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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将发冠摘下。吹熄了烛火。躺在皮毛铺好的榻上久不能寐。心若有五味杂陈。
事发突然。樊华翌日就向李贤上奏请求回到京都。李贤也准了。他又留下书信一封交由萨柯转交樊骆。慕家那边他也告知了。慕忠诚显得尤为震惊。备受打击。慕樊辰甚至都要冲过來揍他了。唯有慕红绫最是冷静。不停的安抚他们。
青森连夜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樊华完事就走。來去匆匆。樊华尚未去见樊家军。心中甚为挂念那无母的孩儿。
两骑好马一路风尘。樊华马不停蹄的狂奔数里。后又小憩一会继续上路。马儿已累得气喘吁吁。若不是青森提醒。这马怕是要累死在途中了。樊华又改乘马车。慢是慢了点。但休息还是不错的。
第三日时。他却在路上瞧见了李婉的车队。能从一个小角看到李婉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可因赶路也洠O潞煤玫拇蚋稣泻簟K穆沓导渤鄱
李婉到了沙城。便是一片轰动。毕竟双重的身份。尊贵的身躯。不少小老百姓都争抢着看公主入城。可李婉的马车遮挡得严实。不少人都失望而归。
浣月与大凉此时的局势正因李婉的到來变得有些微妙。但李贤还是摆了接风宴。请來了纳兰连山。此宴只有三人。为的就是能好好的谈一些事情。防止外人从中作梗。
李婉住于大凉军营。并未到浣月一方去。毕竟她现在算是个人质。玉儿与颂儿替她梳妆打扮好。带上了凤冠。披上了风袍。面上的胭脂使她看着人面桃花。
那个老嬷嬷从出宫开始便不再随着她了。这倒是令她愉悦了一些。她抄起眉笔。对着铜镜描眉。嘴角的笑意有些恕
“阿贤。。。。。。”
李贤早已候在了一个大营账中。看着自己的皇姊为了意中人梳洗打扮而來。心中不由的冷笑一声。看來皇兄的判断倒也是正确。若是纳兰连山肯为她豁出去。也是在理了。
“阿姊。坐。”
此次地点是放在了大凉军营不远处。对于纳兰连山來说风险太大了。如果这是一场鸿门宴。便是有去无回。但他还是守了约。一身轻装到了李贤的跟前。甚至不穿黄袍。不带佩剑。
纳兰连山一进门他与李婉的目光便洠в蟹挚@钕驼媸潜荒宓檬懿涣肆恕2趴人粤缴岬闾岬恪
“咳。说起來按照老百姓的说法。我当叫陛下一声姐夫。今日唯有我们三人。便当作是简单的家宴了。不要什么王爷陛下的。太客气了。”
因为他接下來就是不想客气了。所以现在开始也别客气了。
“那是了。此番你阿姊回來。多得小舅子你费心了。敬你一杯。”纳兰连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李贤奸诈。可他不信他敢在他的酒中下毒。
夫妻各坐一边。眼里虽然不是彼此。心里却连在了一起。若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的清醒。怕他们定是要抛下自己身上的责任双宿双飞罢。
“姐夫客气。大哥说了。要是阿姊到了。定要你们夫妻相见。”他又转过一旁对李婉道。“阿姊你看。大哥还是挺关心你的。你就要随着姐夫走了罢。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弟弟们么。”
总得当个人质把纳兰堇给换过來罢。
李婉宛然一笑。道:“那公主殿大得很。弟弟们若是想念阿姊。不妨公主殿看看。便当作是阿姊还在就好了。”李婉将李贤的话给化解开了。虽然是亲姐弟。可现在却是心照不宣的敌人。
那宴他们吃了许久。李贤讨要多次都未果。都被夫妻两给化解开了。账外李贤听到了更夫打更的声音。现在已是子时了。不早了。既然讨不到东西就各自散了罢。
“你们听。夜半子时了。我们也该歇息了。是不是啊。阿姊。你身子不好。就莫要晚睡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宫人有道。“去。把长公主送回营帐。”
如此强硬的理由。李婉总回绝不了。只得让宫人将她送回去。临走时。她念念不忘的回过头來看了纳兰连山一眼。纳兰连山闭上眼对着她点点头。叫她放心。
待李婉走后。李贤的嘴就闲不住了。“真是伉俪情深看得本王都要潸然泪下了。”
他道出了这话。纳兰连山也一改嘴脸。怒目瞪着他。他这是故意的。让他们夫妻相见却不能团聚。他们李氏兄弟真当与他们的父亲一般心肠歹毒。
“说罢。想要什么。”
“玉铃与纳兰堇。你选一个。”
“朕要是说不呢。”
李贤冷笑一声。“皇姊身子不好。怕是要我们大凉的大夫才能调理的。本王自是将她带回京都疗养。”
玉铃事关樊家军。馥国最后的兵力。也许是樊家军早已不复存在。但若是存在此军定能压制大凉。可纳兰堇。是自己的胞妹。他方痛失纳兰蔻。如何将纳兰堇下嫁于大凉。李婉被迫嫁于他本就是不幸之事。如今他还要同大凉的先帝那般不顾情义。
纳兰连山深吸几口气。缓缓的平复下來。道:“让朕考虑考虑。过几日再答罢。”
“也好。便让皇姊在此休息几日。”
纳兰连山辞别了他。回到住处时竟发现住处那灯火通明。是那余贞与北川等诸臣候在他那。已是夜半子时。他们也不大容易。他与李贤对话的内容他倒是绝口不提遣散了众人。又叫宫人唤來纳兰堇。
纳兰堇正因鄂太医一事夜不能寐。独登高处望月。听闻纳兰连山召她相见。她自是前往。到时。纳兰连山已伏在桌上睡了一小会。即是这么累人。她倒是觉得明日再说的罢。
她踮着脚就要走。衣摆却碰响了门边的草木。纳兰连山瞬间惊醒。又将她叫回來。纳兰堇坐到他身旁。替他倒了一杯水。
“今日太累了。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皇兄从李贤那回來。李贤怎么说。”
纳兰连山到嘴的茶水忽然就放下了。一些话实在太难开口。“堇儿。皇兄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是了。堇儿怎会骗皇兄呢。”
夜深人静时。偶闻沙狼嘶鸣。一名宫人躲在墙角耳根子贴在墙上。悉心听着房内的对话。
“堇儿。皇兄就问你。可有中意之人。”
“我。。。。。。”纳兰堇顿了顿。有是有。可是人家瞧不上自己又能怎么办。“皇兄问这作甚。莫不是你真想将我嫁与那樊华。”
纳兰堇说中了纳兰连山的心事。纳兰连山也无话可说。心生愧疚。“李贤叫我在你与玉铃之间二选一。倘若你有意中人。或是你不愿嫁去。皇兄我自当将玉铃给他。也莫要叫你受了委屈。”
“可玉铃。。。。。。不是说很重要么。若是影响到社稷。皇兄岂不是罪人。”
纳兰堇这话一出口。纳兰连山便觉得自己甚是有点自私。倘若他不要李婉回來。也行就能保全了玉铃与纳兰堇。可若李婉不回來。后宫终是会受到影响。
“可你愿嫁去大凉么。”
纳兰堇顿了顿。在脑海里不停的挣扎与考虑。她方道:“倘若不是那个樊华。我兴许可以。”
“可。。。。。。也唯有他最是合你。他不如李贤狠心肠。诡计也不如李贤变化多。比起李贤不知好了多少。”
纳兰堇自是洠Ы哟ス钕汀K淙徊幌不斗?墒且膊幌不独钕汀N裁捶且≡衲亍!澳悄惚阄饰仕;褂斜鸬姆瘛!
纳兰连山握住了她的手。问道:“倘若有。你当真嫁。”
“为了浣月。牺牲我一人又如何。皇兄你且安心罢。若是不行。明日我同你去找李贤。。。。。。”
那宫人躲在一角听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四处看看。无人便悄悄的溜掉了。他一路小跑到余贞的房内。余贞尚未入眠。侍女们正替她将满头的玉珠拆下。
“如何。”
那小太监缓了两口气。恭敬的站在一旁。给她使了个眼色。余贞便让侍女们统统退下。便是这般还不放心。小太监又将嘴贴近余贞的耳朵根嘀嘀咕咕小半天。把纳兰堇与纳兰连山房里的对话都告诉了余贞。
“堇儿也真是豁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丑时荒鸡。李贤早已睡下。影卫却忽然将他叫醒。说是浣月那边差人來信了。李贤顶着困意。穿着黑色的里衣。坐起身來。
二影点了灯。给他披上外衣。将信递到他跟前。丑时睡得正香甜却被叫醒处理事务。他现在都想把李宏给揪回來了。哪有这样当皇帝的。
李贤打开信笺。问道:“送信何人。”
“一个小太监。应该是浣月的人无错。”
“啪。。”李贤忽然一巴掌拍到二影的脑门上。“人都洠啡稀D愀夷谜庑艁怼;共蝗ゲ椤!
“是。。。。。。”二影连忙追出去。这也是他的疏忽了。想來天子眼皮底下洠烁易髀摇2还挂雷乓恍┤恕
李贤长叹一口气。大半夜的睡个觉都不行。他眼睛开始游移在白纸黑字上。可是越瞧着这里边的内容心里就感觉不对劲。竟然那么豪爽的要将纳兰堇嫁过來。
可是。。。。。。为什么条件是让纳兰堇称后。。。。。。
便是这一条李贤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将信放到烛火上。任凭烛火吞噬掉这信。李宏将赵青立为后。本就令他不舒坦。后位稳固必将令李宏的皇位越坐越稳。赵青势力纵然可以清除。倘若纳兰堇称后。他难道要将一个浣月给铲除了。
想着罢。拿來文房四宝。奋笔疾书。写了好几张的回绝信。封好。却始终洠в胁钊怂腿ァR残碚獠皇悄衫剂叫吹哪亍D衫剂饺绱苏湎ё约旱陌谩R滥衫驾赖男宰有诵聿换峒蕖D敲茨衫剂揭膊换岜谱潘
到头來。纳兰连山最有可能的就是两样都不给。负了他皇姊。或是将玉铃交给他。当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么一想。李贤两三下就把原來的信笺给撕了。又重写一封。让影卫送去。大晚上的。他们不让自己睡。他们也别想睡。
李贤这点小小的报复计量用在别人身上那是百发百中。纳兰连山就真的被他折腾起來了。
可是纳兰连山累了一天。看信眼睛都是花的。看到一半就不停的点头。到最后伏在桌上睡着了。
翌日早晨。纳兰连山好不容易爬起來。信笺已被他压得皱巴巴的。他揉揉眼。端详起信來。怎么大半夜突然來信了呢。
信里边说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还说昨晚那封信。哪封信。他怎么洠У阌∠蟆1闶切吹谜饷绰移甙嗽愕摹2蝗绲泵嫔倘陡韧住K闳霉巳デ肜钕偷匠锹ヒ恍稹
日上三竿了。李贤与樊华都是一个做派的。若是不想起來到现在都还躺着。浣月的宫人來请他时。他还在睡。幸得影卫们把他搬起來给他束发穿衣。他整个人起來时。无精打采的。又叹声不断。好似那傍晚的昳日毫无生机。
他擦了一把冷水脸。才缓过來。倒不是真的缓过來。只是不想叫那纳兰连山看了笑话。纳兰连山此时已在城楼等候他。待他到时宫人们正似一串明珠般不断的将早食端上來。
“听闻宫人说去请贤王时。贤王还在梦寐之中。朕叫人做了些早食。不若一同。”
“甚好。月辉公主怎的不陪同陛下一齐。”他发现纳兰连山此番只约了他一人。不知是不是还想说点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去的。
纳兰连山给他倒了一杯暖茶。道:“堇儿去查案了。此次约王爷前來。就是想问这信。。。。。。”他将信笺放到桌上。推至李贤的跟前。
“此信是本王写的无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