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几日沈奕瑾染上了风寒,不过不严重,只是有些咳嗽。
沈奕瑾摇摇头,回了林言一个笑容:“没有咳了。”
林言也笑了,“那就好,今晚你要早些睡,不能再继续看书了。”沈奕瑾之所以会染上风寒,就是因为那日他熬夜看书所致的。
“嗯,我知晓的。”沈奕瑾乖巧应声,之后又微微笑了笑,笑容满是自信:“明日的考试,我已经准备妥当了。”
林言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又认真叮嘱道:“要保护好自己。”
注视着林言,豫王温柔地笑着,他轻轻拍了下林言的手背,柔声说道:“小言你别担心,明日有施将军在,还有许多禁卫军,而且本王也会派人保护他的。”
尽管如此,林言眉头还是有些微皱。
这时,林老头号完脉,他松开沈奕瑾的手,看了眼林言说道:“沈小子在国子监内,人多势众,又有施南钺在,能有什么事,你瞎操心什么,你要更担心一下自己,明日你也会有危险,那赵荣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能够威胁你身边那小子了,明日恐怕还会再派人来向你出手。”
林老头此时指出的,正是令豫王十分担心的事。
既然他这个哥哥已经知道了林言的存在,势必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这个月虽然安分不已,始终没有任何行动,但不代表他是放弃了。
这么多年,难得有能牵动和威胁自己的人出现,他相信,自己这个哥哥,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而他在京城安插的人手,纵然已经从李义和秦羽那里拿到了名单,也都将他们全部抓住,但保不准还有落网之鱼。
因为以自己这个哥哥多疑的性子,是不会轻易信任一个人到将全部事情告诉于对方的,必定会给自己留下后手。
抓住了林言的手,豫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小言,明日你与我们一起去国子监。”
林言怔了下,反应过来后笑道:“安闲,我是无法入国子监的。”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豫王的手背,温声安抚道:“没关系的,你不是留了人保护我吗?何况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不能一人留在豫王府。”
还不等豫王说话,林老头就先开了口,他难的严肃起来,“你跟着去,跟他们一起去国子监。”
林言闻言,看向林老头,有些无奈道:“爹,我并非国子监的学子,也并非官员,如何能得进去?”
沈奕瑾插过话道:“林大哥,你要进去是可以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而且,戎修诚那人武功不低,西北王又对你虎视眈眈,你若不与豫王爷一起,恐怕确实会十分危险。”
闻言,林言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我要如何进去?”
“这倒是很简单的。”施南钺笑了笑,对林言说道:“你可以扮作豫王爷的书童,和豫王爷一起进去。”
豫王道:“不必如此。”
握紧林言的手,豫王偏头对他温柔地笑了笑,说道:“你就用林言的身份,与我一起进去就可以了,你是我的心上之人,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何须要隐藏起来,至于陛下那里,你无须担心,他不会说什么的。”
第89章
次日; 一改前几日的阴雨绵绵; 太阳终于破开了厚厚的云层,冒出了头。
细碎的阳光洒下,驱散了一连几日积下来的寒冷; 让人觉得暖意十足。
沈奕瑾和施南钺梳洗完毕; 坐下用早饭时; 便已经是辰时一刻了。
国子监的考试是从巳时开始; 午时结束; 这个时辰就差不多要出发了,因而两人匆匆吃完早饭; 没有在将军府多停留,简单准备了一下后; 便出了门。
大抵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 一直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而今日终于出了太阳,温度也上去了; 所以长安街上; 比往日更加热闹了。
走过长安街,施南钺将沈奕瑾送到了国子监门外。
施南钺没有跟着一起进去,他马上还要入宫; 然后再和赵寅还有朝臣们一起过来。
国子监的这场考试,每年一次,考试内容涉及很广,除了全部学子都需要参与的书写文章外; 还有六项各自报名的比试,分别是六艺的六项内容:礼、乐、射、御、书、数。
而按照国子监的规定,每名学子都至少要报两项,多报也可,但不能少。
经过之前的大肃清后,国子监内的小团体已经减少很多,南北学子逐渐融合起来,大家越发专心研究学习。
不过在这次的六艺的比试上,南北学子们,又一次剑拔弩张了起来,铆着一股劲儿要争取胜利,争出南北高低来。
可是北方学子人高马大,又因地理原因,在此六艺之中,射和御两项往往都能拔得头筹,但在其他四项,却稍显落后,与之相反,南方学子虽然不善骑射,但在礼、乐、书、数四项却尤为突出,两边都有优势的项目,往往铆劲儿到最后,还是论不出高低来。
这场考试,一考就是三日,除了第一日上午是文章的比试,其余的两日半,考的都是六艺的内容。
赵寅会去观看的,便是六艺的考试,所以是午时过后,才会来到国子监。
自然,施南钺、豫王还有林言林老头他们,也都要下午才会过来。
—
午时。
沈奕瑾交完了卷子,便从考场走了出来,趁着午膳时间,他想回房休息一下。
回去的路上,他遇见许久不见的朱岩。
在之前,沈奕瑾还只是看不惯朱岩的行为,不愿与他有过多接触,但自从知道朱岩也成了赵荣的手下,与戎修诚相互勾结,听从戎修诚的安排后,便对他越发不喜了。
所以,他在看到朱岩后,就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快离开。
但是朱岩就是故意在这条走廊上等待沈奕瑾的,哪里会让沈奕瑾轻易离开?只见他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接着又快步走到了沈奕瑾面前,拦住了沈奕瑾的去路。
眼见去路被拦住,沈奕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朱岩站在沈奕瑾面前,看着沈奕瑾的目光带着疯狂和痴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奕瑾,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感情。
被朱岩炽热不已的目光烫了一下,沈奕瑾拧起眉,又往后退了半步,警惕道:“你找我有何事?”
看到沈奕瑾对自己避讳的态度和警惕的模样,朱岩的脸色顿时放了下来,气恼到不行,但他很快又想到在今日之后,自己就能完全地拥有沈奕瑾了,到时对方便能任自己处置……
思及此,朱岩便硬是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勾起一个微笑,开口道:“奕瑾,你不必如此提防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许久不见你,想同你打个招呼罢了。”
沈奕瑾抬眸看了朱岩一眼,态度仍是疏离不已,他语气淡淡道:“如此的话,就请你让开些,我有点累了,想回房去休息。”
朱岩听了话,立刻关心道:“你不舒服的话,我扶你回去吧。”说着,他就上前几步,伸手想要去碰沈奕瑾的手臂。
“不必了。”打掉了朱岩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沈奕瑾冷声道:“我自己能回去。”
朱岩冷着脸,望向沈奕瑾的眼神有些可怖。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青年在不远处唤了朱岩一声。
朱岩闻声,便移开了视线,不再看着沈奕瑾,刚才外露的吓人表情,也没了踪影。
收回了自己手,朱岩对不远处的青年轻轻点了下头,之后又看了一眼沈奕瑾,道:“那奕瑾你自己小心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话音落下,又对沈奕瑾笑了一下,之后便越过沈奕瑾,走向了那名青年。
而当沈奕瑾回过头时,只来得及看到青年的背影。
第90章
比试要未时三刻才开始; 但还不到未时; 就有车马开始陆陆续续驰进了比试场地。
很快,从马车里出来的王公大臣、夫人小姐们就把看台坐得满满的。
国子监这场每年一次的考试,次次都是热闹非凡; 不只是文武百官会来看; 就连是平日里被养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府小姐们; 也会在母亲的陪同下; 过来观看。
下午的这场比试; 比的是骑和御两项,沈奕瑾不擅长; 没有报名,不需要上场。
国子监有专门为学院内学生准备的看台; 沈奕瑾最开始是坐在那里的; 但是后面施南钺来了,就直接将他带到身边。
在场的官员,都不缺眼线; 京城的一点风吹都能知道; 再加上有些事本就不刻意隐瞒,百姓看在眼里,将其当做茶余饭后谈资;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众人都知晓了。
沈奕瑾和施南钺的关系,就是如此。
之前沈奕瑾受伤时; 施南钺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沈奕瑾不惜得罪了不少官员,甚至还将从小视他为哥哥的赵琅赶出府邸。
这些,在场的官员都清楚着呢,故而这会儿看了施南钺的行为,也都没表示出什么,不过他们心里怎么想,怎么看,那些弯弯绕绕的,可就多了。
不过施南钺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自是不会将其放在心上,而沈奕瑾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上施南钺时起,也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故而旁人惊讶或是鄙夷的目光,亦不会影响到他。
未时三刻,比试正式开始。
报名这场比试的一共有六十人,每六人为一个组,其规则为:六人分别骑在马上,在马奔跑的时候射击放在百米之外的箭靶,每人一共十枝箭,射中靶心越多者胜。
先出场的一组里,有一名是左相的嫡子,秦牧。
秦牧的哥哥,是禁军校尉,他自小跟着哥哥在军营长大,最擅骑射,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在国子监里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很少。
而今日比的,恰好也是他擅长的,故而他十分轻松的,就拿下了第一组的头名。
接下来,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都分别决出了名次。
然而在第六组出场时,却发生了意外。
轮到第六组开始比试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阵异香,香味之浓,令许多人都忍不住打了喷嚏,纷纷皱眉,又用手捂住了口鼻。
而众人的注意都在异香上时,六名参加比试的学生上马后,却突然像是魔怔了一样,猛地抓起箭羽,拉开弓,便朝向皇帝和看台射去。
这六名学生的□□像是信号一般,接着,其他还未上场的二十几名学生,也忽然全部冲上看台,对着四处躲避的大臣出了手。
之后,原先已经比完了的学生,还有那些本是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试的学生,也全都疯了起来。
这些学生不知是何原因,变得焦躁不安,发狂发疯,他们双眸通红,六亲不认,忘了自己是在何处,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不论自己是否会武,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他们完全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着去伤人,仿佛被困在梦魔当中,眼前都是敌人,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唯有秦牧一人,还十分清醒,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反应过来后,便迅速行动起来,凭一己之力,打昏了不少发了疯的学生。
但秦牧只有一人,无法阻止所有人,还是有很多学生冲上了看台,对官员大打出手。
来观看比试的大臣,不少都是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这些身强体壮学生的对手,不过一会儿,便伤亡了不少的大臣。
一时之间,王公大臣、夫人小姐们全部四下逃窜,到处充斥着尖叫声,吵闹声,呼救声,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