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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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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知觉。只是,随着时间逐渐流走,力量、体温,这些高开始饱满丰厚的东西渐渐消耗,慢慢的,长时间用力过度的腿终于颤了一下。
  “啊!”
  脚底一斜,顺着石头的表面滑去,身体一下子失去支点,腾然坠落。像是突然被弓箭射中的苍鹰,急急朝不见岸底的深渊坠去。
  细碎的石子噼里啪啦往下落,安戈两手胡乱地往峭壁上抓,企图寻到一个可以附着的哪怕是石缝。两手在坚硬的石块上抠抓,指甲断了几个在肉里,在划过的地方留下张牙舞爪的血痕。
  他抓住一块突出来的尖锐的石头,往下坠落的身体一顿,但那石头太不结实,一下子脱力山体,他又往下落。
  接着,他拽住一根枯萎的藤条,那藤条不堪重负,不到片刻也断了。
  最后,他终于在坠崖的边缘扣住一条树根,那松树生在石头缝里,树根像巨大的蜘蛛网蔓延在几乎没有泥土的石壁上。
  安戈借助那树根的机缘站住了脚,心里仿佛皮鼓一般咚咚作响,他喘了喘,侧头在手臂上蹭了蹭冷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佩服这松木,也佩服自己。
  整整三个时辰,安戈都在和身前的这座如刀如斧的断垣绝壁斗争。
  所幸,他赢了。
  尽管最后衣裳千疮百孔,手指红血淋淋,他也越过了十里悬崖路。
  只是,他瞧着眼前这一片惨相,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大概有那么几十个士兵是没有被大雪覆盖住的,所以,安戈能真切地看清楚他们的死状——身体、头颅,乃至眼窝,都没有空隙地插满了箭羽。
  万箭穿心,也莫过如此。
  由于大雪封天的关系,这一片山路并没有血流成河。甚至皑皑白雪一盖,压根看不到尸骸遍野的悲惨之相。
  常人听不见十万英魂的哀嚎,还道是一片俨然纯净的世外好景。
  安戈的心冰凉了一瞬,后发疯似的,扑向那一堆几乎看不出容貌的尸体。一具一具地翻,一个一个得找,却翻遍了都没寻到他想找的那个人。
  也不知是不幸,还是该庆幸。
  他又转身栽进滑坡滚下的雪堆巨石中,不顾刚止住血的手指,像机器一样翻找着。
  可能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也可能是方羿命不该绝。
  在安戈刨了两个时辰,翻开三百多具尸体之后,他终于在一块扁平状的巨石后面,找到了身负重伤的方羿。
  那块石头落下,刚好卡在绝壁和山道之间,形成一个狭小的三角形,恰恰隔绝了如洪流的坍塌物。
  他身上中了三箭,左臂上一支,右腿上两支。不过最致命的,应该是头上那处砸伤,伤口迸出的血将他大半张脸都盖了血污。
  “猴哥!”
  安戈连滚带爬过去,叫了好几声却没有反应,他恐惧无措地咽了口唾沫,伸出两根手指,往方羿的脖颈探去。
  那一瞬,他是没有心跳的,也听不见周遭万物的声音。
  耳朵是空的,心亦是空的。
  直到,指腹之下传来生命的脉动,勃然有力的筋脉跳动通过指腹浸入他的血液,安戈整个人才像是活了一样,温热的血液才重新流回大脑。
  这猴子没死,真好!
  安戈将方羿拖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卸下残尸战场的一支枪头,划开方羿受伤的口子,拔箭,止血,包扎。
  在空无一物的山洞照顾伤员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现下正值深冬,雪盖万物,他根本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干燥树枝。
  寒气穿骨,方羿的身体越来越冰,与死人无异,安戈扯了好多将士的战袍给他盖,搓他的手,捂他的脸,却无济于事。
  “猴哥,你再不变热,我就要发火了!”
  安戈捧着方羿的脸,凶巴巴地说。
  然则,那个傲视群雄扬名天下的永定侯,那个在千军万马中大杀四方的容国大将军,现徒徒只有一副悲凉睡颜。
  青黑的剑眉积了冰霜,惨白的嘴唇依稀可以看见几丝青紫,狼狈,沧桑,甚至有一股英雄迟暮的悲怆。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遭这个罪了呢。。。。。。”
  冰凉的触感从指腹穿透进血液,让他活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盯着他的眉眼看,心里揪了一下,他把这种揪心感归结于怜悯。
  跟对待小八他们,对待秀儿他们,不一样的怜悯。
  权衡了两下,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拿开方羿身上厚厚的十几层战袍,大臂一挥,在旁边稍微空旷的地方铺开,把方羿挪上去。
  然后,开始解衣裳。
  解完方羿的,又转而解自己的,然后物尽所用地把厚衣裳摊开,盖在方羿身上,当作简易版的棉被。
  最后,钻进被中。
  肌肤相亲,是能维持体温的最好的办法。
  安戈贴着方羿,这个平日都跟暖炉一样的人,陡然之间成了一个大冰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亦或说。。。。。。下一刻就断了呼吸。
  想到这一层,他心里就莫名一阵慌乱,像是找不到落脚点的海鸥,只能在茫茫海面哀鸣。
  “猴哥啊。。。。。。只要你别死,我怎样都成。”顿了顿,眼神真挚,似乎在心里许下了某个承诺,又道,“真的。”
  洞口那里,他用战袍拉了一个简易的门帘,底部用石头一压,暂且抵挡了部分寒风。
  只是外头的阵阵呼啸,仿佛垂死挣扎的狸猫惨叫,划破寂静的空气,扎进安戈的心,徒添了几分恐惧。
  他不断揉搓方羿的手,哈气,整个人都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搓了好一会儿,手差不多暖和了,他便将身体往前一挪,紧紧抱着方羿,胸膛贴着胸膛。
  咯咯!
  上下两排牙齿打颤,他被这大冰棍冻得直抖,然则搂在大冰棍身后的手却一直未有松开。
  他一面发抖一面流眼泪。
  至于为何会流泪,安戈过后很久都没想明白,自我剖析了万儿八千遍,得出一个模糊的界线不清的结论——
  大概,是怕眼前这人,再不能睁眼了吧。。。。。。
  安戈时常起来给方羿喂水,洞中没有器皿,他便将石头上堆积的最上一层细雪塞入口中,融化之后渡给方羿。来回好几趟,那人干得如树皮的唇才终于好转了些。
  时光悄然流走,安戈醒来之后,已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腹中空空,很是饥饿。
  劳累不堪的人神志迷糊,下意识决定再睡一会儿,慵懒地翻了个身,却被洞口迎面刮来的寒风打得一激灵。
  陡然清醒!
  他唰地睁开眼,想起不省人事的方羿,幡然转身,只见那昨日还奄奄一息之人已然睁了眼,而且是早早就睁了眼,一直等他醒。
  这是。。。。。。没事啦?
  瞧着方羿仍旧惨白如纸的唇,他心里还是危危高悬,企图开口问候两句,却被这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恨不得一拳将他锤死。
  “我们。。。。。。。那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今天的评论说一句。。。。。。
  小安很有想法,不蠢不傻,因为他的亲妈是青茶木,木木是个智商很高的仙女!


第85章 心意(二)
  “我们。。。。。。。那个了?”
  方羿说出这话的时候, 眼神发亮, 满满欣喜又带着一丝不敢确信。就着他几乎没有生机的青白的脸, 活像尘封了几百年的老古董见了光。
  这么字面的意思安戈要还没听懂就是白痴,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凌厉吼道:“哪个?你他爷爷的手不能动脚不能动, 能哪个?”
  方羿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我以为。。。。。。”
  “以为什么?”安戈眉头一竖,凶得不得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流氓脑子?我为了救你又是爬山又是扒雪的,结果你醒来脑子里就只有这种龌龊事!你是不是成心想怄死我!”
  方羿垂眼,半晌又不死心一般,提醒道:“你耳朵红了。”
  被拆穿的感觉很是挫败, 安戈愣了一下, “还不是被你气的!是不是没事了?没事我就走了啊!”
  “别走!”
  乞求,低微,仿佛茫茫大漠中探出头却摇曳不定的幼草。
  安戈穿衣裳的动作一顿,“又,又怎么了?”
  方羿现在半身不遂,病恹恹的, 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和嘴, 他直勾勾盯着安戈的背,委屈巴巴道:
  “你走了, 我会想你。”
  这句话像是大张锐牙的毒蛇,一下子钻进安戈心房, 百转千回地穿梭,毒素瞬间蔓延。
  安戈心里咚的一声,“你,你脑子坏了你!没发烧吧!”
  语罢,他还象征性地去探了探方羿的额头。本想接着讽刺两句,没想,这猴子居然真的发烧了!
  怪不得!
  正常精神状态的方羿怎么会说这种不知所云的糊涂话。
  什么想不想的?这猴子巴不得他走呢!还是立刻马上不拖泥带水的那种!
  “诶,真的烧了?”
  方羿根本不听他讲,只小媳妇一样瞧着安戈,眼泪汪汪,“我想你,你会想我么?”
  安戈要疯了,这臭猴子到底要干什么!
  “闭嘴!”
  方羿被吼得一颤,眼睛更红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瞅着就要哭出来,委屈极了。
  安戈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压着毛躁,笨拙抬手,哄小孩一般拍拍他的头,“好了,你发烧,需要休息,先睡一下,我出去找点吃的。”
  这一招果然管用,那人一下子如春风吹过的杨柳,欣喜若狂,还抬头蹭了蹭他的手心。
  “好,早些回来~”
  安戈被那柔情又期盼的水润的眼睛盯着,心里猫爪了一般,肢体僵硬地给他拉好被子,身体轮廓都被仔细掖好,他才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脏走了。
  这猴子病了,病得开始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安戈走在路上心事重重,像是突然卡了什么难题,让他半天都走不出来。
  想。。。。。。
  若他真走了,这猴子会想他么?
  他又去了几乎是停尸房的战后场,一万大军赶路,合该是有军粮的。
  虽然现在天寒地冻,能找到的柴火都覆了冰雪,普通的钻木取火根本发不起火。煮东西是无望了。
  (其实烹煮生火会有烟,容易引来敌方哨兵的眼睛,安戈这一回但也算误打误撞,择了条生路。)
  他从前在火头营干过一段时间,还算知道些行情,火头军携带军粮锅盆的同时,还会蒸一些馒头带上,作为干粮。
  在怪石横陈的地方扒了好些行头,终于翻出来十几个。他的运气好,还找到几个包子,虽然被冻得跟石头一样,落地上都能砸一个坑,但揣怀里捂一会儿,还是能吃的。
  他将搜罗来的东西带回山洞,挨个挨个放起来,又摸了摸方羿的额头。
  “啧,怎么还这么烫啊?”
  他忧心忡忡,从怀里取出两株红斛草——这是有退热功能的草药,小时候老爹叫他认过,若是得了伤寒发热,便用红斛草混着生姜熬汤,喝两碗便好了。
  只是,他现在没有锅炉,亦没有碗盏。
  “唉真是,算你这臭猴子捡便宜了。”
  语罢,将红斛草塞进嘴中,又塞了一块雪,寒冷刺穿牙龈,让他狠狠痛了一下。缓了缓,机械地胡乱咀嚼——这个草,真太他娘的太苦了!
  待草药跟雪水都融为一体之后,他才附上某人的唇,缓缓渡过去。
  怕这猴子因为苦涩下意识吐出来,他还特意在唇上停留了许久。
  哎?还别说,这猴子讨厌归讨厌,但这两片嘴唇还是很软很香的。薄薄的,弹弹的,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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