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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夫,是医者,可她不愿救自己。
她曾痛恨自己为何不死,像这样活着有何意义?
她有时会忆起念儿,会忆起念儿的眼,念儿的笑。这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一月、一年,流水划过眉梢,时光匆匆,她度过了多少日月……
她脱却了曾经洁净雪白的衣衫,穿上了火红的衣裳。
她有如雪的肌肤,在红衣下清雅又妖娆;
她有绝色的容颜,置身雪山洒脱又孤傲。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担得起这般形容。
她的性子在打磨中安定,但她并不是安于室内的人,她只是随心而为,谁也影响不得。
她自由,洒脱,她仍一个人,但她再不会感到孤寂。她可与天地为友,与山川为伴。
……第一次见到冰雪时,她是难以置信的。
那人口念着,心想着的王,竟是这般娇小,这样的女子,并不适合做王,应该被捧在手心,细细照料。
当从冰雪口中知道念儿已然逝去时,她很悲伤。至于悲伤到何种程度,她从不深想。
那晚,她将自己丢在冰池中,寒气入体,却不愿用内力相抵。伤了身,又不肯吃药,迷迷糊糊回了房,昏睡在床。
一觉醒来,她竟笑了,看着自己残破的身子,释然大笑。
她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便再得不到。
她喜爱那人飞扬的神采,喜爱那人浑身的书卷气息;喜爱那人笑,喜爱那人恼;喜爱那人无措,喜爱那人慌张。
如今,她可坦荡的说,她喜爱那人。
她接受了那人的一切好与坏,那叫余念儿的女子……
手指揉捏着几片雪花,化了,顺着指尖下滑,落地,又与雪融在一起。
祝凝霜望着与雪相连的天际,一笑。
那人离去了,真是人去楼空。但她将那人装在了脑,藏在了心。
她若想那人,那人便会在她眼,
谁也夺不走了。
☆、戏
红帘轻荡,碧珠相撞,零零作响,惹人一阵心晃。
女子发散如海,直直垂落到腰间,一阵清新绕至鼻间。
女子,欲与画中佳人比美。
“凌姐姐,可还好看?”女子笑言。
绾儿一阵恍惚,她为女子的笑沉醉:“好看。”
女子的笑带着邪魅,但细看下却很是干净,她在绾儿愣神之际,将人拉在怀中。她手锢着绾儿腰,不让人儿动弹。
这种亲昵绾儿并不讨厌,相反很是欢喜。她从未说过,她喜爱这人身上干净的气息。
“凌姐姐,为何墨兰的情报网从不曾在青楼出现?”
这人低低的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缓缓划过心头。
绾儿睁眼,皱眉。她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那地方,她厌。
“姐姐厌恶那里吗?”
腰间的手臂收紧,勒得绾儿不适应。她抬头,与对方相视,眸中的不满映上对方眼。
江连城老大不乐意,“姐姐,若是你在青楼建个情报网,我们查案会方便不少。”
绾儿不语。
江连城也没辙,穿好衣物,与绾儿一同出去查案。
敌在暗,她们也不知对方到底是何人,这案并不好查。江连城先以美色掉到了两个线索,却因绾儿被破坏,她自然欣喜自己的凌姐姐到来,但毫无了线索,也甚是苦恼。
江连城,青陵小主,列居江湖四大奇女子之一。绾儿知道,这人定吃了不少苦,所以对她的行为是一忍再忍。但这人不应太过火!
身被江连城压于墙上,女子的气息充斥她头脑,这人微低着头,眸亦含笑。
“凌姐姐,青楼女子是如何讨男子欢心的?”
一话,触到了绾儿心坎,她一挥羞涩,抬眸直视江连城,冷漠得可怕。
“是这般?”
女子说着,唇掠过绾儿耳垂,炙热的气息将怀中人儿包围。她们身子压得紧密,急促的呼吸中混杂着暧昧的情调。
湿,热,敏感的耳垂必然已通红,女子似乎在耳畔喃喃,但绾儿丝毫听不清楚。
是了,就这一话、几番动作便化解了她的冷意,这女子太了解她。
这人的唇来回轻舔,似粘在上边,耳垂被她包裹,含住,挑弄,柔软的舌尖触着那里,身子一颤。
这全身酥麻的感觉,惊心动魄。
绾儿不是第一次,她的第一次不知给了谁,青楼那种地方谁会知道。但她从不知自己身子竟如此敏感,被这女子轻轻一挑逗,便起了反应。
对于女子与女子绾儿并不排斥,青楼中有不少姐妹也是如此。见惯了男人肮脏的一面,自然会认为女子与女子的情谊更为干净。
只是,羞涩难加。
女子含着她耳的唇在慢慢下移,贴着她的颈不断摩擦,女子身上有股香味,与她的人一样,让人沉醉……
绾儿咬着唇,全身的不适应,温度在上升,心痒得难受,有什么卡在喉间,想要破唇而出。
她身子,太敏感了。
受着折磨,但无法否认她并不讨厌,她喜爱这女子的触碰,喜爱这女子身上的气息。她闭眼,想要投入,其实身子早已投入。
只是这刻,女子竟突然无了动静——
女子的眼含着笑,女子看着她,看她情动,看她难耐。
这,真是……
绾儿有气无理发,又不敢与女子对视,红着脸,别开头。
谁料女子捏着她下颚将她脑袋扳正,含着诱惑的音调缓缓开口:“凌姐姐跟男子也是如此?”
一愣,回过神来便是愤怒不止。
江连城不理会她的怒火,压着眸子邪笑:“若此刻是个男子与姐姐这般,姐姐可会如此?”
绾儿陌生的看着女子,心揪着疼。
江连城扯着唇角,再度将绾儿禁锢,这次是唇……
难得的,女子的吻并不如以往霸道,缓慢、轻柔、爱怜,小心非常。
可绾儿只有一股屈辱感,从下往上攀升。
她咬紧牙,手捏成拳,她有一身武,她出手伤女子,她可舍得?
泪竟留下……
这是她所认识的江连城?这是她心心念着的小孩?!
心,真碎了一地。
“凌姐姐……”女子见她落泪终于停下,搂紧她身子,哭笑不得,“别人会以为我欺负良家妇女……”
绾儿扯着唇,她眼流着泪,心流着血,她想笑的,笑眼前这女子,更笑自己。
这女子,再不如从前单纯,她的性子被磨得圆滑而虚伪。她对着一百个人,便能用一百张脸,哪张都不是她自己。
这,根本不是她的那个小孩。
江连城看着绾儿,邪魅的眼却带着特殊的干净。她知道绾儿心头的感受,她有些无奈,她的凌姐姐,可曾想过,小孩在长大,她要成长的。
微微叹息,她对绾儿一直是真,无论哪面,都是她啊。
“姐姐,此刻我们要去青楼查案,你是否要因为曾经那些原因而止步?”
绾儿的冷漠让江连城心塞,她是人,自然有疼。但有些事,必得做,她希望绾儿好,什么都好:
“姐姐那般介意曾经之事,可曾想过,她已然过去,再伤不到你。”
“我早已知姐姐身份,为姐姐心疼,但从未介意。介意之人,必不是真心对姐姐。”
是了,她这些年都是念着一人在过,而这人,从不曾知。
若说这人无情,可便是这人救了她;若说这人有意,但这人这些年从不曾念过她。
对这人,她是带着爱恋与埋怨。
再见这人,仍是那般喜爱,情,愈发加深。
欺负这人,是想看这人别扭难堪。其实她根本不愿情变得至死不渝,轰轰烈烈。
她想要的,是与这人平平淡淡,十指相交,看日月升降,四季变换。
慢些,慢些——
她与这人都还有大把时光……
绾儿抬头,含泪的双眼满是震惊,她看着女子,女子却转了身,独自往前。
绾儿望着女子,张了张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她脑海有种感觉油然而生,当年那个小孩长大了,那个要她做其枕边人的小孩已亭亭玉立。
女子走得很慢,慢到绾儿破涕为笑。
跟上去,与女子并肩。
见绾儿跟来,江连城的唇抿成一条线。
慢些,
她要的,是这人全心全意。
她转头对着绾儿,再起一笑,缓缓道来:“何况,受过情爱的身子,才愈发敏感。”
她的声音悠远,带着宁静,又有些暧昧。她加快步伐,待绾儿回神,她已走得甚远。
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拖着我残破的尸体爬上来~~~~~第一更,多半凌晨后第二更……
好吧,端午快乐~~~
☆、虐
女子已步至门前,指落于门上,欲要出,却又止,回首笑言:
“上了药且早些休息。”
她本说,要带她去处地方的。这世间,有太多的无法预料,无可奈何。
青色的衣衫消失不见了,门关了上,紧紧的,至少,风吹不开。
冰雪望着门愣神好一会儿,抱膝,缩成一团。
她什么都不想,就这般光着身子坐着,坐到了夜深,
坐到了身子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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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再无那女子的身影,再无那自然的馨香……
雪,凉得惊人。
“冰雪,快些过来。”
有人喊她,却不是那女子的声音……
惜儿挥手,对着冰雪轻轻一笑。
这,更不是那女子的笑颜……
是了,那人,将惜儿带到她面前,丢了句“若你欢喜便收她做侍女也可”,便立即离去,连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欢喜?
何来的欢喜?
冰雪缓缓步往惜儿,一步,便是一番寒心,一步,便是一滩心泪。
为何落泪?
从遇到那女子到如今,她就从未弄清。
“雪儿,我唤你雪儿可好?”
惜儿轻轻问着,那件事对她的伤害似乎并不大。
冰雪抬眸,欲要将眼前人与那女子重合,可仅是痴想。
那般女子,谁可替代?
将眼别开,望着纯白一片,她淡语:“好。”
唇抿成一条线,苍白而无力。
她张开乌龟的壳,刺猬的尖刺,士兵的盔甲,紧紧包裹自己,将一切拒在身外。
谁都不得近身!
她念那女子的好,那女子的柔,那女子的美。
——从长发到玉足。
指抚着手指,这上边还有那女子的温度。
女子曾说:便是要死也不得在她之前。
女子曾说:唇,这里只可有她的味道。
女子曾说:这身子,只她可触碰。
心动……
只是多跳了两拍而已。
她爱那人。
她爱?
这毫无可能。
她不爱,不爱……
惜儿在她身旁,发出细微的声响,唤着她,她才从思绪中脱离。
顺着惜儿的手指看去,一点一点,将那人的身影全印上瞳孔。
她,朝这边走来,不变的笑,不变的颜。
她的美,依旧不变。
但冰雪已不能再用几日前的心境对待,曾被收起的棱角早已再度露出,尖锐,会刺伤人。
女子在她身前站定,偏了头,柔柔一笑。
雨寒伸出手,手指触到冰雪发丝,指尖传来轻微的凉意。
公主淡笑:“带你去那日说了却未去的地方。”
冰雪抬头,抗拒强烈。
她套了满是的刺,她周身是棱角。
她厌恶任何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