“哥哥这是在哪啊?我不是在马车里吗?还有天是不是亮了?”
晏莳边说着边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肩头上“这里是客栈,昨晚上咱们就到了,我瞧你睡着了便没叫你,饿了吗?”
花凌摸摸肚子“有点儿饿了。”
“那我让小二把饭菜送来。”
花凌乖巧的点点头。
用过早饭后,一行人又坐着马车继续赶路。又过了一日后,终于到了横州。
“哥哥,咱们来横州是要找谁啊?”横州是他们从皇城出来后见到的第一大城池,花凌挑起窗帘看了一会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晏莳将他的一只手放在手里攥着,免得他手冷“此地有位名叫高长庚的解元。”
花凌将脖子缩回来,看着晏莳郑重地道“哥哥,这个高长庚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晏莳笑着捏捏他白嫩嫩的脸蛋“但愿如此。”
高长庚是横州的大户,随便一打听就很容易的找到了他的府邸。
高府门外十分气派,每一处无不彰显着居住在这里的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晏莳下了马车,亲自到府门前向门房说明来意。
门房听说他们是从皇城来的,也不敢怠慢,也回礼道“几位公子来的真不凑巧,我家老爷现在不在府中。不如公子告知我等你们落脚的地方,等我家老爷回来了,我们定会为公子们禀告。”
晏莳见只能如此了,便将落脚的客栈告诉了门房,便又走了。
他让曲流觞他们先回客栈,自己带着花凌则在城中转悠。
横州虽不比皇城气派,但也差不了多少。
花凌一路上看得稀奇,吃吃玩玩的买了一路。
“高老爷,您这是去哪啊?”前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说话的音量不算太低,晏莳与花凌都听到了。他们来此地找的人就姓高,这听到了有个“高老爷”难免好奇的往那边看了看。
原以为那高老爷会是个中年男人的,没想到却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长得俊逸非凡,十分英俊潇洒。
高老爷嗯了一声“我随便走走。”
那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晏莳与花凌对视一眼,最后决定去问问。晏莳几步将先说话那男子叫住“兄台请留步。”
那人闻声止住脚步,不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叫住自己所谓何事。
晏莳拱拱手道“不知方才与兄台对话之人可是高长庚高解元?”
那人点点头“正是,你们是来找他的?”
晏莳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将他打发了,拉着花凌的手急忙追随高长庚而去。
他现在倒不想这么快与高长庚相见了,方才见他那副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脸上又带着些许的怒色,哪里是随便走走,准是有什么事情要做。若知一个人的人品,还需在背后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晏莳决定先跟着他看看,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纯洁的小王妃没有跟踪过人,显得又紧张又刺激,刚开始的时候连路都不会走了,左脚绊着右脚差点儿摔倒,后来急了竟像兔子似的蹦了蹦。
晏莳好笑道“明庭这是在做什么?”
花凌的脸蛋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儿怕,他要是发现咱们跟踪他怎么办?”
“无妨的,”晏莳安慰的揉揉他的头发,“就是被发现也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那,那我在
试试。”花凌晃晃晏莳的衣袖,“哥哥,你不要嫌弃我笨哦。”
晏莳温柔的笑笑“怎么会呢,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的。”
花凌嘿嘿笑了几声,说了几句话后放松了许多,终于恢复了正常。
二人跟着高长庚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里,高长庚在一家院门前停住,举手便要砸门,可这手举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不过他没走,还站在门前。
距离高长庚站着的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有一棵粗壮的大树,正好可以将晏莳与花凌藏起来。
晏莳站在那棵大树的后面,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两个男人若隐若现的说话声,这声音正是从高长庚站着的那门前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你走!你赶快走!”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
“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又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我过得很好,你看完了吧?看完就走吧!”
“我好久没见你了……”
晏莳和花凌注意到,高长庚垂下来的手攥紧又松开,身体也微微战栗着。
花凌趴在晏莳耳边轻声道“哥哥,他是不是来捉奸的?”
晏莳点点头,照这个样子来看好像是的。
“你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咱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那边又传来了说话声。
“白连,你怎么可以能这么说?咱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岂是你这么几句话说散就散得了的?”
“在你决定嫁给高长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可你知道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是谁逼的你?”
“自然是那高长庚,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你也能好意思说出口?当年是怎么一回事还用我说吗?”
花凌悄悄地把两人之间的手攥的更紧了,想给晏莳一些安慰“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高长庚强抢过民男吗?”好气哦,难道这个解元又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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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晏莳也将两人牵着的手攥得紧了紧“莫急,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这个样子。”
高长庚举起拳头便要砸门,但这拳头举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
只听院内的两个人又说道——
“可当年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如果不从了高长庚,我娘就会没命的。”
这话一出,院子里突然一片寂静。
花凌已经确定高长庚是个强抢民男的恶人了,伸出一根指头直戳树干,小声嘟囔着“他可真是个坏人啊。”
“你走吧。”良久的沉寂后,院里又突然有了人说话。
“白连——”
“你走吧!快走!”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
“白连,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这些年我一直没忘了你,我心里这人一直都是你啊!”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吧。我不想再与你说话,更不想再见到你。”
接着便传来一阵推搡声。
高长庚举起来的拳头缓缓落下,身体像泄了力,原本挺得笔直的脊梁像失去了支柱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像老了十多岁。
高长庚缓缓地转过身,低着头耷拉着肩膀慢慢地往回走,就像被勾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一般。
晏莳待他走远了,才与花凌从树后走出“走吧。”
“哥哥咱们去哪呀?”
“去吃饭,”晏莳道,“顺便再问问高长庚的事。”
高长庚是本地的大户,他的事很好打听,晏莳这次没选择向店小二打听,带着花凌吃饱喝足后,来到一处卖小首饰的小摊前,边装作买首饰的样子边问着。
高家在本地颇有资产,晏莳怕哪个酒楼是高长庚家的,在人家的地盘上打听人家,这事准会被高长庚知道,那就不好了。
“你说那位高老爷啊?”小摊老板道,“他人长得好,家世又好,学问也好,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今生竟能投得这么好的胎。”
晏莳笑笑“我观此人也是不错的,实不相瞒,我们并非本地人氏,只是走亲戚路过此地,谁曾想家妹竟对那高老爷一见钟情。妹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言说非他不嫁。我们家境殷实,倒不在乎对方家境什么样。只看重这人品,如果这人还不错,我们便打算找个媒人去说亲。可毕竟是初来乍到,以前并不认得此人,便想寻个人打听打听,还望小哥据实相告。”
晏莳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银子塞进了摊主手里。
摊主摆摊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很高兴地把银子收下了。
“原来是这样,”摊主道,“可是令妹要失望了。这高老爷虽然并未成亲,可绝不是小姐的良缘。”
晏莳一蹙眉“愿闻其详。”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公子请看,从这里一直往北走,有一条小巷名叫秋枫巷,巷里住了两户人家,查(zha姓)家和萧家。”摊主一边说着,手一边向北指,“两家都生有一个儿子,年岁差不多大。查家的儿子叫查南,萧家的儿子叫萧白连。这俩人自小一起长大,逐渐产生了感情,互定了终身。”
晏莳不解地问道“那这个与高老爷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莫急,听我继续往下说。”摊主接着道,“萧白连十多岁时,父母相继去世,没过多久查南的父亲竟也死了。查南就跟着他娘相继为命,可是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娘突然害了急病,需要一大笔银子治病。萧家和查家都是小门小户,平时日子就过得紧巴巴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他娘治病。我虽然不知道他娘得的具体是什么病,可也听说了那病可不是普通
老百姓能治得起的,就算能治也未必能救过来。正当查南和萧白连急得四处筹钱的时候,高老爷出现了,高老爷对查南说,只要查南嫁给他,他便出银子给他娘治病。”
晏莳忙道“那查南答应了?”
“是啊,要是不答应他娘可就没命了。”摊主叹了一口气,“查南答应后,高长庚马上将他娘接进府内,给他娘找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花凌拽拽晏莳的衣袖“哥哥——”
晏莳冲他轻轻笑笑,又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瓜“没事的。”小王妃最见不得这种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的事情。
高长庚虽说是乘人之危,可到底也帮了查南,这孰是孰非不是一两句话就可断定的。
“萧白连一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