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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快活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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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菽叹了口气,道:“好,万事小心。我会让阿平给你送信。”
  陈遇问道:“阿平是谁啊。”
  白檀道:“我们养的金翅苍宇雕。”
  “哦。”陈遇闷声点点头。
  知道了,是“你们”一起养的。
  一路颠簸西行,总算将要入蜀,巫山峥嵘险峻,嵯峰连绵,水流湍急。
  四人在关口的一家客栈暂时歇脚。
  这个小市集名曰广镇,是入蜀的咽喉腹地。
  穷冬腊月,家家户户生着炭火,连路过窗口都觉得温暖。
  绿袖看向窗外,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家家都晒着腊肉香肠呢。”
  陈遇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离开长安已经很久很久了。
  白檀笑:“还有七日便要到除夕了。”
  这一年似乎过得飞快,转眼间又长了一岁,同时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事情。好的坏的,痛苦的甜蜜的,黑的白的,远去的到来的,都像一叶甘草,苦涩中咀嚼出淡淡的甜味。
  陈遇觉得唏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白檀瞥了他一眼,要了个暖炉塞到他手里。
  他握着暖炉,抬头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屋外的寒冷,便统统消融在了他的眼里。
  这一年去了,还有下一个一年,下下个,下下下个一年。
  他想起杭州古寺前他说的话。
  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第33章 苹里
  33夜里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秦玉楼和沈若,陈遇便穿上衣服,往屋顶上去了。
  一有心事就爱上屋顶,多年落下的习惯。
  伸手摸了摸手上的紫玉碧箫,忽然间就起风了。
  箫响,暗卫落在了跟前。
  暗卫道:“王爷可是要走广壑关。”
  陈遇点头道:“由东入蜀,此乃唯一一条路。”
  暗卫道:“广壑关高耸险峻,易守难攻,恐有埋伏。”
  陈遇道:“我知道,不说这个,秦玉楼可确定在锦州。”
  暗卫道:“尚未见到秦玉楼本人,不过秦蔓枝与一南国巫师打扮的人已经在锦州三枝阁落脚有些时日。”
  “三枝阁,窑子啊。”
  “正是。”
  陈遇点点头,挥了挥手,暗卫又去了。
  月色透亮的有些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压抑。或许是因为太过明亮,黑夜倒显得愈发诡异起来。抬头看这一轮圆盘,竟隐隐渗着几分血色。
  “喵……”
  附近不知什么方向传来一声猫咪的叫声。
  陈遇回首搜寻了一番,忽然一只通身漆黑的猫高高竖着尾巴轻盈地落在了房檐边缘,金色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心喜,冲黑猫勾勾手指,学着叫道:“喵喵来,喵~”
  黑猫踏着优雅而谨慎的脚步向他走去。
  到他脚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卧下身子伏在他脚上蹭了蹭脑袋,尖利的耳朵和尾巴一样谨慎的高高竖起。
  陈遇伸手想要摸摸它的脑袋,只是还未触碰到它,黑猫便谨慎地跳开了一尺。
  他委屈地撇撇嘴。
  黑猫忽然又喵喵叫起来,回头盯着他,同时踏着脚步向某个方向走去。
  陈遇觉得奇怪:“喵喵?你叫我吗?喵?”
  走了几步,见他不跟上,黑猫又跑了回来,冲他咧开两颗尖利的牙齿,喵了几声,然后向方才的方向继续走去。
  陈遇闲来无事,便起身跟了上去。
  见状,黑猫双脚齐上,加快了步子。
  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临近一个窄巷,黑猫三步做两步,跳了下去。
  陈遇顿住步子,定睛一看,仿佛是一个喝醉酒的姑娘和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正攥着姑娘的手腕,狠狠地喝到:“老实点儿!”
  姑娘面色潮红,摇着脑袋,咬着嘴唇:“你……你敢动我,我要你……你……你断子绝孙!”
  男人轻笑道:“是吗?怎么个断子绝孙?”
  姑娘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使出浑身力气就向男人胸口去。男人吓了一跳,急忙侧身,还是让匕首划伤了胳膊。
  “臭娘们!”这一举动惹恼了男人,他打掉她手上的匕首,将她粗暴地摁在墙上,“先让爷爽爽再弄死你!”
  话音落,便咬上她的脖颈,姑娘的眼泪唰地决了堤,整个人剧烈地反抗起来。
  陈遇也顾不上别的,赶忙跳了下去,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单手将他从姑娘的身上拉开,扔在了地上。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男人气急,爬起身与陈遇扭打起来。
  然而他不过是块头大,一身肉也是虚的,不出几招,就鼻青脸肿地趴在了地上。
  姑娘惊魂未定,站在一旁扶着墙喘着粗气。
  陈遇居高临下沉声道:“滚。”
  男人狠狠地瞪着他,捂着心口不甘不愿地跑远了。
  姑娘这才放下心来,全身乏力,瘫坐在地上。
  黑猫软软糯糯地喵喵叫了几声,跳到姑娘怀里,舔了舔她的手背。
  陈遇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英雄救美的侠义之事,脸有点红,准备接受感激。
  一回头姑娘已经站起身,抱起猫就要走了。衣衫还未规整,发丝也凌乱不堪,清秀的容貌一副倔强而跋扈的神情。
  陈遇有点儿生气,好歹有句谢谢吧,这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
  姑娘紧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陈遇耸耸肩,气归气,也不能拿这姑娘怎么样,转身就要走。
  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身后一声颤动,一回头,姑娘狠狠地摔倒在地。
  他无奈地走过去将她扶起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
  她像触电一样抽开触碰到他的胳膊,抱着膝盖蜷在地上,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陈遇柔声道:“我不伤你,你看我刚才还帮你打跑了坏人。”
  女孩没开口,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进陈遇的眼里,漆黑的眼珠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你干嘛这么看我。”
  她垂下眼睫,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抬头道:“没……你……我什么都没有。”
  陈遇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不要什么回报。”
  说出这话他顿时觉得自己超伟大超帅。
  黑猫跳到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脖子。
  陈遇道:“你的猫真聪明。”
  姑娘愣了愣,道:“……嗯。”
  他站起身:“好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睫毛颤了颤,道:“……不行。”
  陈遇将她打量一番,衣物首饰皆为上等,不是什么家境贫寒的流□□子,“我猜猜……你是离家出走?”
  她迟疑了一会,向他点点头。
  他干脆坐到她身边,冲她笑道:“我以前经常离家出走。”
  她看着他:“是吗。”
  陈遇道:“嗯,我爹天天打我。”
  姑娘露出惊异的神色:“你……打你?”
  他点头道:“嗯!你姑娘家爹娘宠着不知道,我爹,最喜欢打我,以前都是巴掌打,后来巴掌打的他自个儿也疼,就换了什么戒尺,藤条,木棍儿……”
  她道:“你爹这是有暴力倾向啊?”
  他挠头道:“其实也不是。他拿戒尺打我那次,我把他常坐的椅子座面儿给锯了,光放了个垫子上去。”
  她咯咯地笑起来:“哈哈哈……”
  陈遇托腮:“不过他死的早,我母亲不久也就随他去了,想道歉也没机会。”
  话风忽然就莫名的沉重起来,姑娘收住笑容道:“啊……”
  他笑道:“所以快回家吧,快要过年了。”
  女孩垂下眼睫,看不到眼底。大概是思考了片刻,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陈遇面露难色:“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
  她抓住他的袖子,眨眨眼:“你陪陪我吧。”
  他犹豫起来,若是让白檀知道了,这怎么解释。
  见他犹豫,女孩失望地松开手,侧着头抬眼,小心翼翼道:“……公子已有家眷?”
  陈遇点点头。
  她低头抱着膝盖道:“公子去吧,我在这儿坐一夜便回去……”
  他起身便要离开,将要走,还是回头问了句,“你知道你家怎么走吗?”
  她想了想:“就是……从这儿出去,往右,走一刻再往左……不对不对,往右,再走半刻,然后往右,不对,往左,不对不对,往右……”
  他无奈地坐回去,“行了行了。”
  她笑起来:“你不走了。”
  陈遇道:“那就陪你一夜吧。”
  她侧着脑袋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想道:“陈……纷纭。”
  她点点头:“你叫我苹里吧。”
  “苹里姑娘。”他唤道。
  她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眼瞳倒映着满天星辰:“我父母早就死了。”
  陈遇觉得方才一番话正是戳了人家痛处,尴尬道:“不好意思。”
  她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对他们没什么记忆。”
  他才放下心来,随口问道:“那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她摸摸猫咪的脑袋:“我还有个哥哥,可是养父母常常打骂他,让他干些粗活重活,我求他们饶了哥哥,反而被赶了出去。”
  她平平淡淡地说着,声线没有起伏。月光将她的脸庞映得更加干净。
  陈遇听了,心里有些触动。
  苹里继续道:“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孩子,这么多年,哥哥就是他们的奴隶,而我,可能某一天就会被卖给哪个老鳏夫了。”
  陈遇心情也有些沉重,世态炎凉,百姓疾苦,说到底还是为政者的不作为。
  心里的话被苹里说了出来,“我听说当今圣上雄才大略,为何我们这些人活的还是这么辛苦呢。”
  陈遇解释道:“陈国幅员辽阔,总有些圣上顾及不到的地方。”
  苹里恼道:“既然根本管理不好,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土地。”
  陈遇哑口。
  她继续道:“常有南国人来这里,他们都好富有好善良啊,常常给我们粮食,衣服什么的,真希望自己是个南国人呢。”
  陈遇羞愧难当,百姓生活困苦潦倒,需要别国的接济。而自己的国家的为政者还在忙于权力斗争,想方设法巩固自己的皇权。
  苹里眨眨眼,忽然笑起来:“你怎么不说话?”
  陈遇道:“你说得对。”
  她略有些惊异道:“我道你要叫我莫要忤逆圣上呢。”
  他不解道:“你说得对,为什么不能说。”
  她道:“这世间,因为口舌之实堕入牢狱之人,多了去了。”
  陈遇有些震惊:“说实话也要坐牢?”
  她点点头:“总之就是不能说官府的坏话,否则就要被抓起来。”
  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生活在一个没有苦难与穷困的温床之中,便以为皇权即为正义,以天下为家,以天下为一己之私。
  他捏了捏拳头,“太过分了。”
  苹里的嘴角忽然勾起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你不知道吗?”
  陈遇尴尬道,“惭愧……不甚了解。”
  她带着些许讥笑道,“公子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摇摇头,匆忙地转移话题,“你和你哥哥为什么不逃?”
  她看着他道:“怎么逃?”
  陈遇道:“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你们年轻,到哪儿都有口饭吃。”
  苹里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笑了笑,“爹娘打人可疼了,不敢逃。”
  陈遇急道,“我帮你们!”
  她把头靠在膝盖上,眯起双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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