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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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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抓住和尚的袈裟,又用那只握着草编蚂蚱的手指着来时方向上的衣轻尘,比划了一番,和尚会意,缓缓抬头,与衣轻尘四目相对,在衣轻尘露出愕然的表情后,又将目光移到了慕容千脸上,好半晌,只淡淡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谢过施主。”

  衣轻尘心中有些忐忑,他是认得这个和尚的。

  当初鬼面郎君要拆了河神偃甲时,就是这个和尚突然出现救下了重伤的鬼面郎君,又莫名其妙的说要渡化死去的亡魂,而后便不知所踪,理当也是食髓教中人,却不知为何,衣轻尘无法从他身上察觉到那股独属于食髓教中人的疯狂与肃杀。

  直到和尚牵着小姑娘离开,小姑娘仍在与和尚炫耀着她新得到的草编蚂蚱,又回过头与衣轻尘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甜甜的,将衣轻尘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这和尚我见过。”衣轻尘如厮对慕容千说,“他也是食髓教的人吧?”

  慕容千闻言看向衣轻尘,轻笑一声,“大概吧,雪哥哥既是不知,小千便更不清楚了。”

  衣轻尘不再言语,又从老婆婆那儿买了只草编的兔子,交到慕容千手里,慕容千只得接过,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雪哥哥你。。。。。。”

  衣轻尘与他浅浅一笑,“小时候从未给你买过玩具,若有甚看得上的尽管说,哥哥补给你。”

  慕容千闻言略微吃惊地眨了眨眼,而后摇了摇头,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来,“雪哥哥有这份心便够了,只要雪哥哥以后都好好的,能够在小千想起时,站在小千能够找得到的地方等着小千。。。。。。便也足够了。”

  衣轻尘闻言,面上虽仍持着笑意,背后的手却已握紧成拳,如若可以,他也当真希望日后二人能够如此相处。深吸一口气,决意不再多想,只拉着慕容千的手腕,笑道,“走,寻医馆去,治好伤寻间客栈住下,之后再慢慢去寻那木头商量入宫之事。”





第117章 找回花沉池
  二人寻了半晌,终于寻到了老婆婆口中的那间药铺,只是和预想中不同,眼下街道上正十分热闹,药铺的大门却紧闭着。衣轻尘寻了旁边铺子的店家问询情况,那老板便道,“陛下重病,京中所有草药都被收入了宫中,药铺没了药草还如何开门做生意呢?”

  衣轻尘还想试着去敲一敲门,却被店家拦住道,“你敲也没用的,京中所有医师都被宣入宫中为陛下治病,你眼下便是被人用乱刀砍了,也只能忍着,哎。。。。。。”

  衣轻尘收回要敲门的手,担忧地看着慕容千的伤势,饶是慕容千眼下行动仍似常人,但鬼面郎君的绸缎穿膛也不是闹着玩的,是以追问店家,“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店家沉吟半晌,思索道,“我记得召大夫入宫是有个期限的,今儿好像是最后一日,所有应召的大夫当日午时之前都要在城东宫闱外候着,你们现在去的话,如果气运足够好,应是还能遇上一两个未来得及入宫的。”

  衣轻尘赶忙谢过店家,拉着慕容千便往城东赶去,慕容千看衣轻尘虚浮的脚步,忧心道,“雪哥哥你慢些。”

  衣轻尘却忍着腰及腰以下传来的阵阵痛楚,越走越快,至最后险些迈开步子使出轻功,慕容千赶忙拉住衣轻尘的手腕,去路旁的旅店里借了匹马,抄小路往城东去。

  衣轻尘一路上都是坐着如会的偃甲马过来的,因而不觉得如何颠簸,直到坐上真正的马匹,每一次跃动都变成了无比的折磨,直疼得咬牙切齿,却只能隐忍着不出声。

  城东宫闱外有一片巨大的广场,因着是皇家重地,平日里又无甚闲人会来此,故而空荡荡的。

  微风拂过,将纱料吹起,花沉池伸手将斗笠压低了些,站在广场外沿的树荫下默默地看着那些应召入宫的大夫们,每一份携入宫中的行李都会被侍卫们打开来小心检查,刀具针具类的还会被侍卫们暂且代为保管。

  花沉池默默看了半晌,又抬眼打量了一番天色,将手上的黑布手套重新戴好,从树荫下走出,欲意入宫。

  正准备将带来的药匣交给侍卫检查,远处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花沉池闻声转过身去,便见衣轻尘与慕容千二人正同乘一匹白马朝这处冲来。

  马匹还未踏上广场,衣轻尘却已松手下马,翻了个跟头减缓冲力,而后不顾一切地冲向花沉池,拉住后者的手腕,不住喘息,“木头,你等等,等等。。。。。。”

  花沉池蹙着眉头,“你怎跟来了?”

  慕容千牵马走来,手捂着伤口,似也被马匹颠簸得很不舒服。花沉池看了看慕容千手捂着的地方,抬手要去检查,却被慕容千避开道,“你先检查雪哥哥的。”

  花沉池这才意识到甚不对劲,蹲下身去看衣轻尘的面色,衣轻尘只低着头喘着粗气,腰间的伤处有热流缓缓涌出,腿也有些站不大稳,花沉池忙将他扶稳,转身从侍卫手中要回了药匣,当场将衣轻尘的上衣脱下,便见腰间伤处皮肉已经翻开,虽看得出被紧急处理过的痕迹,但处理方式委实拙劣,已有了化脓的迹象。

  花沉池当即沉了面色,质问道,“谁弄的?”

  衣轻尘以为花沉池问的是谁处理的伤口,为保住学术不精的如会,只摇了摇头,不愿作答,慕容千便代为答道,“鬼面郎君。”

  如此一来,衣轻尘不愿作答的摇头便被花沉池误解成了虚弱得说不出话,二话不说,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处理起伤口。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当手套的指尖触及衣轻尘腰肢的一刹,衣轻尘还是下意识地抖了抖,花沉池以为衣轻尘很疼,便皱眉道,“你稍忍一忍。”

  慕容千站在二人身后,可以很清楚地瞧见那些原本被衣轻尘藏在衣裳下的暧昧痕迹,只神色复杂地将目光移开,捂着伤口的手指紧了紧。

  守门的侍卫倒是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赶人显得不够厚道,不赶人也不如何雅观,纠结半晌,便上前问花沉池,“你还进不进去了?”

  花沉池将最后一道绷带缠好,打了个不松不紧的活结,思索半晌,起身与众侍卫道,“入宫的最后期限是何时?”侍卫道,“今晚酉时。”花沉池扶着衣轻尘走出几步后,回首淡淡道,“那我迟些再过来。”

  几人在附近寻了间客栈,交了房钱,又付了些打点费,委小二将马匹交还回去,这才上楼回屋。

  衣轻尘让慕容千躺在卧榻上,慕容千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乖乖躺下,“我的伤无大碍,修养些日子便好了,倒是雪哥哥你应当多躺一躺。”

  衣轻尘却清楚的记得绸缎穿膛的一刹血花飞溅,是何等的触目惊心,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伤口仅凭修养便能够愈合,遂坚持道,“若是伤及肺腑便麻烦了,木头在这儿,你让他看上一看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僵持片刻,慕容千晓得自己若是不肯乖乖检查,衣轻尘便可能会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因此事心神不宁,不断念叨,若自己再因此添一笔新伤,衣轻尘便很有可能会内疚不已,将一切过错怪罪到自己头上。思及此,慕容千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脱去长靴横躺榻上,任凭花沉池将自己上身的衣裳褪去,解开如会包扎得别别扭扭的纱布,露出里头的伤口。

  伤口暴露的一刹,衣轻尘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怎会。。。。。。”

  花沉池在那所谓的伤口附近按压片刻,又用纱布沾了些水来清洗,好让伤处的情况更加一目了然,检查许久,花沉池方才将器具统统收回药匣中,淡淡道,“只有些皮外伤,内脏无事,伤口愈合的很快。。。。。。”顿了顿,补充道,“快的不似常人。”

  衣轻尘很清楚花沉池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是最近距离见到绸缎穿透慕容千胸膛之人,那掌宽的伤口,翻涌的鲜血,还有骨骼血肉被切断的声响,饶是他一介不懂医术之流都能断定是致命伤,哪怕有如会帮忙急救,在没有灵药辅助的情况下,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恢复的这般快的。

  衣轻尘愕然地望着慕容千,有些无措道,“小千,这究竟是。。。。。。”

  慕容千将衣裳合上,坐起身子,无奈笑道,“我也不清楚,在我回到慕容家以后,身子便逐渐变得与常人有些不同了,伤口很快便能愈合,气力,目力,思想也都较同期的孩童快上很多,他们都夸赞说这是我的天资,但这分明不可能。。。。。。”又小心翼翼地问衣轻尘道,“小千这样的身体,吓到雪哥哥了吗?”

  衣轻尘内心纠结许久,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花沉池,又看了看一脸歉意的慕容千,只得合上双目,沉默不言。

  “果然是吓到了。。。。。。”慕容千有些失落,“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雪哥哥看见。。。。。。”

  衣轻尘却突然打断道,“不会,哥哥未有吓到,只是。。。。。。太震惊了。。。。。。”衣轻尘勉强笑道,“这样的身体多好,一般人想要还得不到,小千定要好生爱惜。”

  慕容千便也浅笑着回应,“嗯。。。。。。”

  衣轻尘不知道慕容千有没有对自己撒谎,但他知道自己是撒了谎的,他不开心,他害怕,他知道慕容千这样的身体很不正常,但这样的不正常究竟是好是坏,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他统统都不知道。

  衣轻尘还在思索这些,花沉池却已将药匣收好,准备出门了。

  衣轻尘意识到他要入宫,赶忙拦在门边,与花沉池对视道,“你是如何盘算的?”花沉池如实道,“入宫后随机应变。”得到如厮随意的答案,衣轻尘便更加不可能退让了,“你一人去能有几分胜算?能保证活着回来吗?”

  花沉池垂下眸子,淡淡道,“我不知道。”

  “花沉池!”衣轻尘突然提高音量,“你别想偷偷下毒,将我迷晕后入宫。”说罢,握住花沉池藏在袖中的右手,一把提起。

  花沉池的手心里果真躺着个精致的小瓷瓶,药粉散落指间,片刻便已晕散在空气中。衣轻尘抬手捂住口鼻,直直地盯着花沉池,“我晓得你不想将我卷进去,但这不是你孤身一人入宫的理由,虽然这话由我说出口并没有甚说服力。。。。。。但是我有法子,你且听一听我的办法再做决断,总好过你这般没有头绪地乱闯。”

  花沉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瓷瓶收回袖中,又取出两颗解药来分别交给衣轻尘与慕容千,方才坐回茶几旁,淡淡道,“你有何盘算?”

  衣轻尘坐到花沉池正对面的位置上,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其实我原本也没有盘算,只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京中拦住你,不允你一人乱来。”

  花沉池眸色黯了黯,衣轻尘便忙补充道,“但是。。。。。。就在刚才,我临时起意想到了个法子,我说与你听,你看可不可行。”

  花沉池方才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静候下文。

  衣轻尘想了想,便先将众人来时路上的遭遇说与花沉池听,说到如会被鬼面郎君带走时,花沉池疑惑道,“他让你们来京中寻我治病,治完了再回去?”衣轻尘也晓得这个行为委实大胆,也有些荒唐,但鬼面郎君确是做了,花沉池沉思片刻,淡淡评价道,“好奇怪。。。。。。”

  衣轻尘思衬道,“他是个疯子,做什么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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