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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八代又施一礼,转身打算离开。
恭亲王忽然又叫住了他,“最后再送你份人情。”转身丢了封信给他。
宋八代打开信,一看之下大惊,转身就走。
恭亲王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跟上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宋玺,带着十几个部下终于赶到了镇西王府。
镇西王年过不惑,身材依旧魁梧,两鬓间可见少许花白。带着人将宋玺迎进府之后,镇西王便挥退众人,与宋玺两人单独进了书房。
“王叔,可有京里的消息?”
镇西王拿出收到的急件递给他,“太后娘娘一病不起,如今整个后宫都为静贵妃所挟持。前朝又被靖王党把持,局势危矣。倒是恭亲王一系全都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宋玺一目十行看完,沉吟片刻,敲了敲桌面道:“大军如今被岐凉的军队绊住了,若撤回京师,靖王倒不难对付,但我不能为一己之私陷百姓于水火,为今之计只有向王叔您借兵勤王了。”
镇西王笑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殿下倒是跟我客气了。”顿了顿,话音一转,“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小女馨惠虽顽劣,但却是本王的心头肉,如今她还被困在皇宫之中,我若贸然出兵,只怕靖王会伤及她的性命。”
宋玺点头,“这是自然,只是有件事馨惠想必没有跟王叔说。”遂将他与馨惠郡主之间的约定说与镇西王知道,“这事于情于理没有瞒着王叔的道理,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不希望王叔觉得我有意欺瞒。这兵借与不借都在王叔自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镇西王一愣,随即笑着摇头,“原来竟有这样的事,馨惠那丫头竟是瞒着我。不过殿下也太小看我了,本王出兵那是为了国家社稷,怎可因为儿女情长之事而耽误呢?!”
“王叔高义。”
镇西王摆手,“天色已晚,你暂且歇下,我这就命人整兵,待明日咱们再商议如何打靖王一个出其不意。”唤了管家进来,“准备些饭菜,本王要为殿下接风。”
“王叔不必客气。”宋玺制止了他,“还是正事要紧。”
镇西王点头,“那本王便不跟你客气了,殿下先行歇息。”又叮嘱管家,“饭菜和热水都给殿下送到厢房去,还有其他将士,也不可慢待。”
管家应了声是,引着宋玺到客房。
门外脚步声渐远,镇西王抽出另一封信,猛地摔在案几之上。
“陈义。”
“属下在。”
“替我进京一趟,把这封信送到恭亲王府。记住,务必要送到恭亲王手里。”
“是。”陈义将装在蜡丸里的信揣兜里,悄声约上屋檐,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日,宋玺一大早就起身。
镇西王命人备了酒菜,引着宋玺上座:“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宋玺点头,让了一回酒。
镇西王这才进入正题,“昨夜思索再三,本王决定还是兵分两路,一路由殿下亲领,引开靖王的视线,另一路交由本王,可暗袭,先将宫里太后娘娘与小女救出来再说。”
宋玺点头,“王叔所想倒与我相去不远。”
“既如此,事不宜迟,用过饭之后本王便将人马交予你。”
饭毕,镇西王亲自点了一万亲兵交予宋玺,又一再叮嘱他,“殿下千万要小心。”
“多谢王叔。”
走出镇西王府将近数十里远之后,宋玺忽然命人调转马头,为首的是镇西王麾下副将,立刻出手制止,“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宋玺冷笑,“前方有埋伏,副将莫不是想要去送死?!”这一路太过顺利了,宋玺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侍卫全部带入镇西王府,而是留了几个在暗处守住镇西王府东南西北四角。果然,在半夜之时,侍卫来报,发现有黑衣人从王府书房出去,看方向正是往京师去的。
副将一听之下大惊,正欲出手,却被青衣点住了穴道。
宋玺示意青衣先别打草惊蛇。虽然知道镇西王别有打算,但这一万的兵可不知情,只要控制住副将,这些兵依旧可以为他所用。
“青衣,你带着这些人先行。若我在,镇西王不会轻易放行。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宋玺拿了腰牌给青衣。“先别回京,暂时往北边走,跟宋郸的队伍汇合。”
卢国公一出事,宋郸悄悄往北给宋玺报信。这次皇帝驾崩,宋玺留了个心眼,令宋郸在原地待命,以防万一。
青衣领命,带着大队往另一个方向走,留下七个功夫教好的侍卫保护宋玺。
他们走后,宋玺继续往方才的方向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山腰处,地势偏高,极其适合埋伏。宋玺拉紧缰绳,朝着山峦处喊了一声,“王叔何不出来想见?你就不心疼你那一万亲兵麽?”
镇西王从暗处出来,一脸阴霾,“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太子殿下,原本你正统出身,更与我女儿有婚约,于公于私本王都应该站在你这边。你应当清楚,你与馨惠这桩婚事纵然只是政治交换,若要成为帝王,你也应当娶她,却不想你竟为了一个男人而甘愿拒绝我镇西王府的势力?一个为感情羁绊的人是注定无法成大业的。”
“所以王叔打算拿我的人头去靖王处领赏?”
镇西王冷哼,“靖王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以为利用我女儿的感情便可操控我镇西王府,简直是妄想。”
宋玺一惊,“馨惠郡主所中意之人……”
镇西王不再回答,转头看向低处的宋玺,“三位皇子之中,也就恭亲王足以共谋大事。所以今日,本王是不会让你走出这里的。”
宋玺笑了,“王叔却是小看我了,莫非王叔真的认为我会单枪匹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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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后院起火
宋玺的话音刚落,山外林间就响起一声长长的哨声,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哨子声。
那里恰恰正是镇西王埋伏的后方,与宋玺所来的方向一前一后形成夹攻之势。
镇西王顿时有些惊疑不定了。他的人从宋玺进府就开始盯着;并未看到有其他人出去打埋伏;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宋玺一早便在提防着他,所带来的人手并未像他所说的那样少。在未知对方有多少人马的时候贸然进攻,那是下下之策。
镇西王迟疑片刻;带着人马顺着山道撤退。
他们的人走后,宋玺的马跃上岩石之上;眉头皱得死紧;“宋小八;你给我出来。”
宋八代讪讪从树上跳下来,“给你听出来了?”那哨声是宋玺之前教给他的;用以危机关头联络的信号。方才一时心急;想都没想就吹出来了。
宋玺把他拉上马,调转马头去与青衣汇合。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就敢这样一个人过来?”宋玺挟着他的腰,又高兴又生气,简直不知拿他如何是好了。
宋八代有些得意,“恭亲王的人跟到半路被我甩了。”又瞪了宋玺一眼,“你也知道危险?就凭着树林里那四个人就打算将他唬过去?”
宋玺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加紧赶路,“镇西王为人多疑,我只消令他起疑心即可。京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过来了?”
宋八代把宋家被圈禁和恭亲王的事都说了。
宋玺揉揉他的脑袋,“我很高兴你过来找我,这个时候你能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宋八代有些不自在,耳朵悄悄红了,自我辩解道:“是因为恭亲王将馨惠郡主与靖王的关系告诉了我,我担心你被镇西王暗算,这才赶过来的。”
宋玺才不在乎,“靖王会知道你对我这么重要,兴许便是馨惠郡主告诉他的。不管什么原因都好,从现在开始都跟着我,不要偏离我视线之外,不然我会担心的。待料理了靖王,咱们再与恭亲王商谈宋家的事。以他的为人,不会难为他们的。”
宋八代点头,有些迟疑,“阿玺,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皇位这么执着?”
宋玺搂紧他,看向远方,“当日寄身在国公府,我视卢国公为祖父,感激他,敬重他,但到最后,他让文斐绑架你,收了大哥的家书……我总是在想,若当时我已经为皇,是否就能阻止一切的悲剧,母亲不会死不瞑目,你我之间也不会有这个一辈子都打不开的心结。”
宋八代也有些动容了,他从未知道宋玺隐藏于心底的愧疚是如此之深,他也不是没有怨恨过,只是此时再提起,他不忍心再责怪他,“往者已矣,就算你现在争得皇位,也于事无补。放下这一切,像仇先生他们一样,找个隐蔽的地方安稳过一辈子,这样的人生也未尝不好。”
宋玺怔忪地看着他,“放下……一切?”他是一国太子,手中握有兵权,他距离那个位置不过一步之遥,在这个时候放弃,跟任人鱼肉有何分别?
宋八代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也不再劝说,只道:“当然,也得等你处理完京师的事情。你有的是时间考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宋玺握住宋八代的手,“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不要这些,你愿意跟我一起走?”
宋八代垂下眼,“我愿意去尝试,但是可能需要些许时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包括心中的遗憾。
宋玺紧拥着他,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想到你能陪着我,那样平淡的日子也令人期待起来了。回京之后,我给你答复,你也……给我一个想要的答案,拉钩?”
“幼稚。”宋八代嘴上这么说着,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陪他幼稚了这一回。
“正事要紧。”
“嗯,听你的。发信号与青衣,回京。”
镇西王走后没多久意识到不对,又折回来,可是这时候哪儿有宋玺的影子。这一次不但得罪了太子,还赔了一万的兵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靖王那里,还扣着他镇西王府的嫡长女。要指着靖王看在女儿的那点子痴心的份上不伤害她,当真是异想天开。
看来是得上一趟京师了。
“传令下去,整军待发。”镇西王唤了座下另一副将过来,“继续派探子查探太子大军的行踪,若有发现,立即来报。”
而宋玺,早就与青衣的大军汇合,一路往京师而去。
皇宫之中,靖王正在静贵妃的寝宫之中。
“母妃,如今该如何是好?”原以为拿捏住了宫里皇太后,文臣里有大半都站在他这边,武将里卢国公一倒,兵权也有部分到了他手里,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单单一个太子殿下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不想,文臣里今日有骂他靖王辱没祖宗的,明日有以身死谏的。靖王想得简单,谁不服杀谁,不想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总不能全杀了吧?这也就算了,文臣耍的到底也是嘴上的功夫,最令他烦心的那些武将,三天两头就闹出些个争斗来,靖王如今最怕的就是发生兵变,到时候背腹受敌,万劫不复。
静贵妃揉了揉额头,“慌什么,让我静一静,这几日都让那老虔婆吵死了。”若不是为了让她为先皇的诏书做个见证人,她又何必留她性命?!“恭亲王那里呢?不是让你先把他除掉麽?”
靖王一愣,随即有些苦恼,“二哥一直称病,避府不出,连抓他个把柄的地方都没有。再者,他府里侍卫武功高强,派去暗杀的人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