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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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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并无法阻止黑血向上蔓延。”

  “幸而天不亡老夫,恰叫老夫遇上了恩公,当时恩公约莫才六七岁?似是同天清老道一块来苗疆历练的,却是不甚走丢了,恰与我等遇上。恩公当时似是用银针将毒素困于伤口处,再将那块的烂肉一并切了,老夫这才得以救回一条命。不过依着恩公意思,当时幸是老夫中毒不深,否则若是待毒血蔓延全身,便是回天乏术。”

  衣轻尘惊愕地张开嘴,“那我。。。。。。”在柳师父疑惑的目光中又住了口,“不,没什么。”柳师父只叹了声“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便也不再追问,转而回院中继续叮叮咚咚地敲着偃甲。

  衣轻尘坐在长板凳上,又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幼时那场瘟疫过后,自己体内流的不正是黑血吗?可为何直到衣白雪坠落负雪崖前,仍能好端端的活着?是自己命硬吗?可是眼下自己体内的血,是正常的红色血液啊。。。。。。

  自己忘掉的那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沉池真的医好了自己的黑血吗?。

  铁皮风铃的叮铃声随风散入后院,柳师父在屋外头唤了衣轻尘一声,衣轻尘便暂且搁下思虑,前去应门。来人穿着一袭赤红便装,手里头拄着个拐,正是不日前从高台摔下崴了脚的江止戈。

  江止戈不穿官服时,眉目较往常要柔和些许,一瞧见衣轻尘,便要为出事当晚保护不周下跪道歉,任凭衣轻尘如何推辞,也定要请上一顿宴席作为补偿。眼见推拒不掉,衣轻尘只得应下,江止戈这才终于肯抬起头来,“衣兄弟被那玉面飞狐掳走,可有哪处受了伤?”

  衣轻尘摇头,“他未伤我分毫,反倒在鬼面郎君跟前将我护下,是个义贼。”听衣轻尘这般说,江止戈的眉头方才舒展开,“如此甚好。那这宴席去哪处吃,便由衣兄弟定吧。”

  衣轻尘才从巧手阁回来,眼下确实无甚胃口,便向江止戈如实交代了,江止戈倒也表示理解,“既是如此便改日再定,届时衣兄弟可别忘了!对了,其实我此番前来也不全是为了宴席一事,而是眼下有个偃甲。。。。。。必须得请柳师父出手修缮。”

  官府中人来找柳色青修偃甲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柳色青擅造偃甲,常会研制些打井的、护身的来减轻官府办公的压力,虽然官府给的补贴委实磕碜,但好在名声散了出去,渭城居民都很尊敬这位给自己带来福祉的老先生。

  偃甲造出不易,维护更难,加之那些使用者很多更是连基础的使用方法都不遵循,损耗飞快,时常带着偃甲登门请师父维修,最夸张的一次更是带了五个十尺高的打井偃甲,偃甲构造及其精密,柳师父检查了三天三夜方才找到其中三具毛病所在,另外两个委实找不出毛病,便是彻底废了。

  眼下江止戈前来,却未带上需求维护的偃甲,衣轻尘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是那玩意坏了?”江止戈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正是。”

  二人指的正是城外护城河里的清淤偃甲,那是个任凭百名壮汉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轻易挪动的铁疙瘩,早年被柳师父投入护城河中,平息了渭城一到雨季便泛起的涝灾。

  随着年岁推移,偃甲表层被逐渐侵蚀,河床升高,很多沙石通过缺口进入偃甲体内,损坏了很多零件,偃甲的清淤功能越来越差,去年还能凑合着用用,今年却再无法动弹,眼下雨季将至,再拖延不得。

  衣轻尘对此也很头疼,听闻柳师父当年投下那个偃甲时,便再没想过捞上来,以为好歹能用上百年,怎知眼下说坏就坏。且如今柳师父腿伤复发,吹个风都睡不安生,更何况是要他下水,这是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啊!

  江止戈大抵也是晓得衣轻尘的为难,因而也是万分无奈,“大家都晓得柳师父的状况,没有一人敢来做这个恶人,只得委我前来。此事确是太过劳累柳师父,可眼下水涝将至,我等既无力轻易迁城,也无法放任不管。。。。。。”

  纵然清楚其中利弊,衣轻尘还是无法轻易肯首,只将大门一关,要求与江止戈先一道去查探情况,如若不是很复杂的机关的话,也许他便能够代替柳师父解决。

  渭城外的这条护城河叫作桃泽,“桃泽”二字取自上游的一片滩涂,滩涂两岸的山崖上满是桃树,暮春时节,桃花簌簌落于河中顺水而下,河面上浮满了落英,将周遭水系尽数染作红尘颜色。

  河上跨着一座年岁悠远的木桥,叫作拾香桥,传说曾是一位古代诗人造访此地,感怀美人美景,特地造桥一座以表纪念。如今这桥已鲜少再有人走,柳师父的偃甲便是从此地投下去的。

  江止戈与衣轻尘走到桥面上时,发现此处竟还站着一人,那人身穿兜帽斗篷,扶在栏杆上静静地盯着水面,不晓得在看什么东西,衣轻尘虽觉得奇怪,但人家许就是在看风景,贸然上前搭话扰人兴致很是缺德,便与江止戈扶在另一边的栏杆上朝下往。

  因着先前下过一场雨,河水还很昏黄,立在桥面只能隐约瞧见个偃甲脑袋,多的便再看不清了,若要查看偃甲的损耗情况,为今之计恐怕唯有入水。饶是衣轻尘心中百般不愿,可一想到若是自己不跳,要跳的便是柳师父,便心中一横,脱了靴子作势要跳。

  江止戈将他拦下,“衣兄弟你作甚么?”衣轻尘将靴子放到一旁,桥面上河风吹过,甚是凉人,衣轻尘委实狠不下心,便又将靴子给穿了回去。

  江止戈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衣轻尘的肩头以示佩服,“眼下还是身体要紧,不到万不得已莫要下去。我听说这河下淤泥极深,还有暗流,饶是水性极好的河工下去都得在腰间束根绳索,你切莫轻易尝试。”

  衣轻尘从桥面上拾了块烂木头丢入水中,心如乱麻,“我若不去,届时师父也得下去,如此天寒地冻,他老人家怎受得了。”提到这个,江止戈也变作了苦瓜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人同时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发觉那身穿黑斗篷的怪人仍旧立在那处,约莫是出于捕快的使命感,江止戈并未管此人是在赏花还是赏水,只走上前去问话,“这位兄弟,敢问是哪路人士?”

  被扰了兴致的怪人转过身来,兜帽掩去了她半张面孔,只露出雪白的下颌和浅红的唇瓣,她望了望面前二人,倒也并不怪罪,只淡淡道,“我自青城山来,来此地寻一位故人,与我同行的朋友去了桃林,我在此地等他,不慎将玉佩落入水中。。。。。。”

  此人嗓音委实好听,空明澄澈,似山间清泉叮咚,白雾袅袅,说不出的干净,衣轻尘与江止戈竟是听得出神,待回过神时,女子话已说罢许久。

  衣轻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姑娘也未怪罪,从始至终露在外头的半张脸上都无甚表情幅度,衣轻尘为缓解尴尬,只得追问,“这玉佩对姑娘你很重要?”

  女子点了点头,“很重要,但你们在此地,我无法去捡。”

  衣轻尘将这番话解读为,因为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在场,所以冰清玉洁注重名分的姑娘自然无法脱衣下水,如此说来倒是他俩的不是,可如今既然他们在场,又怎能叫一个姑娘下水去呢?

  衣轻尘这人有个习惯,不会专程为了一个目标而去克服困难,可若是有两个目标,他就会去试上一试,就像他很少会为自己的晚膳特意跑去巧手阁一趟,可若是柳师父恰好也要吃巧手阁边上的一家铺子时,他就会不嫌路远特意去走上一遭,眼下便是这么个状况。

  若是让他专程下水检查偃甲,他确然十分怕冷抗拒,可眼下这姑娘恰好要寻玉佩,他下水就不仅可以检查偃甲,还能顺手帮上这姑娘一个忙,他便十分乐意了。

  姑娘瞧见衣轻尘脱衣裳的动作,有些不解,“你要下去?”衣轻尘点头,这姑娘却摇了摇头,“气虚命浮,天星无光,不可涉险,且水至阴,不干不净。。。。。。”衣轻尘与江止戈对视一眼,有些听不大懂,衣轻尘觉得这姑娘应是在担心自己,便谢过她的好意,仍旧脱着衣裳。

  姑娘眼见劝说不动,只得走上前来抓住衣轻尘的左手,于他掌心凌空写了个什么,衣轻尘左思右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某种的祈福仪式,便随她去了。

  临入水前,他似还听见那姑娘说了句“昆仑血裔”,后续的话语被河水尽数吞没,眼前是一片昏黄,看不清眼前究竟有些什么,只隐约瞧见更深处似有个黑色轮廓,便继续下潜。

  越至深处河水便越发阴寒,可是离衣轻尘预料中的阴寒仍有些差距,他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觉得有些凉而已。

  莫非今年回暖竟是回的这般早?

  双脚立于淤泥之上,双手扶着人形的铁疙瘩开始摸索。衣轻尘水性并不很好,因而只能速战速决,否则一直换气入水出水换气,再暖的水再好的身子骨恐怕都会害病。

  他只凭借印象里师父给自己看过的铁疙瘩图谱在几个最薄弱的部位搜寻,果不其然那几处都有了或大或小的破洞。

  隐约中,他似瞧见河底某处有一物事发着莹莹绿光,待游得近了,握于手中,方才瞧清这是枚玉佩,约莫便是那姑娘掉的,只是这玉佩形状委实古怪,更像是从一个大型玉器上掰下的碎片。





第34章 柳色青
  衣轻尘未作多想,只将玉佩捏在手中欲意上浮换气,顺带告知江止戈偃甲的损害状况,身侧水流却蓦地湍急起来。

  衣轻尘晓得多半遇上了缠人的暗流,只将那些捞尸河工平日里传授的求生方法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不可逆流而上,便省着气力顺流而下,待离偃甲近些时抓住偃甲稳住身形,不时有沙石树枝拍打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衣轻尘只咬牙坚持着,等待这波暗流褪去。

  沙石逼的衣轻尘无法睁眼,就在他觉得自己仿佛将要窒息时,手背似乎被什么鱼类咬了一口,鱼齿很利,却只浅尝即止,待衣轻尘微微睁眼想要看清是何鱼类时,暗流却已经过去了,衣轻尘自然不肯放过这宝贵的机会,当即攀着偃甲不断上浮,直至冒出水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衣轻尘如获新生,他抬手抹了把面上的河水,慢悠悠地朝江止戈所在的岸边游去,待踏上地面的那刻,湿哒哒的衣裳连带着整个身子重重一沉,衣轻尘瘫坐在地,有些缓不过起来。

  确然是他身子太弱,若是方才那股暗流再凶上一些,恐怕只能等捞尸河工去下游捞自己了。也幸得自己福大命大,这才不至于命丧于此。

  江止戈对衣轻尘的状况很是关切,虽他自己也是半个残疾人士,却仍试着去扶衣轻尘,“衣兄弟可还能站起来?”

  衣轻尘朝他摆了摆手,自己委实需要再缓上一缓,便将目光投向江止戈身后那个神秘古怪的姑娘,“姑娘你丢的可是这块玉佩?”摊开掌心,于日光下,碧玉碎片通体散发着一层似雾似烟的华光,如同薄纱般笼罩于碎片周围,只稍一眼,便能读出其后的价值。

  衣轻尘也委实被这碎片的华美所震撼,若是定睛细看,竟还能隐约辨出其上隐藏的纹路,那姑娘并未直接接过碧玉,而是轻轻地托起衣轻尘的手掌,将手背翻了过来,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排赤红的牙印,衣轻尘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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