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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苏诚吃力地爬起来,“进来。”
“皇上,”贴身太监阮宜走了进来,“您找我。”
“恩,”苏诚点点头,“拟一份圣旨,朕三日后退位,后面的事,朕就不插手了,让他们自己定夺吧。”
当天晚上,皇上皇后归隐,杳无音信。
而苏诚并不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因此拉开帷幕。
苏浔到了皇宫后就没了消息,刘缡也并不知道夺位之事。
一切照旧,只是少了苏浔的身影。
皇宫中各大势力争得头破血流,只是为了一个皇位。
——
十月二十日,刘国青含泪送走了刘缡——时日已到,刘缡将去闯出自己的天地。
十月二十二日,军中招募人才,举行了一场选拔比赛,苦斗五十轮后,顺利当上了大将军,年方十六。
十月二十五日,刘缡自请前往边关,未受批准。
十月二十六日,争位结束,刘缡应邀参加新帝登基大典。
刘缡从朋友家出来,伸了个懒腰,劲风刮过,掀起刘缡的衣袖,腰间的荷包剧烈地摇晃起来。
刘缡顿了顿,解下荷包,放在了胸前。
刘缡翻身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去。
许久没去了。
先帝退位也是昨天才得知的,刘缡看了看手中的金色请柬,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苏浔如何了。
--
皇宫。
“可安排妥当了?”
“放心吧皇上。”阮宜笑着帮新帝理了理衣服。
——
一个时辰后,人全数到齐。
刘缡看看身边,有新面孔,也有老面孔。
刘缡悄悄打了个哈欠。
昨夜挑灯看兵书看得太晚,现在困地眼睛都睁不开。
新帝来了。
刘缡循声望去,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刘缡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遁了。
回去的路上,刘缡买了一根糖葫芦叼在嘴中,开始咒新帝。
什么鬼的王八羔子。
空欢喜一场。
还以为是苏浔呢。
打扮的那么花里胡哨,当自己是花公鸡啊。
皇宫祭坛上被迫打扮的华华丽丽的花公鸡苏浔打了个喷嚏。
他抬眸望了望祭坛下黑压压的人群,微微蹙眉。
他没来。
刘缡叼着把冰糖葫芦吃完后,突然背后有些发冷。
——
傍晚刘缡回到李瑶家,刚进门李瑶就大步走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蛤?”刘缡望了望身后,确定没人后回头道:“我?”
“对,就是你。”李瑶扳过他的肩膀把他往桌前一按,“看这个。”
第47章 第47章 点名
“蛤?”
刘缡瞪着眼前的圣旨,满脸不可置信。
“点点点点点点名让我去?!”
李瑶点头,“你没看错,点名让你去参加宴席,还是好生想想你得罪了哪位吧。”
刘缡摸摸鼻子,“我没得罪谁吧。。。。。。也就是三岁的时候骑在四皇子脖子上,四岁时候把二皇子的马给抽死了,六岁把五皇子丢到了水池里,七岁。。。。。。”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李瑶差点把刘缡打死,“骑在人家脖子上?!你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
刘缡咳了咳,不敢说他那次还把。
“你还抽死了人家二皇子的马!那马一匹能买几千万个你知道吗?!”
刘缡心虚地笑了笑。
“你还把人丢水里!人家身体那么金贵给你用来丢的?!”
李瑶有点抓狂。
他们现在连新帝是谁都不知道,何谈应对,分分钟给拖去乱棍打死啊。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你那是抗旨!想被抄家吗你?!”李瑶要疯了。
刘缡就这样,在李瑶的悲伤中,踏上了不归路。
刘缡到了皇宫,看了看宴席场地,还好还好,这种地方适合藏身,地点选在御花园,假山多,大不了躲到花丛里,十月下旬了,宫里的菊花开得又旺,蹲着都行。
位置都是随意坐,那些人为了巴结新帝全挤在前面,这倒是方便他了。
刘缡勾了勾唇,侧身坐在了离主席最远的,最安全的位置。
远处,徐徐走来的苏浔见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面色如常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帘子放了下来,一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影,便被轻纱隔开。
刘缡默默腹诽:自恋吧,搞得跟别人想看他一样。
他一手轻轻托着头,另一手搭在桌上,轻轻且有规律地敲打着,心思飞向远方。
分神的刘缡格外好看,分毫不像一个大将军,反倒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帘子后的新帝微微愣了神。
——
刘缡一个人喝酒喝地多了,又觉着无聊,看着没人注意他,便起身去赏花。
御花园很大,酒宴是设在外围的,所以越往里走,人越少,也渐渐地静了。
刘缡最终停在了一个假山前。
与别的假山无二,只是刘缡唯独喜欢这一个。
三岁时母亲带他来宫里玩,贪玩的刘缡跑到御花园中,在这里看见了甩掉了宫人的两个皇子。
一个是四皇子,一个是苏浔。
苏浔当时不小心踉跄了下,四皇子笑得跟菊花似的。
仗义的小刘缡不知两人的身份,为苏浔打抱不平,欺负了四皇子,骑在了四皇子的脖子上。
找来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把他拉回家一顿教训。
当时刘缡并不知道那两人的身份,还信誓旦旦地对年幼的苏浔说,他以后再欺负你,我帮你。
一旁的四皇子给吓得不轻。
再后来是四岁,骑射课的时候苏浔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下来,二皇子没来得及拉住马,活活让那匹马在苏浔背上踏了好几下。
刘缡本就觉得苏浔容易受欺负,这下直接把皇上赠给二皇子的马给活活抽死了。
第48章 第48章 梦境
再后来,五皇子又不记得是如何不小心弄到了苏浔,刘缡直接给他丢进了水池。
再后来,慢慢大了,收敛了,刘缡挺“有诚意”地道了歉,彼此之间再无瓜葛,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些人,这些事。
凉风拂过面颊,刘缡吐出一口气,感慨着自己酒量不够,笑笑站在原地。
宫禁,这个时辰,早就出不去了。
新帝还算体贴,准备了今晚住的地方,可他实在不想回。
他撇过头,才不要他的半点施舍。
深秋的晚上若是在外面可是有的受。
刘缡瘪嘴,冻死也不要示弱。
他趁着酒劲还没完全上来,努力睁眼看着四周。
蛤,真体贴。
假山奇形怪状反倒帮了他的忙,有一处还可以躺。
刘缡心道天不亡我,轻轻跃上假山,躺了躺,还真舒适。
刘缡解下外衣,躺好以后盖在了身上,毛裘挺厚实,至少半夜不会冷。
好巧不巧,酒意已经上来,刘缡阖上眼,最后默默咒了一句新帝,然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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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浔应付着各种殷勤,好不容易又是一口酒下肚,苏浔抬头望向原先刘缡的座位,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苏浔皱眉,低声唤了句阮宜。
阮宜低头。
苏浔道:“去看看给刘缡将军准备的房间有没有人。”
不多时,阮宜回来,“回陛下,无人。”
苏浔匆匆结束了酒宴,料定刘缡不会乱跑,便屏退了所有人,掀起帘子,一点一点的在御花园中找。
这样子,倒像是以前,刘缡带着一堆皇子玩躲猫猫的情景。
那次他靠在假山边睡着了,布条蒙了眼睛的刘缡摸到他的衣袖,把迷迷糊糊的他抱住,然后一扯布条,笑得如同那日的阳光般灿烂。
我抓到你了哦。
迷迷糊糊的苏浔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
刘缡笑嘻嘻的拉过苏浔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后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
你若是女孩,我长大定要娶你。
苏浔低声道了一句轻浮,而后拂袖离开,走得很远了,皮肤依然在发烫。
后来,刘缡不知为何,慢慢地与他们疏远了,他的心底,说不出的失落。
再后来,好似陌生的朋友,彼此客气却又从不说话。
苏浔眼前一亮,找到了。
刘缡正躺在假山上,身上盖着毛裘,微微缩着身子。
苏浔笑笑,轻轻上了假山,将刘缡抱了下去。
刘缡半睡半醒间感到有动静,微微睁眼,入眼的是华丽的衣服。
刘缡推开身前的人,轻轻嘟囔:“你又不是苏浔,动手动脚的。”
苏浔失笑,轻轻搂住刘缡,生怕他着凉。
刘缡又是一推,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本能地抓住了苏浔的衣服。
本想扶他的苏浔跟着倒在了花丛中,他笑着,顺势覆上多日未碰的温软的唇。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刘缡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这是做梦吧。
刘缡环住苏浔,火热的气息瞬间擦出,银丝顺着刘缡的嘴角滑淌,流过了脖颈,唇舌相交间,刘缡满足的放松了身体。
既然是做梦,那就慢点醒过来吧。
第49章 第49章 尸体
刘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假山上。
昨晚预想中的腰酸背痛并没有出现,刘缡跳下假山,下意识的揉了揉嘴唇。
果真是做梦。
可是。。。。。。刘缡披上毛裘,这也太真实了。
刘缡自嘲的笑笑,他果真是太想苏浔了。
昨夜梦到苏浔回来,压着他亲了许久,在梦中都止不住的腿软。
刘缡修长的手指飞速的将手中的绳子打了个蝴蝶结,理了理毛裘,而后离开了御花园,全然没有注意到假山旁被压倒的一片菊花。
刘缡回了一趟刘家。
刘国青高兴得差点老泪纵横,连说了好几遍臭小子不忘家。
刘缡打算在刘家住几天,用完午膳后回房躺了没一会,就有家丁来报有人求见。
刘缡点头同意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名门望族家里的小侍女,刘缡皱眉,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认识的大家族。
小丫头交代完后,刘缡总算想起来了。
蛤,是那个没事找事的柳大小姐。
大意是让他出去一趟。
刘缡正好闲得慌,便换好衣服,跟着小丫头出了京城。
一直走到了南郊。
刘缡隐隐觉得不对劲。
“公子,到了。”
刘缡抬头,望见的是一片荒地,近前有一个坑。
“你来了。”
刘缡转过头,柳凡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何事。”刘缡的语气平淡无波,语句简短地不能再简短,他不想同这个女人浪费时间。
柳凡眼睛红肿,她指了指坑,“你看吧。”
刘缡夹了夹马肚,马向前走了几步,刘缡看清楚了,坑里有口棺材,棺材里有一个人,衣着是刘缡熟悉的风格。
这是。。。。。。苏浔的衣服!
马后退几步,刘缡手上的剑横在柳凡脖子上,“这是谁,为何穿着苏浔的衣服。”
柳凡哼了一声,眼泪滑落,“这就是苏浔。”
刘缡皱眉,尸体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面目,骨龄来看约摸十七八岁,骨骼来看是男人的骨头。
苏浔也是十七八岁。
刘缡背后一寒,看向柳凡。
柳凡早已泣不成声。
刘缡没有多想,一夹马肚,转身回了京城。
当日下午,刘缡上书请求到边关,列了一大堆理由,终于被批准。
刘缡快马加鞭,十月二十七日抵达边关。
这边柳凡见刘缡走了,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花,转身一步一步的向京城走去。
“小姐。。。。。。”小丫头追上来,“那个尸体怎么办?”
柳凡全然没了方才的柔弱,淡淡道:“烧了。”
回到府中,柳凡拿过毛巾,敷在脸上,一炷香时间过去,她拿掉毛巾,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