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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桃咧开嘴,拍了拍李澄晞的肩膀,笑嘻嘻道:“主人,你有所不知,前主人的坟墓在蓬莱小岛的九曲溶洞里。这个溶洞的构造十分复杂,以至于李儒风只能算到大致的位置,如果没有地图,很容易困死在里面的。这个设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主人你放心,等你死后,也会葬进溶洞,如果绿桃有幸嘿嘿嘿……”
绿桃捞着袖子,掩住口不说了。
李澄晞嘴角抽了抽,攥紧拳头,拳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立起,他自己也难以解释,为什么他现在打不过绿桃,却这么想揍绿桃。
方夫人弱弱从怀里拿出了地图,李儒风隔着袖子接过来,看了两眼,淡淡道:“本座对蓬莱小岛并不熟悉,还请方夫人带路。”
李澄晞不禁暗暗佩服李儒风。如果方夫人给他的地图是一张假地图,李儒风进了溶洞,岂不是送死去了?他把方夫人一并带着,太符合他老奸巨猾的形象了。
李澄晞对李儒风这样的老奸巨猾并不反感,因为他现在和李儒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李儒风要是被算计了,他恐怕还得被李儒风拿来挡一挡箭,好不到哪里去。
方夫人脸色一变,从怀里又拿出一张地图来,默默交给了李儒风。
李儒风微微一笑,只是将地图接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打算。他想了想,又看了看李澄晞,道:“你有没有想带的人?那个人妖?”
李澄晞连连摇头,绿桃被李儒风“人妖”的称呼气到,一掐腰,生气闷气来。
“你不想带我,我还不乐意去呢,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吗?我就留在这里,帮主人照看酒楼好了。”
方夫人忽然被绿桃抛下,有些不高兴了,瞅了绿桃一眼。绿桃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分外纠结。
李澄晞连忙挡在方夫人和绿桃中间,双手合十,向绿桃送去最诚挚的感谢——绿桃可千万不要跟过来。因为绿桃不是一般的人妖,而是一个喜欢动手动脚的人妖。如果绿桃跟着他们一起去蓬莱小岛,一路上难免会给绿桃可乘之机,那他可就亏大了。
他好像从出生到现在,牺牲已经十分多了,现在万万不愿意再因为李儒风的事情,再做无谓的牺牲。
李儒风淡淡一笑,将目光投向了躲在帘子后的四个怂包,那四个人当即异口同声道:“我们也留在这里照应酒楼!”
……一个讲义气的都没有。
李澄晞叹了口气,偷偷瞥了李儒风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以跟你去,但是你要承担往返的路费,还要包我一日三餐。”
“何须麻烦。”
李澄晞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等等,你可不能再用小纸人推我过去,我的鞋子……”
鞋子可是很贵的。
李澄晞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疾驰在路上了。
这样是很快,可是李儒风他难道不觉得……这样一路狂奔过去,很不体面吗?李澄晞叹了口气,一侧脸,见着方夫人也被小纸人推着跑,心里当即平衡了许多——人家这么体面的也逃不脱一路狂奔的命运,他还在乎啥?
三人到了东海,站在海边观望了一会儿,只见海面波涛汹涌,一浪挨着一浪,十分凶险。远远望去,海中有一处小岛,大约就是方夫人居住的蓬莱小岛了。
李儒风观望了一会儿,一抬手,海面上凭空出现一座桥,直通向小岛。紧跟着,他自己信步走上了桥,方夫人在一旁,没有半点迟疑,也跟了上去。
李澄晞愣了愣,这么玄乎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存疑是正常的,他便站着不动,决定等李儒风和方夫人走到桥正中,确认他们不会掉下去再说。
却不曾想,还不等李儒风走到桥中央,李澄晞的身后便传来了磨牙的声音。
???
李澄晞缓缓转过头去,看见一只巨大的玄兽正站在他身后,样貌很像狮子。李澄晞记起曾经被玄兽支配的恐惧,急急忙忙跑上了桥。他才刚刚跑了两步,后脚跟便是以空,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桥竟然在一点点消失。
于是李澄晞一路飞奔过去,直到跑到李儒风身旁,才看见那桥是他走完一步便少一步的,和他的动作快慢并无关系。
李澄晞歪头看了李儒风一眼,李儒风回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十分明朗了——李儒风在戏弄他,并以此为乐。
李澄晞攥了攥拳头,翻着眼睛去看李儒风,李儒风并没有看他,他安下心来,对着李儒风做了一个“混账”的口型。
这个口型刚刚做完,就听得李儒风轻轻笑了一声,问:“你不信我?”
呵呵呵,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李儒风为祸朝纲,是人人得以诛之的乱臣贼子,他爹是当今皇上,他和李儒风的关系,难道不是水火不容吗?
所以,他为什么要信李儒风?
第37章 抓住国师的手,就现在
李澄晞十分不满,遂壮着胆子,朝着李儒风重重哼了一声。
李儒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仿佛变得大度了许多。
三人下了长桥,李儒风瞥了方夫人一眼,方夫人咬了咬嘴唇,往前走了一步给他们带路。
李澄晞不禁暗自感叹,方夫人的戏还是蛮足的嘛,之前她小命受威胁,还主动要把方渊的骨灰交给李儒风,现在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就变成了另一幅嘴……样子?
三人沿着一条石子小路缓缓前行,李澄晞跟在方夫人身后,眼见着她头顶的一对金玉摇啊晃啊,却因为自己仅存的一丝道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他不禁做出了一个美好的构想——方夫人之所以这么华丽,是因为她是前任玲珑高阁阁主的老婆。玲珑高阁想必是很有钱的,如果他做了阁主,他要开上百间杏花春雨楼,让大胤朝的子民都能吃上新鲜的凉拌大葱。这样他作为皇子,也算是尽到了自己为百姓谋福祉的义务。
在李澄晞的畅想中,方夫人已经领着他们走进了溶洞。溶洞里黑漆漆的,李儒风一抬手,幻化出一盏光芒微弱的纸灯笼。
溶洞地上是滑不溜秋的石头,李澄晞刚一进去,猝不及防,险些摔倒。
李儒风在他胳膊肘上搭了一把,淡淡道:“到了这里,还不仔细一点?”
李澄晞听出他话里有话,谦谦道:“有英武盖世能掐会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国师大人在这里,我粗心点,仿佛更能突显国师的光华?”
真逗哦,他有什么好仔细的?李儒风才应该仔细一点吧?
李儒风要挖方夫人她老公的坟,方夫人恨李儒风还来不及呢,说不定已经打算好了,要把李儒风扔在这个溶洞里饿死;而他可是玲珑高阁的准阁主,玲珑高阁的前途都担在他肩膀上了,他万一有个好歹,方夫人还不得悔恨死?
李澄晞越想越得意,真是废柴千日,必有用时。
这个时候,溶洞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方夫人回过头来,笑容有些怪异,连同李儒风手里的灯笼光芒也是一黯。
“李国师,方渊的骨灰就供在里头,你可以进去看。”
李儒风微微点了下头,方夫人袖子里不晓得滑出什么,落在掌心里,李澄晞只看见了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报告给李儒风,就见着漫天遍地的银针朝着他飞射而来。
???
李儒风在旁边啊,大姐,你这准头有点太差了。
“贱人!想窃取我玲珑高阁的基业,也不看你配不配!”
原来,这位方夫人在爱情和面包之间,毅然选择了面包……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么?那绿桃呢,绿桃难不成也是为了迷惑他才接近他的吧……呕。
李儒风在银针射来的瞬间,一拂衣袖,潇洒地避去了安全的地方。
李澄晞呆呆地望着李儒风:这波操作如此熟练,李儒风应该经常卖队友吧?
李儒风也在看着他,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纠结的神色,而方夫人那个疯妇料定李澄晞必死无疑,已经哈哈大笑着跑去某一个洞里庆祝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儒风忽而折了回来,一把抓住李澄晞的肩膀,将他带去一旁。
李儒风的手劲很大,这一抓如同鹰爪,李澄晞疼得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李儒风能救他,他确实很感动,可是……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啊,他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男人,和一般的糙老爷们是有差别的好不好??
“走吧。”李儒风抬步,就要往方夫人指点的那处小溶洞走去。
“方夫人巴不得害死你我,你怎么能信她的话?那溶洞里头没准有什么古怪,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出去吧。”
李澄晞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觉得手感有些不对:为什么有扎扎的东西,好像还被他按进去了一点点。
李儒风摸了摸,抽回胳膊,淡淡道:“方夫人要害死的是你,而她指的溶洞的指给本座看的。本座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要招惹本座。”
他一口一个“本座”,叫人听了好反感哦。
李澄晞默默斗争了许久,还是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小声问道:“李儒风,你是不是受伤了?”
“叫‘国师’。”
“国师李儒风,你不会死吧!”
李澄晞顿住脚步,抬头看着李儒风的背影。
他一身黑袍,长身玉立,手里提着一盏幽灯,绿莹莹的光芒投在石壁上,又折射下来,忽明忽暗,衬得整个溶洞都寂静无比。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李儒风终于轻轻哼笑一声,微微回过头来。溶洞里太暗,也不晓得李儒风在没在看他。
“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那个傻女人,大概觉得杀你犯不上用毒,暗器上没有淬毒,放心吧。”
……
为什么在他关心李儒风的时候,李儒风还要贬低他?多大仇?
李澄晞心中不忿,闷闷道:“我不是在关心你好吗?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死了,能不能让那盏灯继续亮着?这里黑咕隆咚的,怪可怕的。”
李儒风缓缓转过头去,仍然留给李澄晞一个背影。
李澄晞心里咕咚一阵乱跳。他可能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他怎么可以跟李儒风说这种话,以李儒风的脾性,不报复他的话,太阳该打西边出来了……
挑衅李儒风?太刺激了。
一念之间,李澄晞分明看见李儒风嘴角翘了翘,紧跟着,李儒风手里的灯熄灭了。
嗯,他想得果然没错。
只是这个报复方式真的好幼稚哦,李儒风你变了。
李澄晞抚了抚胸口,最外头的那个主洞口大约有什么邪风刮了进来,吹到里头的各个小洞口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李澄晞来不及思考,朝着李儒风的方向飞奔过去,随便一抓……正好抓到了李儒风的……手。
微凉的触感传来,李澄晞脸上红了红,一把丢开李儒风的手,鬼哭狼嚎的声音越发嘹亮,仿佛正在耳畔。他眼一闭,心一横,又抓起了对方的手。
李儒风微微动了动,他几乎能感觉到李儒风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额角。
真是太尴尬了。
下一瞬,李儒风将手抽走了……抽走了……走了……
第38章 都是男人不要在意
李澄晞张了张口,手里冷不丁被递来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哈哈哈原来是李儒风的袍袖。
他舒了口气,腹诽:难不成他就那么想抓李儒风的手???这都是被逼得没有办法的好不好!而且都是男人,拉一拉手有什么,干什么想那么多哦,好讨厌。
两人慢腾腾地走进了方夫人跑前指点的那处小洞。
小洞里摆设很简单,就只有一个香案。
李儒风却越过香案,去了后头的岩壁上查看。李澄晞往后看去,背后一凉。
岩壁上是一个个小小的方格,密密麻麻放了许多骨灰坛,在黑乎乎的岩洞里,仿佛一只只眼睛,看上去格外恐怖。
李儒风走了两步,回头见着李澄晞还在抓着他的衣袖,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