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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呼起来,有人疑问:“三样?除了缺失的手臂和凶器外,还有什么?”
林教文突然盯着顾茗翠,道:“小兄弟,看你聪明,你来猜猜?”
顾茗翠一点异样也没有,整个人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抱歉,我猜不出。”
林教文笑了一下,移开视线,“是一张人/皮/面/具。”
这下连刘之周都忍不住奇怪了,“啊?人/皮/面/具?那不是易容用的么?”
“那□□上也大有文章。因为青龙帮加入了武林盟,钱无绪是江湖中人,所以这件案子是我们府衙跟武林盟联手承办的。我们把那人/皮/面/具拿给武林盟的人看,其中有人认出了那张脸是杀手榜上排名第四的阿留。”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声。林教文喝了酒,看着顾茗翠,似笑非笑的道:“小兄弟,你似乎不吃惊?”
“不,我很惊讶。”顾茗翠平静的道,“我听的太入迷了。只是我疑惑,听闻杀手榜上的人旁人都不认得,武林盟中竟然会有人识的那张人/皮/面/具是阿留?”
林教文道:“江湖上能人辈出,认出来的那位又是武林盟中的前辈至尊,见多识广,倒也不稀奇。那条手臂虽然腐烂大半,但是经过仵作检验,确实是钱无绪被砍下的那条臂膀无疑,旁边的刀跟他身上的伤口也吻合。但是还是有奇怪的一点。”
刘之周道:“还有什么奇怪的?”
林教文道:“钱无绪身上的伤口总共有二十一处,其中二十处是那柄埋在土里的刀所致,但是砍断他臂膀的凶器,经推测,却是一把剑,而且是短剑。”
有人道:“林捕头,按您的说法,那青龙帮前帮主钱无绪,竟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那杀手阿留?”
林教文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这话若是青龙帮听到了,还不来找我麻烦?因为尸首挂在李家府门口的事,青龙帮带了一大队人堵了李家半个多月,李家还是赔了个女儿才摆平的呢。我林教文一生未娶,无儿无女,若是他们找来,我上哪找个女儿赔去?”
众人嬉笑一阵,吃菜喝酒,又讲了些旁的逸事,气氛好不融洽。
宴席近一个半时辰才散,顾茗翠起身告辞,刘之周再三挽留,送他到大门口才顿步。顾茗翠正要上马车,林教文突道:“之周兄也不必特意送我,我看顾公子的马车宽敞,就载我一程罢。”
刘之周正为难,顾茗翠已道:“我的荣幸。林捕头请。”
马车内坐上两个成年男子显得有些逼仄,林教文先前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坐上来后眼睛便亮了起来。他盯着顾茗翠,问道:“顾公子像是练过武的?”
顾茗翠没有否认,“是的,练过几年。”
“是练的剑法?”
“剑法也学过些……”顾茗翠突然笑了,问道:“听林捕头的意思,是怀疑我杀的青龙帮帮主钱无绪?”
林教文不吭声。
顾茗翠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何故要杀他?林捕头未免太异想天开了。顾某一介商人,行的是和气生财之事,学点拳脚功夫也是为了自保,杀人等事情,顾某是不会也不敢做的。”
林教文沉声道:“不会做就好。我看你年纪甚轻,忍不住想提点几句,莫要走错路,回不了头,那一辈子也就完了。”
顾茗翠拱手,“多谢林捕头提点。”
林教文勉强笑了一下,两人沉默良久,他突然道:“你父亲的事,我也知道一二。但是世上的事,都讲究个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即便是捕快捕头,也是无可奈何。廖兄先前怪我们跟李长亭坑壑一气,不再与我交好,我也无从解释,只盼得日后老天有眼,能让此案沉冤昭雪。”
“老天有眼么?”顾茗翠笑了一下,他撩了帘子看到那座茶山,轻声道:“大约也是有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敏感词
第14章 十四
进了顾府,顾茗翠快走几步,看到院子里那一抹金色时,心情不由得平静下来。他唤一声“师父。”映山转过身来看到是他,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顾茗翠看他头发被束起,带了一个翠绿的发冠,衣裳也换成一套浅蓝色的长衫,显得既飘逸又好看。顾茗翠微笑问:“谁给你打扮的?”
映山道:“阿凤帮我梳的头发,阿玉帮我买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顾茗翠仔细瞧了一阵,对着身后的卢仲元道:“下个月起府上的人都涨一倍的工钱,仲元,你跟账房说一下。”
众人脸上都显出喜色来,阿凤阿玉齐声道:“多谢少爷,多谢映山公子。”
映山一脸莫名,“为什么谢我呀?”
阿凤阿玉抿嘴笑了笑,识趣的去别处了。顾茗翠拉了映山的手进了书房,拿了一小袋东西摊到他面前,“我在路上买了些糕点给你吃,你尝尝。”
映山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道:“中午我跟厨娘学了怎么样炸肉丸子哦,下次做给你吃。”
“好啊。还吃了什么好吃的?”
“还有好多好多。”映山兴奋的跟他说了好久,顾茗翠看着他的脸,总觉得中午心里生的那点涟漪此刻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只看着就觉得欢喜,想要拥有,占有欲源源不断的涌出,汹涌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映山疑惑的看着他,愣愣的举了块糕点往他嘴边送,“你老盯着我,你也想吃吗?”
“嗯,想吃。”顾茗翠探过头去,错开那块糕点,精准的吻上了那张诱人的嘴唇。
映山常年住在山上,性子单纯,人世间的人情世故几乎都不懂,一切反应都是循着本能。高兴便笑,不喜欢就皱眉,伤心就哭,从来都不会隐藏。
他被顾茗翠亲的舒服,便也是毫不忸怩的反吻了回去,两条舌头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分开后还牵出银丝来。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红,眼睛却都亮晶晶的,映山小声道:“我小时候也见过爹爹妈妈这样。”
“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是这样的吗?可是爹爹后来也跟他后面的老婆这样亲吻,是不是爹爹也爱她?一个人能爱很多人吗?”
顾茗翠答不出来,他年纪毕竟年轻,“我不知道。男人可以娶很多个女人,大概是这样吧。”他想到自己的爹娘,又道:“但是我爹一生中只娶了我娘一个,也只爱她一个。他去哪里只要没危险,都会带着我娘亲的。他的结拜兄弟中,廖四叔没有成亲,李长亭却有五房妻妾。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映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叹道:“所以后面我爹爹妈妈不在一起,是不相爱了对吧。他们各自又有了新的家人,虽然他们还爱我,但是又不能完全爱我了。”
顾茗翠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哄道:“师父,没有关系。我保证,我会全心的爱你,只爱你。”
“我也是。”金发男人眯起眼睛,主动去亲顾茗翠的嘴唇。他二十多年没尝过情/欲的滋味,现在尝试到后便有些迷醉,恨不得整天都黏在一起。吻了过后又觉得不够,主动的拉着顾茗翠的手往衣服里面伸,小声的撒娇,“那里也要。”
欲望纾解后映山变成了坐在顾茗翠腿上的姿势,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不住的喘气。等平静下来,才觉得有些羞涩,他碰到顾茗翠还硬着的部分,问:“要不要我帮你?”
顾茗翠眼神深邃:“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映山吐了下舌头,解下他的裤头,把硬着的柱体掏出来,生疏的上下撸动,“唔,好大。”
顾茗翠眼神更暗了,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狠狠吻住那张嘴唇,辗转□□。
两人从书房出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顾府内用饭倒没有多大讲究,主桌一般是顾茗翠和老管家还有几位护院师父一起,次桌是卢仲元和侍女厨娘一起,他们大多是等顾茗翠他们先吃完再用饭。
这日因提了涨工钱一事,护卫都先道了谢,顾茗翠道:“众位师傅也先别谢,后面我有一件艰难的事要交给大家。”
为首的牛师傅道:“顾少爷,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
顾茗翠道:“那我就直说了。大家也知道我跟对面李家不太对付,现在李家攀上了青龙帮这棵大树,而我们运货也是要经过渭水的,我担心他们会对我们货船弄鬼,所以想请两个水下功夫了得的师傅,跟着船一起走。”
护卫们对望了一眼,其中有个叫郑金的道:“顾少爷,算我一个,我从小在河边长大,相当于在水里泡大的,渭水我去过,水也不急,没问题。”
另外一个叫许冲的也道:“我也去,以前我在漕帮做过,知道他们有哪些伎俩。”
“好,那就多谢两位师傅了,回来后去账房拿赏银。”
郑金许冲两位连忙道:“分内之事,顾少爷客气了。”
顾茗翠又道:“若是真遇上什么事,你们也不用与他们强行抗争,先保了船上工人的命要紧。要是抓住一两个弄鬼的人,直接报官府送到衙门去,莫伤了人性命。”
“我们理会的。”
吃过饭后顾茗翠又跟老管家在书房商议货运的事,老管家听了许久,才道:“少爷,您这是要诱青龙帮对咱们的货船下手?”
顾茗翠道:“嗯,我们现在做的生意都跟李长亭一样,石占龙为了帮老丈人,也会从中作梗的。只要被我找到证据,青龙帮不死也要折损过半。”他又道:“况且官府的人已经找到了那□□,只要把钱无绪和杀手阿留是同一个人的消息散布出去,那些想要找阿留报仇的人,恐怕就只能把账算在青龙帮头上了。”
老管家疑惑道:“既是如此,少爷您当时为什么不把面具也一起丢在李家门口?”
顾茗翠道:“我当时只想着自己亲手报仇,把尸首挂在李长亭家也是为了震慑他。今日我看到官府中还是有能人的,而且他还怀疑钱无绪是被我杀的。”他想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应该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吧。”
老管家脸色一变,“这……这该如何是好?”
“吴伯伯,放心吧,他没有证据。就跟我爹娘的事情一样,廖四叔把李长亭告上府衙,但是连尸首都找不到,又哪里有证据能坐实他的罪名?”
老管家松了一口气,“是的,廖老爷当初派人连湖里都去查探了,但是老爷夫人小姐的遗体都没有找到。人既找不到,就没有办法判定是被人谋害了,就算您现在去官府指认李长亭,他也可以说您是诬陷他。”
顾茗翠点点头,“所以我要找些其他方法,让他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但是也不能暴露我自己,不然被官府查出的话,我可以一走了之,府里其他的人就要受牵连了。”
老管家沉默一阵,又叹了口气,道:“难道老爷夫人小姐的遗体就真的找不到了吗?”
顾茗翠闭了闭眼,“我那样逼钱无绪他还是说不知道,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说是李长亭处理的,希望以后能找到。”
顾茗翠回了卧房的院落时,映山正好帮四条狗崽子都洗了澡。他用干的布巾帮它们擦干毛上的水迹,叹道:“可怜的东南西北,才这么点大就离开爹妈了,吃的都少了。”
顾茗翠笑道:“你在这陪着它们,过几天便好了。”
映山笑了笑,又问:“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嗯,差不多了。我带了一本书来,咱们洗完澡后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