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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美人,却跳着如此哀伤之舞,众人的心中不免也随着有些悲凉。更是这后宫女子,掏出帕子轻拭泪水,只恨自己不是那神仙,不是可以抹去这哀凉之人。
曲至末尾,节奏越是凌乱,越是快。因为这是仙鹤最终的挣扎。。。。。。慕樊华便在这混乱的琴声中,扬起衣袖,宛如仙鹤般旋转了几圈,才缓缓的。。。。。。缓缓的。。。。。。躺在地上,死去。。。。。。
琴声戛然而止,众人也回过神来,都不觉的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刚才心中的酸痛。
“你说你是镇国将军之子?”李宏失了神,双眼放空问到。
“正是。”
他大手一挥,道:“赏!赐绫罗二车,玉器百件!”
慕樊华作揖谢恩,回到席间。
慕红绫一脸怅然,倒是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他那一脸的镇定,又将到了喉头的话生生咽下去。
“我这皇兄是不是太吝啬了些,才这么点东西?”李贤喝着闷酒,抱怨。
“可你别忘了,还有荷衣的家当,够了。”慕樊华冷笑一声,这种人他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可是钱财不分贵贱啊,表里如一,也不会做作。
此舞过后,前朝**颇为震惊,前朝倒不是这美艳的男子,只是涉及了玉面舞姬樊璎罢了。只不过后宫女子又与前朝相反,极为看重慕樊华的皮相。听闻百官的一些女眷,已遣人带了好些礼送去了将军府。
这是前朝攀附镇国将军的好时机,亦是深闺之中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寻得出嫁的好时候。
慕红绫暗中为皇室谋事多年,这些她还不知道吗?她将府婢拉过来,在她耳边轻语:“去与老爷说,寻个理由,将登门拜访者全拒之门外。”
一旁的慕樊华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些,他端着酒盏,对着对面的红衣美人举杯,一饮而尽。这真是的大转折,本以为会以此舞荣获圣宠,不过。。。。。。尾随而来的暗箭也是越来越多。
而且丹红更是一大意外。丹红啊丹红,前年酿的酒你有喝吗?前年的仇还记着吗?前年的玉铃你还想要吗?
宫宴慕樊华大放异彩,那夜无人不谈及此。以至于往后几日京都无人不知,大街小巷里的鸣乐也尽是千鹤曲。
这大凉皆知镇国大将军,京都亦知将军次子慕樊华,却不知长子宣节校尉慕樊辰。此次风头过盛,萧菁菁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聂萍这墙头草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怕萧菁菁不动怒。
门客如云,却全都被拒之门外。府外是人山人海一片喧杂,府内杏雨院倒是一片宁静。
慕樊华躺在罗汉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耳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宫里来人,送了很多东西。”青森站在他身边道。
“慢点慢点!放这就好了!”鹿化指挥着一群下人,足足挑了好几十担的珠宝箱子放在院里。
慕樊华狐疑的睁开眼,问:“陛下之前不是早就送了那些东西吗?是脑子开窍了,还是什么?”
“听闻这是荷衣的身家财产。。。。。。”
第四十三章
“那为什么是宫人送来?”
“听闻是荷衣跑到陛下那说是要履行诺言,陛下本想驳回另赐一份一模一样的给少主你的,可是。。。。。。好像是贤王正巧碰上了,说是最近国库空虚,让陛下节俭些用,所以。。。。。。”青森不必说完,他自然是懂得的。
他大笑两声,“让她做作,不做还好。听闻陛下可是赐了她一座宅子于闹市?”
“可我未看到房契。。。。。。”
慕樊华对他翻了个白眼,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让李贤的人去催一催。”
青森作揖,赶紧出门去了。
“鹿化啊?”慕樊华叫唤着鹿化。
“何事?”鹿化手上提着笔和簿子,眼睛和手一刻也没闲着。
“在你记完这些账目之前,东西都不要让人乱碰,少了一样从你月钱里扣。”慕樊华起身回房,院里太吵了,他睡不下。
过几天他便要搬去豪宅了,想想便觉得痛快,幸亏自己当初肯进宫献舞,他冷笑一声。
琅坐在房顶,看着来往忙活的下人,托着下巴在想,皇帝为什么要赏那多东西呢?用也用不完,难道只是大饱眼瘾?皇帝的手纸该不会是镀金吧?
可他不想,此时皇宫之中的皇帝,其实正为了国库空虚而忧愁不已。
“五弟可有解决之道?”李宏饮着茶怡然自得。
“尚未。。。。。。陛下你倒是聪明,这些时候便将奏折给我批阅。”李贤坐在案前,下笔如飞。
他在心中一阵冷笑,这奏折都是他批的,他这位好皇兄倒是在上边悠哉,怎么不把皇位也给了他算了?今日大凉频发天灾,各地百官不少上奏要求减赋,开仓。可是他们要知道啊,这国库里的钱财都被他皇兄给挥霍了!
“五弟。。。。。。”李宏在一旁不停的说话,李贤不应倒是像他在自言自语。
“闭嘴!”李贤一怒,抄起一本奏折朝着李宏那砸去。
“朕就是想问。。。。。。你今日要不要留下与朕同食。。。。。。”
李贤白了他一眼,对着他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便用一块黄布将奏折包起,带走了。
“不必了,微臣回府批奏折了。”李贤头也不回,带着满腔的烦闷走出紫萱殿。
看着李贤离去,李宏嘴角微微扬起。
“相如,拿笔来!”
一位着黑色胡衣的男子端上文房四宝,李宏揉着太阳穴愁眉不展,若有所思。他提起笔的手顿了一会,才稳稳的落下。
“此密函速速送到长公主手里。”
一挥而就,扬扬洒洒三张纸,李宏卷起塞到一个精致的竹筒内,交予这位名相如的男子手中。
李贤站在紫萱殿的对面高楼上,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哥哥啊哥哥,差点就被你骗过了。”他的桃眼看着一旁的黄色包袱,笑得更是欢。
他双手背在身后,下人尾随其后,他冷然道:“去告诉那个泼妇,给我安分些,不要再给我听到一点动静,要是有动静,叫影卫直接抹杀。”
荷衣这种势力女子,怎么可能乖乖交出钱财,自己想要慕樊华在宫中成为宠爱之最,当然要花费不少银子打点。圈套已下,就看自己异母同父的陛下哥哥上不上当。
远处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看着紫萱殿,又看看李贤的背影,痴痴一笑。
她抬头对着屋檐下的一个黑影道:“此次若是失败。。。。。。”她眯眯眼睛,表情凶狠至极。
黑影冷冷的看着远方,没入黑暗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
鹿化擦着汗,将笔杆子丢在地上,端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几口水。
“不错,不错,看来这荷衣家底很是丰厚嘛。。。。。。”慕樊华翻着账本,啧啧称赞。
“对了,这是荷衣的房契。”鹿化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慕樊华挑眉一笑,李贤手脚倒是利索得很,“记了吗?”
“记了。。。。。。。”
“那就好。”慕樊华对此很是满意,“你最近可有去看?”
鹿化怔了一会,才醒悟过来,“啊~去了。”
“可有发现?”
他未说话,只是点点头,小小的人儿表情却阴森得可怕。
“这几日差不多了,你好好准备准备,顺便再去通知柳如梅。”
鹿化还未退下,小豆咋咋呼呼的跑过来,笑得嘴好久都拢不上,“少主,听说聂姨娘与柳姨娘有了!”
慕樊华瞪大了眼睛,“你听谁说的?!”
“馨姐姐说的。。。。。。”小豆瞧着慕樊华表情不大对也没敢继续笑。
“同时有的?”
“也不是,柳姨娘就一个月,聂姨娘已经四个月了。。。。。。”
慕樊华陷入沉思之中,这柳如梅一个月就被发现了,是不是不太妥当。可是聂萍已经四个月了自己怎么浑然不知?就算自己除掉萧菁菁,柳如梅当主母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不对。。。。。。这不可能。。。。。。聂萍不得宠爱,慕忠诚根本就喜欢去聂萍那,怎么可能会一发必中!
灵光一闪,他拍了拍额头,让鹿化找借口把小豆给带走了,“青森!青森?”
青森从门外赶来,作揖问道:“何事?”
慕樊华将青森拉近,在他耳边咕哝两声,青森连忙点点头,他又继续咕哝了好久,才离开青森的耳边。
“低调行事。”这是慕樊华对青森的唯一嘱托,他绝对相信相信青森能做好这件事。
慕樊华寻了个时间,去看了荷衣的宅子。
那宅子有个水榭,池里养了许多的锦鲤,廊道交错。虽然比将军府小了些,可毕竟这是自己的地方,想去哪也没人管得着,待自己得闲,再着手好好打理打理。
要种上许多的梨木,到了春季胜雪的梨花开满枝头,要叫姑姑帮自己酿一窑子的花酒。还要给青森一间房,住在自己的旁边,再给小豆一间习武写字。。。。。。
“二哥哥。。。。。。”慕馨缓缓而至,累丝长钗斜插在青丝间,眉头微微皱起,“听闻。。。。。。你明日要搬出去了。”
慕樊华躺在罗汉椅上晒着太阳,懒懒的睁开眼,无神的看了她一眼,又合上眼,是默认了。
“就不能不走吗?”她嘴里呼出一阵雾气,蒙蒙一片,眼睛也不知何时红了,“是因为我吗?”
青森从房里端出一沓厚厚的书,看着慕馨站在一侧对他颇显无奈。她看到他,他也看着她,摇摇头,轻放下书,比了个请的手势。
慕樊华决定了不理她,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的,他这也算是好心让她放弃了,天寒地冻,堂堂将军千金,竟为了这等小情小爱不顾惜自己。
慕馨站了许久,看着主仆二人丝毫没有反应,才死心离开。
他再次睁开双眼,对着屋顶上的呆子道:“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是。。。。。。”琅幽幽的答道。
“对了,你这几日去新宅打扫打扫,我这也要开始收拾了。”
“这。。。。。。”
“别跟我说你连擦个台都不会!”慕樊华阴着脸重重的拍着身下的榻。
“可校尉说了,决不能让你离了视线。”
慕樊华扶着额,显得颇为头痛,对一旁的青森道:“你,去给他开导开导。”
青森二话不说,一个飞身跃到房顶,与琅并肩而坐。
他板着脸,突然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兄弟,你听我说。”
“。。。。。。”
“你啊,现在是校尉差来给咱家少主使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在其位谋其事?既然你现在是少主的下人,少主说什么,自然要做什么了。”
“可他有性命之忧又当如何?”
青森讪笑,收回了勾搭在肩的手,面部慢慢恢复严肃,忽然一掌对着琅的胸口拍去。
琅机敏的也是一掌相抵,二人脚下的几片瓦滚下了房顶,摔个粉碎。青森拔出腰间长剑,二人向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可在屋檐下晒太阳的慕樊华就躺不下了,一个机灵跳起来,爬到门前的树上去观摩,省得再落下几片青瓦,要是砸得自己一身血就不好了。
琅的手中握着十几根发亮的银针,冷冷的看着屋顶另一头的青森。银针瞬发,臂膀一挥,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密密麻麻刺向青森。青森紧握长剑,在空中旋了几圈,只闻脆响几声,脚下银针散乱一片,有些更是折了两半。
青森踏着巴掌大的地,急速奔跑至琅的跟前,琅侧身避开,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青森反手用剑柄打在琅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