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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听到有人泄出一丝笑音,便不悦地转头看去,原来是长乐见我拿得艰难,不禁笑出了声。再看未央,这人眼中居然也含着笑意。
我有些恼羞成怒,到底谁是犯人,还笑话我?
“你知道这个铡刀是干什么的吗?”长乐忍笑道,“这是施行腰斩之刑用到的刑具。腰斩使用的刑具称为铁质,铁是大斧,质是用斧砍人时下面垫的砧板,斧与质是分离的两件东西,后来这一刑具发展为用轴连在一起,铁演变为铡刀,质演变为铡床,你将它们分开来,还怎么……”
我:“……”真的,我不是来搞笑的。
我放下侧刀,目光落到一个奇怪的小玩意儿上,那东西是用绳子穿成的五根小木棍,我正思索其用途,未央便沉凝道:“你看的那物名为拶指,是一种酷刑,受刑人将十指伸进木棍之间的缝隙后,有一个或两个行刑人从两方收束那绳子,所谓十指连心,受刑人便有剖骨剜心之痛。”
“你要对我们用刑吗?”长乐敛容道,“我感觉你好像恨我们,可以说说原因吗?”
“原因?”我冷哼一声,不得不放弃这些令人费脑筋的刑具,从靴筒里抽出个匕首来,刀尖指着长乐的脸庞,“你可还记得风涟、风漪,她们是我的婢女!而你却杀了她们!”
长乐脸色一变:“风漪是我杀的,我承认!但风涟不是我动的手,是未央!”
我俯身,居高临下地拍拍他的脸,然后手下一用力,直接捅进了他的腹部。长乐疼得面色扭曲,发出痛哼声,腰也软了下来。
“这件事我知道,这笔账我会算在你们殿主身上。你们这些伤害林儿和暖儿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淡淡道,猛地撤出刀刃,又一下子就着原处插进去,翻转着刀刃,在伤口里翻搅捣弄。
在我眼中怕死的长乐居然忍住了没叫出来,大量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落下来,身躯因为剧痛而颤抖,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冷不丁地,未央出声道:“你这样算的话,我也有份。当初是我看出风涟不对劲,报告给殿主的。虽然殿主可能已经知道了。”
“放心,不会少了你的。”我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抚着长乐冷汗淋漓的脸庞,温声问他,“痛吗?”
“你……是呃……想说……”长乐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唇,“这点程度远不如你的婢女痛吧?”
我笑:“你知道就好,你的好日子还远没有到头呢……”
笑容中,我又拔出刀刃,插了进去。大量的鲜血从他腹中涌现了出来,粘稠的、鲜艳的,浸染着黑衣,缓缓地流到地上。
“咳咳……”他唇角溢出血迹,“那你可要保证我……咳,不要死了……喂,我教你如何用……呃那些刑具,怎么样咳……”
“真乖。”我似有若无地称赞他一声,又猛地踢在他胸口上,他软软地倒在地上,我恶意满满地踩着他的脸,用靴底狠狠地撵着他的脸。
未央默默看着,忽而道:“你不适合做这些。”
“给我解绑,我对他用刑,可好?”
真可笑!明明他们才是受刑的人,还一个个在我面前大献殷勤?
在我脚底的长乐痛苦地喘了一口气,发出扭曲的笑声:“让你这样的小美人儿呃啊……做这些,真是带感呢……想让我更痛吗?来啊,用你的鞋底碾压我的伤口……或者泼上辣椒水……”
我本来应该如他所愿,这时,余光中,却发现门口伫立着一个黑影,不知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我抬脚,推开门,看见一个瘦小枯干,面目无奇的太监低着头,托着茶水,哑声道:“陛下怕您累了渴了,让奴才给您带点儿茶水润润嗓子,休息一下。”
我心中觉得不对。本来,我不该怀疑什么,可是刚才这人伫立在窗的样子,就是让我心悸。我唤来天一,问:“这人怎么回事?”
天一:“此人却是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
我心中有了计较,便不理他,问那二人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酌情给你们减轻刑罚,如何?”
未央应了是。
我:“你们的殿主,是叫君绝吧?”
未央:“是。”
我:“那你们的君绝大殿主,真实身份是否是东方漠,在皇家排行第三呢?”
未央不语,长乐倚在地上,讨价还价:“我不求减刑,只求你原谅我。”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什么都行,只要你……告诉我,帮我找出你们殿主的踪迹。”
“他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但……他却是很会隐藏……”
未央沉声道:“禁言!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长乐听而不闻,继续说道,“君绝不仅身具传说中极难掌握的缩骨功,易容术、变声术也是一绝,当年曾成功扮成女人,潜入敌人内部,在那人意乱情迷之时,缴下那人头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君明阁下的真气也尽数传给了他,你若与他为敌,就不像逮住我们这么简单了……”
我皱眉:“他就没有一点弱点?”
长乐:“可能有,但君绝从来谨慎小心,也绝不对人推心置腹,交心相待。我只知道他每隔一年,便会销声匿迹差多多有三个月……我听说他那功法虽然举世无双,只是缺憾巨大……只是可惜,他消失的时间里,我从来都寻不着他。”
我嗯了声:“那请你告诉我,君绝……是不是……东方漠?”
长乐张嘴欲说些什么,忽而一道冷光没入他体内,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看着我,眸中闪着泪光,唇瓣动了动,只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右眼忽然落下一滴泪来。便当即咽气,魂魄入幽冥。
(如果……我也想当你的奴婢,你也庇佑我……好不好……)
我虽知道他命不久矣,却没想到东方漠连这么会儿都忍不了,当场就动手,露出了马脚。不是要在我面前装吗?
我转头看那太监,冷笑道:“东方漠,这下你还有的说吗?”
“东方漠,那是谁?”太监迷茫地眨了眨眼,无辜道,“奴才没听说他啊,奴才只是为您送茶水的。”
第59章 源世界——青龙国59
东方漠并不像他那个早开心智的皇兄,也没有一个死了还留给他一片大道通途的母妃。他的母亲就是个卑微的宫女,幸运地被临幸了一夜,然后撑到生下了他,就死去了。
他实在受不了宫女、太监们的欺压了,也许是仗着他没有靠山,也许是得了其他嫔妃的授意,可他们如何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他细痩的小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掐痕。
有一天,四岁的东方漠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大胆的事,他逃出了皇宫。懵懵懂懂的他并不知道,他能出来全是敏后暗中授意的结果。
他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表现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里却阴暗龌龊的皇宫。
在他要饭四个月零七天的时候,他被人捡走了。黑衣人把和他一样的孩子扔到一间黑暗潮湿的牢笼里,每天只给一点固定的饭,让他们哄抢,直到只剩下十个人的时候,才肯放他们出来。
在这里,东方漠才觉得到了适合自己的地方。不错,他对北辰珏说谎了,他并不是去了方外有了师傅教他,而是到了适合他生长的炼狱。他第一次杀了人,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簪子,在那小孩子想要抢他的食物的时候,他动手了,他轻轻松松地用簪子划破了小孩子稚嫩的喉咙。
他没有普通人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和恶心,他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甚至都兴奋得微微战栗起来。他转眸看其他的小孩子时,无不是一脸恐惧的看着他,有的还恶心地扶着墙吐出了酸水,有的凄惨地大哭起来,有的吓得尿了裤子,一股**味泛了开来。
他皱眉,威胁道:“再哭,我要你们和他一个下场。”
小孩子们哭得更大声了。
毫不意外的,他是这一批的胜利者,他在五岁时被转到了七八岁孩子的阶层,这时他已经可以学一些简单的杀人技巧了。感觉到那些小哥哥看他的目光不善,他蜷缩起来,装作畏惧地瑟瑟发抖起来。
两年后,他成了这一批的唯一存活者。
他仿佛天生是为了杀人而生的,连殿主也赞不绝口,夸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将他收为弟子教授;后来,殿主又带回来一个比他小个两三岁的女孩,指着她说:她,是你的师妹。幽冥殿的杀手都要有个搭档,从此,她,就是那你的搭档。
她是另一个根骨奇佳的杀手胚子。
两人快速地过了几招,女孩儿败在他手中,他毫不意外,也许是她比自己小了两岁,也许是女性天然的弱势,他漫不经心地想。
殿主为东方漠起名为君绝,女孩被赐名为君明。
十三岁时,他第一次执行任务,这一次便大胜而归。在他手中,一根铁丝,一只筷子,一片碎瓷片,或者一个小石块,都能成为无往而不利的杀人利器。夜中,他如同幽灵一般,在少有人迹的街上走,他看见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少年蜷缩在一个角落啃着一只死老鼠,那少年眼神阴郁,吃得满嘴都是血。
真恶心。他皱眉暗叹一声,加快脚步想离开这里。
东方漠听见来往的百姓叫他阴沟里的老鼠。老鼠吃老鼠?
不想,少年见他,却丢掉了手里的死物,跪趴在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求你带我走,只要脱离眼下的困境,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东方漠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少年道:“我知道,你是狩猎者。我能感受得出来,我们是同一类人。”
东方漠忽而有了一个想法,自己是时候有个手下了。
“我答应你。”东方漠摊开手掌,他的手掌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粒深紫色的丹药,淡淡道,“但你要追随我,奉我为主。吃掉这粒噬魂丹,每个月必须有我给你的解药,你才能活,否则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老鼠露出惊喜的神色,囫囵吞枣地吞了这颗所谓的断肠du。yao。然后他挥舞着双手,大声道:“小石头,快过来,我找到老大了!他会罩着我们!”
转角走来一个穿着同样破烂的少年,他说:“主人,也请给我一粒噬魂丹罢。我们会一直追随你,老鼠不懂的,我会多担待。”
东方漠领着两个乞丐来了幽冥殿,把他们投入到底层就不管了。
他们便是后来的长乐未央。
殿主问他选哪个功法:一个举世无双,天下无敌,只是需要忍受痛苦,还有巨大的缺憾;一个虽然稍次之,却也是凤毛麟角的功法,大成之后,也足以傲视群雄。
东方漠说:“我不要傲视群雄,我要独步天下。”
他一直在出任务,和君明配合默契,就算是多么严密的防护,在他们合力下,也如同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他们单挑了血煞宫,杀死了他们的宫主,成了当之无愧的杀手界神话,悬赏榜第一。
后来,他和君明发动叛变,杀死了殿主,自己坐上了宝座。
东方漠享受杀人的感觉,也迷恋坐在云端上俯视众生,没有人能够站在他上面俯视他。他要所有人都仰望。
二年后,君明找到他:“我累了,我想退隐,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东方漠:“脱离幽冥殿,你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君明:“我们是搭档,你通融一下,不要废掉我的手筋脚筋了。我们修习的同一