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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从事,你怎的还来紫萱殿呀?”小太监捏着嗓子道,“您莫不是还不知道卓赫县主去沙城了吧?”
“她去沙城了?”樊华皱起眉,合着自己今日白白早起了,“她何时回来?”
“不知道呀,听说她走得急,出了黑折子,什么都没带上。”
樊华心中一口气上不来,为何没人告诉自己呢?
小太监看他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悄悄的在他耳畔道:“事情紧急,贤王府一见。”
就这么一句话,樊华又得跟小狗似的去找李贤,累死累活一分钱都没拿到,也不知这次又是何事,若是无事唤他去,他定要跟他翻脸了。
累死累活的,终是到了贤王门府口。樊华迈进府门第一步,突然退了回来,看看头上的匾额,贤王府三个大字他是没走错啊。
府上的下人忙成一锅粥,上上下下来回的搬着东西,他们手上端着的珠宝碧玉皆用红绸子垫着,好生的小心。
“哎哎哎?”樊华将一个侍女拦了下来,“你们这是在干嘛?”
侍女对他作揖行礼,道:“这是王爷吩咐的,我们也不晓得,樊公子去问问王爷估摸应该就能知道了。”
这难道。。。。。。他打算娶妻了?
他朝着后院寻去。
找到李贤时,李贤正慵懒的斜倚在假山旁,手上端着一本红册子,好生的悠闲。
“哟?你这是打算改邪归正,娶妻生子?”
“你道什么?”李贤没听清。
“外边那些下人,不是端着聘礼还是嫁妆什么的吗?”
李贤将红册子甩给他,道:“是聘礼没错,但不是我的。”
樊华翻开册子,冷笑一声,“那我可不信你会当月老牵桥搭线什么的,更不信你会帮人家筹备聘礼。”
这一看不要紧,乖乖,那册子上写的金石玉器怕是能成十里红妆的气势了吧?还掏的是他的腰包,那么大方肯定没好事。
“你是想干嘛?”
李贤邪魅的看着他一眼,小手不老实的摸着他的脸,轻吐一口气,道:“给你避难啊。”
“避难?你是闲钱没地方花?”
此话一出,李贤神色深邃,严肃的道:“你可知陛下邀我皇姊前来,有何意图?”
“难不成是为了联姻?”
“没错,纳兰寇正是大好年华,如今本王称病足不出户为的就是避免他将联姻一事推到本王身上,倘若本王不与纳兰寇结为连理,那想来我的好皇兄也会让纳兰寇自己选个如意郎君的。”
浣月女子行事胆大,思想作风都较为开放,若不是朝政有意打压,想来他们朝堂之上也有女子一较高下的机会。所以,纳兰寇此番前来,若非皇姊与皇兄安排联姻,想来她定会自己挑一个如意郎君嫁了去。
樊华这面貌与身段,试问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能抑制自己。再说了,那浣月的皇帝听说精得跟鬼似的,要是让樊华入赘到他那,没准连带玉铃都落到他手上。
“为了避免卿远离本王,本王决定替你备上聘礼,娶了慕馨!”
娶、了、慕、馨!
四个字宛如霹雳在樊华脑中炸开,他虽然是打算娶慕馨来的,可不是现在呀,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重点是娶了还得洞房。。。。。。那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樊华僵硬的摇摇头,硬生生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没门。”
“我这是为了你好!”李贤将他拉到一边坐下来,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的劝道:“你都要了人家身子了,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娶她,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你这般,你娶了就不成?”
“那你怎么不娶?!”樊华给他一个白眼,反问。
“我。。。。。。人又不是我上的!再说了,要是让纳兰寇看上你,你得入赘浣月的!要去浣月当驸马啊!”
“那挺好的啊。。。。。。”驸马诶!可以跟着公主吃香的喝辣的,左拥右抱,虽然他是个女的。。。。。。
李贤见他是想逆反,便威胁他,“你知不知道纳兰连山是个吃东西不吐骨头的主?去到浣月还要整天拜月亮呢!那穷得只剩木头的地方你当真想去?!”
其实他对浣月是没有任何感想的,只是他现在真心不想娶慕馨,而且这对慕馨来说不太好,对她有失公允。
“我。。。。。。”
他未来得及回绝李贤,李贤不知从哪弄来的明晃晃的匕首,如蛇一般游走在他的颈上,用空洞的声音在他耳畔道:“如果你想让青森活着。。。。。。”
他纵然可以拒绝他,可他总不会带着自己的兄弟一齐去死吧?
樊华将自己喉头的话,一把咽下去,将他手上的匕首夺来,指着他,恶狠狠的道:“她的嫁妆你也要备好,这些如数归我,你不得追回。”冷哼一声,他便要离去。
“卿现在是五品主客司了!待客之道无需多说,只叫莫要让纳兰寇看上你就成!”李贤在他身后大喊。
樊华在心中冷笑两声,娶便娶,聘礼和嫁妆都归他了,他不开心他也莫想开心,宰你一顿没商量。
“青森?”一双细软的手轻轻的握住青森的手,“我回来了。。。。。。”
青森缓缓睁开眼,樊华伏在他胸前,金黄色的头发刺痛他的眼,他又缓缓的闭上眼。
“少主你没去紫萱殿,没关系吗?”
“没人在。。。。。。”
他的话语有些沉重,青森不免担心起来,“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生病了,就不要操心这些了。”他想到那些红色的绸子,不禁抱紧了青森,“就算有事,我还有你,谁都可以死,你绝对不行。”
“嗯。。。。。。”青森已病得瘫软,眼睛都要睁不开,却想着听清樊华说什么,只可惜樊华的声音就好像一辆逐渐驶远的马车,他的脑海里终是听不清了他的话语。
樊华看他沉沉的睡上,突然一笑,“如果可以恢复,我就嫁给你。”
第七十一章
这消息也多亏了鹿化,传得比风要快。慕馨开心了一天,若不是樊华特地避出去,想来都要直接拉着他不放罢了。
赤珠在一旁看她那开心的样,一阵酸溜,“哎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着郎君就不要我们这些个粗人咯~”
“说什么呢!我哪有!”慕馨娇嗔道。
“哟哟哟,你没有~整天华哥儿华哥儿的,要不是我出的主意,小姐你个小样怕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进出府上了吧?”
慕馨捂着红扑扑的小脸,故意躲开赤珠,“谁说是你的主意起作用的,本来华哥儿就打算娶我!”
“啧啧,真是。。。。。。”赤珠用胳膊肘子捅了捅慕馨,手上拿着小尺道:“来,让奴婢给您量量尺寸,好让阿蓝拿去给您做嫁衣啊!”
“嫁衣。。。。。。那么快吗?”
“那是,这个月二十三就要嫁了,现在做嫁衣都要晚了,听说可是贤王掏的腰包,想来他手笔阔绰呀。”
“可按理说应当是我自己掏钱的呀。。。。。。”可若她还在慕家,想来娘亲便会给她备好嫁妆,亲手缝制嫁衣,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只可惜。。。。。。
“唉,王爷跟咱公子什么交情,大凉谁人不知他出手向来阔绰,像这些个钱他必定不会看在眼里罢。”
赤珠是这么说,可慕馨也没听,只是一心想着要告诉聂萍自己就要嫁出去了,“赤珠,你悄悄的去告诉我娘,莫要让我爹和老祖宗知道咯,不然他们会怪到我娘身上的,知没?”
赤珠点点头,便先替她量了身,在她们喜气洋溢之时,柳如梅已然开始了她的行动,聂萍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
“皇嫂?皇嫂。。。。。。”
驿站内,一个大眼而身姿曼妙的女子横冲直撞,将驿站的所有房门全都一把推开,一群侍女尾随在她身后,战战兢兢的。
“公主!你小心点!公主!”她的贴身侍女看着她如此蛮横的对待驿站的门,不禁有些害怕少女娇嫩的手被拍疼了。
就在她想阻拦少女时,少女似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那个戴着凤冠长得端庄大方的女子。她正坐在桌边,手上是悬在火烛上已焚过半的信笺,少女坐在她身边,乖乖的看着她将事情做完,才一把握住她的手。
“皇嫂!”
李婉看着她,知道她是因为信笺而来,柔声道:“陛下来信,问你我路上可好。”她眼里有些闪光,若是信笺只是如此,她便不用这般烧毁了,可是对于纳兰寇来说,说这些也是无用的。
“皇兄明知道路辛苦,还这么问,也不舍得送些好东西来,好让我路上打发时间。”
李婉戳戳她的脑袋,“你呀,整天想着玩,都是大姑娘了,准备嫁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纳兰寇撅着小嘴,抱住李婉的臂膀,撒娇道:“我不嫁,我要随皇嫂在宫中!嫁也可以,但要像皇兄那般可靠的,温柔的!”
“可这世上再无你皇兄那么好的男人罢!你莫不是要出嫁当尼姑去?”她打趣,“其实我那五弟弟也是不错的,人长得俊,心思细腻,为人大方,没准你去到大凉便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要嫁到大凉呢!”
“可你皇兄这次同意你来,便是要你在大凉寻一位好夫君与浣月联谊啊,也不是一定要你嫁到大凉,以你公主的身份,也可以选个入赘的夫君嘛。”
“那我也不要!”纳兰寇转过头去,如同一个小孩儿耍赖。
李婉也是奈她不得,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莫要说早了,去到大凉你再看看呀,还有个把天便到了,不急。”
她知道联姻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就是因为联姻,她永远不能与纳兰连山有个孩子。她永远记得上花轿时,她透过红色的帷幔看到街道周遭那欢腾的人们,那天想来大凉也只有她一人心如死灰。
她嫁到了浣月,说白了,就是个人质,即便封后,只要浣月的皇帝不高兴,就能废了她,杀了她,让她在浣月皇宫的深处孤苦凄凉的渡完一生。
出嫁前,她的泪早已哭干了,她以为她便要死在浣月。可是直到进到皇宫时,他温柔的将她牵出花轿,许以她温柔的目光,就像被冻了多年的人,一瞬间解冻了。那种感觉。。。。。。十分的微妙,她有一种预感,她似乎还能再多活几年。
没过几天,李贤将聘礼与嫁妆让下人们送到了樊华那,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整条街道都被那红色与绿色覆盖,无人不知晓樊华要娶自己的亲妹妹为妻。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子被掷到了一湖死水中央,泛起层层涟漪。
比起此事,也是同一天发生的,却在铺天盖地的喜讯下变得悄无声息,变得毫不起眼,甚至京中多数人都不知有此事。
聂萍死了。
慕馨出嫁的消息还未传到她耳朵里便过了,丧讯第二天便被慕馨知道了。慕馨那天出府前去慕家时,双眼肿得如同核桃,整个人憔悴得不行,甚至一度忘了怎么言语。
聂萍尸骨未寒,柳如梅挺着个大肚子前往聚福楼与樊华相见,她一定也不担心慕忠诚会怀疑她,因为这是聂萍活该!
“姨娘手脚挺快的嘛。。。。。。只不过。。。。。。”樊华目光流转在柳如梅的脸上,“那野小子你没杀掉?”
“他只是个孩子,知道什么?”柳如梅十指抚着自己的肚子,自己也是个要当娘的人了,何必如此心狠,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积德了。
“你怎么做掉她的?”
柳如梅轻声一笑,太简单了。聂萍没有心腹,即便她是主母,可厨子那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