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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日后,墨孤传来消息。
迟幽清多年征战沙场,早已与敌国私下通信。
如今证据确凿,不日问斩。
第31章 霂雨梦幽
“将军,你的酒该戒戒了。”
“将军,练剑而已,不可太过痴迷,手会受伤的。”
“将军,战场危急,带上小生。”
“……”
迟梦幽无数次想弄走此刻站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男子。分明一副书生模样,说起话来却是底气十足,让人不得反驳。
自那日带他回来,这人的话就没停过,整日在耳边絮絮叨叨的,简直是把人逼疯的节奏。
无奈他的医术是真的无人能及,不然早就被迟梦幽派人送走了
那身子骨一推就倒,显然碰也是碰不得的。
迟梦幽只能由着他说,随它左耳进右耳出。
这霂雨前脚走,后脚刚到的小池,一脸不明所以的说道。
“将军,我真想不通,人家那么好的霂大夫,怎会看上你。”
这话里颇有几分嫌弃自家将军,抬举霂雨的味道,迟梦幽却是全然不在意,说道。
“怎的不能看上我,难不成你对他有意思?”
“我可配不上。”
“你的霂大夫,若是这般分人贵贱,我这……”
话未说完,有人慌张的闯进帐营来。
“将军,暗探来报。”
似是急报,迟梦幽正色道。
“传。”
迟蘅是收到第一消息后担心坏事,匆忙赶到的。
此刻在自家主人面前,收敛神色,淡然说道。
“东煌皇室的人有动静。”
“君家的人?”
“正是。此番他们出动的人不多,乔装打扮分别混迹在商队之中,看起来更像是找人。”
东煌国近三年以来,除了上一会不算浩大的战事,很久不曾派出影卫。
而且是分开执行任务,看起来真像寻人那么一回事。
若真如此大意,这将军岂不是白当的。
“盯紧他们,一旦有异动,杀了便是。”
不管他们查的是什么,查到多少,都没有继续活着的理由。
调查肆少的下落?解释的通,却仍有一丝违和感。
这边肆少的事还不曾完全理顺,北城便传来急报。
据北城的暗探禀报,北城之内,已经被苏慕控制。具体什么缘由还未查清,只知道是与姑府的一位女子有关。
苏和,那日在墨孤,我信你对阿末,却也动了真情。所以这一切若是因你而起,一定是有你必须这般做的缘由。
你是否对阿末坦白你的男儿身,欺骗和欺瞒毕竟不同。
阿末对你的不同,那般明显。
他怎会不原谅你的欺骗,而欺瞒,熬不过人心。
苏慕的人正四处撒网,等着阿末入网。
苏和,你作何打算?
迟梦幽左想右想,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看不见硝烟的北城,被一张无形的手掌控着。
外城压抑的氛围,此刻内城恐更加危急。
这让迟梦幽觉得奇怪,以阿末的能力,何至于此。
不过,城中之人已是撤离,除却大战带来的损伤,想必不会有更多的伤亡。
眼看阿末与苏和的城墙对持,虽不知晓具体事由,但足以猜出大半。
就在迟梦幽一边寻思、小心靠近时,苏和从城墙之上跳了下来。惊得迟梦幽躲身不得,轻功越过众人,落在姑末的军队内。
下一刻,再次紧张地看向二人时,nima竟旁若无人的拥吻。cao,抛出白眼后撇过头来,这哪里是需要救场的人,打扰秀恩爱现场,赶紧撤。然后便是漫天的箭羽,朝着拥吻中二人的方向射出。
迟梦幽只好再次调头,双剑出鞘,围着二人身边,转了一圈阻挡箭羽的攻击,再回到迟梦幽手中,同时不忘怒吼道。
“给老娘回家去秀!”
一场战乱,在迟梦幽及时的赶到,最终以苏慕落败告终。
莫皇的消息封锁在落山、北城之中,一场莫大的风波虽以平静结束,但被风惊起的涟漪,依旧传入莫皇耳中。
姑末上书写到:多年以来,倾香园一直是南央放在北城的暗探。过去一直不曾有动作,此次南央太子苏慕与倾香园阁主苏和里应外合,使得北城陷于敌手。姑末自知有罪,望莫皇降罪于臣。
迟梦幽才从北城回来落脚,便有一股寒风自后而来。
心中大叫,不好!正要开溜,那人已出现在身后。
“将军一路北城可好?”
“嗯,好。”
“这一路路途遥远,将军怎不带上在下?”
“小大夫你身为军医,忙的不可开交,我这去的又急……”
霂雨哪里肯听,不依不饶道。
“可有受伤?”
他不会一路监视我吧,否则我刚下地,他就出现,而且知道我受伤。
心虚道。
“一点,擦伤。”
方才只差分毫就要炸毛的人,此刻冲在迟梦幽面前,急道。
“哪里?我看看。”
一点小伤而已,这大夫怎么突然这么担心,连责怪都没有了。虽然不明白,但此刻,最重要的事回去。
“先回营。”
待迟脱下战袍,白色的里衫,已被湿透,右手自胳膊以下,都是触目的血迹,吓得簌雨一颤一颤的。
霂雨这才注意到,烛光下,迟梦幽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样,尽是苍白。
那湿透的汗,是赶路所致,又或是疼痛所致。
“我的将军,你真当自己铁打的吗?”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没把迟梦幽吓傻也有半傻了。
“这……”
“这什么,以后去哪都要带上我,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伤,我……”
“我什么,这点伤,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这要是小诀哭哭啼啼的,反手就是一巴掌。嘿嘿~虽然舍不得。
“你听便是,哪儿那么多话。”
霂雨惊觉某人的迟钝,无人能及。不再多说,拿起剪头,小心剪开左肩的里衫。
霂雨从来不知道自己晕血,说血肉模糊一点不为过。
被刺穿的胳膊,简单包扎的伤口,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程,手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
霂雨真是又急又气,最后只得将气憋回肚子,冷静又小心地替迟处理伤口。
在剪衣袖时,迟梦幽撇过头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梦幽觉得奇怪,这簌大夫包扎伤口,怎么和饶痒痒一般,到底好了没有。
这一回头,发现大夫的额头上,比自己出的汗还要多,这……
迟梦幽难得认真一回,说道。
“霂大夫,将军受伤,乃家常便饭,不必挂怀。再说我这受伤,可是救了人家小两口……”
“然后呢。”
然后,少吃点饭……他在生气,为何?迟梦幽更是莫名其妙。
自北城那一事之后,没什么大乱,姑末简单的一番陈述后,苏和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少夫人。
只是成亲一事,姑伯父二人说是再缓缓。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离姨的决定。
能让阿末吃亏的,除了离姨,还能有谁?再细想,倒也未必。如今,不是还有一人。
那抹红色的倩影,再加上姑末的严肃模样,倒也般配。
“主人,东煌的人跟丢之后,去了茜水镇。”
迟梦幽听到迟蘅说出茜水镇之后,脸色异常难看,却也不恼。沉着声说道。
“你们跟丢了人,还让他们在你们眼皮弟子下,去了茜水镇?说结果!”
“三哥出了事,二少替肆少挡了一箭……”
“迟蘅!看来是在起山的这段时间,你们清闲太多了是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刻马上安排人手,带上霂大夫,去一趟。”
“主人,不可!”
“你没有反驳的机会,退下。”
“您已经去了一趟北城,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去茜水镇,怕是瞒不下去,而且路途遥远。茜水镇那边,东煌国他们的目标是肆少,如今肆少已经回去,茜水镇不会再多生事端。属下带上霂大夫,再暗中过去便可。”
“这是你的最后机会,不要让我失望。把迟三带回来,至于东煌的人,绝不放过。人手带足,肆少的事,不必张扬。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可有不明白的?”
“属下明白。”
遇袭是真,受伤的也是小诀,只当是东煌国的人,不远千里,只为破坏故驹与茜水的和平。
看到迟蘅离去,想到什么再叮嘱一番。
“二少的安全,一定给我看好了再回来。还有你们的霂大夫,完好的带回来。”
半月过后,迟蘅带回霂雨,一场风波,平息下来。
“将军,有些话,我思虑再三,想来你还是有必要知道。”
霂雨想了很久,这件事,他也不是特别确定,但迟清诀中毒之事,是可以肯定的。
这位有话直说的大夫,今日是怎么回事?
“但说无妨。”
“令弟幼时是不是受过伤?”
迟梦幽一听是小诀的事,而且是给他看过病的认真大夫,想来是那件事还没完,回道。
“嗯。”
“那伤只能抑制,无法根治?”
“是的。”
“你很疼他,对吗?”
“他是我弟,你觉得呢?”
“那如果我说,他中的那一箭,有一种□□,而且是所有人都查不出来的毒,最后的结果是,引出旧疾。”
“你说什么!”迟梦幽不敢相信,一把扯住霂雨的领口处。
紧握的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既然你能知道这毒,那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若是有办法,他早该说出实情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霂雨第一次看见迟梦幽服软,那一声哀求,在心底深处发芽,瞬间长成苍天大树,盘踞在心口,挥之不去。
“办法需要时间,而这种毒会引发旧疾,令弟的身体底子,虽然有长达十多年的调养,但无法保证。而且,如果可以,最好是让他静养,如今他经不住半点刺激。”
“时间是吗?只要你能治好他,时间我来想办法。”
事到如今,书信一封师傅,让他下山一趟,接小诀回去。再以小诀受伤为由,辞去将军一职。我这边书传信父亲,尽快接手迟家。
先稳住莫皇,让小诀再不踏入墨孤。
小诀的身体,不论复仇,或是莫皇之位,都不再适合他。既如此,那就以阿姐的身份,护你在身后。
只是,这一切,还没开始实施,迟家的噩耗,便从墨孤,四处传开。
“将军,不好了!”
“嗯。什么事?”
对迟梦幽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解毒,小诀的身体最要紧。
“老爷……夫人……不,不好了。”
即便是迟梦幽未听懂,也明白小池要表达的。
“喘口气再说。”
“莫皇圣旨下了,说老爷勾结敌国,证据确凿,三日后问斩。”
“什么!”
迟梦幽不可置信,但是他相信那个人的手段。
吼道。
“备马!”
迟梦幽第一次发火,霂雨就在不远处,正要走过来的路上。
虽然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随从小池使劲给他使眼色,他明白了大概,说道。
“将军。”
“走开!”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
“呵,误会?肯定是误会,阿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杀了他。”
小池惊的一声冷汗,说道。
“将军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迟蘅,准备二十个人,即刻出发。”
“将军,可是要去劫狱?”
“你让开!”
“我不能让你去。”
“让开!”
“圣旨已下,你去就是送死!”
“小池,把他带走。”
“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回去便是入了他的套,将军没有圣召擅离镇守之地,这么明显的陷阱,你看不见?”
“那又如何!”
“你……我陪你去。”
“随你。”
迟梦幽带着清澜队二十人连夜赶回,在靠近墨孤城时,被大量提前埋伏好的侍卫截住。
纵使千般武艺,又怎敌千万人马,迟梦幽步步后退。
“将军,对不起。”
这条路是迟衡所选,自然这埋伏他也是知道的。
“对不起有用,你又何必在这。”
霂雨很少用毒,丝毫不会武艺的他,被迟梦幽护在身后。
眼睁睁地看着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