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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装没听见,但那声音锲而不舍,小腿还在作痛,他只好转过了身。
那群丫鬟还在瞧他,被那太监尖着嗓子一喝,吓得四散了。
那太监是皇帝贴身的陈禾,这会儿小碎步跑近了,又说,“世子殿下,皇上传您。”
杨煌低下头,“做什么?”
“奴才不知,皇上这会儿正等在书房,有气呢,路上再说罢。”
杨煌望了一眼天,跟在陈禾身后。
又穿过深雪,游廊,过了御花园,再走盏茶功夫,才到皇帝的书房。
关大开着,屋里地暖留不住。
书桌前站了个白袍男人,身高且瘦,宽衣大袖,长发披散,此时挥笔作画,不像个皇帝,倒像修仙修道的。
但就是这么个外表像个修仙修道的男人,一会儿把已然十来岁的他抱在怀里,说要疼他爱他,一会儿又把他放到咬人的鱼池里,任那尖齿利齿咬得他血肉模糊,哭出来求他,才觉得尽兴。
路上已听陈禾说,今日又有臣子惹他不高兴,看他此时面上平静,心里却不知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
想到这儿,杨煌站在门边,没有再靠近。
“站那儿做什么?”那男人头也不抬,“还要朕过来?”
杨煌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门。
那男人不再言语,只一心留在他的画作上,似忘了这么个人似的。
杨煌也不动,站在原地发呆,任冷风钻进衣袖和脖子。
又过得约莫三刻,才见那男人方才收了笔,抬起眼来。
杨煌与他目光一接便移开,少年身体瑟瑟发抖,犹如风里崖边一株小草。
那男人稍一动作,他便感到压迫十足,满脑子叫嚣着退后,但深知普天之下都是这男人的,退这一时,又惹得他大怒,不过是给他借口折磨自己罢了,因此只除了一头冷汗,脚是一动不敢动。
那男人一步步向他靠近。
杨煌低头。
白色的袍子到了跟前,袍边似有几朵落梅,但未看得清楚,便有一只手抽了他怀中医书,杨煌忍不住喊,“我的书!”
那男人恍若未闻,那摞书便哗哗掉在地上,由太监捡了一边去。
那男人握住他一只手,声音在头顶响起,“哪个奴才伺候的世子,扒了皮扔湖里去。”
“是。奴才这就去。”
杨煌听他轻描淡写又要杀人,正要开口求情,却是自身难保,那男人已然搂着他腰,将他横抱起来。
杨煌忙道,“门!门!”
那男人低低一笑,“这便关了,着什么急。”
等太监把门关了,把人放在榻上,人也欺了上去,“世子怕朕?”
杨煌被他这么靠近,猛地想起一月前。
也是这张榻上,也是这么靠近,那时连门都没有关。。。。。。所以才有那些丫鬟说的悄悄话。
什么世子?什么侄儿?天底下有陪叔叔做那档子事的侄儿么?
。。。。。。那不是胡说。
那男人的气息靠近他的脖子,耳边,一一拿唇浅浅地碰,舌头缓缓地舔,“世子舒不舒服?”
杨煌脸上汗毛也要竖起,大喊一声,“皇上!”
那男人停下来看着他。
杨煌嗓子发干,一句求饶的话说得甚是艰难,“。。。。。。可,不可以饶了那个人?”
这般大声对他说话,竟只是为了个小厮,一抹笑意爬上男人的唇角,“世子为他求情?”
“。。。。。。不是他的错。”
“那是谁的错?”
“。。。。。。”
“是朕的错?”
“。。。。。。”
“朕放了他,世子如何答谢朕?”
杨煌垂下头。
“世子不说,朕怎知你想些什么?”那男人悠悠然等着。
良久,杨煌伸手解他的裤。带。
那男人又似是意外,眉头一皱,但被他碰过,反。应已顶在裤上。
杨煌吞咽了一记,俯下脸去。却被那男人止住,“今日不要这个。”
杨煌以为他回心转意,眼中竟有片刻喜悦,可那男人又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朕要你用这下头,伺候朕。”
杨煌茫然。
那男人把他一一剥开,像剥一只虾,而后他的手往下探,“用这儿。”
“嗯?”
那男人好笑,“煌儿当真连春。宫。图也不曾看过?朕不知你的奴才到底是懂事还是不懂事了。”
他的手慢慢地动作起来。
杨煌脸颊莫名绯红,拿手去挡,却被捉住了,那男人轻笑道,“也好,手把手由朕来教。样样滋味,都由朕领你体验。”
那男人笑起来极好看。
但他却吝惜他的笑。尤其是对杨煌。除非看他出了丑,又或拿他讽刺。。。。。。像这般似真高兴,便只有现在这样脱衣服的时候。
杨煌也想朝他笑。
但他没笑出来。
痛——
是什么?
他睁大眼,像一只被狼爪子拨弄着脖子的兔子一般,本能地便要逃走,却被那男人抓住脚踝,用力往回一扯。
他哀求地看着他,上次那样,还不够么?好痛!什么也顾不得,尖声叫道,“二叔!好痛——”
可他不叫还好,这样一叫,那男人脸色沉下,分开两条细白的腿,不容反抗地朝身体里挤来。
狼牙咬进兔子的脖颈,鲜血登时冒出,“疼!疼——!”杨煌挣扎着乱动,眼里有了一股湿气,“不要!出去!不要!”
似那湿气让男人收了点力道,声音也放轻了一些,“想不疼?”
“。。。。。。疼。。。。。。”杨煌只会求饶。
“想不疼,便要听话。”
“二叔。。。。。。”
“什么?”那男人又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杨煌背脊发凉,危机之下,他敏锐地改了口,“皇、皇上。。。。。。”
“过来。煌儿。”
“朕叫你过来。”
好痛——但那么痛,他还是靠近了。
“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男人把他抱起来,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这个姿势让他更痛,可他不敢大叫,只能流了一点无声的眼泪出来。
那男人搂着他的腰,一边深深朝里动作,一边道,“这叫敦伦之乐。”
杨煌惊得抬起了头,“二。。。。。。”却在他凌冽的目光中改了口,“皇上,这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那,那岂非夫妻。。。。。。”
“如何?”
“可男女有别,才可谓夫妻。。。。。。”
男人皱了皱眉,抚过他眼角的泪,不再说话。
但他渐渐地已不那么疼了,只感到有种酸麻之感不断从相连之处传来。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细细轻轻地从嘴里跑出来,让人脸红心跳。而那声音一出,男人的动作便也脱离了掌控似的,又把他放回榻上。
他的神智也开始不清醒,迷蒙之间,他听到男人又问,“昨夜送到房里的丫鬟,怎么不收?”
“。。。。。。收她。。。。。。做什么。。。。。。啊。。。。。。嗯。。。。。。嗯。。。。。。好,好快。。。。。。”
男人动作毫不减慢,“自然是行这快活之事。”
杨煌猛地睁开眼,“和她?”
他这毫无防备的时刻,露出一点最最真的表情,不知怎么就取悦了男人,“煌儿不肯?”
“。。。。。。”
“那为何,肯与二叔做这等事?”
杨煌没有说话。
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丫鬟们在墙角说话。
他下意识便想摇头。
但还没能来得及,思绪便已被头顶那个男人拉了回来。男人的动作莫名地变得温柔,“煌儿,错过了机会,往后再想反悔,可就不成了。”
他吻了他的额角,又吻了鼻尖,轻轻缓缓,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那是他最温柔、最温柔的时候。
☆、除旧迎新
天启二十七年,因不满史书对二十年前旧事记载之语焉不详:“是年冬,十年一遇风雪,百年难遇大火,京城毁矣。”一位姓师的史官擅出《史说天启六年大火》,将此夜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两年心血还未来得及为人熟知,此书便惨遭了朝廷的封禁。
其时史官少年意气,对皇帝此举大为不屑,站在御书房外与天子抗议,质问道: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史官,首要职责便是以一支笔杆记录历朝历代更迭发展,如此才不至上愧对君父,下无颜于百姓,而今真相在前,天子缘何不肯应允?
天子只回了他一句话,“师卿今日有两个选择,走出房间,此事休得再提。”
至于第二,他并未明言。
师淳一身正气,不知惜命,也想学前朝那些死谏昏君的史官,就这般一头撞死在天子柱前,奈何身边同僚纷纷来劝:皇上绝非昏庸之主,此举必有深意,大人如何不懂体贴君上?
师淳不以为然:“天子任性,便是黎民祸端之始。”
来劝诸人中有那深藏不露的,趁众人都走远了,把他扯到一处角落,“大人有所不知,这事乃是皇上心病,还望大人莫再提起。”
“到底何事?你个个讳莫如深,不如告知与下官?”
“皇上年轻时候家中有位寄养的兄弟,大人可知?”
师淳道,“知又如何?”
“那位兄弟便在这夜火中丧命,大人可知?”
师淳又道,“知又如何?”
“。。。。。。兄弟情深,大人为何要揭皇上疮疤?”
师淳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大人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大人这是何意?”
“这场大火,不就是出自皇上那位兄弟之手么?”
“。。。。。。这这这,”那人大惊失色,“大人连这也知晓,为何还如此大胆?!不是本官吓唬大人,大人若将此事记在书中,只怕不管你师大人有何缘由,也必然会遭杀身之祸!”
师淳摸摸下巴,“此事并无切实证据,我倒还未记,且等此事了结,再注个民间小册。。。。。。”
“万万不可啊大人!”那人登时跳离师淳几丈的距离,生怕他立刻要不知死活去捅马蜂窝。
师淳深沉道,“下官方才已然说过,天子任性,是黎民祸端之始。”
他又跑到御座前跪下,“皇上今日可治臣之罪,但那注解,臣是定然要让之面世的。”
此时说这番话,他本已做好迎接皇帝滔天怒火的准备,坏则当庭杖毙,稍微好之则下狱监候。
—熟料,天子竟迟迟不曾作声。
等他脖子酸得不行,抬起头来,正对上御座上投来的那道目光。
多年后他才知晓,这是他这一生唯一得见天子真面目的时刻。
——他喊了一声,“琅邪?”
师淳转转眼珠,试探着问,“皇上?”
这一声已暴露了他,皇帝淡淡道,“师卿还有何事?”
师大人道,“。。。。。。回禀皇上,臣还是要说那书的事。”
“上次朕说的话,师卿未听明白?”
师淳早有预谋,此时却鬼使神差地说,“臣是说。。。。。。那书不可面世也并无太大干系,但望皇上允臣,将之藏于藏书楼中,往后若有史官要翻阅,也有迹可循。”
这日之事落在旁人口中,都说他师大人小小年纪便懂官场进退,实在是个可造之材,只他自己心生悔恨,预知此事必是他名垂千古之绊脚石,夜里辗转反侧,竟悄悄捣鼓了个戏本子出来——自然并未那般明目张胆——而把天子化成了一个将军家的少爷,把他那养兄弟换成了个甜美动人的少女,自小二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未经一分一毫阻碍,便结为夫妇,此后恩爱一生。
这戏本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