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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下人上前架住阿柔,将她向一旁扯去,只是这阿柔依旧是不死心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小姐!小姐!啊。。。。。。阿柔知错!小姐!”
聂萍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抿了一口茶,便朝着前门走去。一名散着青丝,衣抉飘飘,眼带桃花的男子手中执着折扇候在前门,他瞧见聂萍前来,行了个礼。
开口道:“姨娘可否做个决断了?”
聂萍讪笑,说:“樊华,此事是我管教无方了。阿柔这丫头与我相伴几十年,现在她犯了事,我虽是她主子,可是也不能护短有失公允不是?”
“那是自然。”
“我往日是太宠着她罢了,可是她以前是不坏的,樊华便卖姨娘这么个面子吧?饶了她?”聂萍战战兢兢的打量着慕樊华的喜怒哀乐,捏着帕子的手冒了一手的汗。
慕樊华沉默了好久,看着聂萍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便觉得很舒服。虽接触不过,不过这墙头草的气息可是浓郁的很呢。
他噗嗤一笑,道:“樊华自有分寸。”他甩袖而去,不带任何商量,人在他手上她也没得商量。如果他是她,他是绝对不会交出阿柔的,阿柔可是她的软肋,虽然她能免受父亲的责罚,可是阿柔替她做了什么坏事,那便是不得了了。
虽然看着这聂萍做事是比风风火火的萧菁菁稳妥,可再稳妥的人脑袋也有发热的时候。把自己的软肋交出来,想必她是没意识到她或许要受制于人了。他倒是看看这聂萍在慕家做了多少的坏事,看着样子跟萧菁菁也是半斤八两。
待他回到书房,两个下人扛着一个麻袋来到门上,将麻袋随手一扔便没了人影。这聂萍还真是让自己为难,幸好今日杏雨院没人。慕樊华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便扛着麻袋从后门出去了。今日慕樊华已将小豆托付于柳如梅,柳如梅那自然是很放心的,毕竟一个孩子。
慕樊华将阿柔带到了城西一间古屋,这间古屋是曼蝶给他的,用来藏匿一些“东西”是最合适的了。
青森把阿柔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又用一盆水淋醒。阿柔醒来看到慕樊华翘着腿在她面前打量着她,吓得连话都没敢说。她且看看四周,这地方昏暗又潮湿,绝非将军府内,而且将军府内怎么会有一个地方放着三十二套刑拘?
看着刑拘,阿柔便哭出了声,“二少爷,您饶了我吧,阿柔有眼不识泰山伤了你的人,是阿柔不对,阿柔上有老下有小,阿柔知错了,二少爷!”
慕樊华看着青森烧的那盆炭火,假意道:“我也不想伤着你啊,可是若人人都这样该如何是好,只能抓着你以儆效尤咯。但是嘛,也不是非要你来,这一切都好商量不是?”
“是是是,一切都好说啊,二少爷!”
“那你能不能把聂姨娘之前都做了什么告诉我呀?”那双桃花眼一挑,看得阿柔是心里渗得慌。
“小姐她人很好的,什么。。。。。。什么都没做,对了,什么都没做的。。。。。。”
慕樊华一阵冷笑,看着烧红的炭盆,摇摇头,青森便放下烙铁。眨眼之间,青森点了阿柔的笑穴,阿柔开始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竟分不出是哭还是笑了罢。
“你若不肯说,那便这般笑下去吧,笑着笑着便会衰竭而死,别怪本少爷心狠手辣,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阿柔笑着泪雨俱下,她实在无暇再多说一句了。半个时辰过去,慕樊华等得不耐烦了,命青森拿了只鸡来。
“青森啊,我想吃新鲜的烤鸡肉片,你会做吧?”
“会。”
“那便好,做吧,我要吃最~新鲜的。”他眺了一眼还在柱子上哈哈大笑的阿柔,冷笑一声。
其实这最新鲜的肉,便是取下的瞬间了,要在鸡还活着的时候,还有知觉的时候,一片一片的将肉划下,手法与凌迟极其相似。这阿柔活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也是听过凌迟的。
虽然青森没有给别人凌迟过,不过这手法倒是可以吓吓人的。慕樊华在炭火上放上架子,刷了一层油,给青森个眼神,他便摁住鸡拔掉一部分的毛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出肉片来。
他将肉放在铁架子上,肉被烤得滋滋作响,可青森手上的肉鸡还是活蹦乱跳的。阿柔虽是笑着,可眉宇间却是畏惧,恍如自己才是那案板上的肉鸡,已被划下肉片。一只鸡吃到一半,阿柔看着那鸡身上肉都见红了,可还是活蹦乱跳的伸直了脖子乱叫,她终是愿意喊停了。。。。。。
“好了,便丢这吧。”慕樊华拉开帘子,看看马车外的景色,这里很适合这个贱婢的。
青森将麻袋扔下马车,一个人将麻袋拖到门后,他恭敬的弯着腰,道:“公子慢走。”
“嗯,代我跟曼姨问安,记住这人还要还回去的,下手别太重了。”他下了帘子,让车夫直奔府上。哼,跟他玩。。。。。。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说的话竟是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当他是傻子?
慕樊华回到房内,如同垂死老人,浑身的酸痛,他躺在床上,让青森端来文房四宝,在床上躺着写了两页的信笺,递给青森道:“交给曼姨,别让人看到了。”
“少主当真要这么做?”
“干嘛不做?钱从来不嫌少的,去。”他摆摆手,让他退下。
信中他提到,想再开个饰品铺子和布料店,想来曼姨在京数十载,这么点钱还是能借给他的。但信中,重中之重不是这铺子,而是关乎苏烟儿。青森行于膳房之间,府上谁吃了些什么没有他不知道的。
按理说,曼蝶将苏烟儿放在将军府内不过是做个内应什么的,所以绝对不会留下后顾之忧,人是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收得回去的。可这青森今日却发现这苏烟儿服食汤药都是能助孕的,曼姨善用香,又会调养,流放楼的姑娘听说可都是用了息肌丸的。
苏烟儿体态纤纤,肌如白雪,说她没用,着实不信。可息肌丸一旦用上了,不孕是绝对的,难道还有方法恢复?这苏烟儿的行为着实搞不懂,遂致信曼蝶,不过是想问问是不是她让苏烟儿这么做的罢。若非她的指令,这个潜伏的刀子绝对留不得。
“少主。。。。。。”小豆跑到慕樊华身边,“你看,一个姐姐给我的!”小豆举着手中的弩弓,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又是哪个姐姐?”慕樊华将弩弓拿过来,做工着实不错,这尺寸正适合小豆这个年纪玩玩,可以打打鸟什么的。
“呃。。。。。。不知道叫什么,长得很漂亮,戴着垒丝的如意长钗,走起路来飘飘然,很似天上仙女啊!”
“你呀你。。。。。。”慕樊华敲敲他的小脑袋,“是不是给你好玩的你就说是仙女儿啊,人小鬼精的。”
慕樊华知道是她罢,她最近挚爱的头饰便是垒丝的长钗,长钗戴着很是华贵端庄。这般的执迷不悟,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便不再去理会算了。
过了几日。。。。。。
青森来报,曼蝶已经将阿柔给放回来了,更重要的是苏烟儿这颗还未被慕樊华所用的棋子已经废了。。。。。。
“慕樊华!你这个小人!你给我出来!”院门外一阵吵嚷。
“怎么回事?”萧菁菁正做着女红,被这戾声给惊着刺破了指头,显得极为不悦。
身旁的容嬷嬷出门瞧了一眼,道:“是二房的丫头,正在门口叫骂呢。”
“哦?”萧菁菁笑了,她倒是要看看这聂萍的院里头怎么出了这么个泼妇,容嬷嬷扶着她到院门前。
阿柔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没有血气,像极了疯子。她被两个男丁架在院门口,使劲想要闯进去,胸口春光外泄也毫不在意,如此的歇斯底里。
萧菁菁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聂萍从进府开始就装得小鸟依人的样子讨老爷欢心,后来被自己罚跪天井左脚有些坡了就一直暗里跟自己斗,想不到她的心腹也有这么一天。听说是欺负到了慕樊华的头上,被修理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哟?阿柔?你怎么在这?”萧菁菁缓缓凑近她,看她那憔悴的样,“怎么。。。。。。这般?”她打量着她全身上下。
第二十八章
阿柔没理会她,只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让慕樊华那个小人出来!”
“这。。。。。。这可不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二少爷见你呢,出了岔子可是我的过失呀。”
阿柔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蠢货!”竟是聂萍来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啪——”聂萍又是一个巴掌过去,阿柔嘴角都渗出了红色的唾沫星子,这手段和力度也不比慕樊华的差到哪去。
阿柔看见聂萍,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停不住。她噗通跪在聂萍跟前,将袖子挽起,臂上的青紫完全呈现在大伙面前,众人一看皆知。
“小姐。。。。。。你要为阿柔做主啊!慕樊华这个野种,竟然这般对我!您好歹也是前朝礼部尚书之女,你怎么能任人这么作践阿柔呢!”阿柔哭得撕心裂肺,气都要哭没了。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错是他人在先。
聂萍看着大伙都在看自己笑话,被气得没话说,摆摆手让人把阿柔拖下去了。
“小姐!为阿柔做主啊!”凄凄呼喊声一路而过。
萧菁菁心里窃笑,严肃道:“妹妹,倘若我是你,这么丢人现眼,我绝不会绕过她的。”她摆手一转身,脸上是怎么也盖不住的开心。
聂萍在原地气得脸色发白,没走出几步,又被人叫住,乍一看原来是这罪魁祸首慕樊华。慕樊华摇着纸扇,懒散的靠在院门前的杏树下,道:“姨娘,樊华人给你还回来了。”
看着慕樊华那逍遥的样,再想想阿柔臂上的青紫,她只能青着脸挪步回了桥雨阁。慕樊华。。。。。。萧菁菁。。。。。。以后她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慕樊华在聂萍走后,去往了荷花苑,路上青森匆匆赶上他,告知阿柔跳井自尽了。他没有过多的情绪,这也是意料之中,不管是真的自尽还是被自尽了,这效果是达到了,就算是慕忠诚这个老头听了事情的缘由也不过是说他两句。
聂萍已经不复昔日光彩,没权没势,就算她父亲曾是前朝礼部尚书,人都死了。比起她人,聂萍是个更好捏的软柿子,可是对自己的帮助不是很大,而且慕馨现在对他越来越有用了,总得要慕馨安心才是。
“稀客。。。。。。”
微风扑面,苏烟儿手摇绢扇,盘坐在荷池边,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茶水都沏好了,还有几碟解暑的冰镇点心,若不是此事,慕樊华没准真会跟她赏花喝茶,只可惜。。。。。。
“啪——”荷花苑传来破碎声。
炎炎酷暑,荷花苑里的人眼神却冷得让整个园子声音冻结,房内陶与瓷碎了一地,缠着流苏的绢扇也破碎不堪。
慕樊华,你究竟何人,这般能耐!
那人将手用力拍在桌上,却不想手上的玉镯碎成了几瓣,划破手腕,吓得旁边侍女也不敢凑近去包扎。
“少主为何不直接下手?”青森走在慕樊华一侧,问。
“不急。。。。。。”
“曼姨问起来怎么说?”
慕樊华看看周遭荷,风将他黑色的衣袋吹起,他无言叹息:“不知道。。。。。。说实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干嘛。”
“不是为了知道身世吗?”青森为他遮住大风,遮不住的是他神里的倦意。
“身世,我是很想知道,可我知道后呢?我已经太久未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