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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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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沉池仍在往包袱皮里装放行李,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还有灵山弟子的身份。”

  衣轻尘不能理解,“为何。。。。。。”

  花沉池便解释道,“其实早在十年前,我便已有了这个盘算,只是那时尚有三千人命加身,须得赎罪,便未再提此事。有些话我未曾告诉过你,并不代表我从未考虑过。。。。。。”

  衣轻尘也曾想象过闷成了木头的花沉池会否有朝一日与自己说些掏心掏肺的真心话,也许是在床笫之间,也许是在灯火漫天之下,也许是在相携归隐之后,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今日,一时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花沉池便继续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与灵山外的人打过交道,也并不好奇外界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只一心追求医道,希望能够有朝一日接手灵山,将药宗发扬光大。。。。。。”

  “后来将你带回灵山,起初确只抱着试药的心思,只是你确实。。。。。。太好了,让我第一次有了对医术之外的物事感兴趣的冲动。。。。。。”

  衣轻尘听着听着,渐渐地意识到了这似乎便是传说中戏本里男女主人公互相敞开心扉,互诉衷肠的情节,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整张脸都变得绯红,脑子也是晕乎乎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花沉池抬眼打量着衣轻尘的面色,淡淡道,“渐渐的,我觉察到这世上也并非只有医术一途值得倾心,再后来。。。。。。你做的那些事。。。。。。”

  “知道得你不辞而别去了雪峰,且数日未归时,我头一遭晓得了气恼原来是这般的心情。。。。。。可一听说你不惜涉险采摘雪莲只是为了送我一份生辰礼物,我便。。。。。。很欢喜。。。。。。明明先前还很气恼,突然便变得很欢喜,当真是有些痴傻了。。。。。。”

  “再后来。。。。。。你从负雪崖上跳了下去。。。。。。”

  衣轻尘默默地听着,听到这儿时,脑子突然清醒了些,脸也没有先前那般烫了,目光渐渐低垂,有些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花沉池便又道,“若是换做以前,灵山事宜必是我行事顾虑最优,可那次,我什么都无法思考,选择了救你,没有考虑到灵山,那时我便晓得,我已再不是一名称职的大师兄。。。。。。”

  “后来在弟子墓的那些日子,我想清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此生往后究竟孰轻孰重,虽我希望你能忘了我,在渭城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娶妻生子,可每每想到这些,我却又私心希望你能早些来灵山寻我。。。。。。”

  衣轻尘虽然知道花沉池是个闷葫芦,却从未想过他竟会有如此之多的心思,多到令衣轻尘都有些结舌。花沉池将这些说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想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携你远离这些危险,而我再不是所谓的天才医圣,你也再不必背负那些过往。。。。。。”

  说罢,勉强地笑了一笑,等待着衣轻尘的回答。

  衣轻尘听得愣怔,好半晌才意识到花沉池已经说完了,而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慌乱地抓了抓衣角,点头道,“好啊,我们可以回南疆,就那个,建个屋子,那边草药也多,你没事可以去采摘些回来,就是虫蛇比较多,也不晓得你能否适应,其实我也离开那儿好久了。。。。。你若是住的不舒服,渭城也是可以的。。。。。。。”

  花沉池看出衣轻尘是真的慌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只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去整理包袱,予衣轻尘一点缓和的空档。

  衣轻尘兀自絮叨着,好半晌才平静下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尴尬地抠着衣角,尝试着与花沉池找些正常的话题,“其实南行这件事,我好像也要一同去。。。。。。”

  花沉池点头道,“我晓得。”

  衣轻尘惊疑地望向花沉池,看着他仍在认真收拾包袱的身影,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会否花沉池是知晓自己要去南疆,所以才专程向灵山请命随军?否则依照他的伤势,灵山应当不会刻意勉强他才是。

  只是这些话衣轻尘都未有问出口,只藏在心底,面上露出个浅浅的笑来,走到花沉池跟前,帮忙一起收拾起包袱,“还有甚要带的,同我说,我帮你拿,我腿脚可快了。。。。。。”花沉池抬眼瞥了衣轻尘两眼,又垂眸,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133章 两处闲愁
  同衣轻尘预计的时间相仿,南行军定在十日后从渭城出发。因为很多宗派世家的高位者未有将门下主力一并带来渭城,所以采取一面行军一面集结的方式,在抵达岭南前完成全部队伍的会合,而后一齐进入南疆。

  消息是出门买药的江止戈带回来的。

  彼时衣轻尘与花沉池收拾好了包袱,盘算着回沉生沉依那屋问询他二人晚膳想吃些什么,结果还未入屋,便瞧见江止戈一人站在屋子外头,屋内有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这笑声既不是来自沉依,更不可能是沉生,衣轻尘听得有些耳熟,又靠近了些,便瞧见许久未见的巧娘正挎着一个篮子,站在尸首旁与沉依说笑。

  沉生注意到衣轻尘回来,当即抬眼看去,巧娘也跟着沉生一块儿回头,瞧见衣轻尘,三两步迎了上去,一手捏着烟斗,一手横抱胸前,同衣轻尘笑道,“许久不见了,衣公子。早闻公子你身体抱恙,奈何近来楼中忙的抽不开身,无法前来探望,近来他们开始整理行装,我便也得了些空档,特做了些糕点花酿前来赔罪。”

  竹篮内传来阵阵醇香,衣轻尘闻了一闻,赞不绝口,巧娘被夸得咯咯笑了几声,又抬眼去看花沉池,“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医圣花沉池花公子?”

  花沉池微微颔首,“虚名而已,往后便不再是了。”

  巧娘稀奇的“咦?”了一声,将烟斗在指尖转了转,却也不再追问,只将竹篮卸下,交到衣轻尘手里,“巧娘我才到不久,也想多留些时辰与公子你叙叙旧,奈何楼中住了些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没法离开太久,只得先回去了。”

  衣轻尘被手中沉甸甸的篮子压的有些吃力,花沉池便走上前来替衣轻尘接过,巧娘看得明白,露出个了然的笑来,又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看屋内的沉依,刻意提高嗓门说道,“二皇子曾夜饮酒城外桃树林中,望月而吟“伊人”,近来皆是如此,倒也风雅,只是城郊风大,酒醉后极易风寒,几位是二皇子的故友,若得了闲,可否帮巧娘我去劝劝?若当真病了倒了,这罪过巧娘我可担待不起。”

  说罢,同心如明镜的衣轻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潇洒转身。

  衣轻尘同花沉池将巧娘送到院落门口,目送巧娘离开。

  回去的路上,衣轻尘不免对沉依与如英的事多了几分好奇,便试着去问花沉池,本也不指望他能够说出些什么,不想花沉池竟当真开口道,“如英此人,皇族原本是安排在沉生名下的,他贵为皇子,生性桀骜,不服管教,旁人也不敢将他得罪,沉生亦很头疼。阿依向来好管闲事,听闻沉生手下有个如此棘手的弟子,便向长老讨了过去,放在手下整日与他说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衣轻尘还想继续听下去,花沉池却戛然而止,“我只知晓这些,彼时我尚在墓中,外界的消息只能靠沉生获悉,故而知晓的并不清楚。”

  衣轻尘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抽空再寻沉生问问。”

  回廊弯弯绕绕,将回去沉生沉依那屋的路程生生拐出了三倍长,不过哪怕远远地站在回廊里,衣轻尘仍能瞧见沉生正在屋中同沉依说些什么。

  沉依只低头默默地解剖着尸首,任凭沉生好说歹说也不予丁点儿反应,沉生说得无法,只得摇了摇头,转身去看花沉池摆在茶几上的那些巧娘送来的糕点。

  眼见沉生只脱了手套,却未洗手,便要去拿那些糕点,衣轻尘赶忙翻过栅栏,以最短距离冲入屋中抢过糕点盒子,操心道,“洗手!你方才摸过尸体吧?”

  沉生心虚地笑了两声,辩解道,“这尸首都焦了,就跟烧熟了的猪肉差不离,某种意义上都是食物对吧。。。。。。”话音刚落,花沉池不紧不慢地走入屋中,闻言瞥了沉生一眼,淡淡地望着那具尸首,“你想尝尝?”

  沉生慌忙摆手,逃也似的去洗手了。

  明明屋中正解剖着一具尸首,若换作寻常人,定是会吃不下饭的,可衣轻尘却并不如何在意,面对着再多的尸首,他都能够淡然处之,这可能都要归功于幼时的经历和身边的这群灵山弟子。

  衣轻尘心疼地摸了摸锦盒盖子,盒身冰冰凉凉的,将之揭开,最顶层放了些糕点,却不知为何都是饺子造型,衣轻尘愣愣地看了片刻,顿时失了品尝的欲望,抱怨道,“今年是流行做元宝式样的糕点吗?”只将锦盒放回桌案上,默默坐着了。

  花沉池坐在他身侧,余光瞥见了锦盒内里的糕点,眸色黯了黯,恰这时沉生洗完手回来,花沉池便与他道,“你们拿去分了吧。”

  沉生闻言欣喜地将双手的水往衣服上擦了擦,捧起锦盒,“当真?”

  花沉池点了点头。

  沉生便捧着锦盒走出门去,一面走一面唤着那些随同在渭城帮忙的弟子们的名号,平素来遇上点心绝不会缺席的沉依却仍无动于衷地解剖着尸首,衣轻尘托着脑袋思索片刻,问道,“阿依,你不去吃些吗?”

  沉依被衣轻尘的呼唤吓得一愣,显然方才是在出神,闻言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茶几,赶忙起身去追沉生,“喂,沉生,你等等!给我留一个桃馅的!”

  “他二人怎都跑出去了。。。。。。”衣轻尘无奈地笑道,“我还想问问如英的事呢。”

  花沉池闻言淡淡道,“你想撮合他们?”

  衣轻尘低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吧,如英是皇子,说实话,我觉得眼下这个局势,长公主不一定能够继位,如果长公主无法,那皇位定是如英的。。。。。。阿依很讨厌攀附权贵吧?”

  花沉池点了点头,衣轻尘便又道,“且我看如英此人,不像是会放弃皇位的样子,他二人八成是没戏了。。。。。。”

  “嗯?公子你们在说些什么?”沉依咬着一块点心走入屋中,正撞见衣轻尘最后一句话的尾声,遂口齿不清地问衣轻尘,“你在担心长公主的皇位么?”

  衣轻尘便改口道,“是啊,虽确有女皇继位的先例,但毕竟还是存在反对声音的,加之长公主身体孱弱,恐有些难度。”

  沉依嚼着糕点道,“这有甚好忧心的,皇位,一个位置而已,不论谁当,长公主也仍是皇族中人,享着寻常人享不来的清福,何须公子你来替她操心呢?”将最后一块装入口中,戴上手套继续解剖起尸首。

  衣轻尘被沉依的一席话堵得无言,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排斥皇族了。劝也不是没劝过,驳斥又伤感情,一时间竟是想不出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坐了一会,便盘算着回屋歇息了。毕竟接下来的日子,至少在行军前的十日里,他确无事可做,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不至于在南行路上拖了旁人的后腿。

  衣轻尘刚一起身,花沉池便跟着起身,衣轻尘转头望向花沉池,“你也要去歇息?”

  花沉池只淡淡道,“同你一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沉依长长的一声叹息,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无奈。衣轻尘权当未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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