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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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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勤抬手,抚在他脸颊边,眼神悲伤,声音更温柔得有些诡异,“小邪……”
  “你吃了那许多药,怎地脸色也不见好些。”
  琅邪脸色一变。
  “其实你大可不必找我,父皇对你,比对我们都要疼些呢,你要什么药,跟他说一声便好了。”樊勤道。
  “大……”
  樊勤凝望着他,“小邪,你想要什么我都……”
  说话之间,他目光下移到琅邪微微颤抖的嘴唇上,缓缓倾过身子。
  这片刻发生之事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琅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欺身过来,连个反应也做不出。
  然而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大哥。”
  那一声像兜头一盆冷水,将琅邪拉回人间。
  樊勤亦极少听这一声大哥,此时听来,却只在胸中燃起一腔怒火。他粗暴地拽过琅邪的手,“跟我走!”
  “大殿下……”
  樊裕挡在他身前,冷静道,“大哥,你醉了。”
  樊勤“啪”一声打开他的手。
  这像什么样子?
  这一动静,原本藏得好好的地方便被暴露了。有那没醉的、眼尖的,或是端盘侍女,都将此一幕看了去,都不知怎么回事:太子爷在那花廊之下,扯着那侍郎大人的手,又教二皇子殿下一把擒住,三人神色各异,僵持不下。
  樊勤沉声道,“老二,放手。”
  旁人都不敢动,只樊诚和几个醉酒的少爷胆子大些,摇摇晃晃地过来,“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找了你好半天,嘿嘿,你忘了,该去洞房啦。”
  樊勤皱紧眉头,要拉琅邪走,奈何樊裕习武之人,掰开他手易如反掌,只对琅邪说了声,“走。”
  太子厉声,“樊裕!”
  琅邪被二皇子甩开,傻站一边,与半醉的小王爷面面相觑。
  眼看这里要动手了,却看樊裕忽地凑近太子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后者脸色骤然变化,一阵青白红交错。
  半响,樊勤突然笑了起来,目光先是看着他的二弟,后是转向琅邪,这一眼深深又深深,好似眼中含着血。
  随后他道,“小邪,多谢你今日来看我。喝杯酒再回去罢,也暖暖身子。。。。。。你瘦得太厉害了……我的太子妃,已等得太久,我该去那边,就不送了。”
  说完,也不等他答话,转身而去。
  他那身宽大的红色喜服在夜色和朦胧的烛光间显得格外刺眼,但很快就被身后的樊诚和那些起哄的少爷们蜂拥上去,直捣婚房。
  “喔唷喔唷,闹洞房啦!太子殿下,待会儿您可别生气!”
  “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大哥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娶个亲,你们都不准闹他!让他好好地去。。。。。。”
  “这可不行,太子妃就这么一回,此次不闹更待何时?小王爷,今儿您也别。。。。。。”
  。。。。。。
  一时间,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尊的卑的,都跟着朝更深的院子里去了。
  片刻功夫,这角落只剩两人,静得突兀。
  多日不见,樊裕似乎并没话要对他说,只是看着樊勤走远,便转身离开。
  他何时来的?又听到了什么?琅邪看着他高瘦挺直的背影,喊了一声,“殿下。”
  樊裕脚步微顿。
  “听闻殿下染了风寒,现下可都好了?”
  “无碍。”
  “那就好。”
  看那身影仿佛比上次又清减了,忍不住又道,“听说殿下去了宜州,公务劳累,也要注意身体。”
  樊裕半转过身,“多谢。”
  念及方才樊勤所言,两人间隔着这些距离,琅邪连咽下的唾沫也是苦的,“不客气。”
  “你也是。”半响,樊裕道。
  “嗯?”琅邪抬起头,眼中一亮。
  樊裕看他一眼,却没再多说。
  琅邪那日晕倒过后,人便又瘦了些,料想到自己脸色并不好看,含糊地点了点头,眼见樊裕收回目光,似又要离开,他不禁又喊了一声,“殿下。”
  风刮过。
  闹洞房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琅邪轻声问,“您也会成亲吗?”
  “……”
  “殿下会娶谁?”
  樊裕的脸藏在阴影里。
  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话没有,可今夜那些美酒,红烛,喜服,洞房……桩桩件件,无一不在撺掇着他,让他忍不住又提高了声,“是曹相的那位千金?还是林将军的女儿?”
  “怎么?”
  樊裕那低沉得冷漠的嗓音此时被风吹得有些破碎,近乎无情,“你也要祝我新婚如意,百年好合?”
  啊,原来他都听到了。
  新婚如意,百年好合……是他自己招来的这一口苦水。他努力将它咽了下去,尽可能平静地说,“……听说两位都深得皇上心意。。。。。。如果殿下喜欢,那我自然要祝殿下。。。。。。”
  樊裕打断他,“与你无关。”
  琅邪猛地一下噎住。
  这个人从来只是生性漠然,却总是救他,救他,更是从未对他发过火……今日,想来今日他问得太多,已惹他生气了。
  琅邪又羞又愧,“。。。。。。也是。我,我喝多了,昏了头,殿下不要怪罪……我这就走了。”
  说罢,他便不再看他,一个劲朝前窜,慌乱中连路也不看清,只想赶紧离开此地。
  直到身后那人说了一声“门在这边”,他才又顿住脚。心中却是一股酸涩夹着怒火,嘴硬道,“我不回去。我,我答应文贞,要去见他。”
  哎,他一说完,更在心中痛骂自己:说这做什么?平白讨他厌恶。更觉只要一遇上这人,真是满脑子浆糊,尽干糊涂事。心中这一番自我唾弃,干脆闭了嘴,自暴自弃地加快了脚步。
  这时,但听一阵风声卷来,脊背猛一凉,正以为是风又刮起来了,却立刻察觉身后袭来了掌风。
  他下意识反手击出一掌,对方却收了力道 ,生生受他一掌,被打得倒退两步。
  他吃了一惊。
  樊裕微微皱了眉头,琅邪无措地垂着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扣住手腕,整个人被压在了那道花墙上。
  寒冬腊月,花枝早已枯萎,只剩些树枝硌得琅邪骨头疼,但院里雪间还站着十来株淡黄腊梅,散着寡淡的清香。
  樊裕垂眸看着他,目光清冷如月,让他一时失了神。
  他很快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一道闪电袭击了他——
  那人的薄唇压下来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脑中一会儿寂静无声,犹如身在茫无人烟的荒野,一会儿又砰砰啪啪哗哗啦啦,让他想起刚才放过的爆竹,又像中秋那场五颜六色的烟火。
  嘴唇是被生生咬住的。
  他吃痛轻哼出声,唇齿间已有了浓郁的血腥味,很快,有什么东西趁机探了进来,在他生涩笨拙的唇齿间搅动、掠夺,这时,他又尝到了酒的味道。
  他全然傻了——脑子像被酒熏得醉了,顷刻便乱作一团——瞪大眼睛,任由那人把他压在枯枝中,微仰着下颚,口中气息全被夺走也不管。
  这一切好似什么时候发生过,那是梦境成真?
  忽地,他清醒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了上去——是真的!
  他忘了那天晚上逃离时的狼狈,也不再去想那梦是真是假,只觉这片刻温度最真,只有这会儿,他是真的抱着这个人,真的得到了他。。。。。。的一个吻。
  不是梦,也并非偷袭,这是真的,外面那么冷,唇齿间却是温热的,和平日里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可是说不出为什么,不像那天夜里,这时他并无半分甜蜜,而只有些迷糊和苦涩,到后来,甚至有些绝望,几乎到了催人流泪的地步。
  当他意识到被扣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放开时,他反嫌它们多事,他想将它们垂落在樊裕肩膀上,腰上,但又不敢惊动了他,只得傻傻地半举着。
  就在琅邪窒息而死的前一刻,那个人好像料到了,先一步离开了他。
  琅邪急促地喘着气,见他微微垂眸,那幽深的目光看着自己,尽管夜色帮他掩盖了涨得通红的脸,他还是不太敢看他。
  他能感觉到樊裕一直看着他,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很久才开口,“这便是你要的?”
  “嗯?”
  他一开口,便被颤抖的声音出卖个透,甚至还有些结巴,“什么。。。。。。殿、殿下,我,我我。。。。。。我,这……”
  “你找那文贞,也是为了此事?”
  “……”
  听他提起这事,琅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偏生那嘴不听使唤,“我,我跟文贞……”
  “倘若这便是你要的,今夜你可来我府上。”
  琅邪呆住。脸上现出了一丝茫然。还有一点受伤。尽管他还未完全明白状况。
  接着,他就像个前一刻还被主人揽在怀中亲吻、下一刻却遭痛打的无辜小狗,讨好地喊了一声,“……二殿下……什么意思?”
  而他这时才注意到,樊裕的声音太镇定了,眼神也未免太过冷静,方才那个吻……好似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你既救我性命,我本该投桃报李。”
  “……”
  他说完,没有给琅邪反应的机会,也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琅邪下意识要拉他的手,却只捉到衣袖一角,樊裕没有回头,“撕拉”一声,袖口碎了半片——他走了。
  樊裕走到回廊拐角,才听见那个始终傻站在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殿下!”
  他没有停下。
  “您是什么意思?”琅邪问,“投桃报李,是什么意思?”
  “您一直都是在报恩吗?”
  “。。。。。。那是我自愿的!不要你回报!就算换了别人——”他大声道,“任何人!我一样会救!”
  “我不要你报恩。”
  “我不会来的。”
  “不是今天……我不会再来找你。”
  他心里想,我永远不会再来找你。
  这次樊裕微微顿了一下,但他只说了句“随你”,就加快了脚步。
  没等看他那背影消失,琅邪便也转了身,朝着他先前的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大雪毁家国,婚事增碎心,这时,府里客人大多醉了,少部分没醉的,也早跟着新郎官去闹洞房,并无人注意这边角一场小小闹剧。
  他们都没有再回头。
  几日后,京中大雪如席,北风猛烈,像是要把天启十年的雪一朝下尽。
  宜州仍是重灾区,但安置已有一定规模,二皇子樊裕本要被皇帝调去丰镇,却听北边传来消息,说犬戎与峎孙、赤柏已公然开始增兵,并已在北边边境连发三场骚乱;林正将军已率兵镇压,但今冬收成不好,军需粮草是个问题,特要樊裕回宫参谋。
  这日樊帝正用午膳,底下人报,太子殿下自洞房之夜后,夜夜宿于书房,那太子妃几次端了杯盘进去,最后都被赶了出来,说是要专于国事。
  其时樊帝没有说话,却把正用着的汤拂到地上,汤汤水水滴了一地,便又开始稀稀疏疏地咳了起来。
  太监总管前去拍他的背,“万岁爷,如今局势,太子殿下勤于国事,心系民生,是天大的好事,您何必怄气呢。”
  示意宫女把地上残羹收拾,自己又去端了一碗黑汁,“孙先生这药喝了有些起色,陛下万莫跟身子过不去。”
  那人正要走,樊帝却吩咐,“把息延叫来……”
  

  ☆、天地不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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