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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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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得他这份千回百转,又荡气回肠,百般说不出口的爱情。
  
  “不是胡言乱语。”王昉固执地拽着任非的手。眼里纠结一闪,看着任非白润润的脸,结结巴巴道。
  
  “我其实,其实我。”
  
  “小少爷若是喜欢谁,便把上次与我说过的话直白地说给他。不管他听了喜欢不喜欢,反正在下挺喜欢。他若是实在不喜欢,那便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君子坦荡荡,你喜欢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既然已经表明了心意,倒是不亏。”
  
  昨日和他同生共死的陌生人便是这样与他说的。
  
  王昉讷讷张着嘴,觉得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赵礼说的那般坦然。心里泛着苦意,结巴了半天,说不出来。索性下意识地挠着手里任非的手心。
  
  “其实你也该启程了吧。”任非搪塞笑笑。“起了那么大早,磨磨蹭蹭那么久,该晚了。”
  
  “我。”
  
  “我知晓。咱们是好兄弟。”任非笑得妥帖。
  
  “你。”
  
  “你还是早些走吧。有机会兄弟去了拜会你。”任非废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挣开了手。胡乱甩着,仍然微笑。
  
  “…………”
  
  “那。我真的走了。”王昉深吸口气。清凌凌的凤眸轻轻一眯,露出个假笑来。
   
  还说什么呢?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冒冒失失的自取其辱罢了。
  
  若是到现在王昉还不知道,那咱们的王少爷也太不识趣了。
  
  “后会无期吧。”王昉木着脸,撩起衣摆上了马车。袍子上金线缂丝的白梅暗纹在熹微的阳光下熠熠发光。俯首着的王昉,最后看着仍然伫立的任非,眼眸一转流泻出那仿似天生华美尊贵的气度。
  
  “相识一场,你无意,我倒是还有些情分。留个东西权且抵着吧。日后咱们可就再没什么情分了。”王昉歪着头,低低一笑,随手拽下腰间配的一块青玉,递了过去。
  
  “我懂。”任非敛了笑容。却也不收玉。“枉你错付一场,我也不好意思收你东西。你此去回京,我任非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如此。甚好。”王昉连假笑都维持不了了。撩起车帘,进了马车。
  
  车辚辚,马潇潇。王昉少爷觉得,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爱了。
  
  这看上的都是什么人渣。用你的时候哥们儿长哥们儿短,不用你的时候,原来连一点情分都不想留。
  
  “未曾想到,这位任公子可比平日里决绝有魄力得多。”初平陪着王昉坐在马车里,讪笑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笑笑笑,爷都这样了你还笑?”抿着嘴的王昉凤眼一抬,身子一扑掐上了初平的脖子,干嚎道。
  
  “咳咳。”初平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捂着脖子干咳两声,还不忘眯着眼睛笑。
  
  “便那么好笑?”王昉松了手,仍旧气不过,头枕在初平腿上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少爷若是难过,奴才还不敢笑。不过少爷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奴才便放心了。这一放心。可不就高兴了?”初平殷勤地给王昉揉捏肩膀,一贯的和气妥帖。知道王昉现在也没怎么伤心倒是松了口气。
  
  “不凶也不成啊。难不成哭给你看?”王昉眨了眨眼。伸出手来,拍了拍初平的脸,眼睛一垂,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如果你欢喜的是上次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小少爷的话。十有八九就要落得一场空了。显而易见,那位小少爷喜欢花魁。”
  
  那是那位陌生人离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或许,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预示了这个结果了吧。
  
  “初平啊。”王昉释然一叹,嘴角流泻出一抹笑意,凤眸弯弯,嘴角显出个清浅的酒窝。
  
  “哎。”初平应一声。“少爷,初平在。”
  
  “你家少爷中意男的。”
  
  “只要少爷喜欢,他对少爷好。少爷中意什么都行?”初平干脆道。满心欢喜又顾虑万千地看着王昉。
  
  少年单纯又稚嫩。被人从小到大小心护着,不知人间疾苦,更不知人情冷暖。这炎凉世态,叫初平怎么忍心对他说呢?也只能帮衬着,莫叫包藏祸心的人给骗了真心。
  
  “对我好的就可以吗?”王少爷讷讷道,下意识地咬着唇,摸了摸自己忽闪的睫毛。
  
  马车“吱吱呀呀”地往前行进着,忽然,王昉霍地坐起来,漂亮的凤眸里熠熠生辉。“那你家少爷得去做一件事。”
  
  …………
  
  是日,洛阳府尹坐在公堂上问自家师爷。“小祖宗真的走了?”
  
  “走了。宁都侯府的人还拿着侯爷的帖子找咱们借了好些官兵互送。今儿一早已然启程了。”
  
  “那就好。”洛阳府尹阴鸷的眼里狠毒一闪,一把拍在桌子上,笃定道。“将牡丹园的案子给我往大了做。定要一次将田进之置于死地。”
  
  他们已经盯了太久了。京城里那位侯爷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忌惮小公子,田进之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
  
  白云寺的禅房里清幽雅寂。赵礼躺着,静静看着房外院里,竹子被风吹得青影摇曳。
  
  “听闻你落魄在此,特来瞧瞧。”屋外传来舒朗之声。高峻秀拔的身形挡住了门缝里透隙进来的阳光。
  
  “我虽落魄,却罪不至死。先生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赵礼面色不改,饶有兴致地朝着门边望去。
  
  “坐的正,行的直。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惟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关心我自己不懂人情,不若担心你在这苦寂禅房里有没有被一轮孤月凉了心。”田进之走进了屋里,一身素衣,目光湛然,手里还提了瓶薄瓷酒瓶。
  
  “先生还是笃定,只要不与我为伍,王执便不敢杀您?”赵礼脸上笑意淡淡。仰头看着田进之,丝毫不为他风华气度所动。
  
  “二十年前,我与他坐望手谈的时候,他眼里尚且还有民生疾苦。还有两袖清风。这样的人,行义,我应该怀疑他吗?”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然站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高处不胜寒,怕是再也见不到芸芸众生了。”
  
  “那你呢?行义?你们同站在高山之巅,同不可同日而语。我又为何非要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将我的性命交给你们?”田进之缓缓坐下,拿了个茶杯,从薄瓷瓶里倒出清冽的酒,放在嘴边轻呷一口,低眉浅笑。
  
  “我不会杀先生。”赵礼风轻云淡的脸上显出一丝凝重。
  
  “你没有理由杀我,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杀我?”
  
  “我与他不同。”
  
  “有何不同?”田进之放下酒杯,笑吟吟看他。
  
  “不同在于,这天下不是我的,而是他的。倘若有一天,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为了堵住天下文人悠悠之口,我势必也是要杀了先生的。”赵礼叹了一声,有些怅惘道。“可惜,我与他还有一点不同在于,我永远不会坐在张权弄国的位置上。要是做,我也是真正的九五之尊。”
  
  便是再长袖善舞又如何?王执便是苦心孤诣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权臣罢了。再往上,便是谋权篡位的万劫不复。
  
  天下姓赵,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你该知道,名声这种东西,我素来不在意。我眼里无外乎“是”,“非”还有“是非”。”田进之摇摇头,也叹了口气。“说我的话。做我的事。我一介文人,这天下关我什么事?百姓才关我的事。”
  
  “先生此番话真是振聋发聩。既然这样。”赵礼笑笑。苍白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鲜活的温柔。“我期望先生日后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那是自然。”田进之掂起酒杯,朝他递了递,然后收了回来,自己喝掉。“我便替你喝杯酒。权当你理解我。”
  
  “我不会入朝帮你,也不会如何帮他。那一朝的文人,也不是我区区书生能左右的。你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找没找错,便是我的事了。先生耿介,我改变不了。我便等着和先生殊途同归。”赵礼嘴角轻轻勾起,淡然道。“待我心系天下之时,不怕先生不出山。”
  
  “如此。便好。”
  
  禅门“嘎吱”一声,那门外的青竹仍然晃动。赵礼望着渐行渐远的素影有些惆怅。
  
  “他还是不愿帮您。”不知何时,余弃坐在了窗边,愁眉苦脸地望着赵礼。
  
  “他帮了。”赵礼一哂。“只要他表态不帮王执,便是帮了咱们。”
  
  二十年前尚且正直的人,怕是早被富贵迷了眼,被利益熏了心。坐拥着无上荣光的人,又哪里还会记得当年的初心?赵礼不怕王执没有作威作福的时候。
  
  “只是咱们得先要替他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田进之不怕死,他们怕啊。
  
  死了一个田进之。便少了一根支撑文人清高的脊骨。
  
  “咱们这次,只能托那孩子的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lag 日更





第14章 你再说一遍?
  任少爷还没回府就被任老爷截了下来。半道上,任老爷袍子一甩,一脸凝重地拦住打马看花儿悠哉悠哉回去的任非。
  
  “他已经走了,”任非瞪大眼睛,听了任老爷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家的倔老头。
  
  “便是走了,也要将他请回来。”任老爷皱着眉,手背在身后肃然道。“树倒猢狲散。没了田进之,咱们任家在洛阳什么都不是。而今只有他能救咱们于水火。”
  
  “您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昉吗?”任非挑眉道。撇撇嘴,一双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在知道他姓王的时候,咱们就该去打听打听。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任老爷不愿和儿子多说,快步拉着儿子上马,衣袖摇摆着,胡须乱颤。
  
  “不用了。”任非怔了怔。甩了任老爷的手,怅然道。“现在便是追,他也不会回来了。”
  
  方才已然说得清楚。要划清界限的是自己。现在却对他有事相求,也太,不体面了。
  
  “这是何意?”任老爷意外地看着他平时里没个正经样子的儿子。
  
  “没什么。”任非眨眨眼。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讷讷道。“此事若是那么重要,咱们请他回来,还需从长计议。”
  
  任非只是没想到,王昉会是京城里那位如日中天的大人的儿子。
  
  若是知道了,方才,方才,那块玉,至少该收下才是。
  
  可惜,这世间并没有后悔药。若是有,也不只是任非需要吃。
  
  田进之从白云寺回来的时候,天边的云一朵又一朵,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
  
  一身素衣映着暮日之光,显得斑驳无光。唯身影,有如孤松独立,松下之风。
  
  “田院长,近来可好。”洛阳府尹带着官兵,将那素衣身影围拢在中间。悠哉悠哉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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