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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半晌; 刘氏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牌位:……
“哼; 我是知道的; 人家都说你秀才老爷知书达理,可是你脾气根本没那么好。要不然,当年也不能下定了决心; 就那么果断的分了家。”
“这样也好,”刘氏喃喃道,“也给他们个警醒; 别真以为你不在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了。还好; 小宋也不是个软的。”
牌位:……
“唉,你说说; 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把沈老二劈死算完?你是不是还念着他是你弟弟啊!你念着他; 他念着你吗?”刘氏说着说着; 就来了气。
牌位:……
刘氏念叨了一会儿; 又想起那屋的事儿来。“小宋该怎么跟咱儿子坦白?小慕那么抠; 看在五十两银子的份儿上,也不会太生气吧?”刘氏想着想着,把自己逗乐了,开始想象自己儿子房里发生的事儿。
不是个软的小宋; 现在软的不行。
沈慕往床上一坐; 严肃又断章 。宋柏站在屋子中央; 不知怎的,莫名就有些心虚了起来。
明明自己也没什么可心虚的呀。既没有成过亲,也没骗他……唔,这两天顶多算瞒吧。我也不是故意瞒的,我还不是怕忽然说出来吓到他。
宋柏在心里这么给自己打气。
“咳,其实你也猜到了吧,就是……就是我想起来了。”宋柏说完,抬头看沈慕的反应。
“嗯。”沈慕面无表情。
宋柏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下文了。“你就一个嗯?”宋柏厚着脸皮挨着他的腿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沈慕。
“不然呢?你什么重要内容都没说呢?”沈慕也没赶他,这样一张脸凑近了的视觉效果令沈慕舍不得挪开眼。但现在有正事儿!要克制!沈慕努力抑制自己,只是疑惑的看着宋柏。
你就说了这一句话,有什么感言好发表的?
其实沈慕心里根本没有他表面上那么稳。他心里慌的一批。
当初选择宋柏作为夫婿的时候,他没细想。可能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大吧。
现在,宋柏所想起来的一切过往,于他都是未知的世界。沈慕现在又和宋柏两情相悦,很怕这未知的世界对于他们的感情,甚至是他们的婚姻有不可抗力的影响,他怎么能不慌?
“我当时没骗你,也没记错。”宋柏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真的没成亲,也没定过亲。不单如此,以前我没和任何一个女子、哥儿亲近过。”
沈慕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宋柏今天大方的不正常,五十两啊!当然,往好了想是因为宋柏在意自己,可往坏了想,沈慕真的害怕是因为宋柏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才想方设法补偿自己。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沈慕有点儿脸红,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
宋柏自然是不肯放的,他感觉出了沈慕态度的松动,顺杆爬的顺着沈慕抽回手的力道站起来,坐在了沈慕旁边。
两人又挨挨挤挤坐在一处了。
沈慕悲哀的想,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我欺。
“你也知道,我是隔壁州府兴安县的人,那路引上都写了,我来南边是去跑商的。”宋柏挨着沈慕的半边身子,心里不知怎的也不那么虚了,开始把自己的家世娓娓道来:“我家是开粮行的,原本我爹只是做地主,买卖粮食还不算商籍。原本也想过让我读书科举的,奈何我实在不是那块料。上次我写的字儿你也见着了,真不能入眼。”
“我读书不行,对经商倒挺感兴趣,后来我就接手了我家的铺子,现在除了粮行,还有药材和佐料,总归我们家也是土里刨食的,也还都是离不开土地的生意。”宋柏挺担心家庭的差距,让沈慕再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他发现沈小慕的心思还挺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遭遇让他挺没安全感,老是喜欢胡思乱想。“以后这些生意都交到你手上!咱们家你管钱!”
沈慕微张着嘴,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柏家有那么多生意?粮行、药材、佐料,那,那得有多少钱?……ˉ﹃ˉ
沈慕这样想,也就问了出来。
“啊……还是挺多的。”宋柏羞涩又骄傲道:“原来我爹经营的时候家里只有几千两银子。唉,我爹这人就是不上进,天天就喜欢和我阿姆在家腻腻歪歪不想着怎么赚钱。我十六岁就管着家里的生意了,每年利润都能翻番。到现在这七八年来,少说也有十万两了吧。”
宋柏继续羞涩又带着小骄傲的把怀里两千两的银票拿了出来,交到沈慕手上:“这是我这次出门赚的,不到五百两的本钱赚了这么多,我厉不厉害?”
沈慕:……
沈慕瞠目结舌。
两、两千两啊!!他们农家,一两银子够一家三口过上很滋润很滋润的生活了,节俭些的几百文钱一家好几口都能过上一年。两千两啊!能把他们整个村子都买下来了!
两千两啊!两千两啊!两千两啊!!!!
沈慕真没想到自己上山随便一捡,居然捡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大少爷回来!
还是、还是个和自己一样抠的大少爷呢……
沈慕盯着自己手里的银票简直挪不开眼,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宋柏这么有钱,还会跟自己一样抠……也可能是因为抠,才能这么有钱吧……
沈慕满脑子都是钱,已经渐渐停止思考。宋柏继续对他讲述自己的是如何打算再开拓布料事业,如何遇上山匪,如何被沈慕捡到……却发现沈慕完全没有在听,盯着手里的两千两,脸上挂着迷之微笑。
宋柏:“……”
你倒是看看我呀!我难道还没两千两有魅力吗!我的经历难道还不值两千两吗?
我是可以赚回来十万两的男人呀!!
宋柏扳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
沈慕冷不丁的被他一晃,手上的钱差点儿没拿住被晃掉了。连忙推开宋柏:“哎呀,钱钱钱!”
宋柏委屈:“你都不关注我了。”
“咳,”沈慕有点儿心虚,“其实我表面上在看钱,实际上耳朵听着呢。”
“那你复述一下,我刚才说了啥?”宋柏质疑地看着他。
沈慕:“……”
宋柏:“哼╭(╯^╰)╮”
他往南边来也是想要调查市场,打算再给家里多添一门布料生意。南边人养蚕,会织布织绸缎的人多,那些布料运到宋柏的家乡北方能赚一倍的钱。
他把带去的货物卖了,调查完当地市场,调查了几次都并没有十分合心意的,就打算先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虽然他爹基本已经甩手掌柜了,但有的时候还是能提出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建议的。
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吧。(宋柏爹:滚!我才不老!)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就遇到山匪了,幸好我机智,在客栈已经察觉出了不对,换了下人的衣服悄悄溜了。但最终还是被山匪发现,逃跑的路上和两个下人走散,跑到了这片山林。
我怕钱财被劫,就把银票埋在了树下,自己继续跑,结果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昏过去了,醒来就看见了你。”
“你说,这是不是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宋柏含笑看着沈慕,直看得沈慕脸红了。
这就是自己的福。
宋柏搂住沈慕,柔声道:“我……我们家现在是商籍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啊,越想越紧张,沈慕学问那么好,万一将来想要儿子科举怎么办?不是被自己给耽误了?
宋柏开始担忧起自己那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子的未来。
“啊?”沈慕呆了一呆,“你入赘到我们家来,户籍不是跟着我走吗?……怎么,现在你想起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了,打算反悔?”沈慕眉头都皱了起来。
……虽然,好像也不是不行?
自己招婿是为了保住家产,可是自己家的那点儿家产,在两千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吧?
宋柏一拍脑门。自己也是晕了头了,把这茬给忘了!好的儿子!以后你想科举就科举想经商就经商!
“不过……”沈慕终于从银票上挪开眼睛。“你家那么有钱,你还是家里的独子,你爹会同意你入赘吗?”
“什么你爹我爹,咱爹!”宋柏摆了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什么不同意?”
沈慕苦笑,这怎么不是大问题?延续宗嗣的事情,在谁家都是天大的事情吧?
沈慕心里还是埋了颗不安的种子。
“我看,回头咱们就把这边儿的房子、地什么的都卖了,你和娘就跟我到兴安县去,咱们再给爹在那头盖个祠堂。别说盖个祠堂了,就是盖个庙也行,我有的是钱!给爹花钱,我不心疼!”宋柏捂着心口跟沈慕说。
“……还是算了吧。”沈慕摇了摇头。虽然俗话说,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可他真的有点儿怕。怕宋柏的爹娘瞧不上自己这个平凡的农家哥儿。“再说祠堂的事儿,真不是盖一个那么简单。”
沈慕想到这儿,眯了眯眼:“不过现在村里的祠堂都被劈坏了,想来沈老头也不能再用这个事儿拿捏我了。”
拿捏又怎样?我!沈小慕!有的是钱!
沈慕握着手里的两千两银票,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42章 以后这些事儿,老村长就不管了
村里又有了新的流言。
因为沈家二老太缺德; 不准沈老大的牌位进祠堂; 导致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降了一道雷把老沈家的祠堂给劈了。
渐渐的,沈家二老的日子难过了起来,走在村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偏偏他们还每日都要出门; 去村长家哭求老村长帮忙,跟沈慕要银子。
毕竟被人指点只是表面上难过罢了。对于他们这种不要脸面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被人指点几句身上还能掉下块肉来?
手里没银钱; 家里粮食不够; 眼瞅着要饿肚子; 才是真正的令他们难过。
“明明那天您都说了让他给银子,结果小慕这几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跟他那口子不是上山就是去县城,那是恨不得绕着俺们走啊!俺们上他们家去; 老大媳妇那个贱人连门都不开啊; 这是根本没把俺们放在眼里啊!”沈老汉又气又急。早知道有今天; 当年他说啥也不会同意让沈老大娶刘氏进门的!
沈老汉眼巴巴的盼着老村长替他“主持公道”; 结果亲口下了裁决的老村长,如今却态度暧昧,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
老村长也是自那天听了沈慕的话,心里就有了个疙瘩。人人心里都有杆秤; 知道谁是谁非。
以前; 他也知道有的事儿做的不是那么公道; 可是为了村子的安宁,他也得权衡着来,可如今……
老村长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古代七十就算古来稀,他能活到六十已经很长寿了,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
到时候他真不知道有啥脸去地下面对沈老大。罢了罢了,他现在也卸任了,不是村长了。以后这些事儿,还是交给青山来吧。
青山虽然年轻,但和自己却不一样。是个刚直的汉子。
“这话以后就别说了。说不让文小子进祠堂,才勉强拿捏住小慕。现在祠堂都塌了,拿啥拿捏他?”老村长慢悠悠的抽了口旱烟,斟酌着开口。“那天我说的话就算了。做不得数了。”
沈老娘在一旁跟着抹眼泪,闻言喃喃道:“咋还不作数了呢?那……那祠堂不行,不是还能拿迁出祖坟说事儿不是?”
沈老汉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没点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