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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跟人亲过嘴吗?”
阿染回忆过后,惭愧道:“很少。”
乔相思心中万分雀跃,面上却一脸嫌弃:“没办法,只好我来教你了!”话音刚落,他就急不可待地按倒阿染亲了上去。
阿染甚少与人亲吻,却不知乔相思其实连他都不如。乔相思唯一亲吻过的,只有熟睡的阿染的嘴唇。此时与清醒的阿染亲热,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很卖力地亲吻半天,最后实在憋不住气,才气喘吁吁抬起头,舔着嘴唇问:“怎么样?”
美人情动,活色生香。阿染看到艳红的舌尖掠过那形状优美的笑唇,不禁微微失神,回味了一下,很诚实地应道:“没学会。”
乔相思大喜:“那我再教你一遍!”
阿染的嘴唇都快被他啃肿,略一迟疑,乔相思已经又凑了上来。
见到这张脸,阿染就犯起了迷糊,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乖乖张着嘴任他施为。乔相思得偿所愿,一再深入,最后竟叫他无师自通,两人同时体会到唇舌缠绵的妙处。
“这回呢?”乔相思抵着他的额头,呢喃着问。
“舒服。”阿染轻声道,眼睛亮晶晶的。他从未被人心怀怜惜地亲吻过,也不懂为何仅仅是两唇相接便会如此舒爽,仿佛神仙一般快活,还真以为是乔相思吻技高超,故此对他十分佩服。
乔相思此时只觉一颗心融化在了身下人身上,恨不得亲上千百次,将自己心头涌动的爱意与怜惜一股脑说给他听,告诉他自己从今以后会一辈子护着他,照顾他,再也不让他受人欺负。
说来也奇怪,倘若换了旁人,听了阿染的经历,哪怕心生同情,亦不免心怀嫌弃。可乔相思却一点都没有想起这回事,他只觉得心疼。
无边爱意来势汹汹,只是少年尚且懵懂。
阿染究竟受了多少苦呢?乔相思只是在心里想。老天爷怎么就不早点让我遇到他。
许是感应到乔相思的腹诽,天边忽而涌现大片乌云,黑压压遮蔽星光。夜空中不见了璀璨星河,亦没有阿染找不到的牛郎织女星。
夜色深沉。
这场秋雨过后,天气大约更冷了。
因为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乔相思起身时,被清晨的寒气弄得打了个哆嗦。
“醒啦?”阿染边说边从一边凑过来,钻进了他的被窝。今天他的头发梳得很利落,不再遮遮掩掩,而是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黑一蓝的一双杏眼,此时正一脸依恋地望着乔相思,“我来帮你暖一暖。”说完,他就拉着乔相思的手,抱在自己胸前。
肌肤相触的体温十分宜人,乔相思感受着手下的滑腻触感,倒真觉得浑身火热,不再冷了。
“我……”乔相思开口。
“饿不饿?我这就去买包子给你吃。”说着,阿染亲了亲乔相思的脸颊。
乔相思的脸腾地红了。
--然后他猛地坐了起来。
“醒啦?”阿染已经起床收拾妥当,此时正在往身上套棉袍。见他醒了,便走过来。
乔相思这才醒悟方才只是一场无痕春梦。可随着阿染靠近,一颗心又自作主张怦怦乱跳。
“饿不饿?我这就去买包子给你吃。”阿染朝乔相思凑了过来。乔相思见美梦成真,不禁大喜过望,既想搂住阿染一亲芳泽,又想等他主动撒娇邀宠,正心猿意马间,便见阿染越过他,趴在床头,伸手取藏在那里的银子。
啊……
乔相思大失所望。
阿染忽然感到两道幽怨目光从背后直直射来,一回头,看到乔相思失魂落魄窝在被子里,艳丽面容不似往常神采飞扬,却更添几分楚楚之态,不觉回想起昨日两人亲密时的情态。那种缱绻缠绵为自己平生仅见,风月场上竟还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念及此,阿染竟突觉脸红心跳,忙低下头认真数钱。
“咦,这是什么?”乔相思指着阿染随身的铜牌,明知故问道。
那枚铜牌是孟少游所赠,阿染十分珍惜。但乔相思问了,他便大方地取出给他看:“这是孟大侠送给我的。”
“只是他?”乔相思本想引着阿染说说自己,结果阿染却只提孟少游,隐隐生出几分醋意。
阿染重重点头,纤瘦的手指爱惜地抚过铜牌凹凸不平的表面,像是在小心触碰爱人的面颊。虽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却似已吐露千言万语。
乔相思见状,更是大感狐疑。然而孟少游毕竟是他多年好友,出生入死的交情终于令他按捺下心中不快,只道:“我不吃面筋馅的包子。”
这里本也没有面筋馅的包子卖。阿染一口应下。
“我还要洗澡。”乔相思继续道。
阿染吓了一跳,赶紧劝阻:“你伤还没好,天这样冷,会着凉的。”
乔相思还是不高兴,虽然阿染天天帮他擦身,可头发却一直没洗,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意识到了,便觉头皮发痒,一刻也忍受不得。
阿染见他实在难受,只好道:“回来我就帮你烧水洗头,再忍一忍。”哄好乔相思,阿染便出门去。留下乔相思琢磨着被阿染贴身收藏的铜牌,怏怏不乐,独自沉思不提。
南水镇的码头,自前朝建立伊始,便是个繁华地界。一年四季,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举国各地的货物在此齐聚,人声鼎沸,喧闹不绝。
阿染今日的目的,正是码头一家包子铺。
这家的包子皮薄馅大,面皮松软,馅料鲜香,且舍得放肉,一口咬下满嘴流油,香得不得了,故此名声远播,爱好者众。
当然,这家的包子想买到也不是那么容易。阿染挤在人群里,一会儿东倒一会儿西歪,最后好容易挤到前头,买了四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子。店家帮他用荷叶包好,阿染便提着荷叶包往回走。没走多远,忽而看到前方码头附近聚起了许多人。
因过去经历使然,阿染很怕商船,也怕船上的行商,然而若是绕路而行,不仅要多费一番工夫,手上的包子怕是早已凉透。
踌躇片刻,他拿定主意,提起十二万分小心,低着头匆匆穿过人群。
可就在这时,阿染听到一名女子的哭声,还有男人的粗声喝骂。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哭什么哭,吵死了,给我把她扒光了吊起来!”
阿染脚步一顿。
这句话听起来似曾相识,让他分外耳熟。毕竟,阿染就曾经被这样吊在过桅杆上,印象十分深刻,他当时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呢。
阿染循声望去,见到是一名行商指挥着三个身强力壮的手下,正在撕扯一名女子的衣裳,那女子不断哭喊求饶,可却抵挡不住对方的暴力行径,此时已经露出瘦弱而白皙的肩头。
围观者众多,但都只是指指点点,说那名女子是行商买下的娼妓,因不堪受辱几次寻死,惹得行商大怒,出手教训她--却无一人出言劝阻,都在兴致勃勃观看这场暴虐的好戏。
阿染暗暗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一名弱女子当众受到这样的屈辱,哪里还能活得下去?他无法坐视不理。
正在这时,阿染突然听到身旁一人高声骂道:“什么缩头乌龟王八蛋,只会欺负女人!你娘养你,不如养头畜生!”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站了个斗笠遮面的男人。阿染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声音很年轻。这人与他一道站在角落,不出声时丝毫不引人注意,让人料想不到一开口便是如此惊人。
那行商勃然大怒:“哪个混账骂我?给老子滚出来!”
人群齐齐向后看。虽然不知究竟是何人开口,但声音显然是从这个方向传来,阿染与斗笠人这两个角落里的人物,一下子便成了受人瞩目的对象。
因为方才那一声吼,阿染对斗笠人好感陡生,不禁为他担忧起来。这斗笠人虽看得出身材匀称高挑,可单打独斗面对人高马大的四名壮汉,恐怕是要吃亏。正想出言提醒,突然见方才还高声喝骂的斗笠人已不知何时不动声色地朝旁边退了几步,只有自己还站在原地。
“兄弟骂得痛快!”斗笠人低声赞道,朝他一拱手。
阿染尚在茫然。而那行商的目光已经恶狠狠盯住了他:“你小子!”说罢,带着两名手下气冲冲而来!
作者有话说:
终于出场了!!!
第二十四章斗笠奇人
原本拥挤的人群立刻主动裂开一条道路,供行商等人通过。阿染直面汹汹而来的三人,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位戴斗笠的仁兄给陷害了。吓得双腿直打颤,惨白着脸,下意识抱紧怀中的荷叶包,赶紧揣进了怀里。
他是想救人,可绝不是这样直接叫板。阿染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无比清醒的认识,别说一个他了,就是有三个他,也顶多是从给人挠挠痒变成捶捶背。
要不,还是快点跑吧。他心下迟疑,目光却还是向那被欺辱的女子望去。
那行商走近一看,发现方才胆敢叫板的竟是个柔柔弱弱的清秀少年,身上还带着烟花地的脂粉气,厌恶地啐了一口:“呸,原来是个小兔子。晦气!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话音未落,忽觉身后一阵骚动,行商刚刚扭过头,便见自己两个手下朝自己扑来,三人撞作一团。行商跌倒在地,被两个手下压在底下,不住地唉哟呼痛。
只有离得最近的阿染看得清楚--就在方才,三人接近自己的时候,那斗笠人默不作声绕到他们后头,抬腿一人给了一脚。他的力量其实并不大,但时机选得极其巧妙,又趁着对手大意,终于成功将两名壮汉踹了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偷袭得手,斗笠人已然转身,顺着人群露出的缝隙抬手一挥,便见一道银光自他的手腕激射而出!
伴着锐利呼啸,唯一守在那里的大汉应声倒地,只剩那女子呆立原地。
“还不快跑!”斗笠人大叫。
那女子方才醒悟,拢着衣服急匆匆逃走。斗笠人这时也来到阿染身边拽了他一把:“跑啊!”
眼见地上那三个人骂骂咧咧就要爬起,阿染一个激灵,撒腿就跑。
跑了一阵他才回过神:自己跑什么呢?这件事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啊!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有人高声怒骂:“混账小子,别走!”
回头一看,却是三人兵分三路,朝自己、斗笠人、女子逃走的方向追来。他这才醒悟斗笠人的险恶用心,然而此时哪里容得他解释?
一片混乱中,只听斗笠人高声笑道:“叫你老子做什么?哈哈,老子我不仅要走,还要跑呢!”
此言一出,更是气得那行商哇哇大叫,也不再分头追击,跳脚叫着自己两个手下全去追那斗笠人,追上就好好打一顿。
阿染这边压力顿减,慢下脚步,终于能好好喘一口气。然而他看到斗笠人逃走的路线,忽然一愣,想了想,挑了另一条偏僻的小路,小心翼翼追了上去。
码头这边的巷子最是错综复杂,若是生人来此,走不了多远便会绕得晕头转向。阿染自小在这里长大,这些路不知走过多少遍,他估摸着斗笠人的速度,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没一会儿,便听到两道急促的喘息声。
阿染加快脚步,果然见到一人正倚靠在巷道的墙壁上休息,面前跪着另一人,赫然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