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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又如何。不过是贱婢所生,苏皇从未放在心上。什么时候死去,也没人会在意。”
苏钦从小要强,十岁那年,宫里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不再是她的对手。
后来遇到了进宫后,一直哭鼻子的苏和。
知道了他是父皇挚爱所生,同样失去了娘亲。
“喂,小家伙。”
“呜呜呜……你,你在叫我吗?”
“这儿就你一个小家伙,不是你是谁?”
苏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很是不解,心里想着明明就有两个小家伙。但对方太凶的样子,让他不敢问。
“我,我想阿娘。”
“哦。我看见他们拿走了,你屋子里所有的食物。这个给你。”
苏钦手上拿着的,是一个还算干净的白面馒头。
苏和接过,一边抽泣一边哭着。
“谢……谢……呜呜呜……”
苏钦皱了皱眉,离开后又折了回来。
“喂,你再怎么哭,她也不会出现的。”
苏和明白,所以哭得更凶了。
苏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每次都被凶,不过对他很好。只是后来便没有再见到过,苏和甚至以为她已经被害,这次回去后才重新见到的。
她知道阿娘的存在,但她不认识,所以没认出来。
毕竟画像上的阿娘,美得不似人间女子。而她认识的阿娘,那个模样,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认出来。
苏和忘不了最后见到阿娘的模样,散着发如夜刹,嗓子全哑,手脚皆被挑断筋脉。一双明亮的眸子,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听得清楚。
之所以能听见,仅仅是因为在地牢的上面,是苏和昔日受罚的地方。
苏和提着剑,去找苏慕,一身绝望的怒火,除了发泄在他身上,别无他法。
苏慕高傲地站在苏和的面前,还不忘言语刺激他。
“你恨我又如何?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子的,而你又为何现在才找到她。你没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可惜了。”
苏和手中剑刺向苏慕,竟然没有躲,虽刺中却也避开了要害。
苏和抽出剑,继续回刺。
身后追来的苏钦拦着。
“你让开!”
“剑放下。”
苏和、苏钦交手,苏慕拦下冲过来,以及赶来的太医,对苏和说道。
“杀了我,你不可能活着离开。我知道现在的你不在乎,不过你的将军,你也不在乎?”
苏和怔住了,苏慕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可以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了苏慕,可是那日离开墨孤,本就走得急,阿末,我想你了。
“既然在乎,又如何杀的了我。哈哈哈……过去的人,终究只是故人。苏和,即便她是你的母妃,你所能做的选择也是有限的。”
“苏慕,杀你有的是办法,我又何必急于一时。更何况,我怎会让你死的太痛快,你加注在她身上的,我会统统都还给你。”
苏和来南央,拖住苏慕的同时,寻找阿娘。想过很多种可能,即便是不能找到,或是已经死去。可现在阿娘的模样,他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是如何撑过来的。
“苏钦,为何没有早点告诉我。”
“我……”
“快来人啊,地牢失火了……”
“不好,阿娘!”
大火吞噬着一切,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不顾一切跑过去的苏和,被苏钦拼命拽着。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苏皇殿下还在里面呢。”
火焰、人群,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啊——”苏和吐出心中的淤血,晕倒在地。
醒来后去了地牢,所剩只有一片灰烬。
手帕装了点,起身收拾行李回墨孤。
阿娘,对不起。和儿没有早点找到您,受了这么多苦。
苏慕,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苏珂,还是你狠,轻易带走娘亲。
苏和走后苏慕继任,随后派出公主苏钦墨孤议和。
苏钦回过头来,看见在出神的小和,以及不远处,目光从未离开他身上的男子。
“小和,那儿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要不要帮你戳瞎他的眼睛。”
还真是简单粗暴,苏和轻笑着看了看那个方向。
还真有个人正看着自己,还特别眼熟。
苏和搂着苏钦的腰,贴近胸前,在耳边低语道,“糖葫芦喂我!”
“啊?”虽然疑惑,苏钦还是照做了。
接着苏钦感受到落在苏和身上的目光,将杀气放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认识?
苏钦再想了想这突然奇怪的举动,心中明白了大半。
然而杀气已经过来,苏钦推开苏和,右手做防御,才汗颜地发现自己没带佩剑。
“苏儿,她是谁?”
“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小两口吵架?他若是弟夫,也就是我的……夫君?
小和这个玩笑,要不还是溜吧。
“站住!”
苏和、姑末同时出声,苏钦手中的糖葫芦被吓掉。
“糖葫芦我买了没吃过。”丢下这句话,就跑远了。
“她是你皇姐。”
“也是你未过门的将军夫人。”
“我的夫人只有你。”
“是吗,那你抱我回去。”
“好。”
姑末抱着苏和,消失在长墨街的尽头。
明日生辰,阿姐的消息还是没有,莫岚心思沉重的出了宫。
长墨街的繁华,已经恢复大半。莫皇逝去的伤痛,无人再去深究其原因,这儿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墨孤城。
莫岚前面走着,君肆浅跟在身后。
苏和特意告诉君肆浅明日生辰之事,一定要讨到少年的欢心,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明日生辰宴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东煌的政务,你不回去不要紧?”
“那个地方我找了许久,现在正是花开之际,带你去散散心。”
“东煌地域辽阔,墨孤一座小城而已,你该回去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就回去。”
莫岚剑出鞘,太过突然,君肆浅躲闪之下撞了人。
两人是互相撞上的,对方有要摔地上的趋势。出于抱歉,也是多年习惯,君肆浅情急之下拉住了对方。
故驹的裙子繁琐华丽,不似南央的裙子简单艳丽,穿几次都不习惯。撞了人之后,虽然被拉回来避免摔在地上,却也绊住了脚,顺势扑进了对方怀里。
莫岚收回剑,待看清对方样貌后,语气冷转,说道。
“苏钦公主怎么有时间出宫了。”
她就是苏钦公主?君肆浅有些意外,立刻松了手,为何要手贱拉住她!
君肆浅松开手后,苏钦随即摔倒在地,却也顾不上。故而用手挡住脸,清了清嗓子。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与女装的苏和,还是有几分相像,只是长相过分普通刚毅了些。
“就当是孤认错了人,既然夜已深,公主还是早点回宫的好。”
莫岚不再深究,转身离开。
苏钦揉了揉屁股,记得小和近日在为莫皇准备明日生辰一事。他身后那人,再联想小和与那姑将军,如此看来,有好事要发生。
在苏和的操办之下,整个矣故宫都笼罩在一片大红色的喜庆当中。
当日血流不断的宫殿,迎来了久违的大喜
说是大肆举办,真正邀请来的人,却只有几人。
莫岚站在最高的地方,群臣接连敬酒。
“祝吾皇千秋万世。”
莫岚面前的所有酒壶里,全部掉了包,都是调养身体的补药。
少年如今的身体,君肆浅可不敢让他饮酒,必须小心照顾着,照顾他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初见那般,他受伤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很美好。
酒过三巡,该散的人,也都散了去。
这些人当中,有一抹熟悉,还是该说陌生的身影。
“为何你会出现在这。”
“小诀我——”
“你不会真的忘记,你原本的名字,君煌殿下。”
迟家出事时,君煌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只不过依旧是晚了一步。
莫宇每次动手,都不会给人任何反击的机会。过去是,现在亦是。而自己,两次都是来晚一步。
后来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东煌传来私信,煌城有巨变,让他赶回去一趟。等到再回墨孤时,迟家的小少爷,又成了当年送去雾山前的小男孩。
或许经历两次后,情况变得更糟了也不为过。
一直在找机会进宫的他,总算遇到了今日生辰。
是通过姑末,进的宫。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早已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想动手的话,我不会反抗。”
这会还在的人,并不多。
莫岚的右手边,依次是苏钦公主、姑末、苏和,姑末身后站着的是晓樂。左手边依次是南宫彻、君肆浅,中间站着的,正是君煌。
殿下称呼煌叔为君煌,那他是?姑末的眼神落在对面的君肆浅上,看到他的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吃惊的模样,他也是才知道的。
倒是君肆浅一旁,无尘道长的目光,一直落在煌叔的身上,神色复杂,一对眸子里,有着很深的感情。
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徘徊,君肆浅的长相,与他们二人都有相似之处,所以他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家唯一下落不明的人,是上一任家主南宫彻。
南宫彻是南宫筱一母同胞的兄长,是君肆浅的亲舅舅,煌叔是他的亲叔父。
也就是说,如今殿下身边最亲的人,都与当年之事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南宫彻离开煌城后,南宫筱接管了南宫家。南宫筱利用手中势力,找到了隐于墨孤的君煌。并成功挑拨了霖妃和莫宇的关系……
殿下他身边的人,竟这么巧,都与那个人有关。
“你以为我不敢?”
姑末能看到的,莫岚也能看到。但他不愿去想,这件事的可能性。
照顾他长大的师傅,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
过去那些,算什么?
莫岚手中的剑,紧了又紧。
因为他知道,在师傅的心中,有一个爱了一辈子的人。
如今他清楚地明白,那个人是谁。
莫岚出手了,剑在距离君煌一寸时,偏离了方向。
握着手中的剑,莫岚不甘心。
“你让开!”
“岚儿,你不能伤他。”
“呵,孤凭什么听你的。”
“你该明白,那件事并不是他所为。”
“师傅,那你告诉岚儿,为什么瞒着我。你明明都知道,可你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说与不说,改变不了什么。说了,让你去报仇,告诉天下人,你不是什么迟清诀,其实你是莫岚。不说,是为了你好。”
“说与不说,是你的选择。其他的,那是我的选择。你所谓的为了我好,就是替我做决定?”
“这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够了师傅,岚儿累了,你带着他离开,永远不要回墨孤。”
“好。为师离开几日,带着他去寻药。”
在师徒二人争执不断中,君煌已经做出了选择。
君煌自小便有人保护在侧,即便是放弃继任君皇之位,也能感觉到被人保护着,所以他并不会武,即便是管理绝味楼,他也不会武。现在他明白了,很多次的化险为夷,是因为南宫彻的人,一直在暗处,保护着他。
只是不曾想到,迟家姐弟的师傅也是他。
“南宫彻,这是我的事。”
君煌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剑,像是特别定制的,递给莫岚。
“你动手吧。”
这把短剑,莫岚敢肯定,一定在哪见过。可是,在哪呢。
“短剑多用于防身,出其不意击倒对方,你们俩有兴趣没?”
“身为将军,要的是一招制敌,学防身的做什么。”
迟梦幽才说完,南宫彻手中的短剑剑柄,已经抵着她的脖子。
“师,师傅……”
“怎么,还觉得无用。”
“小诀小诀,你看清老头子怎么出手没?”
“速度太快。”
“老头子?”
“师傅我就学它了。”
“诀儿呢。”
“长剑,越轻越好。”
“好。”
“师傅,你手里的这把短剑,可以送给我么。”
南宫彻被迟梦幽突然的要求,晃了神,片刻后恢复。
“这是一对短剑,只有一把不适合你。我那还有一对,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