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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化一路到了聚福,可到了聚福,樊华却反悔了,一样都没吃就上了楼,大家伙还没来得及跟他唠唠。他的厢房还在,青森就住在旁边的厢房,今夜不回去,看慕馨怎么办,追来的话自己也没办法咯。
入夜,他正睡得香甜,凉风将他吹醒,迷糊之见看到窗外树影婆娑,看起来是反风了,雨很快就要下了吧。他起身要去将窗子关上,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是隔壁。。。。。。
他一阵激灵,赶紧把耳朵凑到墙上。
“唔。。。。。。啊。。。。。。”
旁边战况果然激烈,他们两不愧是人中龙凤啊,战斗力不分上下。只可惜慕馨那傻丫头就跟着蛊走的,迷错了人都不知。
樊华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又睡了回去,想来慕馨得手了最近也不会想着来讨自己欢心了吧,自己也能安稳的处理政务。听说好像长公主要回京长住半年还带了个什么公主,这段时期敌方的暗桩活动会更是明显,自己的活也更是多,早知道就留着韦曜了。
翌日早,天有些灰,燕子低飞,青森给樊华带了一把伞便随着他出门了。自己也嘱咐过鹿化,不用再来接送。
虽然他起得不是很早,对他来说已是难得。他戴着纱帽穿行在人群见,青森似乎心不在焉的,他回头望了一望青森,轻轻拍他的肩。
“好像不是很精神,病了吗?”此语明知故问,可他却依旧关切的问了一句,激战一夜想来是谁都不能安然吧。
青森只是摇摇头,面色却不大好。他带着樊华穿过人群,出了闹市没几步就扶着墙,面色又惨白了些。樊华抓住他的腕,又摸摸他的额,有些发热。
“你还是莫要跟我进宫去了,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
“这怎么成,我是要在少主身边寸步不离的,怎么能因为这点小病小痛就歇着了,这至少主你的安危于何地?”青森说两字便喘一下,樊华看不过去,拉过他的手将他生拉硬拽要带回去。
青森也没力气挣脱他,只能任着他拉扯原路返回,只是这脑袋是越来越难受。
“那个好像是将军府的管家啊?”青森被拉过闹市时,还不忘看看四周的面孔,只是那樊华哪有那闲情逸致去管别人,自己的宝贝疙瘩都病着了。
可青色还是死死的盯着正在闹市跟妇人聊天的管家,将嘴凑到樊华的耳边,以极度轻微的音调在他耳边喃喃,“就是他。。。。。。聂萍的。。。。。。聂萍的情郎。”说完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都瘫倒在樊华身上。
樊华看了一眼管家,又看看身上的青森,艰难的将青森扛回聚福,交代王石和福生好生照看着,自己便匆匆忙忙出来追寻管家的身影。也幸好那管家话多,跟那妇人说个没完,还在原地有说有笑。
他坐在一旁的小摊那点了一碗馄饨,便一直观察着管家与那妇人的动静。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头上戴着纱帽,馄饨压根就吃不了,只要周遭的人多琢磨一下便能识破他。
妇人突然交给管家什么,然后管家又笑了两声,最后二人作揖分道扬镳。樊华掏了一些碎银放在桌上赶忙追上,自己戴着纱帽又鬼鬼祟祟,也多亏了那管家没有戒备之心没回头看看,他便一路追到了将军府侧门。
到了这,管家便脱离了樊华的视野。后门人少,樊华一路潜进去,不是为了看着管家,而是为了去见他留在慕家的最后一颗棋子,柳如梅。
还没到柳如梅那,便看见似锦端着茶水从厨房那出来,樊华连忙拦下她。
“似锦姐姐,好久不见。”
似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得茶水都差点摔了,她过一会缓过神来才发觉这是樊华,她将他拉到人少的地方,望了一下四周无人才安心的下来。
“小少爷你真是吓死似锦了。。。。。。”她将茶水放在地上,“小少爷你好久未回来,此番回来,可有事?”
“带我去见柳姨娘,事关她。”
似锦一听,便是懂了,端起茶水带着他过小路,一直绕到柳如梅那,原来柳如梅并不在房内,而是在荷苑那赏荷,顺带解解暑。
柳如梅坐在水榭边榕树下,一个无名的小丫头正给她扇风,似锦将樊华藏在丛内,上前去将小丫头支开,然后对着柳如梅低语一番,柳如梅瞪大了眼转过头来,噌的一下起身,那大肚子差点撞倒了身边的棋盘。
终于来了。。。。。。
热浪扑面,樊华坐在棋盘的另一端,手执白子,竟与柳如梅下起棋来。似锦给他们二人倒上了茶,站在远处替他们放风。
柳如梅手持黑子,看着才刚起步的盘上,她轻叹一声,又看看樊华,才将棋子落在了上边,满腹心事的道:“你为何才来?柳家近日状况愈发的差了,倘若你再不出手,想来离变卖家产的日子也不远了。”
“姨娘这胎养得,不是说孕妇不可操劳吗,等你生了就差不多了,这不日子也要到了吧?不过似乎也是聂姨娘先一步啊。”他抿了一口茶,眼神深邃,上次自己为了除掉萧菁菁,手段太过明显还牵连了自己,这次不急。
“她若是先一步,我等不是更难做?现慕家上下无不对她毕恭毕敬,只是前一段跟老爷求情想让慕馨回来,结果被冷落到了现在,现在不下手,可就没什么好时候了。”慕家的下人表面是对她恭敬,可她一个跛子,在慕家心腹全无,不免有些势单力薄罢,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放宽心,别急,好生养着。”樊华莞尔一笑,在这炎炎夏日里竟带着一些寒气,“这次我就不出手了,还得靠姨娘自己了,我只跟你道管家与她关系不大正常,你便按照这线索查下去,总是会连根拔起。。。。。。对了,聂氏的孩子我不想看到。”
没有母亲的孩子,还是莫要出世的好,没娘疼,爹又这幅德行,还是个庶子,怎么想这孩子出世后都没好日子过,还是莫要让他出世好了。
樊华又饮了一口茶,戴上纱帽,将手中的棋子抛入池中,便要离去。柳如梅道:“不再多留一会?”
“就是留下来又如何,下边就等姨娘的好消息了。”
自己丢下青森追到这来,来见她已是计划之外,再说了旁边多了双眼睛自己怎能不知。这不,他一转个口,便被拦了下来。
“哟,大哥哥,别来无恙啊?”
慕樊辰抱着剑斜倚在墙边,阴冷的看着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谁?”
“柳如梅。”
樊华挑起纱帘,邪魅的一笑,道:“你便是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你不知道,呵呵。。。。。。”
“我们不日就要去疆域,以后我们见面会更少些。”
“哦。。。。。。”樊华冷淡回应。
慕樊辰见见他这般不上心,扯过他道:“馨儿,便拜托你了,你若是敢亏待她!小心我。。。。。。”
樊华冷笑一声,“你能把我怎么样?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你。。。。。。”慕樊辰被他气得不知说些什么好,“我们乃血亲,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因为福祸相依,老天看你太幸福,生下我来气气你。。。。。。”
他走过慕樊辰身边,纱帽下的漆黑眼珠深邃异常,他也不想兵戎相向,谁让他从小就比自己活得更好?得到更多?老天爷是不绝会允许一个人福气长存的。
第七十章
皇撵一路浩浩荡荡,李宏坐在里边唉声叹气的,也不仅是因为从行宫回来不大开心罢了,更是因为自己的好皇弟竟告病休假,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多得不行,他倒是轻巧,事情一推便给了凌升,凌升虽好,可也老了,思想总是有点。。。。。。
告假倒是不打紧,可怕的是他这皇弟管的是礼部、吏部和刑部,他一休息,吏部和礼部就好似无头苍蝇似的,什么事都报上来。那传话公公和呈上来的奏折比往日更是频繁,自己的清闲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还没到寝殿,一个细小的身影便追上了皇撵,那小太监气还没来得及喘便在相如耳边喃喃起来,相如挥手让他退下。
“皇上,凌相求见。”
“准。”
来得正好,让凌升把吏部与礼部的活给揽了去,莫要放在自己面前添堵了。李宏摸摸额头,长叹一声。
李宏去到紫萱殿,凌升已在殿内候着,见了他便行跪拜礼。
“凌相请起,此番觐见,可有要事?”
“陛下在行宫可知昨日韦曜韦从事被贤王免职了?”
原来是为了这般,“朕尚未知。。。。。。。”
“昨日樊从事提着贤王的罢免书来到紫萱殿,直接让韦从事扫地出门,颜面大损,重要的是贤王并没抓住韦从事的错处。”
“嗯。。。。。。然后呢?”
“然后。。。。。。”凌相言语吞吐,这皇帝真是想让自己把话说开了,明摆着是想让他主持公道的,“定远将军让老臣来寻个明白,老臣也是顺道来询问长公主回京一事要如何安排。”
知了鸣叫穿透紫萱殿,原来已是正午了啊,李宏慵懒的抻个懒腰,答:“朕信得过五弟,至于皇姊一事,凌相可有中意的人选?”
他能有什么人选,自己的人多是户部与工部,接待外臣使者当是礼部的主客司,自己也无什么人选。慕红绫的经略使倒是适合,她又去过浣月,见过纳兰连山,多少对他们来说也是老面孔了。
凌升道:“不如。。。。。。让卓赫县主接见?同是女人应当合适。”
李宏也思量了一番,倒是觉得也不错,不过。。。。。。慕红绫貌似已经无暇顾及前朝政事了吧,她那黑折都要成山了。
“不成,卓赫虽是合适人选,但能力有限,经略使一职已无暇自顾,不求她,另找他人罢。”他揉揉眉心,太久未过问政事,这么一用脑就疼得厉害,“那个。。。。。。卓赫的侄子,什么樊华来着的,倒是不错的人选。”
凌升听了此话,瞪大了眼,摇摇头,可李宏却装着没看到,自顾自的道:“啧,真的挺不错的,他虽被赶出了将军府,不过好歹也是名门出身,做派也皇弟近似,又是经略使从事,倒是与主客司想通。嗯~不错,就这样了,凌相你下去后提朕拟制吧。”
“皇。。。。。。”
“退下吧。”李宏阔袖一甩,赶紧跑掉了,老家伙还想跟自己谈条件,朕可是天子,说一不二的。
凌升看他溜掉,心里真叫一个郁闷,自己虽然手上没有得力的人选,但也比那慕家小子强多了,再不行大不了就举荐凌寒来担此一职。真是吃了这皇帝小儿的闷亏,没地方说。
也罢,昏君无能,奸佞当道,想来樊华这种刽子手他自也不介意,自己便做好自己的事便罢了,只是五品的主客郎中啊,再让他官升一级便能上朝来助李贤围捕那些贤臣义士罢,自己还得想办法将他打压下去。
主客郎中。。。。。。五品。。。。。。自己的宝贝凌寒好不容易熬到工部侍郎,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不到一个月便能爬到五品主客郎中。就算自己放他去,想来那些老臣也不会同意的罢,毕竟大家都是熬过来的,哪有一个月连晋两阶的!
最可笑的是,他一个大凉丞相,还比不得一个王爷,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樊华戴着冠冕,拖着一身袍衣,踩着紫萱殿前的石阶,一百三十八。。。。。。一百三十九。。。。。。
两百阶的石阶,他今天累得都要爬不到紫萱殿了。一个小太监从紫萱殿里出来,急忙跑来搀着他。
“樊从事,你怎的还来紫萱殿呀?”小太监捏着嗓子道,“您莫不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