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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吓成这样?”李弋把纪荀拉到怀里。“我没怪罪你们。”
纪荀不敢开口,纪郢跪在地上一个劲叩头。
“你也过来。”李弋有点不耐烦。
纪郢战战兢兢爬起来。
“大王。陶瑞回事。”门外响起陶瑞的声音。
“进来吧。”
陶瑞进屋,看到李弋坐在床上,膝盖上坐着的纪荀满面泪痕,站在一旁的纪郢面色苍白。
“大王,有关鹿霄……还有有关纪荀和纪郢的都在这。”陶瑞手里抓着几张宣纸。
“你念吧,先念他们俩的。”
“他二人出自城南百户庄,父亲是百里闻名的郎中纪云英,去年被卫少卿送给中安王,直到月前,又被中安王送进宫。”陶瑞道。“纪云英行医多年有点人脉,儿子被强抢之后多方奔走,去年在中安王府门前被人活活打死,同月初八,纪夫人自缢而亡。”
“什么?”纪郢已顾不得什么礼数。“不可能,王爷说我爹娘都在他手上。只要我们听话……”
纪荀一动不动,明艳的脸上似没了生气一般。
李弋一点也不惊讶。被送进宫的这八个少年的身世陶瑞应该早就查清了,其中,不是还有把柄在中安王手中,就是与中安王及其党羽有特殊关系,只有这两个是可能收归己用的,因此,今天是他们被送到久安殿。
“鹿霄呢?”
“公子鹿霄,文采出众,汜水楼美人榜排名第四,是美人榜上年纪最小的一位,镇国公长孙,珍妃表弟,家世清白到一眼都能看到底,没有任何可疑。”
“嗯。你先下去吧。”李弋打了个哈欠。
“微臣告退。”陶瑞倒退着离开。
“别哭了,去库房每人支一百两黄金,回家去吧,没了父母总该有些宗族叔伯吧。回去好好过日子,别再给人抓住买来卖去了。”
“大王,让我们兄弟继续服侍您吧。”纪荀道。
“已经没有人能再拿你们的父母要挟你们了,我没义务给你们讲道理,你们俩自由了。”昶萌祭祀风神,崇尚自由,昶萌王虽然想要这两个孩子帮忙探听中安王的消息,但也要他们心甘情愿才好。
“大王,我想报仇,只要能让仇人不好过,我做什么都行,求求大王了。”纪郢道。
“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好,我留下你们,答得不好,你们就乖乖领着赏金走。”
“大王请问。”
“中安王送你们来我这,想让你们做什么?”
“在大王身边探听情报,无论是看到的听到的,所有有关大王的意思,和任何值得怀疑的命令都要一字不漏的传给中安王。”纪荀道。
“你们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宫中负责服侍我们的人中有中安王的眼线,有时是侍卫有时是太监,而且我们几个也是相互监视的,如果我们今天被原封不动送回去,一定会被传侍奉不利什么的,到时候我怕会祸及父母,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纪荀眸光黯然。
“哥哥。”纪郢拉了拉纪荀的衣袖。
“这样吧,你二人今晚就住在侧厢,明天把你们衣物搬过来,以后就住这,我会给你们找直接接近中安王的机会,不过,你们要听话。”
“谢大王。”
“下去吧。”纪荀和纪郢退出去。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可只要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鹿霄,简直是见了鬼了。
昶萌王与中安王的博弈少说已有十几年之久,在昶萌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中安王就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早不是什么新鲜事,正如皇宫中有中安王的眼线,中安王府也有昶萌王的亲信,正如中安王的眼线始终无法接近昶萌王,他才会想出送些美少年这种荒唐主意,昶萌王的心腹也没能接近中安王,昶萌王才出此下策将计就计。
次日,纪荀和纪郢被秘密安排去了城南百户庄,在纪家祖坟地看到了他们父母的合葬墓,他二人不能在庄里公开出入,若被中安王得知也是麻烦,只好窝到掌灯,纪荀纪郢才乘夜进庄探望了叔父。
其叔父讲述的经过与陶瑞所说并无出入,只是更加详尽,纪荀嘱咐叔叔务必保密今日所见所讲,安排妥当之后,再回皇宫已过二更。
第3章 三、一日不见兮
李弋下朝之后,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颜倾宫,想到里面住着个鹿霄,就怎么也迈不动离去的脚步。
“大王,想看就去看看吧。”陶瑞掩面轻笑。
别看昶萌大王进进出出经常前呼后拥,可眼前称得上心腹的也就陶瑞和南宫舍。陶瑞和南宫舍是当年李弋上战场时的副将,除去身份三人还是生死之交,偌大的王宫也就他俩敢顶撞李弋。
“谁说我想看,我想看什么?”李弋有点烦躁。
“大王,前天鹿霄公子被永妃娘娘伤了手,不知好些了没有,毕竟是宫里的客人,大王是不是该关心一下。”南宫舍一本正经。
“有道理,寡人该去看看是吧。”说着就大步往颜倾宫里走。
陶瑞在旁边拽了一下南宫舍,刚想说话就听南宫舍道:“爱美之心人皆有,大王既爱看就让他多看看又何妨,左右是副皮相,看惯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是觉得那鹿霄怪怪的,哪里有人的底细会那般简单干净。”
“你都觉得怪,大王傻的吗?”
看到大王来了,珍妃急忙笑脸相迎。
“你弟弟呢,昨天见他伤着了。”李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他在书房看书呢,臣妾去叫他。”
“不必,我过去看看。”李弋起身刚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回头道,“都别跟着。”
珍妃多聪明,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翻身全靠这个弟弟了,恨不得把整个颜倾宫都清空,给弟弟创造机会。
小书房里,鹿霄正在画画,听到门口有声音,急忙把宣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里。
“都受伤了,怎不好好休息?”
“大王。”鹿霄刚要行礼就给李弋拉住。“不必多礼。写什么呢?”
“自己闲不住,可这手……也写不出什么。”鹿霄有点拘谨。
“你伤怎么样了?”李弋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许多。”
“你多休息,再有人欺负你就让你姐姐告诉我。”李弋说完就转身离去。见不到抓心挠肝,见到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恭喜大王。”出离颜倾宫,南宫舍道。
李弋回头看他。
南宫舍打开手里的宣纸,上面画得是李弋,这是鹿霄刚刚揉成一团扔掉的那张纸。
李弋接过纸,不解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大王,您不觉得,在您想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在想着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吗?”南宫舍道。
“还真是。”李弋把纸叠起来收好。
“大王。”南宫舍看了看太阳有点不安。
“什么事,坐立不安的?”
“今天正午鹿霄公子出宫。”
“他不是来养伤的吗?”李弋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来。
“他入宫有半月,已是外戚探亲呆得最长的一位了。”
昶萌的王宫并不似其他国家那般门户严苛。娘娘们每年都有一次与家人相见的机会,可以把父母或兄弟姐妹接入宫中,小住个一两日也属平常。
“已经那么久了吗?”李弋这几天有点忙,也就没再去看过鹿霄。
“大王,您每天都看鹿霄公子的画,如果还想见他一见,最好在晌午之前。”
李弋摇摇头,“寡人承认,寡人确实爱看他,不过沉迷美色非吾辈当为。况且,他那般性情,与其惹他生厌,不如留个好念想。”
南宫舍又看了一眼外面。
“想说什么直说,作甚吞吞吐吐。”
“昨日永妃娘娘派人将公子的出宫时间通知了曹大人。”
李弋一拧眉,半月前就是他当街逼得鹿霄寻死。
“小的在想,既然大王爱看公子,要不要派人将公子安全送回家。”南宫舍继续道。
李弋起身说:“还些人没骑马了,咱俩跑一跑,权当散心了。”
“是。”
王宫里面跑马,也就大王敢这么干吧。南宫舍带了几个兄弟跟着,道宫门口正好看到镇国公家的马车出宫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弋勒马,远远跟在后面。
才走出两个路口,就见一群人围上来。
明抢啊!李弋催马到近前,只见来人少说有二十几个,宋平领着几个侍卫正在抵抗。
“南宫,帮忙。”
南宫舍哪等人吩咐,带着几个兄弟一拥而上。
“你没事吧。”李弋挑开车帘查看鹿霄状况。
“大王,是大王吗?”鹿霄闭着眼睛伸手向外摸索。
李弋拉着鹿霄的手腕向外拖。
“不。”鹿霄一惊刚要反抗,就听耳边有人说:“是寡人。”
“大王。”鹿霄伸手正好触到李弋的脸颊。
“抱紧了,寡人先带你回宫。”李弋低头才看清鹿霄脸上还有些许白色粉末,想来应是给这些迷了眼睛。
对方只是想抢人,又不是杀人越货,没有什么武功高手更不会下狠手,李弋也不恋战策马而归。
回了久安殿,又要传御医,盐水洗眼睛是个漫长的过程。
“这个曹云光是疯了吗?光天化日当街抢人。”曹云光是御史中丞的官讳。
“大王,御史中丞可是想弹劾谁就弹劾谁,连六部的官员都要让他三分,况且这不没闹出什么事吗?鹿霄公子也安然无恙。”陶瑞说。
李弋一听就怒了,“没出人命就没事,人必须死才能治他的罪?”
陶瑞和南宫舍相顾无言。
“大王,公子的眼睛已然无碍了,微臣先给公子上些药包一下,今天先别急着睁开,明天拆下纱布,就能完好如初。”御医道。
李弋看了一眼板板整整坐在龙榻上的鹿霄,眼睛上缠着纱布,面色绯红,他额头和脖颈上的伤刚好,颈上还有两道红痕。
“他脸怎么这么红,是病了吗?”李弋伸手刚碰到鹿霄肩膀,鹿霄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身子一抖像旁躲闪。
“大王,公子,公子……老臣无能。”御医直往门口看,似乎是不想让鹿霄听到。
“直说!恕你无罪。”
“洒在公子脸上的是相思方。”御医道。
“什么东西?”李弋不解。
“……是情药。”陶瑞压低声音在李弋耳边道。
“这都什么下三滥的东西。”李弋大怒。
“大王,注意您的用词。”南宫舍在一旁提醒。
“去配解药,快!”李弋道。
“大王,情药不是您想的那种……”陶瑞犹豫了一下措词,“不同于野史里写的合欢散,相思方只是增加情趣而已,不伤身,就是难受而已,没有解药。”
“出去,出去,都出去。”李弋把人都赶走。陶瑞和南宫舍很识趣的守在门外。
“鹿霄,你现在感觉如何,不如先睡一会吧。”
鹿霄温顺地点头。
李弋心中暗叹,难怪曹云光连王法都不顾了,这鹿霄也太……惹人怜爱了。
“你别怕,寡人守着你呢。”
鹿霄再点头,这会他连脖颈都红了,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李弋也知道他的无助。
“呐,寡人答应你不会强迫你,你信不信寡人。”李弋坐到鹿霄旁边,好似老友闲聊般问。
“在下自然是相信大王的。只是在下现在实在是太难看了,请大王为在下备些冷水沐浴。”鹿霄喘着粗气低声道。
“眼看就要到年关了,你这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